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红眼蝙蝠

　　洞内漆黑一片。
　　高二米左右，宽一米有余。
　　凸显男子气概的表弟，自告奋勇的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
　　由于空气不流通，洞内夹杂着一股泥头与腐朽的气味。
　　而洞内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尤其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有人走动过。
　　一路上慢慢前行，虽然心中不害怕，但还是怕猛地出来个什么庞然大物，吓人一跳。
　　我跟表弟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死气沉沉，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脚步声。
　　也不知道走进去了多远，中间没有遇到一个岔路，虽然弯弯曲曲，但高度与宽度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
　　洞内静悄悄的，在加上进来了上千米，空气稀薄，呼吸困难，最主要的是，这一路之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到现在为止的结论是，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洞穴。
　　可是。
　　这么深的洞穴，是一个大工程，消耗无数的人力、财力，如果这洞穴，没点用途，那古人实在是太闲的发慌了。
　　为了缓解气氛，表弟道；“哥，我帮你讲个故事吧。”
　　“讲吧，我听着。”表兄弟两一直不说话，感觉就如同慢性自杀。
　　表第说；
　　在自己七八岁刚刚懂事的那会。
　　他们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孩子三岁多，一到晚上就哭，一哭就是一个晚上，搞得全家不得安宁。
　　后面，家里人实在受不了。
　　孩子的母亲就到仙娘那请卦。
　　仙娘道；“你孩子是丢了魂，需要送毛人。”
　　送毛人就送毛人，山里面，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送毛人那天白天，主人家告诉村里的人，今晚要送毛人，晚上都别出来。
　　可小孩子不懂事，到了晚上，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出门撒尿，刚好碰到送毛人的从他家门口路过。
　　回到家里，小孩子就告诉自己的父母，而这父母也不当回事。
　　那曾想到，三天后，小孩子莫名死在自家的中堂里，身上没有一点伤，也不是中毒，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奇怪的是，自从那个小孩子死后，送毛人那家的三岁小孩子晚上竟然不哭了。
　　由于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再加上农村人迷信，想到自己孩子看到那家送毛人，所以心里就无比的怨恨。
　　一天夜里，死儿子那个人，心里气不过，悄悄潜入，将那三岁孩子和他父母都砍死。
　　为了不连累自己的亲人，它在木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后，逃之夭夭，到如今，那杀人凶手，依旧音信全无。
　　我问。“你说这故事，想表达什么？”
　　表第道；“我不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说，在洪江古城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凶手。”
　　“你看到了那个凶手，我怎么没有察觉到？”我停下来，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表弟，看他有没有说谎。
　　表弟点了点头。“本来我想报警的，可是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也就打消了念头了，想来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好。”
　　“得饶人处且饶人，看来你还是个好人。”
　　听我说他好人，表弟感慨一笑。“好人算不上，但至少不是坏人。”嘴上如此说，可心中却想着那人小时候抱自己的场景
　　“是啊，不是坏人。”我打趣道；“整天想着挖人家祖坟的人不是坏人，那谁是坏人？”
　　“嘘！”就在这时，表弟做出一个禁色的动作后，小声说道；“哥，你听！”
　　我张着耳朵，听到，扑咚、扑咚的声音，好似鸟扑打翅膀的声音。
　　然而这声音越来越近。
　　随即，我看到了一双双红色的眼睛。
　　“是蝙蝠，好多蝙蝠。”表弟大喊，声音中带着惊恐。
　　“趴在地面上。”我急忙喊道；“将手电筒关掉。”
　　表弟不愧为当过兵的人，身体素质与肢体反映就是快，我的话刚说完，表弟已经关了手电筒，趴在地下。
　　我们听着一群群蝙蝠从我们头上飞过向洞外飞去，可紧接着，向洞外飞去的蝙蝠折回与正向洞外飞去的蝙蝠汇集在我们头顶之上盘旋着，听着声音，毫不夸张的说，少说也有上千只。
　　偷偷的看了一眼头顶上，这一看，吓的不清。
　　数不清的蝙蝠它们都有一对红色的双眼，就如同将无数的萤火虫放在一起，将四周照光，而这，是将四周照红。
　　森然的红！
　　“哥，我还是第一见这么多蝙蝠，我搞不懂，它们为什么围着我们头顶上。”
　　我想了想，瞎扯道；“蝙蝠的嗅觉不是很灵敏，遇到了生气，所以想搞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生物。”
　　“哥，你现在害怕吗？”
　　我道；“倒不至于怕，就是看着这么多蝙蝠，有些毛骨悚然。”
　　表弟道；“我听老人说，蝙蝠吃人肉，如果这些蝙蝠扑向我们，你说我们还能活。”
　　“你不要胡说。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你也信。”
　　表弟道；“但愿如此，可是我想不明白，这么多蝙蝠，怎么就往这里飞来？是因缘巧合，还是察觉到了我们。”
　　我道；“蝙蝠的听觉很好，可能是你刚才说故事的声音，传到它们耳朵里，它们才赶过来。”
　　表弟一脸懊悔。“如果真的这样，我就该闭上自己的嘴。”
　　“事情都发生了，没必要懊悔，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继续说道；“等它们累了，自然会飞回去的。”
　　这蝙蝠也是烦人的很，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了半个小时，就是直直的瞪着我们，相安无事。
　　可若是我们一动，它们就会飞向我们。
　　为止，我们兄弟不得不老老实实趴在地面上，小声交谈着。
　　“它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年轻人心浮气躁。
　　我安抚道；“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若是一不小心被蝙蝠咬到脸，那可要毁容的。”
　　很显然，表弟对自己的脸蛋看得还是挺重的。
　　拿他的话说。
　　虽然是穷**丝，但也要做一个帅气的穷**丝，这般，在别人眼中自己才不会是一无是处。
　　“哥，你说它们还要呆多久。”
　　“不知道。”我轻声说道。
　　“若是它们一直不走呢？”
　　我道；“不会的，你耐心点。”
　　表弟无奈。“想不到我黄金也有这么窝囊的一天，被一群蝙蝠压在身下，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