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别老想着逃跑

    想一想吧，有了神识瞳，可以在大街上看美女，可以赌石……
    想到赌石，便把目光落到砖墙上……可是，视线根本穿不透砖石。
    噢，明白了……这个神识瞳是有限的透视，砖石是穿不透的。
    看来，不能赌石。
    不能赌石就不能赌吧，反正我也没有赌石的本钱。
    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涵花姐说的那本书。
    其它地方都找遍了，它会不会藏在天花板上？
    便打开神识瞳，向天花板上看去。
    很快就发现，天花板上面，有一只盒子。
    张凡压抑着狂跳的心，急忙用裁纸刀割开天花板上旧报纸，伸进手去，拽出一只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一本黄色的线装书。
    在张凡的注视下，那线装书上似乎冒出了缕缕古远的魂气。
    书的首页上，有“玄道医谱上卷”六个隶书大字。
    落款之处，三个小字：张机·著。
    “张机！是他老人家？！”张凡脱口惊叹。
    我的天！有没有搞错呀！这书……竟然是张仲景的《玄道医谱》上卷！
    张机，字仲景，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留有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被后世奉为医圣。
    据医学野史《医官稗史》记载，张仲景除了《伤寒杂病论》之外，还留给后人一本精要医书《玄道医谱》。
    此书分上下两卷，上卷集张仲景毕生行医大成，共720术，术术都是奇门独家医术。下卷载有张仲景所创修真养性、长生不老之术。
    据说，此书是由张仲景家族历代嫡传长子秘传，外人从未亲见。因此，很多医学史家斥《玄道医谱》为子虚乌有之事。
    而眼下，这书竟然在我张凡手中！
    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张凡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阅读。
    这是一部手抄本，笔迹工整隽秀。
    该上卷分为“九阳医谱”和“九阴医谱”两大谱系。
    “九阳医谱”中，叙述了各种男性疾病的奇门秘术。
    “九阴医谱”则讲的是各种妇科病的医法。
    书中文字隐晦难懂。但张凡在卫校时喜欢在图书馆研究古药谱，因此古文功底尚可，读起来问题不大。
    几个小时过去了，当夜深时，他读到了一个“益元丸”秘方，眼睛不禁一亮：
    “益元丸：强筋健骨，神力无边，久战不疲……波罗蜜半钱，刺龙牙半钱，峨参一钱……焙干研末，以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阴干服之。”
    “啪！”张凡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有钱男人疯狂追求的那种秘方！
    我要是把它配制出来，那岂不是可以挣大钱了？
    这个秘方里面所涉及的二十多味药材并不稀贵，都是寻常草药，在中药房都可以抓到。唯有“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这句，让张凡为难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用三十岁以下的寡妇的唾沫把药末做成丸子。
    这……有点巧，涵花姐不正合适吗？
    可是，要弄到涵花姐的唾沫……这不但有点难为情，也用点下作吧？
    正在想着，窗外传来一阵嘶叫声。
    张凡急忙跑到门前倾听。
    声音是从涵花姐屋里传出来的，一声连一声，听起来很凄惨！
    他警觉地把医书塞在床下，跑出医务室，几步就窜到涵花门前。
    里边，除了涵花的叫声，还有激烈的撕打声！！
    “滚出去，出去！”涵花的声音非常恐惧。
    接下来，是柳老王嘻笑的声音：“滚出去？就是我肯让小村医截胡，可是你舍得吗？来吧，都想成这样了，来来，让我来给你去去火嘛！”
    “再不出去，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吧！你不怕传出去难听，你就报好了……不过，你肯定后悔，我的功夫不是吹牛，全村留守妇女，哪个不夸我棒！”
    “我跟你拚了！”叫涵花怒极尖叫。
    张凡没有多想，推开房门，大步冲了进去。
    堂屋地上，涵花仰面朝天，被柳老五压在身下。
    柳老五暴如疯牛，一只大手扯掉涵花文胸，一只大手解她腰带……
    好一头野兽！张凡骂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薅住柳老五的衣领。
    “找死！”张凡把他向后一拉，同时右摆拳带着风声抡过去。
    “噗！”
    拳锋重重击在柳老五后脖梗上。
    柳老五随即轰然倒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最后停在墙角。
    他揉揉被重击的脖子，抬起头，蒙蒙登登地看着张凡。
    四目相对，灯光之下，双方都看清了对方！
    “是你？”柳老五诧异一声，双手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两人一动不动，凝视了半分钟！
    渐渐地，柳老五的眼光避开了张凡，系上腰带转身向门外走。
    他走到门边，回头狠狠剜了张凡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
    柳老五走了，屋里只剩下张凡和涵花。
    张凡心疼地向涵花看去。
    此时的涵花，衣着无遮，大面积呈现在张凡眼里：
    太诱人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好女人……浑身散出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气息。
    张凡不禁喉头一热，眼睛发直：即使他的前女友姚苏被誉为卫校校花，但是跟眼前的涵花比起来，也只算是稍有姿色！
    涵花姐这哪里是好看，简直是美艳逆天！
    “小张，是你！”涵花惊鸿如闪，赶紧把胸前的衣襟收拢，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涵花姐，你没事吧？”
    张凡走上前去。
    她尝试着想爬起身，但试了几下，没有成功，只好向张凡伸出一只手，“你，你拉我一把。”
    张凡带着几分胆怯和激动，握住那只雪白的手，轻轻向上拉。
    “哎呦！疼！”涵花一皱眉，嘴里发出“滋滋”的吸气声，重新躺倒在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看样子身上很疼。
    “你，你可能是受伤了……要么，我给你检查一下？”张凡轻声问。
    “嗯，嗯。”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张凡随即弯下腰，把她轻轻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褪下衣裤之后，涵花急忙用双手护住小腹。
    张凡碍于她的双手遮掩，无法检查。犹豫了一会，轻轻掰开她的手，小声说：“涵花姐，我是医生！”
    她只好松开手，把脸扭到一边，微闭着眼睛，宽大为怀，任他检查。
    “是这里么？是这里……”张凡一边用手在她腹部和腰胯部位轻轻点按，一边询问。
    “我也弄不清是哪里，这一带全疼。”
    张凡有点为难了，皱眉思忖：全疼？难道是多处扭伤？
    这一皱眉，心中忽然一亮：我不是有神识瞳么！为啥不用用？
    微微一皱眉头，两道透视的目光直向她身体内射去。
    真清晰呀，如同彩色B超，肌理、骨骼、子宫附件……一一呈现在眼里。
    很快就查到了伤源。
    原来，左大腿脱臼了！
    涵花见张凡目光停留在大腿处不动，红着脸问道：“伤在哪里？”
    “你大腿脱臼了。”
    “噢，怪不得大腿根疼得厉害，原来掉环了！那可怎么办？”她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她是一个寡妇家，一个人生活，如果躺在床上起不来，没人侍候，麻烦就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试试帮你接上。”
    “你会接骨？”
    “会一点。你这仅仅是脱臼，复位就好了。来，把大腿弯起来……”
    张凡一边安慰，一边双手扶住左大腿，轻轻摇了摇，道，“你别紧张，来，深呼一口气，肌肉放松……”
    她照着他说的，尽力放松身体。他把手紧勒在大腿根部，因为弹性非常好，他不得不很用力才能使手控制住骨骼，同时，用神识瞳盯准错位的骨骼，运了运气：
    “涵花姐，我这样，你会很疼的。”
    “你用力吧，我不怕疼。”
    她咬了咬牙，盯着他的眼睛，一副英勇献身的样子。
    “那我开始了！”
    张凡说着，双手骤然用力，把大腿向下一顿。
    这一顿，把腿骨向下拽开了一点点，在骨盆与腿骨之间腾出一点点空隙。
    “啊！”她尖叫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身子不由得一缩。
    张凡借着她身体一缩一紧的当儿，将腿骨向上一推！
    只听极为轻微的一声响：“咔！”
    成功复位了！
    “没事了！”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大腿根部上按摩了一会，这才一纵身，跳下床。
    涵花微闭双眼，大口喘气，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身上已经是细汗津津，躺了好大一会，才伸开腿动了动。
    果然活动自如，不疼了。
    她脸色红扑扑，目光里充满着感激，轻轻道：“太谢谢你了，小凡。”
    “涵花姐，我是村医嘛，谢什么谢！”
    张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天不早了，涵花姐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柳老五如果再回来，你喊我。”
    张凡说着，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涵花忙坐起来，系上腰带，扣上衣扣，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张凡，把他推到桌前。然后到灶台前，掀开大灶盖，从里面端出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小凡，我看你不在医务室，就自己把饺子包了，你吃了再走吧。”
    说着，把盘子放在桌上。又去碗柜里取出一只小碟子，在小碟子里放了一点酱油和香油。
    张凡推脱着要走，涵花扯住他胳膊，把他按到椅子上，一双筷子塞到他手里，轻声嗔道：“别老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地吃了再走！”
    她的神态动作，就像一个大姐姐关心弟弟一样，让张凡从内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的感觉，禁不住鼻子有点酸。蹲了一个月拘留，天天受到的是呵斥和惩罚，生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突然之间有个女人这样关切地跟他说话，让他心里格外熨贴。
    他毕竟抵挡不住香喷喷的饺子的诱惑，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