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青铜还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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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赵易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也安慰李衡。
    叶关不用安慰，他巴不得军队继续南下，越过湄公河，一直打到海边才好。
    “我不担心能不能打下万象，我只担心我们能不能控制住局面。”整天与后勤和数字打交道，李衡更明白先锋军的底蕴和掌控的难度。
    能否打下万象，三人都不担心。叶关窃听到的电文和在万象的特工传回的消息都表明，法国人正在收缩兵力，万象及周围兵力很少，历来防备的方向也是对面的泰国人，那点防御力量对先锋军来说，一攻即破。
    “如果我们获得的情报没错的话，法国人这可能是故意让出万象城。”连李衡都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他们确实是故意的。”赵易点了点头，“我们的进攻其实给法国人制造了很大的麻烦。越南和柬埔寨地区动荡加剧，已经爆发多起武装起义，包括我们领导的3处武装。”
    先锋军的力量并不仅仅缩在根据地内，信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赵易，早早就在东南亚各地布棋子，设置情报站和地方组织，之前众多华人青年一路投靠先锋军也多亏了这些地方组织的帮助。此时法国人和日本人的双重压迫剥削，导致当地人负担更重，此次先锋军不过是引爆了3处就带动了更多当地人对法国人的反抗，让法国人不得不消耗更多兵力去镇压维-稳，无力再抵挡先锋军的南下。
    法国人也看到了这一点，果断抛出了万象。
    先锋军都已经打到了川圹高原，法国人即便能守住万象，守住那窄窄的一条边境线，被夹在先锋军和日泰联军中间，两头不得好。还不如抛出万象，引来先锋军和日泰军的争斗。
    “我们不怕他们得到万象，无论是谁得到，我们都会从谈判桌上再夺回来。”法国人很有自行，上百年的老牌帝国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这场世界大战结束重新分赃的时刻，不过这份传递给欧洲的电文还是被先锋军破译了。
    先锋军甚至破译了法国人劝走西萨旺瓦达纳的电文，他们显然担心先锋军利用这个国王来鼓动老挝人反对法日。
    西萨旺瓦达纳也顺从地继续南下，前往下寮。
    此时的万象，没有了国王，也没了法军，只有少量的地方军队在维持，等待先锋军或者泰日联军来摘取。
    对岸廊开的泰国人还在犹豫，日本第4师团已经调动了一个大队入驻了廊开，却也不敢轻易过河。他们明白只上去一个大队，纯属去给先锋军送菜。隔着河，后勤物资和援军难以送达，背水一战一个不当就是全军覆没。再说他们也摸不清法国人的意思。
    日本人这几天一直在跟法国人沟通，组建联合军队共同攻击先锋军，可法国人并不积极。他们宁愿万象落入先锋军之手。
    “日本人即使战败，跟他们谈判也会很艰难。而先锋军的背后不过是华夏人在支持，他们好对付多了。”如果没有原子弹的话，让德古的前一句判断也不会错很多。
    这是一战时候的经验。
    就连日本人都是这样打算的，和盟军的谈判也一直在继续，只是双方差距太大一直没谈拢。日本人进攻印度，也有在谈判桌上增添一个筹码的原因。法国人以后想要从日本人手上收回印度支那，必然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而先锋军，法国人绝对不认为美国人会为他们撑腰，收买美国人抛弃先锋军的代价会小得多。
    所以，湄公河边的防御工事指向泰国方向的枪口还在，静等先锋军的到来。
    法国人甚至又向先锋军派出了使者，拿万象做起来文章，言称用万象等地换取前线法军的平安归来。
    他们在前线投入重兵，原来还指望挡住先锋军或者拖到雨季到来。可一周时间，就被人打到了万象省。没了后方的支援，前线的法军危险了，比敦刻尔克的情况还要糟糕，他们撤都不一定能撤下来。守又守不住，只能指望与先锋军和谈，安全撤回军队，先稳定后方，再图跟先锋军作战。
    只是法国人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意见始终不统一，赵易更是乐得拖延时间，先把已经空虚的万象等地拿下来再说。
    “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在雨季前打到川圹高原，留下万象，避免过度刺激日本人和法国人，也顺便内部修整，慢慢积攒力量，避免阵线拉得太长，力量太分散。可现在既然有此良机，我们也不可错过。拿下万象，守住湄公河防线，就可以屏护川圹高原，让川圹高原有了更大的战略纵深。”赵易也明白这是法国人的阳谋，可这样的机会难得，值得一搏。
    接下来，先锋军的进攻更是势如破竹，不止向南，还向东突进，攻入了桑怒。
    5月18日，在季风带来的暴雨中，万象上空终于升起了先锋军的铁血旗。
    ……
    暴雨中，先锋军的军队还在艰难的前进，越过南涅河，继续向南。
    他们的敌人不是法国人，也不是当地人，而是大自然和糟糕的后勤补给。
    先锋军的后勤补给体系已经很先进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糟糕的道路和自身条件的局限。
    终于，在5月25日，法国人松了口气，先锋军止步于南索河。此时，前线的法军阵地已经被攻克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一小半也因为缺少补给大部分选择了投降，只留下孤零零的3处还在支撑着。
    “你们继续坚守。坚持到10月份，你们就是法兰西英雄！”已经颜面大损的让德古亲自给前线这3处堡垒要塞下令。
    和先锋军的谈判还没有谈拢，前线的法军大部分已经成了俘虏，眼看着进入了雨季，让德古还是希望挽回一丝颜面，也希望借此在接下来的赎回俘虏的谈判中多添一点优势。
    可没等27日法国人和先锋军重开谈判，最后的3处堡垒也宣告失陷。
    “怎么会失陷？怎么会都陷落？我们不是有重炮吗？我们不是储备都齐全吗？”刚刚派出了新一轮使者的让德古闻听暴怒。这几天本来有个好消息，印度支那各地的乱局镇压下去了，前线法军的赎回不用着急了，可前方全部法军阵地的陷落，让接下来的谈判又重新被动了。
    “他们也有重炮。”有前线逃回的人带来了情报。
    这使得让德古想起了战争一开始听到的那个情报，那时候就在说先锋军使用了至少150毫米口径的重炮，可法国人始终没有得到可靠的情报，现在这个消息又冒了出来。
    “他们就算用155毫米榴弹炮也不一定能攻破我们的堡垒。”让德古一开始根本不相信。
    剩下的3处堡垒，2处在湄公河防线，1处在南乌河防线，已经让先锋军头疼了很久。
    湄公河防线一开始是针对泰国人的，早就经营良久，设置完备，不似南乌河那边都是临时凑数的。而先锋军第2旅最大的口径不过是120迫，就算是调来了160迫，面对部分堡垒也难以啃动，靠着空中的航弹才啃下来几处，剩下的2处却是没有航弹了。
    南乌河那边的堡垒是借助了地利优势，也是具备了防160迫的防御，还有两门防空炮。先锋军的飞机投了4枚航弹只有一发命中，却不致命，反倒是自己伤了一架飞机。航弹耗尽，向南进攻过程中，先锋军的飞机需要拦截法国人的战机，一直没有停歇，此处堡垒的进攻也就停了下来。
    直到前方停战，法国人的飞机也停止了轰炸，先锋军剩下的两架飞机才出动，挂上了先锋军自己研制的航弹，对法国人的前线堡垒完成了最后一击，为此次战役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此战，法军共出动了万人，其中法国正规军四千余人，外籍军团四千多人。最后伤亡三千多人，被俘七千多人，其中法军和外籍军团两千多人。
    余者皆逃。
    先锋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此战伤亡超过三千人，幸亏伤者多一些，牺牲678人，过半是攻克法军堡垒时牺牲。就连160迫因转移不及时都被法军的堡垒重炮摧毁了一门，操炮人员牺牲6人，章大炮也受重伤。
    同样是在攻克堡垒时，一架P-40损伤，一架霍克3坠毁，1名飞行员重伤。
    在对法国飞机拦击时，也出现了一架P-40战斗机被法国人的战机击落，飞行员刘宝顺牺牲。
    比起法国人被击落6架波泰25双翼机，1架战斗机，3架轰炸机，死了9名飞行员和机组人员，被俘3名飞行员的损失，稚嫩的先锋军空军似乎打胜了。但此战过后，先锋军只有一架战斗机还能正常起飞。
    此时双方均无意再战，剩下的就是谈判时间。
    法国人希望通过谈判得到更多，不惜通过维希政府压制华夏国内，可惜法国人还是没有明白自身的处境，也没明白先锋军的真正身份，一直在做无用功。
    先锋军也乐得拖延时间，准备开始根据地实力的新一轮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