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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是爱情的背叛

昨夜星辰似你童以沫冷夜沉 诺小颖 6551 Aug 7, 2021 2:08: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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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珊和蒋书轮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谈恋爱的。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县城玩;而平时,他们则靠写信交流。虽然他们只相隔几米,但他们喜欢写信,喜欢那一行行的文字,喜欢把感情倾泻在纸上,让对方从字里行间感受温暖。
  蒋书轮总是坐在宿舍的桌前,桌前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灯泡,昏黄的灯光把白纸也染成了黄色。他提起笔,黑色的墨迹在纸上流淌着。
  “妍珊,当我在桌前给你写信的时候,我想起了鲁迅和许广平、巴金和萧珊、沈从文和张兆和,我想起他们寄给对方的书信,书信里的文字是那般的美丽、那般的纯粹。在这里,我也多么愿意和他们一样,用最质朴的文字与你交流文学、语文和教育。
  “妍珊,我这一生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像托尔斯泰那样的作家,我要用笔来艺术地书写出21世纪的中国历史。可惜,我总是耽于幻想,缺少行动。我连第一步都还没有迈出去。我对写作充满了恐惧,总害怕会写坏,因此迟迟不肯动笔。现在我想明白了,阅读起点要高,但写作起点要低,写作是一个慢慢提高的过程。我先从最基本的写作开始吧,这一年,我计划写两个短篇,一个是关于流浪狗的故事,另一个是关于农村学校的故事。对于写作,我始终都认为,写作的最高技巧是无技巧,文学的力量要大于文学的技巧。而这文学的力量,就是作品所揭示的深刻思想和所蕴含的深沉感情。托尔斯泰也好,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好,鲁迅也好,这些作家都是具有文学力量的作家,他们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关注着人类的苦难。我崇敬他们,并向他们学习,正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对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我觉得从五四时代以来的中国现代作家们,除了鲁迅、老舍、沈从文、张爱玲、曹禺、巴金以外,其他作家的作品艺术水准并不太高。也许是我偏颇了吧!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中国的作家们才写出了许多好的作品,文学才走上了正轨。今天这个时代,为作家们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但也令许多作家产生了困惑,陷入了迷茫。我们常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这个社会的复杂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作家们的想象力,作家们无法把握现实。于是他们在写作中开始了荒诞性的叙述,试图以荒诞消解现实。从先锋到神实主义,荒诞贯穿了整部当代文学史。
  “妍珊,我多么希望文学的火炬能在我们这一代人中继续燃烧下去啊!可是,我们年轻一代的作家们都太浮躁了,有的人把文学与商业结合起来,以此作为赚钱的工具;有的人钻入自我的狭小圈子里,一味地伤春悲秋,未能跳出自我去领略这个时代的壮美。这个时代呼唤着伟大作家的出现。
  “妍珊,杂七杂八地写了这么多,我把自己对文学的基本看法表达了出来。我特别想听听你的观点,期盼你的来信。”
  蒋书轮放下笔,把纸工工整整地装在信封里,仿佛这封信要寄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般。他整理好,放在语文课本里,明天要把它放入妍珊办公桌的抽屉里,这是他们俩约定好了的。蒋书轮抬头望了望昏黄的灯泡,他在这光亮里仿佛看到了妍珊在桌前正在给自己写回信。妍珊扎着马尾辫,神情专注,笔在纸上沙沙的响。蒋书轮幸福极了,他没想到上帝如此眷顾他,让他找到了灵魂伴侣。蒋书轮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他也下定了决心,在合适的时间向她求婚。
  在蒋书轮写完信的第三天,他收到了妍珊的回信,这是今天上午大课间,妍珊走入蒋书轮的办公室,放入他的抽屉里的。蒋书轮看到回信,迫不及待地想抽出看,但转念一想,看妍珊的信是需要正襟危坐的,是只能晚上在宿舍里一个人静静地看的。他克制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将信重新放入抽屉里,就仿佛得了一件稀世珍宝,要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随便拿出一般。到了晚上,蒋书轮从信封里抽出了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白纸。
  “书轮,看到你的信,我十分的高兴,我们都深爱着文学,文学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当我们失意之时,我们可以读读苏轼的词,心情会宽慰许多;当我们迷茫之时,我们不妨读读《老子》《庄子》,心中会顿时豁然开朗;当我们心浮气躁的时候,也许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会让你感受到生命的沉重。书轮,文学是永恒的,它永远都不会消亡,因为文学是人学,人性的变化是很慢的,就像两千年前有爱情,两千年后依然有爱情。科技会过时,文学,永远都不会过时。
  “你想成为作家的理想是极好的,但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文学创作的道路是极其艰难的。你需要忍得住孤独守得住清贫,而且也可能写了一辈子也会像卡夫卡那样生前籍籍无名,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写作成为一种精神生活的时候,所有的苦都是甜的。路遥就是如此,他拼命地写作,一天十八个小时的写作,他的早晨是从中午开始的,他二十几天就写完了《人生》。你要问他:‘路遥,你苦吗?’我想他会说:‘不写作才苦哩!’真正的作家是不以写作为苦的,因为写作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没有文学他的生命就会干涸。书轮,我写这些,不是让你学路遥,其实路遥这种写作方式不值得提倡,我是要让你明白,文学是纯粹的,你不要一开始写就想着赚钱出名迎合读者,写作是自己的精神表达,与别人无关。未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你的作品被人赏识,甚至记录在文学史里。
  “谈到文学史,你认为从五四时代以来的中国现代作家的写作水平都很低,我觉得你的看法是对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代是文言文和白话文交锋的时代,那一代的作家开天辟地,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啊!就像一个孩子刚生下来,你怎能要求他立刻就会走路呢?其实,他们那一代的作家依然是一座思想宝库,他们的成就是巨大的,我们今天并没有超越他们,相反,我们还要认认真真地向他们学习,从他们身上汲取宝贵的精神资源。鲁迅对人性的洞察,对社会的批判,对中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情,这些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巴金的热情的文字,老舍的醇厚的语言,张爱玲笔下塑造的人物,我们不该多加借鉴吗?其实,我们离五四很近,我们并未走远。
  “对于当代文学,正如你所说,荒诞一直若隐若现地贯穿着文学史。作家们面对社会现实产生了无力感、迷茫感,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那如何摆脱这种迷茫呢?我觉得只有和劳动人民紧密联系在一起,你的作品才有生命力。作家们应该自问,我是在为谁创作,为谁立言?那些伟大作家们正是确立了为底层人创作,为时代立言这个目标,他们才创作出了伟大的作品。书轮,我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那样,走出自我的狭小天地,走向生活的广阔海洋,用手中的笔书写这个时代的人。
  “书轮,文学的火炬不会在我们这一代中熄灭,它反而会燃烧地更加旺盛。努力吧!我们都还年轻!”
  妍珊本来是要把这封信写得更长的,她想把文学的许多问题解释清楚,她想迫不及待地告诉蒋书轮她心中的文学观。可是,她的眼睛愈来愈模糊,眼前总是晃着“水波纹”,有无数层不同颜色的光圈。最近一段时间她的眼前总是出现这些东西,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以前是有夜盲症的,因此晚上一般很少出门,现在夜盲症更加严重了,一到晚上,那月光倾泻的白花花的地面,在她眼里,是一团的漆黑。她害怕极了,她躲在屋里不敢出门,仿佛门外有一只噬人的怪兽,一出门便要被吞掉一般,而这些她都未告诉蒋书轮,她还是坚持认为是自己休息不好,晚上睡得晚,又老是失眠,累着眼睛了。
  妍珊并不知道,病魔在悄悄地向她靠近。她依然热情地教书,认真地批改作业,高兴地给蒋书轮写信。在信中,他们谈论的话题越来越广泛,他们都惊讶地发现,对方的思想和自己是如此地一致。妍珊这天晚上又坐在桌前,给蒋书轮写信,她今天谈的是语文和阅读。
  “学生学习语文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在我看来,学生学习语文的根本目的是能正确地理解和运用母语,其它任何附着在语文上的东西都是我们应该抛弃的,背离这个目的的教学都是我们应该反对的。然而,我们该如何教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母语呢?这个问题曾困惑我很长时间。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了许多问题。其实,实事求是地说,学生的语文素养不是老师教出来的,而是学生自己读出来的。语文老师要想使学生能正确地理解和运用母语,首要任务便是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培养学生爱读书的习惯。可是,我们面对的是初中生,他们的阅读能力比较差,他们即使爱上了读书却常常不会读书。因此,除了首要任务之外,语文老师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教会学生读书。
  如何教会学生读书?这恐怕是五四文学革命以来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最基本的方法,无非是老师通过对一篇篇课文(也就是叶圣陶所说的例子)的解读,教会学生读书。而最关键的便是老师如何解读课文。讲读法也许是最无用的方法,老师滔滔不绝,学生毫无反应,老师代替学生思考,可能一堂课下来,学生真的懂了这篇文章,他们理解得特别深入,甚至超过了写文章的人,可是我依然认为这不是在教学生读书。叶圣陶说:‘教是为了不教。’我们这样细致入微地讲解,使学生产生了依赖感,他们可能只懂了这篇文章,碰到下一篇文章,他们依然不会自己阅读。教师应该做的是引导者,学生是学习的主体,当然这些理论谁都会说。最重要的是教师如何导,学生如何学。教师的导当然要讲究艺术,它要促进学生的学,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提高学生的读写能力,这些要在实践中探索。然而教师不纯粹是引导者,他还是传授者,所以在关键处要适当点拨,以此把对课文的解读提高到更高的境界。有时发现教师快成一个只提问题的人了,频繁地提问题,只让学生回答,教师没有一点讲话,这样做真的对吗?”
  妍珊写着写着,文字又在纸上模糊起来,她写的每一行文字都特别的倾斜,有几个文字甚至都写一块儿去了,而妍珊竟毫不知情。她写完,抬起头,却发现灯泡不亮了,周围顿时黑暗起来。难道是停电了?妍珊迟疑了几秒钟,慢慢地,她又看到了一丝丝光亮,她的眼前依然晃着“水波纹”,无数的光圈在屋子里飘动着。她不能不去看医生了,她明天上午要去县医院检查,镇上的医院是没有眼科的。
  第二天上午,妍珊没有课,她想让蒋书轮陪她去,但路过教室,看到蒋书轮正在上早自习,学生们在大声地背书,她不忍心打扰到他,便自己坐公交车去了。
  妍珊昨天晚上还打算,如果蒋书轮没有时间陪她去,她就回家让母亲和她一起去,可是早上醒来,她觉得眼睛还是那般明亮,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许真的是眼睛累了吧,平时她爱看书,每天总盯着文字看了。妍珊是没有把眼睛的异常当回事的。她自己来到县医院,找到眼科门诊,向医生说出了自己的病症。
  “医生,我原本就有点夜盲,现在更严重了,而且眼前总是晃着许多颜色的光圈,看东西就像隔着鱼缸一般。医生,你帮我看看眼睛,是不是累着了?”
  医生是个中年男子,目光冷峻,脸庞的棱角分明。他听完妍珊的描述后,身体不禁一颤,冷峻的目光忽然地迷茫起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了担忧和惊恐。他让妍珊坐在仪器旁边,他通过仪器仔细查看妍珊的眼睛。
  “就你一个人来?你家人没来?”医生看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瘫坐在板凳上。
  “是的,医生,就我一个人来了。医生,我的眼睛怎么了?”妍珊看到医生的反常的举动,顿时紧张起来。
  “还是把你家人叫来吧!”医生又坐直了身体,手颤抖地在便签上写着字。
  “医生,我家离县城很远,我是坐公交车来的,我再去叫我的家人恐怕今天就赶不回来了,您还是告诉我得了什么病吧!”妍珊更紧张了,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医生还要喊家人过来。
  “你多大了?”医生问。
  “27岁。”
  “你得的是视网膜色素变性。”
  “什么是视网膜色素变性?”妍珊疑惑地问。
  “就是一种视网膜病变,可导致失明,而且无法治愈,不可逆转。”
  “失明?无法治愈?”妍珊忽觉天旋地转,她猛然坐在板凳上,两手和两腿都在瑟瑟发抖。她仿佛置身于荒野之中,周围一片漆黑,四野无人,而她的身体陷入泥沼之中,泥沼不断地向上淹没她。
  “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是延缓病情进展,我给你开半个月的药,你每半月来医院复查一次。”医生边写边说,他把真实病情告诉了妍珊,自己也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他恢复了镇定。
  妍珊颤巍巍地接过药单,取了药,走出医院。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妍珊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迷离地走着,脚下一块石头绊倒了她,头和胳膊撞到了地面。她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周围的人,神色匆匆的样子,谁会去关注路上这个不幸的人呢?她感到疼痛,坐在路边,她哽咽着。
  “小姑娘,你怎么了?刚才摔了一跤?还疼吗?”医院看大门的保安问道。
  “没事。”妍珊摇了摇头,她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没事就好,”保安说道,“唉,在医院当保安,经常看到别人哭,前两天有个人夜晚出车祸,在医院没抢救过来,家属哭得惨的,吵得我一夜没睡好觉。小姑娘,摔一跤可不值当哭啊!”
  “谢谢你!”妍珊点了点头。
  妍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车站,又是如何坐上公交车回到学校的。她只记得她坐在车窗边,车窗外是广阔无垠的绿油油的小麦,它们旺盛地生长着。就是到了冬天,严寒肆虐之时,当所有树木都凋零了,唯有小麦,依然呈现着绿色,为这大地增添一丝生机,它们是何其的伟大啊!
  妍珊踉跄地走进宿舍,她坐在床边,她听到下课铃响了,学校里一片沸腾,孩子们在嬉闹、玩耍。妍珊想到,在不久的某天,她再也看不见孩子们了,他们天真的笑容、幸福的脸庞,都将化为永恒的记忆。她的悲伤又来了。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着。还有父母,父母,她想着,他们省吃俭用供我上大学,我还未来得及报答他们啊!他们如果知道了我的病,那该多伤心!当那一天,我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我不能当老师的时候,难道又要拖累父母吗?我该怎么办?我将来该怎么办?她忽然地想到了蒋书轮,书轮,她的男朋友。男朋友?她摇了摇头,书轮如果知道我失明了,他还会要我吗?不会的,不会的,谁会愿意娶一个瞎子呢?况且,况且,我是那样地爱书轮,即使他愿意照顾我一生,我也不愿意拖累他。
  妍珊决定和蒋书轮分手。在此之后的每天,妍珊都刻意躲着蒋书轮。上午大课间,妍珊总是呆在教室里,和学生们谈心;下午放学,妍珊早早地走出办公室,走进宿舍。她不愿见任何人,她不想见任何人,她把一切身心都扑在学生身上,她试图忘掉蒋书轮。“书轮,对不起,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她有时想着想着,掉下眼泪来,晶莹的泪珠落在手掌上,每滴泪珠里都住着一个蒋书轮。她赶紧把泪珠拭掉,她走向窗边,却常常会看见蒋书轮在宿舍外踱步。蒋书轮低着头,向前走了两百米,折回来又向后走了两百米,他显然是在等她,却又装出不是在等她的样子,他想“碰巧”遇到她,和她说话。可是她不能给他机会,一旦给他机会,就永远是分不了手的。她狠下心,虽然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比谁都爱蒋书轮,她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她的生命快要凋零了,她不能使蒋书轮这一生跟着自己痛苦。
  可是,两个人相爱,不就是已经做好了为彼此牺牲的准备吗?爱一个人,就是为他承担痛苦,分担忧愁。妍珊是没有悟到这一层道理的。蒋书轮刚开始为妍珊写了好几封信,妍珊一封都没有回。蒋书轮那时便觉得奇怪,他每次下课都走到妍珊的办公室,可是妍珊课间不是在给学生辅导功课,就是呆在教室。有时妍珊刚有空闲,他急忙上去说道:“妍珊——”妍珊似乎没听到,转过脸便和别的老师谈话了。蒋书轮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垂头丧气地走了。可是他没有气馁,他想可能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妍珊是一时生我的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但女人心,是海底里的针的,是不能被琢磨透的。蒋书轮寻找着机会向妍珊道歉。他下午放学便徘徊在女教师宿舍的门口,他不能做出等人的样子,便来回地踱着步,仿佛在学校里闲逛。他踱啊踱,等啊等,一直到月亮出来,妍珊都没有出来。他站在学校的路灯下,深秋的飞虫还在灯底下来回地盘旋着。天空是那么高,那么高,树枝直刺向天空。蒋书轮忽然想到了鲁迅的《秋夜》,他感到胸口沉闷,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妍珊站在窗边一直看着蒋书轮,看到天黑,看到月亮升起,看到飞虫盘旋,看到蒋书轮的背影,她的眼泪染湿了灰白的粗布窗帘。
  蒋书轮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你不愿见我?”他在中午趁妍珊办公室没有人,把这张叠好的信颤抖地放在她的抽屉里。他想问个明白,他想知道原因,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痛苦地过下去。他也期望着,期望着妍珊只是因为生他的气而故意向他撒娇,那样他会好受些,他的心不会像这样七上八下,他会一直等到她消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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