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痛哭、梦魇（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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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聊！真人，您想要什么尽管拿，咱店里有的您全拿走。”
    一贼眉鼠眼略带猥琐的家伙越过几个店伙计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满脸地谄媚。看得商成想吐，很是不屑地吐一口唾沫。
    “你当我是乞丐还是劫匪呢！滚，你这小店老子看不上。”
    既然有知名度了，那就要利用自己的知名度挑一家好一点点的店铺才好！一个距离核心商业区不远不近的商业副中心对于店铺的位置要求特别高，有时候差个一两米生意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异，商成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有得挑的时候他得挑。
    左拐右拐，商成最终还是看上了进城的那条道上距城门口最远的店铺，那是进城前的第一店，只是这时候以内城为中心，以城门为外围，这个店就边沿了，没有什么生意。但如果从进城的角度看，这是乌蒙城的第一店。
    这店是卖铁器的店，他后边有一家炼铁的铁炉子。乌蒙城的人们以用玉石做器物为最美，其次再是什么铜精、银精、金精打造一些物品。至于铁器，那是穷人用的东西，那玩意儿碎，修真人稍用力就碎成一把渣。穷人用也得小心谨慎，一不小心铁玩意儿会断成几截。往往割块肉还要把铁刀断在牛骨里头。所以这玩意儿是连穷人都不愿意用的家伙什。
    铁器店里也就没有什么人，冷清得连麻雀都不愿落个脚。
    商成是学理科的，他还是知道一些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可他认为在一个普遍以玉石为美的修真世界，再好的铁器也没什么需求。历史向前半步那是前进的力量，历史向前一步那就是乌托邦的瞎扯了。他是现实主义者，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客官啊，你真有眼光，我们家的铁器可是整个乌蒙城都有名的啊！刀发寒光，箭闪冷芒，你看，你看！”
    一个苦瓜脸的老板，带着营养不良的病态艰难地从一个十床上爬起走到前台来。
    “掌柜您慢点哈，千万别大声说，多走几步多说几句会饿着。”
    “嗯！”老板听话，随意挨着柜台坐下。
    “掌柜的，这店地儿不好，生意也不好，再开下去你会饿死去。”
    按道理，商成应该先夸一下掌柜的生意好，再玩个转折谈买卖，这样两方都有面子生意也能谈得成。但想着谈多了怕掌柜的饿死，只好单刀直入。
    “看中了，想买啊！我这店一天都要来三五个要买的，但我不卖，祖传的，不能败在我手里。就是要卖也要看缘份。”
    掌柜的很刚硬地拒绝，但也留了个小口子，寻就是所谓的缘份。商成知道所谓的缘份就是钱，钱多就有缘份，钱少就没有缘份。
    “掌柜的，开个价，看看咱们是不是有缘份？”
    掌柜的像看魔怪一般看着商成，这家伙据说是修真人啊，怎么说法如此的不委婉呢，这让我经常练的那套说辞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咳，一个金精币！”
    “咳，一个银精币！”
    “没缘份！”
    “没缘份，那你等着饿死吧！”
    商成也气愤，这掌柜的太不讲究了，真当这城外是城里呢，一块石头都得一个银精币呢！这掌柜的估计是真的想找修真者结个缘份，他眼里修真者都是傻子，傻得钱不当钱。
    “你出多少，唉，咱们家祖宗托梦说今儿来的都是有缘人。”掌柜知道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饿死，要知道他的店连街上的小混混都不带来收保护费的。
    “二十个银精币，相当两百个铜精币了。够您全家活上一两年了，实在活不下去了，您就到咱店里打工混个饭吃！爷背后也是有人的，城里上官家欧阳家可是全力支持，但咱也不能拿他的钱不当钱。”
    掌柜的摇着脑袋艰难地搬起沉沉的两百个铜精币往外走，一点也不留恋。商成想要找点纸墨立个契约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为难这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家伙，只是让他在铁上擦点锈在黄纸上摁个指纹算数。
    商成拿到铁器铺子，不是真的想要卖铁器，处在进城的第一个招牌店铺如果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那真的白瞎自己经济学博士的料子了。
    商成判断，乌蒙城的商业环境还是一个原始的商业环境。这样的环境衣食住行永远是主题，食又是更大的主题。商成想开饮食铺子，这是流水最多，客人最多的行当。乌蒙城的人吃食太朴素了，连块干粮都没有油，吃个食都只能煮，那不叫人吃的食物。
    说干就干，商成找到笔墨勾画出整个饮食铺子的规划，也就是蓝星时经常所做的项目策划书。
    项目名：凡人食铺
    客户群体：非修真者。
    目标客户群体锁定：进城前的非修真者
    主打产品：以味为主，新奇特。
    食铺定位：进城第一餐。
    背书证据：上官欧阳家族，看路人看门人。
    至于什么PEST、SWOT、STP、SWCD还是波士顿五力模型全部省略，当然这些还是要写在纸上的，他得按照这些逻辑来做项目。
    他不知道的是，他随手所写随手乱扔的东西，在后来某一个时期流传出去，成为很多人研究商业成功之道的秘诀，这当然是后话了。
    商成找人帮忙，然而没有人能接住他的思维。他只能亲自上阵，每一个小物件都要亲自做。
    “铁匠大哥，麻烦您把这块铁片锻打十遍。”
    铁匠木然，不知何意，在他的认知里，打铁是贱业，因为没有几个人愿意用铁器，用铁器的都是穷得用不起石头的下层人。铁匠铸铁是真接用铁水浇铸，从来没有锻打一说。
    商成只得亲自动手将铁片烧红一遍遍锻打，火星四溅之间杂质不断剥离。铁片不再脆而易折，而是坚韧无比，散发着淡淡的萤光。在几天的锻造过程中，商成力气渐长，小肌肉开始隆起，似乎有丝丝气力以筋骨中产生，天地间亦有莫名的东西透过毛孔钻进身体里，浑身舒坦。
    铁匠大哥亦看到一位风都吹得倒的家伙经过几天时间壮实而浑身晶莹，早就叹为天人，羡慕得呆在旁边流口水。
    “这什么功法啊，一块废铁也如铜精般灵气充盈。”
    “蓝星锻造法！”
    铁匠明白了，凡是带星星月亮的功法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充满渴望地盯着商成看，似乎想学又不敢开口。
    “想学是吧！那就学吧！”
    稀里糊涂的铁匠铁木真拜了师学了徒，稀里糊涂的商成有了一位铁匠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