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4章 来个彩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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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厅楼上的房间有很多，其中一间独属于刘胤自己。
    进入房间后，首先能看到的是一张办公桌和椅子，右侧是视野良好的阳台，左侧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厅。
    会客厅虽小，但什么都不缺，圆桌、花瓶、单人沙发、摆满书的书架,典型的西洋风格。
    “请坐，汉斯先生。”
    “不错，真的不错，你是我见过最有品味的坤国人。”
    汉斯领事一边打量着环境且点头，一边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腹前，看着刘胤道：“好啦，年轻人，现在这里只有你、我，还有雷奥，我们三个人，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可以随时讲出来。”
    所谓先声夺人，主导节奏。
    稍有点城府的人都知道在说话的时候如何对自己更有利，更遑论是汉斯这个属于柏鲁士帝国外交部的精英了。
    他不说自己对于刘胤会说一口地道的柏鲁士语而很感兴趣，只说刘胤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一点：刘胤有事求他是此次对话的核心！
    还有他配合性做出的动作，能给直面他的人带来一种压力，一种我随时可以走你有话快说别绕圈子的压力感！
    呵呵，简单的外交家基操么？这又不是外交场合，还是说习惯性的职业病？
    刘胤心里一笑，但他可不会顺着对方的节奏去走。
    他没坐下，而是缓缓走了两步，然后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未开封的红酒与杯子。
    “汉斯先生,我想，这还属于舞会时间,就算是谈话，也不应该少了美酒。”
    打开红酒，向三只杯子里分别倒酒。
    汉斯闻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给您。”
    把一杯红酒给了汉斯后，刘胤又给向他的保镖。
    “雷奥先生是吧？知道么，我很喜欢狮子，雄狮的勇敢品质，和对家人的守护精神，是每一个男人都值得学习的榜样，你觉得呢？”
    望着眼前微笑说话的男子，雷奥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已经立起来了！
    雷奥在军队中服役过，是陆军中的侦察兵精英，曾多次经历生与死、血与火考验的他，具备常人不具备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和别人对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不一样，别人只觉得这个男人厉害，但只有他才能感受到，那种让自己心脏跳动都变快的致命威胁感！
    不光是源自于之前见这个男人轻易就收拾了几个持刀闹事的矮子,更源于一个精锐军人的直觉。他就觉得眼前的笑容仿佛不是笑容,而真是一头威武的雄狮一样,正直勾勾盯着他！
    “嗨,雷奥，虽然你还在工作时间，但我觉得你可以适当放松放松。”汉斯见雷奥一动不动，不去接刘胤递到他眼前的酒杯，心中满意之余也开口了。
    雷奥苦笑一下，看来领事先生还不明白眼下的场合有多么危险，如果这个男人突然动手了，他不一定有把握保卫他的安全。
    但一想到怀里的手枪，他又松了口气，觉得事情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况且对方也没有理由对领事先生出手。
    于是，他伸出手臂，接过了红酒杯，但只是拿在手中，却没喝。
    刘胤冲他笑了笑，算是对他职业精神的赞赏。
    随后再次走向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
    看到东西的第一眼，雷奥便紧张起来，因为那里面有一柄刀！
    他时刻准备扔掉酒杯从怀中掏出手枪，但没想到坐在身边的领事却猛然间站了起来，似是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东西一样。
    “那...那是！”
    汉斯领事睁大眼睛，面孔上浮现出不敢置信之色。
    “看来你认识这些，汉斯先生。”
    刘胤把自己的众多物件摆放在圆桌上，然后拿起了那柄刀向前一递，又说：“瞧瞧怎么样？”
    汉斯伸出手接过来，小心抚摸着刀鞘，又半拔出刀端详，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光汉斯震惊，他的保镖雷奥心中也深受震撼！
    刚刚没看清，现在他看清后，总算是知道为何汉斯领事会露出这种神情了。
    “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是整个西方最顶级的军校，也是柏鲁士的骄傲，雄鹰的翅膀！”
    汉斯的双眼死死盯着刘胤，嘴里缓缓说出这话。
    一旁的保镖雷奥点点头，接上话茬：“没错，能进入那里就读深
    造，是所有士兵的梦想，因为那代表着人生的转折，也代表着极高的荣誉。”
    他的内心有些酸楚，因为在他参军入伍之前，他就梦想进入那里就读，可最终他成绩虽然合格，却因为不是贵族出身而没有考入，只能去另一所士官学校读书。
    汉斯又说：“军事学院的毕业考核制度非常严格，能够成功毕业，就是帝**队的精英，能够在毕业考核中名列前茅，那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每一期毕业生中的第一名，都会获得伟大的皇帝陛下和元帅大人亲自授刀、颁发勋章这一无上殊荣。这把刀也来自宫廷内顶尖的锻造大师之手，至今为止，拥有这把刀的人，不超过三十个！而他们的每一个人，现在都是军队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年轻人，你告诉我，这把刀你是怎么来的？”
    面对两对目光的质疑，刘胤嘴角上扬，道：“我的领事先生，你应该能想到的，对么？就如你所说，这把指挥刀，绝对不可能轻易就落到一个没有在军事学院就读过的人手中。”
    “哦，这简直是...”
    汉斯摇着头，十分不愿意承认，这把象征着帝**校顶级学府的最高荣誉，会落到一个黄皮肤的年轻人手中。
    “我想，这应该是真的。”
    雷奥的声音十分沉重，因为他看到刘胤已经为他们把桌上的一些盒子给打开了，里面都是勋章，其中一枚就是象征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生独有的勋章，这枚勋章他曾在自己上司的胸前见过。
    汉斯把那些勋章拿起来逐个去看，其中一枚他也认得，那是雄鹰金章，完全由黄金所打造，只有在战争中为军队作出重大贡献才能获得，在整个柏鲁士军队勋章体系中，也是最顶尖的那一类。
    汉斯拿起雄鹰金章，背面会有最高统帅部专业参谋刻下的文字，以证明勋章的真假，及表彰勋章获得者做出的贡献：
    【来自东方的留学生埃里克，他以学兵的身份加入军队，参与了对无耻凯尔特人的第二次战争。在战争中他因关照战友、作战勇敢，而被提拔为一支连队的指挥官。他和他的队员永远在冲锋的路上，付出重大牺牲的同时也为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上尉，帝国因有你们而骄傲，你们也因帝国的存在而自豪，你们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帝国崛起的史诗篇章中，如星辰永不坠落！】
    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汉斯领事沉默了。
    他知道这做不了假，不仅因为勋章的材质与工艺制作，模仿起来很不简单。更因为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帝**方那里是会有明确记载的，只需要一查就能知道，而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像蠢货，不会想被自己叫人抓走关进巡捕房当成骗子枪毙。
    “天哪，男爵？！终身男爵冯·埃里克！”
    雷奥更是在看到了一份册封证书和勋章后，震惊地叫出了声来。
    刘胤耸耸肩道：“是的，是终身的，不是世袭的。”
    他这话就是为了气人的，一个东方面孔能被赐予“Von”封号，成为容克贵族的一员，那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这放在柏鲁士本土国民中都属于无上殊荣，他居然还嫌弃不是世袭爵位。
    汉斯接过了那份证书去看，当确认那上面来自宫廷的落款印记及皇帝的签名等等都是真的后，他对刘胤肃然起敬，伸出一只手来，道：“男爵，我想我们可以聊聊，比如说，您是怎样荣获这些的？”
    刘胤注意到，我们的领事先生对他的称呼发生了转变。
    就连汉斯身旁这位之前还满眼都是警惕的保镖，现在看他的眼神中，也满是敬意。
    柏鲁士是一个二元君主制帝国，整个国家由皇帝和贵族统治，贵族的权利和身份在帝国中大的没边。
    因此，这位帝国的外交官和出身军队的保镖才会在态度上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一个在帝**校留学过的留学生没什么起眼的，帝国的强大世界皆知，每年有不少外国人被派送至帝国内的诸多军校留学。
    一个在帝国顶尖军校学府中荣获最高荣誉的外国留学生虽然值得重视，但也仅此而已。
    可一位荣获了帝国贵族封号的外国留学生，那就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终身男爵头衔，他只要此生不犯下重大过错，比如对帝国的利益造成了伤害，或者被皇帝陛下剥夺封号，那他真的就是自己人，任何帝国官员都不容忽视。
    “哈，为什么我们要站起来讲话？请坐。”
    与汉斯重重握了下手后，他招呼两人坐下，自己背靠沙发，手中轻微摇晃着红酒，表演起来。
    他神色缅怀，眼神追忆，一边想着一边道：
    “我记得，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春天，那天码头的温度很冷，人很多...
    就这样，我来到了异国他乡，来到了这片从未踏足过的土地。根据政府的规定，我的年龄还很小，不足以入学，需要在寄宿家庭先学习语言和文字。然后我就见到了另一位汉斯，真的，他就叫汉斯，还有玛丽夫人，和他们的小儿子尤利安，很幸运他们没有歧视我，而是对我进行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我们留着丑陋的辫子，模样看起来怯懦没有自信。但我想说，我们曾有过辉煌的历史，辉煌的成就！
    嗯，凯尔特人虽然无耻，但曾经却有一个巨人领导他们，他说‘一头雄狮睡着了，苍蝇都敢去它头上叫几声，可当雄狮被惊醒后，那世界将为之颤抖’，我对此话深以为然，并一直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
    我认为，我们和未崛起前的帝国一样，只是帝国先一步醒了，而我的祖国还在沉睡当中。
    回到正题，我日复一日读书、训练，成绩不断提升，本来在该毕业的时候，凯尔特人不甘心失败，他们卷土重来，我和我的同学们就被征召入伍了...”
    汉斯领事和他的保镖雷奥认真听着，没有插话和打扰，刘胤的声音如涓涓细流，在他们脑海中映出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东方孩子和伙伴们坐上轮船来到异国他乡，他们都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适应。随着时间的前进他进入了军校，却因出身和皮肤遭到歧视和羞辱，深受刺激的他从此奋发图强，得到了周围同学的接纳与认可，直到进入军队建立功勋。
    嗯，这是一个好故事，听起来很励志。
    “...我和战友们商量过后，决定进行一场非常冒险的军事行动，如果成功了，我们将为战争的结束做出贡献，如果失败了，那我们将会成为历史。过程虽然曲折了一些，但好在成功了，一支连队穿过危险的沼泽地和丛林，穿插入数万敌军的核心中枢，一举端掉了敌军的指挥部！那飘扬的战旗，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所染红的，有敌人的，也有我们的，是战友们的灵魂在庇护我们，在看着我们...”
    最后一段话说完，刘胤的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
    他用手擦了擦，说着：“抱歉，在您面前失态了。”
    “哦...”
    汉斯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是鼓起掌来。
    鼓掌的还有他身边放下酒杯的保镖。
    啪啪啪啪～
    嗯，即便是汉斯这样成熟、精干的外交官员，也被这精湛的演技给打动了，忽悠了，心中对眼前这位青年充满了好感和敬意，就更别说他身旁那位没多少政治头脑的大兵了。
    当然，也不能说他俩儿好忽悠，没智商，因为刘胤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只是他在讲述的过程中润色了一些，带了更多的感情，这样听起来才会令人内心生出波澜，同时观察两人脸上细微的表情而注意讲述的节奏。
    所谓只有先骗过自己才能再骗过他人，就是如此。
    还有就是，刘胤摆在眼前的这么多证据，那是做不了假的，汉斯也是贵族家庭出身，他比谁都认识这些勋章和证书的真伪性，尤其是那皇帝的亲笔签名。
    “听我说，你们做的已经够好了，帝国不会忘记你们。”停止鼓掌后，汉斯对刘胤这样说，又指了指桌上的那些物件，他继续道：“而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
    把自己那一幅忧伤的神情收敛后，刘胤道：“是的，我的领事先生，能获得贵族封号的殊荣，这是我最为之骄傲的一件事。”
    汉斯看了雷奥一眼，笑道：“那个弗兰克，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埃里克男爵的身份呢？这真的是一个惊喜。”
    雷奥点点头，他向刘胤提出疑问：“我想知道，继续在帝**队服役，留在帝国，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这里？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
    刘胤摆摆手，示意无碍。
    汉斯也对此有些疑惑，接着雷奥的话茬道：“是呀，埃里克男爵您重新回到了这里，是肩负着什么任务吗？还是说，您就是单纯想念自己的故乡？”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老子又是拿东西装批震惊你们，又是抒发感情和你们打感情牌，不能白做。
    刘胤心中想着，面上神秘一笑，对二人道：“这两个原因，算是都有吧。”
    “哦？”
    汉斯一听，目光微亮，他就知道事情会像他猜的一样。
    面前这个青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最终获得了贵族的册封，他就算不继续在军队服役了，但只要不傻，就会享受美好的贵族生活，而不是跑回这样一个国家，毕竟这里真的和帝国本土比不了。
    刘胤为他们解释道：“我刚进入军校的时候，皇帝陛下也才登基不久，他是一个十分自信且勤奋的人，热衷于到帝国各大学校去巡视演讲，以此来视察帝国的未来...”
    说到这时，汉斯点点头，一切都与他知道的相吻合。
    陛下那时候的确是这样的性格，因为他刚登上权力的顶峰，需要用各种方式来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因为陛下对我们那一批来自东方留学生的好奇，所以我成功的进入了他的视线。当然，也只是一时的，在他离开军校后他就陷入了繁忙的事务当中。我们第二次见面就是在我军获得辉煌的胜利，他亲手为我颁赠军刀的时候。记得他当时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棒小伙，我没看错你’，然后我们之间进行了一次较为秘密的谈话...”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两人，见两人都迫切想要继续听下去，他笑道：“抱歉，谈话的具体内容我不能说了，这会让陛下生气的。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他希望我就算离开了帝国，也不要忘记那段经历，回到故乡后能完成那个计划就尽量去完成，完成不了也不需要强求。”
    计划，什么计划？！
    汉斯与雷奥相视一眼，都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咳咳，雷奥，你去门外警戒。”
    汉斯见刘胤笑而不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对雷奥吩咐道。
    雷奥也很想听秘密，但他不能违抗这个命令，也清楚自己一个小人物知道太多很不好，便无奈地去了门外。
    “现在，您可以说一说了吧？当然，如果实在不方便，也可以不用。”汉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刘胤。
    刘胤笑道：“我还需要您的帮助呢，这可以告诉您。”
    说着，他身体前倾，对汉斯小声说了些话。
    “什么！”
    汉斯听完后感到相当震惊，脸色几度发生变化。
    只因为他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计划——黄色柏鲁士！
    咳咳，这个计划纯属子虚乌有，是刘胤瞎编的。
    他的确和柏鲁士皇帝有过几次对话，最后一次他与皇帝交谈时，皇帝感慨柏鲁士的地缘环境很差，战略位置很糟糕，总是要面临两线对敌的危险，吐槽说要是柏鲁士有鄂普斯那样的环境就好了，双头鹰不仅能向西发展，还能向东发展。
    当时刘胤对皇帝说，如果有机会，在他回到故乡后，帝国能给予他支持的话，他会让帝国的疆土面积扩大。皇帝不以为意，说如果他能做出成绩的话可以试着看。
    没有明文信件，也没有书面章程，仅是两人之间的一个模糊约定，根本算不得真。
    但，这不妨碍刘胤扯着这张虎皮，拿这个当借口，以此来获取柏鲁士在远东力量的支持！
    同时他相信，这位汉斯领事只要不是个大傻瓜，就不会满世界到处宣扬这件事，不说守口如瓶，最多也是仅限于他和他的心腹知道，然后找机会向皇帝陛下求证事情的真假。
    “我就知道...”
    汉斯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向刘胤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心想，怪不得一个贵族，明明可以在帝国本土享受一生，却偏要回到这个贫瘠孱弱的国家，果然是肩负着重大任务。
    又怕身份被坤廷知道的太早，刘胤建议道：“领事先生，就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没有向朝廷报道，所以我才不得不隐瞒身份，就是怕朝廷的情报机构对我进行审查。还希望您对我身份的事情保密一些，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
    “当然，我会的，那么，您说说看，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领事摸了摸胡须，问道。
    “很简答，不需要很麻烦，只需要您帮我联系一下楼下的那几位贵宾就行，我需要军火！大量的军火！刺刀、步枪、火炮、军装、军用水壶...甚至子弹和步枪的生产线，我都需要！当然，我都会付钱来买的，但也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这既是为了帝国，也是为了生意，很公平，不是吗？”
    刘胤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购买军火而已，那为何要绕这一个大圈子，这么麻烦呢？
    实际上，买军火没问题，去洋行也随便买，可是各家洋行那里不仅价格贵，买到的还都是些二手货、残次品，洋人也不傻，他们十分默契地对坤国人进行限制。
    最重要的是，你买少量的军火没事，可一旦多起来，那就是问题了，不是简简单单说说而已。
    现在刘胤通过和柏鲁士领事摊牌，有他作为中间保证人，那一切就都会变得极为容易起来，不仅能用公道的价格买到大批军火和机器设备，还不用担心消息走漏的问题。
    汉斯沉吟两秒，然后点点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不会出现那些意外的情况。”
    瞧瞧，也是个心黑的，意外？什么意外情况？
    刘胤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您帮助我送一批人去帝国，以非官方的私人形式，只要您帮忙把他们安全送达就好了，剩下的有我在帝国本土那边的好朋友...”
    “领事先生，那些可恶的小矮子又来闹事了！这次他们带了更多的人，您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刘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雷奥的声音给打断，他的声音中带着些焦虑。
    刘胤与汉斯对视一眼，汉斯生气道：“这些该死的杂碎，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埃里克，你这里有电话吗？”
    “当然，新接的，能联系到巡捕房。”
    刘胤清楚他的想法，贴心地让出身位，指了指办公桌。
    “那好，我要让这帮愚蠢的家伙付出代价！”
    说着，愤怒的汉斯就来到了办公桌前。
    一旁的刘胤努努嘴，他有预料到被自己揍的倭寇们会杀回来，毕竟那是他们的天性。
    但他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应付，就如这样。
    毕竟，内心骄傲的柏鲁士人可不会惯着小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