第111节一环

　　OUT4，121/3月13日
　　“其实我已经假设随后的三组使者都是下等神灵那个战力程度的。”艾斯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无论是遭遇到其中哪两组使者，都注定了是有败无胜的。”
　　“所以你打算放弃这场遭遇战？我却认为它几乎是无可避免的。”阿迪特·伊拉莫斯白了它一眼说道。
　　“我不那么认为，可能，它是可以避免的。”艾斯说。
　　“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冥山问道。
　　“卡尔，你是否愿意冒险出战？”艾斯忽然问道。
　　“可以的，我没有问题的。”卡尔欣然答应下来，他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毕竟现在遭遇到的敌人，还是他目前刚好能够应付的。
　　与卡尔替换了的艾斯，重新回到阿迪特·伊拉莫斯身边，它习惯性伸手擦了擦额角那不存在的冷汗，然后才说道：“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运气，那么在现在，乃至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只要我们遭遇到任意一位神灵，而它又是作为我们的敌人出现的，我们必死无疑。”
　　“所以基于这个非常容易得出的推断，那么要验证我是否命运之子，唯一且有效的方法，就是我们是否能够在下一组使者到来之前成功脱身。”艾斯继续说道：“如果不能，那么我们安心死去就可以了……”
　　“而一旦确认你真的是命运之子的话，那么必然会出现一个难以理解的原因或者情况，使我们成功脱身？”冥山问道。
　　“是的，这个答案过分真实且无可辩驳。”艾斯说。
　　“你在重生之后，一直都在赌这样的可能性？”阿迪特·伊拉莫斯好奇道。
　　“因为我知道比我更早的命运之子是谁。”艾斯说。
　　“谁？菲尔？”阿迪特·伊拉莫斯马上就得到这个答案。
　　“是的，菲尔大人就是前一个命运之子。”艾斯说。
　　“你说的命运之子，怎么好像都在你们的大陆？”冥山疑惑道。
　　“我不知道在不同的大陆，是否也同时存在着不同的命运之子。”艾斯回应说：“不过在我们加泰罗杰西亚大陆，连续的两任命运之子，的确是菲尔大人以及我。”
　　“所以你在行事的时候，一直都这样肆无忌惮吗？”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并非就是肆无忌惮。”艾斯摇头说：“菲尔大人首先是获得了成为最强大巫妖的机会，继而攻陷了人类帝国，这些你肯定是早已获得情报了的，对吧？”
　　“是的，你们三大国的很多事情我都了如指掌。”阿迪特·伊拉莫斯说。
　　“然后菲尔大人……回到了不死帝国，成为了新的一任至高巫妖王。”艾斯说。
　　“我听说的，是它一直处于一个冰棺材里面。”阿迪特·伊拉莫斯却说。
　　“那是万年冰壁，外界几乎完全无法打开的。”艾斯说。
　　“谁封印它的？”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前一任的至高巫妖王艾·宙斯陛下。”艾斯说。
　　“我注意到，你采用的是陛下这个称呼。”阿迪特·伊拉莫斯说。
　　“是的，艾·宙斯陛下目前应该也成为了与火龙神相仿的上等神灵。”艾斯说。
　　“所以，它将菲尔封印住了？”阿迪特·伊拉莫斯纳闷起来。
　　“那是因为，菲尔大人尚未具备成为新任至高巫妖王的足够实力，所以才应该封印起来。”艾斯说。
　　“那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那个万年冰壁能够永远把人给封印在内？”冥山问道，它想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某位神斗士，似乎同样拥有类似的招数。
　　“如果菲尔大人能够继续提升它的战力，那么总有一天，它是可以击碎万年冰壁恢复自由的。”艾斯说：“但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其实是命运之子所谓的命运所驱使的。”
　　“为什么呢？”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因为一旦菲尔大人能够打碎万年冰壁，那么就意味着，它已经拥有了成为上等神灵的资格与匹配的实力。”艾斯说。
　　“所以你也基于类似的判断，认为你会在目前的谜题当中脱困？”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那是当然的，因为假如我做不到的话，我就没有资格成为新的一位命运之子。”艾斯说。
　　“你觉得你自己，最后也同样拥有了成为上等神灵的资格？”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我并不认为我会得到那个资格，毕竟我觉得，要想成为上等神灵的话，恐怕要历经更多的磨难。”艾斯说。
　　“你目前经受的磨难呢？足够了吗？”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尚未足够，还有很漫长的距离。”艾斯说。
　　“所以你认为在你得到那样的资格之前，是不会轻易死去的？”阿迪特·伊拉莫斯问道。
　　“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我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命运之子。”艾斯把话题绕了回来：“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我就真的能够成功避开所有的致命的危机。”
　　“你说你这样的想法，不是肆无忌惮还能是什么？”阿迪特·伊拉莫斯啐了一口指责道。
　　“这是对已知事实的合理推理而已。”艾斯笑着否定说道：“我知道很多事情，本身就是用常理无法解释的，但是它们却一直存在。你也明白，存在就是合理。”
　　“所以我们需要有其中的谁去牺牲？”阿迪特·伊拉莫斯忽然说道：“我还是在思考你说的长廊末端的崩溃部分，或者长廊墙体外所代表着的深渊，究竟哪个才是真相。”
　　“不需要牺牲两个人，因为只要派出一人，就可以排除掉错误的答案。”艾斯说：“然而，我们事实上遭遇到这条长廊，真正的出路只可能是末端、墙体外、完全突破长廊三个可能性。”
　　“艾斯师父，你花了那么久的口舌，我想，应该就是希望我们两兄弟自动请缨了吧？”库斯忽然插嘴问道。
　　“是的，因为我不想直接强迫你。”艾斯并没有否认。
　　“可是，你依然选择了这种无言的残忍，对吧？”库斯继续问道。
　　“在权衡过我们小队六位成员的战力以及重要性之后，我只会得出牺牲你们兄弟俩的选项。”艾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迟疑，并非它习惯性作为一个冷血残忍的人，而是由于卡尔的因素，才促使它排除掉其它的可能性。
　　“我也相信艾斯师父应该就是命运之子，因为我刚刚想通了，我们兄弟俩的出现，很可能就是为了透露童谣的事情，而这个则是达成这次秘宝冒险的关键因素。”库斯说。
　　“对的，因为你们的出现，强化了我对我自己的身份的信心。”艾斯说。
　　“所以我们兄弟俩已经毫无疑问是需要作出牺牲了的，因为这才是命运中的其中一环。”库斯说。
　　“什么？”阿迪特·伊拉莫斯还是没能提前想通这些巧妙。
　　“我去吧，库斯。”卢戈插话道：“你肩负了传承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