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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再临武功山

都市无敌战神君天邪 萧逆天 4718 Aug 7, 2021 9:29: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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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七跟着张莫鱼进了房间。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间房,只是上次她进来的时候是红叶的身份,穿着全孝。
  她看着今夜要睡的那张床,思量着,今夜要不要把宋七的身份告诉他。
  “我想跟你谈谈。”
  她才刚摘下宽檐帽放在桌上,就听到背后的张莫鱼先开口。
  她迟疑着坐在桌边,“你说。”
  张莫鱼坐床沿上,“于泽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绝对不是因为被汪蒲鸟发现翻桌子动手杀人的。”
  原来是要说这个啊,宋七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就是红叶,所以才同意跟他一间房呢。
  “嗯,说下去。”
  张莫鱼摸着自己的鼻子,上面有些微微发汗,“他能杀掉那么多人,武功肯定不错,但是为什么偏偏放过汪蒲鸟呢?我跟他聊过天,他对汪蒲鸟是很厌恶的,他一定是故意留下汪蒲鸟的命,你说他是什么目的呢?汪蒲鸟是汪首座的儿子,又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同伙啊。”
  宋七也觉得有些蹊跷,陷入了沉思。
  张莫鱼走到宋七背后,“来,你是大梁间谍于泽诚,我是汪蒲鸟。现在你翻汪首座的桌子被我发现了。你会怎么样?”
  宋七把自己带入想了想,“我会杀了你,然后掩盖自己的痕迹,再找一只替罪羊,神不知,鬼不觉,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张莫鱼坐到了宋七的身边,“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泽诚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些,可是他偏偏没这么做,而是把除汪蒲鸟外的人几乎都杀了。”
  “现在有几个疑问,第一,他为什么杀那么多人。第二,他为什么不杀汪蒲鸟。第三,他为什么选在今天杀。我们一条条想。”
  宋七脱口而出,“最后一条我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大丧,众多官员都来你家吊唁,于泽诚选在今天是为了避开他们!”
  张莫鱼看到宋七摘了帽子,忍不住想看看他的正面,谁知宋七好像要打一个大喷嚏,坐着转了半边身子,“嗯,大概率是为了避开老金,老金是特别处的头子,很有身手的。也可能是为了躲开汪首座,他要是在,立刻就能调补给军,他也是逃不掉的。”
  宋七这个喷嚏没打成,当然打不成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个假喷嚏,但是她有了一个动作借口站起来,背对张莫鱼。“还有可能是是为了躲开你父亲,张大人虽然是户部大员,但智计无双,如果他在场,于泽诚估计逃不走。”
  张莫鱼表示赞同,摸着那顶硬纱帽把玩,“那时间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汪蒲鸟,据我所知,他眼高于顶,向来喜欢能干活的人,他不只是汪首座的儿子,更是吏部的考官。”
  宋七向窗边踱步,“汪蒲鸟行事像他父亲,虽然本身才干算不上一流,但确实知人善用,而且贵在从不妒才,提拔人才上也都是唯贤任之,不计出身。”
  张莫鱼想想确实,在宣慰司好像每个人都对张太直的业务能力评价很高,他试想自己如果是汪首座,有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张太直,曾经的岗位竞争对手,天天在眼前晃,还不搞掉他,反而委以重任十分信赖配合,张太直也从来没在家人面前说过汪首座的坏话,这是很难得的。
  谁人没在背后骂过领导?他可是太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要么是真的本性老实或者认识到自己能力不足,要么是领导确实有两把刷子。张太直明显不符合前一条,那只能是后一条了。看来儿子像爹啊。
  张莫鱼点点头,“能感觉到。而且我听说于泽诚自己就是被汪蒲鸟选上来的……”
  他灵光一现,他终于想通了汪蒲鸟是问题。“宋七,我觉得我们的眼光可能要再长远一点,于泽诚既然是主动设计干了这件命案,那就是抛弃了自己在宣慰司多年的努力,对大梁来说,也是少了一个安插在新罗的重要棋子。”
  “他杀这么多人,却不杀汪蒲鸟,是因为他是靠汪蒲鸟选人标准进宣慰司的,他是在给大梁留空余补棋子!没错,是这样。老金说过,场面人归场面人来吊唁,干活人归干活人在值班。于泽诚把内卷加班的人都杀光了,留下的都是世家子弟,那么以汪蒲鸟后面补选官员的准则来说,会继续选进一些寒门的能士,是跟于泽诚进来条件很像的人。这是杀空了棋盘给大梁布局。”
  宋七反复琢磨,只觉得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不住地点头,只是她有点疑惑,“但什么是内卷?”
  张莫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口应付道,“内卷就是……就是该死的人。我们还是说回于泽诚的事。我还是有一点没想通,他到底为什么要自爆,如果他的账有问题,等碧螺核账核出问题来大概需要多久?”
  宋七想了想当年碧螺查宋木耳请的金算盘的情形,“当初碧螺核出金算盘的假账是用了十天。”
  张莫鱼点头,“十天,都足够他逃回大梁了,他却要赌命犯下这桩大案,一定是他在做什么更重要的事情,难道是……”
  “柘种!”两人不约而同说出了答案。
  张莫鱼一拍大腿,“没错,只有柘种值得他做这么大的牺牲,看来他就是你想找的那条线,而且可能已经得手了,所以才赌命来清空棋盘。”
  宋七看着窗外的月光,现在已经天黑了,她不想戴眼纱了,她抽掉脑后的系带,她要看完整的月光。
  “他不可能得手真正的柘种。”
  张莫鱼转头,看到月光下宋七那高鼻深目的轮廓,有一种说不清的吃惊,只觉得比看到了他的**还要刺激深刻,但他却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他是红叶的胞弟,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他的长相的。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宋七对着张莫鱼做了一个在空中撒粉的动作。
  张莫鱼只觉得似曾相识,愣神了一下,笑道,“你跟你胞姐真的连做动作都如出一辙。”
  宋七心里暗暗摇了摇头,我都暗示成这样了,这痴儿还未顿悟。
  也好,今夜也不是什么良辰,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挑明的。
  张莫鱼觉得跟一个自己女朋友或者说老婆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同床共枕,实在是很奇怪。
  而且他上次跟龙四同床,睡相不好,差点半夜把人家蹬下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床让给了宋七,自己打地铺,然后沉沉睡去。
  宋七合衣,趴在床上看着张莫鱼的睡颜,只觉得有一种许久未有的安心。
  上一个这样陪伴她睡觉的,还是白头发红眼睛的阿七,也就是她真正的胞弟。
  那时候年幼的他们刚刚丧父,来到大秦,一切都觉得陌生,可以依靠的,可以倾诉的,只有彼此。
  她怕黑,叫阿弟来陪她睡觉。阿弟也是睡相不好,怕打扰她本来就不安稳的睡眠,但又得陪着她,于是在地上打了地铺,她也是这样时不时去看看阿弟的睡颜。
  张莫鱼睡觉的气息听着就像当年阿弟的气息,总让她感到温馨。
  只可惜,那个世界上与她血脉最亲的人,不会再有气息了,永远永远地睡去了。
  她甚至不能给他一场葬礼。
  他的死必须是一个秘密。
  她总自认为她对宋家和家人是极好的,但唯独对不起她的阿弟。
  阿弟,你知道嘛,我遇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一个对我跟你一样好的人。
  她听着窗外好像有知了,多年前他们离开新罗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这样有知了。
  知了好像认为那是夏天最后一个夜晚,疯狂地叫着。
  直到它叫了几千声还是几万声,天好像有了些要亮的**,三只老狐狸终于从张太直的书房走出来。
  汪首座拿着张太直提笔的方案急匆匆就要出门开始办,老金的步子却放得有些慢。
  他等汪首座稍稍走远一点后,挽住张太直的手,指着在院子里巡视的金少言,“你觉得少言这孩子怎么样?”
  张太直捋了捋胡须,“比金勿言、金默言强。”
  这是金少言死去的两个哥哥的名字,老金因为当年多话失了宣慰司的位子,故而三个儿子的名字都改成了少说话的意思。不过不管是勿言还是默言,都已经永远不会说话了,他们都已经死于大梁间谍之手。
  老金听到自己死去儿子的名字有些心痛,但是他还是留了一个不错的种苗来,让人庆幸,对张太直笑道,“很不错吧。”
  张太直回想了昨日他的表现,点点头,“聪明、冷静、能办事,到现在还在认真巡查,是个可靠之人,升上去是迟早的事情。”
  老金用肥硕的胳膊撞了一下张太直,嘴里略带得意地说道,“你要是生了这样的儿子,什么感受?”
  张太直冷笑了一声,轻轻摇头,“那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老金转头对张太直注视着说,“那就送给你当儿子如何?”
  张太直皱眉,脖子往后一缩,“这么大的儿子还能送?”
  老金讨好地笑了起来,“女婿半个儿,送给你当女婿啊,可好?”
  张太直立刻挣脱老金的手,一脸拒绝,“去去去去去……”
  随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头,立刻补口道,“这丧礼的白布都没撤呢,题这事干嘛?”
  老金笑道,“太直,你自己当年的婚事也是丧礼上定下的,我们那代人都是红白夹着办的,有什么可忌讳的。”
  张太直一甩袖子,带出一道风来,“那是因为那时年景不好,又是复辟之乱又是天灾,今日不知明日事,朝生暮死的没办法,现在……反正不合适。”
  老金抿了抿嘴,他也不吃不准张太直是不是婉拒自己,但是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先作罢,悻悻地离开。
  忽然看见张太直对金少言招手示意他过来。
  老金一听,好像有戏,赶忙也招手,大声呼唤金少言过来。
  金少言又看了一眼灵堂的方向,迟疑着向两位长辈快步走来。
  张太直等他走近一看,这金少言比自己都矮半个头,略微嫌弃了一下。心想老金也真是癞子儿子自己怎么看怎么好。
  但送上门的,不试白不试。他要试一下金少言。
  “熬了一夜,还有力气吗?”张太直背着手看着那年轻人。
  金少言其实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他公务在身,不敢叫苦,只是实话实说,“还能撑半日。”
  张太直眼色带着肯定点点头,转身走去书房,取出他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剑来。
  “我要试你两招,接不接?”
  老金赶紧对儿子使眼色,金少言接了眼色有点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太直一个户部高官还会武,更不懂他已经辞官了,怎么还来考自己一个在职的,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但老金是他父亲也是他的上司,他于公于私都要顺从,于是只能点头称是。
  然后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长剑。一个人在院中起势拿剑,眼神盯着张太直,可张太直却袖着手,抱着剑,好像在看他表演一样。
  金少言更奇怪了,他收了势,站直问道,“不是说过招吗?”
  张太直忽然拿起手里的剑鞘,往金少言胳膊上打去,被金少言迅速避开,张太直又把剑鞘击向金少言的下盘。被金少言用剑稍微格挡了一下。
  随后张太直又借着金少言低着身子的劣势,另一只手要劈他的头,被他一个燕子回头轻巧避开,然后向后退出好几步。
  张太直抱着剑,点点头,“反应很快。”
  金少言心里感到很异样,他被张太直的出手惊呆了。“你一个税官为什么会武功?”
  老金笑道,“你张叔叔年轻的时候可是文武全才,这算得了什么。”
  金少言皱眉把眼睛都给压低了,“你在补给营里学的?”
  老金摸摸自己的肉肚子,“他舞剑的时候都还没新罗、也没宣慰司呢,你张叔叔少年时去大梁崂山上拜过道长,见识多着呢。”
  金少言这才想起张太直与父亲同龄,他们这辈人少年时,新罗和百济还是一个国家叫做纪州,乃是大梁的属国,那一辈人里基本略有家世的人都会去大梁学艺,就跟现如今新一辈人去大秦游学一样流行。
  张太直点点头,“行了,走吧。好好回去睡觉,别把身子搞垮了。”
  老金凭着经验来说,张太直的不批评就算是称赞了,“怎么样,这给你做女婿看得上吗?”
  金少言一听,原来对方试自己,是要考验自己当女婿,他又想起来那个守灵的小姑娘,心头有几滴热血在微微跳动。
  可是她不是说,张太直已经给她定了婚事了吗?难道是托词?
  张太直心想老金可真是话多,他现在一听别人瞄准他女儿就烦。早知道这么多人争着当他女婿,当年就多生几个了,两个还人情债,两个嫁给宣慰司的官,剩下最亲最优秀的带回老家。
  他叹了口气,“年纪还小,再长长个子吧。”随后转身回自己书房。
  金家父子一听是嫌矮,都有点大受打击。老金心里气道,这个老缺德鬼,自己长得高就这么看不起人吗?
  当年找老婆就十分看脸,现在看女婿也百般要求。
  真是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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