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再相见君臣有别
咚！
咚咚！
咚咚咚！
随着保和殿内鼓声响起，造国归来的大军在礼部官员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四周前来贺喜的纷纷闭气静声，以示对这些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士最崇高的敬意。
坐在大殿上方的造帝双目紧盯走在人群中的秦允，喜悦的眼神中又带有一丝的复杂。曾经二人同在军中时，每每打了胜仗必要聚在一起大肆痛饮。如今时过境迁，一人成帝，一人为将，二人君臣有别，即便是想多说几句话都做不到。
声乐起，舞女出，佳肴至，杜康现。
“入座——”
蔡桓的声音在保和殿内响起。归来将士按照蔡桓的指示，纷纷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下，迎接归来将士的大典正在保和殿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殿里的将士都有些坐不住了，急切的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儿，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造帝。
造帝将杯中的玉团春一饮而尽，刚刚将近一个时辰的封赏直让他感觉嗓子有些干涸。目光迅速的在这些将领的身上扫过，嘴角微微勾起，心知到这时辰也差不多了。
起身站起，轻咳一声，待众人都看过来时，又说了几句众将辛苦，有劳众将……的褒奖说辞，便让归来众将自行离去，结束了这场庆功宴。
秦允起身离去的时候，抬头正好与造帝的目光对在一起，微微愣神，俯身行了一礼，便跟在众将之后离去。
……
夜空繁星满天，一轮圆月高高挂起，银白的月光洒在这空荡荡的皇宫里，直叫人觉得冷清。
通往御书房的路上，一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拉得老长老长。在其身后，跟着的正是宫内的太监总领候公公。
“秦大人不愧是我造国第一大将，此战大捷，陛下知道消息的那几天嘴上一直在夸将军呢。”
候公公满脸堆笑，与秦允相隔半步，净捡些好听的说着。
“公公在这深宫之中，这口舌可要比我前些年离去的时候更巧了些。”
秦允走在前，目光仅仅盯着前方的御书房，头也未回的开后说道。虽是在开玩笑，但也足以证明二人间的关系并未因身份原因有差别。
“秦将军说笑了，老奴不过是说说实话……最近在京都，最有名气的，可就要属令公子了。如此小的年纪便可将那南周来敌打的落花流水，日后定当是人中龙凤。”
“唉……犬子罢了，要说人中龙凤，还得属陛下身边的几位皇子，那才是我造国的未来。”
秦允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秦生在京都的事情自然有人汇报给他，此时听到有人对秦生赞口不绝，自然是高兴得很。
二人一路上说着闲话，很快就走到御书房门前。
候公公停下脚步，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老奴只能到此了，将军请进。”
秦允点点头，将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战甲稍微整理一番，又用内力将体内的酒气逼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金光耀眼的御书房，这才推开御书房门走进去。
御书房内，所有的油灯全部燃起，将御书房照了个通亮，甚至比之前在保和殿还要亮上几分。
“参见陛下。”
秦允跪倒在地，与当年离别时一般，对造帝行一军礼，而非是一般文武大臣所行叩首之礼。
造帝手中朱笔落下，在从江南送上的奏折上写下‘暂缓’二字，又反复看了两三次，这才放到明日发放的奏折中。抬头看向秦允，一股大将之气围绕周身，隐隐有将他这位皇帝拒之在外的感觉。
自嘲的笑了笑，阔别三年之久，总是会陌生的：
“这几年辛苦你了。”
不知怎地，本想说几句拉拉感情的话，最后还是一句君臣间最简单的客套话。
“谢陛下体恤。”
“……”
此时虽已入秋，暑气却还未完全消散。京都气候特殊，即便是入秋的夜晚，也让人觉得有些燥热。御书房内点起这么多盏油灯，本该如同一个小热炉，此时却让人只感到寒冷。
造帝正欲起身扶起秦允，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又觉得秦允应该还不知道皇家辛密，却还是坐了下来，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温柔了些：
“起来，坐吧。”
“谢陛下。”
秦允拉过御书房内唯二的那把凳子坐下，与造帝正对。
这凳子是造帝刚刚登基时，秦允第一次来御书房是要求给他放上一把。那时二人军中兄弟情谊浓厚，还没有什么君臣有别一说，造帝自然没有拒绝，即便御书房经历了一次重建，这把凳子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私事现在没法谈，二人不约而同的说起了公事。大抵都是在商议此战中夺来的那些南周城镇该如何处置，偶尔也穿插一些作战时的计划。
此次秦允出征，主要目标是击溃南周大军，使得南周没有实力再来侵扰造国。因此在两军一进一退之下，造国所夺得的南周城镇如根尖锥一般，以定州城为根底，直插南周。
秦允拿着地图，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圈，正是此战中所夺得的这些城镇。
“若是南周愿意用足够的财富来换，我认为可以放弃这些城镇。”
作为军中统帅，自然知道这些城镇直接插入南周腹地，在往后作战中可以起到出奇的效果。可此战所耗费的财粮已将造国数年积攒耗费一空，又正值秋收之际，军中除了必要保留的编制外，其他士卒都要放回秋收，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再去镇守这些城镇。
再加之这些城镇内的百姓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周人，难保他们不会在兵力薄弱之际发难。这些城镇已收归造国所有，再发生战事，便是造国的内战，与南周已无关系。
造帝眉头紧锁，身为帝王，最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国土不断地扩大。此战一举拿下南周数座城镇，只要能将南周这些城镇平稳的纳入造国的国土中，在此消彼长之下，用不了几年国力必然会远超南周。
咚咚！
咚咚咚！
随着保和殿内鼓声响起，造国归来的大军在礼部官员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四周前来贺喜的纷纷闭气静声，以示对这些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士最崇高的敬意。
坐在大殿上方的造帝双目紧盯走在人群中的秦允，喜悦的眼神中又带有一丝的复杂。曾经二人同在军中时，每每打了胜仗必要聚在一起大肆痛饮。如今时过境迁，一人成帝，一人为将，二人君臣有别，即便是想多说几句话都做不到。
声乐起，舞女出，佳肴至，杜康现。
“入座——”
蔡桓的声音在保和殿内响起。归来将士按照蔡桓的指示，纷纷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下，迎接归来将士的大典正在保和殿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殿里的将士都有些坐不住了，急切的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儿，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造帝。
造帝将杯中的玉团春一饮而尽，刚刚将近一个时辰的封赏直让他感觉嗓子有些干涸。目光迅速的在这些将领的身上扫过，嘴角微微勾起，心知到这时辰也差不多了。
起身站起，轻咳一声，待众人都看过来时，又说了几句众将辛苦，有劳众将……的褒奖说辞，便让归来众将自行离去，结束了这场庆功宴。
秦允起身离去的时候，抬头正好与造帝的目光对在一起，微微愣神，俯身行了一礼，便跟在众将之后离去。
……
夜空繁星满天，一轮圆月高高挂起，银白的月光洒在这空荡荡的皇宫里，直叫人觉得冷清。
通往御书房的路上，一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拉得老长老长。在其身后，跟着的正是宫内的太监总领候公公。
“秦大人不愧是我造国第一大将，此战大捷，陛下知道消息的那几天嘴上一直在夸将军呢。”
候公公满脸堆笑，与秦允相隔半步，净捡些好听的说着。
“公公在这深宫之中，这口舌可要比我前些年离去的时候更巧了些。”
秦允走在前，目光仅仅盯着前方的御书房，头也未回的开后说道。虽是在开玩笑，但也足以证明二人间的关系并未因身份原因有差别。
“秦将军说笑了，老奴不过是说说实话……最近在京都，最有名气的，可就要属令公子了。如此小的年纪便可将那南周来敌打的落花流水，日后定当是人中龙凤。”
“唉……犬子罢了，要说人中龙凤，还得属陛下身边的几位皇子，那才是我造国的未来。”
秦允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秦生在京都的事情自然有人汇报给他，此时听到有人对秦生赞口不绝，自然是高兴得很。
二人一路上说着闲话，很快就走到御书房门前。
候公公停下脚步，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老奴只能到此了，将军请进。”
秦允点点头，将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战甲稍微整理一番，又用内力将体内的酒气逼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金光耀眼的御书房，这才推开御书房门走进去。
御书房内，所有的油灯全部燃起，将御书房照了个通亮，甚至比之前在保和殿还要亮上几分。
“参见陛下。”
秦允跪倒在地，与当年离别时一般，对造帝行一军礼，而非是一般文武大臣所行叩首之礼。
造帝手中朱笔落下，在从江南送上的奏折上写下‘暂缓’二字，又反复看了两三次，这才放到明日发放的奏折中。抬头看向秦允，一股大将之气围绕周身，隐隐有将他这位皇帝拒之在外的感觉。
自嘲的笑了笑，阔别三年之久，总是会陌生的：
“这几年辛苦你了。”
不知怎地，本想说几句拉拉感情的话，最后还是一句君臣间最简单的客套话。
“谢陛下体恤。”
“……”
此时虽已入秋，暑气却还未完全消散。京都气候特殊，即便是入秋的夜晚，也让人觉得有些燥热。御书房内点起这么多盏油灯，本该如同一个小热炉，此时却让人只感到寒冷。
造帝正欲起身扶起秦允，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又觉得秦允应该还不知道皇家辛密，却还是坐了下来，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温柔了些：
“起来，坐吧。”
“谢陛下。”
秦允拉过御书房内唯二的那把凳子坐下，与造帝正对。
这凳子是造帝刚刚登基时，秦允第一次来御书房是要求给他放上一把。那时二人军中兄弟情谊浓厚，还没有什么君臣有别一说，造帝自然没有拒绝，即便御书房经历了一次重建，这把凳子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私事现在没法谈，二人不约而同的说起了公事。大抵都是在商议此战中夺来的那些南周城镇该如何处置，偶尔也穿插一些作战时的计划。
此次秦允出征，主要目标是击溃南周大军，使得南周没有实力再来侵扰造国。因此在两军一进一退之下，造国所夺得的南周城镇如根尖锥一般，以定州城为根底，直插南周。
秦允拿着地图，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圈，正是此战中所夺得的这些城镇。
“若是南周愿意用足够的财富来换，我认为可以放弃这些城镇。”
作为军中统帅，自然知道这些城镇直接插入南周腹地，在往后作战中可以起到出奇的效果。可此战所耗费的财粮已将造国数年积攒耗费一空，又正值秋收之际，军中除了必要保留的编制外，其他士卒都要放回秋收，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再去镇守这些城镇。
再加之这些城镇内的百姓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周人，难保他们不会在兵力薄弱之际发难。这些城镇已收归造国所有，再发生战事，便是造国的内战，与南周已无关系。
造帝眉头紧锁，身为帝王，最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国土不断地扩大。此战一举拿下南周数座城镇，只要能将南周这些城镇平稳的纳入造国的国土中，在此消彼长之下，用不了几年国力必然会远超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