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无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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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永巷姑姑

周文炎珠儿作者：王妃她腰软嘴毒

    “你想怎么做？”周煜衍问她。
    “人是从永巷出来的，那消息自然也要向永巷打探。”
    “永巷不会乖乖告诉你。”
    “永巷有十二道酷刑，一个一个试，还怕他们不说？”
    “你想把这事闹大？若让父皇知道了你该如何收场？”周煜衍觉得楼玉珠考虑事情太简单，不计后果的计划要不得：“那永巷姑姑也算半个女官，你擅自拷问，父皇问起来你怎么回？”
    “王爷，若做每件事之前都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的话，那将一事无成。”
    “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风险，若一直因惧怕不知的后果而畏手畏脚，只会禁锢自己，不敢妄为。”
    周煜衍怔愣，这话好似当头一棒，一下子惊醒了他。
    是了，这几年来他忧虑的事情太多，他怕自己走错一步，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母亲，在这世间，他只有这么一个至亲之人，她能卑微的活着已经不易，周煜衍绝不能让自己毁了母亲如今平静的生活。
    “你……”周煜衍望着楼玉珠坚定的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王爷无话可反驳我，便信我这一次。”楼玉珠扯着嘴角，露出笑来：“好吗？”
    看着她的笑脸，周煜衍觉得自己是被蛊惑了，他何时被人如此牵着鼻子走过？
    还是他心甘情愿被牵着。
    这个人，很不一般啊。
    “沈复，去备车。”
    楼玉珠喜上眉梢，满意道：“多谢王爷的信任。”
    “那你还不赶紧去装扮
    ，这披肩散发的成何体统？”
    “是~”听她的语气，心情可真好。
    完全没有刚才那股压抑低沉的情绪……等等，她情绪好起来的也太快了吧？那怜秋还在屋里昏迷着呢？
    周煜衍分辨不出刚才楼玉珠是真的伤心，还是在演戏。
    ……
    樊阳宫的永巷，是宫中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永巷坐落在宫中一隐匿的角落处，那里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院子里还种着四季花，无论春夏秋冬，皆有花儿开放，让不明此处的人路过时驻足观赏，若不是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这里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风景。
    秦王的轿辇停在永巷门外，周煜衍与楼玉珠二人下了轿，楼玉珠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永巷二字，道：“这里花香真浓。”
    “因为要掩盖血腥味。”周煜衍接话道。
    楼玉珠眉眼微跳，方才因花香而引出的一丝愉悦转瞬即逝。
    从大门进入，这里没有守卫，只是外面站着两个太监，其中一位太监见过周煜衍，知道这位的身份，见他们进来，忙点头哈腰的走上前，谄媚道：“殿下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责罚。”
    周煜衍摆摆手：“永巷姑姑可在？”
    “姑姑就在里面呢，奴才带您进去。”
    由太监引入屋内，屋内四壁无光，只有墙壁上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们先是走过狭窄逼仄的昏暗窄道，来到一个漆黑的囚室，这里面悠转这一股
    子难闻的味道，像是发臭的血被清理，却没有清理干净而余留的臭味。
    院中的花香被阻隔在窄道之外。
    这暗室中站在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见周煜衍他们走进来，硬生生的行了个礼，那一脸横肉的脸上充斥着狠毒之气，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宫中人皆知永巷里的嬷嬷有多心狠手辣，但凡碰见的，那是直接跪趴在地上，看都不敢看一眼。
    楼玉珠也是第一次进入永巷里面，她看着那犹如成年男子手臂一般粗的铁栏，里面关着四五个人，都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里面是一丝阳光都没有，墙壁上的几点灯火忽闪忽闪的像鬼火似的，如此压抑的地方，就算不用刑，关上个三五个月，正常人都得疯。
    太监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直到走到一个小门前，小太监恭敬的敲了敲房门：“吴姑姑，秦王殿下到。”
    嚯，这姑姑好大的架势，王爷来找她，还得敲门。
    里面沉寂了几秒钟，才悠悠的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嚯，此刻楼玉珠对这位姑姑是越来越好奇了，王爷来访，不麻溜的出来迎接，还能如此自若的说声进来。
    胆子确实不小。
    当然，周煜衍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小太监推开门，请他二人进去，自己却站在外面，丝毫不敢踏入屋内。
    这屋内与外面完全不同，虽然也没有窗户，但是烛火通明，那边还摆着一张案桌和一张舒适的
    床榻，而床榻前坐着一个女人，见周煜衍和楼玉珠进来，才站起迎过来，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婢子参见秦王，参见秦王妃。”
    “姑姑免礼。”
    对于她的种种失礼，周煜衍皆是一笑而过，不甚在意，好似已经习惯了一般。
    相比下，楼玉珠却很不悦，区区一

第四十一章永巷姑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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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奴才，张狂至此，对着王爷都敢如此无礼。
    她冷着脸走到床榻前，见那被褥松散，显然这位姑姑是才醒来啊。
    “姑姑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真是惬意呢。”楼玉珠冷嘲道。
    “王妃错怪婢子了，婢子昨天连夜审问犯人，这才睡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呢。”吴姑姑道，一副很有理的模样。
    楼玉珠哼了一声：“说起这审问犯人，本妃倒有一事要问姑姑了。”
    “王妃请问。”
    “昨日姑姑这里收了一位丫鬟，叫怜秋，被你们打断了腿，姑姑惩罚宫女理所应当，只是这丫鬟是我的贴身侍女，昨日只是同本妃来赴宴。”
    “她究竟是犯了何事，被姑姑们打成那个模样？”
    吴姑姑听了楼玉珠的问题，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张口就道：“昨日沈大人也来问了这个问题，这个实属婢子手下的人疏忽，只是见那两个太监带来一个人，便以为是犯了事的宫女，没多问就打了起来。”
    “却不曾想冒犯了王妃的丫鬟，那奴才婢子已经罚了，还请王妃息怒，这只是个乌龙事件。”
    说的是不卑不亢，一套说辞下来十分顺滑，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就是来应对他们的盘问。
    “乌龙？好一个乌龙，你的一个乌龙毁了本妃丫鬟的一双腿，你的乌龙代价可真大呢。”
    吴姑姑听了便跪倒地上，虽是跪着，腰却挺得笔直：“王妃息怒，若王妃实在介意，婢子愿接受所有惩罚，并愿意挑一个利索的丫鬟给王妃送到王府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响彻整个屋子。
    周煜衍和吴姑姑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