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聚阴

    据传！
    五里凹以前是个村庄，而山顶的大槐树正是村庄的中央，集会、举行仪式、公共活动等等都在大槐树下这里进行。
    明末清初，清军入关，这个村庄的人一夜死光。
    如果真的说，事出有因，大槐树上同时吊死了十几个人，那么肯定是进行某种献祭仪式。
    想到这里，我爷爷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仪式需要一个村庄的人进行献祭，而且让他们心甘情愿。
    据我爷爷得知，整个村庄的人都埋在这大槐树下附件，在看看大槐树下一排排呈V字行的坟墓，我爷爷突然有些不解。
    因为我们这里的坟墓都是‘靠山望远。’而这里的坟墓刚好相反‘靠远望山。”
    我爷爷仔细观察这坟墓的走势，徒然脸色大变。
    “这是聚阴之势！”
    我爷爷记得老士师傅说过，聚阴之势就是将附近所有的阴气聚齐在一处壮大己身，用这阴气磨练身体。
    这种功法损阴德，学者时常受阴寒之气之苦，怨鬼缠身，非大凶、大恶、大毅力者不能学，道家明文规定的禁术，学者要么就有大仇，要么就有大所图。
    我爷爷凝视着‘阴眼’处，神情凝重，第一次感到害怕。
    未知可怕，不可测更可怕。
    “难道‘阴眼’处还葬着尸身。”
    我爷爷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古怪。
    “难不成要借尸还魂？！”
    “可这都是传说中的神术，难道有人能窥视一二？！”
    我爷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跟那些古人前辈比，自己真的是道行太浅微不足道。
    此时此刻，我爷爷站在大槐树下失落，颓废，徒然升起一股无力感，置身处地的想想后，思绪才回归现实。
    在大槐树下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木凳放下，然后将手指扎破，在木凳的两端刻上太极符后躺在木凳上。
    木凳高八十公分，长一米，宽十公分，虽然只有十公分宽，可我爷爷在营长警卫员时学的本领，躺在上面睡着了也不会掉下来。
    躺在木凳上，将砍柴刀放在头底下枕着，透过头顶上的槐树叶看到天空的繁星皓月。
    左手很熟练的从怀中拿着小酒，右手拿出熟肉。
    “这日子要是天天像这一刻，也不错啊！”我爷爷心中感慨。
    只是时间永远都不能停留。
    再喝口小酒，摸了摸枕头下的砍柴刀，日子好像回到跟着师傅的日子里。
    “孩子，我这门损阴德，不能教你太多。”
    只是事与愿违！
    我爷爷本爷不想沾染这种有伤天合损阴德的事情，奈何世道不如意，只能用其所长，谋得一时温饱。
    深夏！
    皓月临中，繁星闪耀。
    子时初分。
    爷爷睡意朦胧，突然想到还有一封鞭炮，想着将这封鞭炮放了，让他们知道我在山上，下半夜就好安稳的睡觉。
    想到就做。
    “噼里啪啦！”
    “扑！”一阵鞭炮声，惊奇无数鸟兽。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等睡醒，天也亮了，就可以下山收稻子去了。”
    虽四周都是坟墓，而又四下无人，可我爷爷却不害怕，自顾的睡觉。
    到了丑时末刻，我爷爷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他躺着的木凳，这才悠然醒来。
    我爷爷曾被道士师傅开过鬼眼，所以能看到鬼，但是道士师傅告诫我爷爷，不能利用这种力量，为非作歹。
    醒来之后，睁开双眼，我爷爷心中一惊，他看到每座坟墓里正在有鬼爬出，他们的动作都无比的缓慢、机械，先是手，再到头，再到身躯，最后才是双脚，仿佛是刚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们各各都虚弱无比，各个一身白纱，身体虚幻，双眼空洞，面无表情，步伐麻木而又整齐的朝聚阴之地走去。
    而头顶上，也有十几只鬼，如其他鬼模样一般，朝聚阴之地麻木的飘去。
    人总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我爷爷也不例外。
    他死死的瞪着聚阴之地，想看看哪里到底会出现什么？
    而这些鬼全部好像没看到我爷爷一般。
    最后这些鬼围在聚阴之地，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降临，而它们所等待的也牵动着我爷爷的心绪。
    众鬼相聚，千呼万唤。
    过了一刻钟。
    聚阴之地，竟然冒出徐徐肉眼可见的阴气。
    众鬼好似受到什么刺激，皆扣头膜拜、嘴中不停的发出呜鸣。
    这呜鸣低沉而嘶哑，听上去极为的不舒服，让人有些眩晕。
    聚阴之地终究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少倾！
    带徐徐阴气散尽，聚阴之地恢复如初。
    恰在这时，金鸡啼鸣天破晓。
    “昂！”
    众鬼一声低吼，看了看天，都一脸的不甘。
    不过他们终究不敢与天斗，极为不甘且有条不紊的回到自己的坟墓中。
    带所有归于平静，我爷爷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那聚阴之地终究没有可怕生物的存在，而着古老的仪式只怕每天都会进行。
    那么，这里在召唤什么？
    又有何种不为人知的隐秘。
    我爷爷不愿多想，只盼，这聚阴之地的可怕生物永远也不要出现。
    从此，我爷爷再也没有上过五里凹的山顶，再也没有看到过那棵大槐树。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凝望着那里。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理，都想对未知的事物一探究竟，可人总是身不由己，被一些琐事困扰，不敢以身犯险。
    那事情传开后，我爷爷到成了名人，有些人知道我爷爷有些本事，那些道士，老士开始请我爷爷配角，甚至唱戏。而唱戏自然是我爷爷的老本行。
    我爷爷跟过老士和道士师傅自然知道唱戏，而在部队当营长警卫员的时候，营长是浙江人，唱的是家乡的越剧，时常闲下来就唱几句，有得时候唱上半天，我爷爷就是那个时候学了那腔调与戏谱，我爷爷记性好，记住了不少，随便唱一段就将台下的人给忽悠过去。
    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所以当时喜欢听戏的人还不少。
    渐渐地，我爷爷在那一行有了名气，可见到的稀奇事情也多。
    当时，在我们那里，死人办丧事，庆庙堂是必须要唱戏，其他的红白喜事，到可以根据家里面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