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章 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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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福晋这么问，明曦眼底划过一抹冷芒，低下头神色恭顺地对德妃说道：“全凭额娘做主。”福晋要给府里增加女人，是为了什么，对付她，还是李格格，或者她们两个？福晋听到明曦这么说，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地笑容，接着又对德妃说道：“额娘，您看妹妹也赞成儿臣的提议。”
德妃深深地看了一眼福晋，神色冷淡地说：“本宫知道了。”
福晋听到德妃这么说，不知道德妃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谢额娘。”
德妃对福晋这个儿媳妇不是很满意，说了一会儿话就说自己累了，让福晋和明曦她们退下。
走出永和宫，福晋一脸温和地对明曦说：“妹妹，正好我要去皇祖母请安，我们一起走吧。”
“福晋请。”
在去慈宁宫的路上，福晋先是关心地询问明曦在宫里的情况，然后又关心地询问太后的情况。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妹妹了。”
明曦一脸谦虚地笑了笑：“伺候皇祖母是应该的，一点都不辛苦。”
福晋没有再说太后的话题，而是转移话题说起府里的事情。
“前两天李格格出月子了，没有见到妹妹回去，她好像有些不高兴。”
听到福晋这么说，明曦这才想起来李格格在这几天出月子。
“我在宫里伺候太后娘娘，暂时回不了府。”
“妹妹，你什么时候回府？”齐佳氏不回去，怎么和李氏斗地死去活来。
“这个暂时不清楚，应该过几天就可以回府了。”
“府里没有妹妹，感觉冷清了不少。”福晋笑着说。
明曦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福晋你是看热闹不嫌大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很快就到了慈宁宫。
福晋先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很孝顺地问太后最近的身体情况，最后拿出两卷佛经送给太后，说是她亲自抄写的。
太后对福晋的关心很冷淡，一是语言不通，二是太后能看出来福晋的刻意讨好。
福晋见明曦深受太后的喜欢，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和嫉妒的。心想她出身比明曦高贵，比明曦优秀，不可能明曦能得到太后的喜欢，她就不能。
她听说太后喜欢礼佛，就特意亲自为太后抄两卷佛经，希望能到太后的喜欢。
“你有心了。”
福晋说了半天，就得到太后的这四个字，心里很是不满，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皇祖母不嫌弃就好，儿臣以后继续为您抄写佛经祈福。”
太后婉拒道：“不用了，你还要照顾大阿哥，哪里有时间抄写佛经。”
见太后拒绝了，福晋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分。
“皇祖母放心，大阿哥非常乖巧，儿臣照顾大阿哥一点都不累，平时有空闲的功夫就抄抄佛经。”虽然被太后拒绝了，但是福晋还是不想放弃。
太后见福晋坚持要送给她的佛经，微微蹙了下眉头，神色严肃地说：“照顾大阿哥为重，不用特意为哀家抄佛经。”太后虽然平时不插手后宫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她好糊弄，她当然看出来福晋是在故意讨好她，目的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福晋听到太后再次拒绝她，神色微微僵硬了下，随即面色若常地说道：“下次进宫，儿臣把大阿哥抱给皇祖母看看。”
太后很喜欢小孩子，听到福晋这么说，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好。”
“皇祖母，妹妹这段时间伺候您，没有惹您生气吧？”福晋说着，看了一眼明曦，笑着说，“皇祖母，妹妹之前从来没有进过宫，宫里很多规矩都不懂，如果妹妹有什么失了规矩的地方，请您不要怪罪妹妹。”
站在一旁的明曦听到福晋的这句话，在心里冷笑两声，福晋说话还真是话里有话，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帮她说话，其实是在跟太后说她没进过宫没见过世面，不懂宫里的规矩。
“乌仁图娅很好。”太后看了一眼明曦，脸上立马露出一抹慈祥地笑容。
福晋听到太后夸明曦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真不明白太后喜欢齐佳氏什么，难道就是因为齐佳氏会蒙古话，还去过科尔沁吗？
在慈宁宫呆了一会儿，福晋就离开了，明曦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口。
“妹妹，你好好地伺候皇祖母。”
“福晋放心，妾身会尽心尽力地伺候皇祖母。”
福晋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明曦：“妹妹，李格格即将被封为侧福晋。”
明曦装傻地问道：“福晋的意思是？”明曦心想李格格暂时是不会被封为侧福晋的，福晋对她说这番话没有任何意义。
“李格格被封为侧福晋对府里来说是一件大事情，我是提醒妹妹不要忘了。”福晋的这句话饱含深意。
“福晋的话，妾身明白了。”
见明曦明白她的意思，福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我走了，妹妹在宫里小心点。”
“福晋慢走。”
送回福晋回到慈宁宫，就见太后拿着福晋抄写的佛经叹气。
“皇祖母怎么了？”
“乌仁图娅，老四的福晋抄写的佛经我看不懂。”福晋抄写的佛经不是梵语，而是汉语，太后自然是看不懂。
明曦听到太后这句话，微微愣了下，随即差点笑出声，幸好及时闭上了嘴。福晋为了讨好太后，特意亲自抄写佛经，结果太后看不懂，这真是做了白用功。
“皇祖母不嫌弃的话，儿臣用蒙古话给您抄一份吧。”
太后摆摆手：“不用了，我这里有人专门给我抄佛经。”其实，太后不太相信这些，但是宫里的人都相信这个，她就入乡随俗地信这个。
“那儿臣就不给皇祖母抄佛经了。”见太后不愿意让后辈帮她抄写佛经，明曦不像福晋那样坚持要给太后抄佛经。“那儿臣给皇祖母多说一些故事吧。”
太后听了这话，一双浑浊的眼顿时变得晶亮，满脸笑容地说：“这个好。”
“皇祖母，儿臣继续给您说故事吧。”
“今天老四怎么没有来？”这段时间，四爷天天来慈宁宫请安，有时候还陪太后她们一起用膳，都让太后习惯了他的存在。
“贝勒爷今天有差事要忙，就不过来给皇祖母请安了，还让皇祖母不要怪罪他。”
“正事要紧。”这段时间，四爷天天来太后这里，太后自然能发现四爷和明曦的感情很好，这让她心里很是高兴。
接下来，明曦就跟太后说孙猴子的故事。
“孙悟空他们取到真经被佛祖封了佛，然后又陪着唐三藏回到大唐，帮唐三藏宣传佛法。”明曦笑着说，“皇祖母，孙猴子的故事说完了。”
“这就完了啊？”太后还没有挺过瘾。
”完了，圆满大结局。“
太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的结局，这师徒四人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总算修成正果了。”
“是啊，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经历一番苦难，这样才能修成正果，迎来好的结局。”
“没错。”太后笑着说，“真是个好故事，比戏文有趣多了。”
“皇祖母，儿臣记得有孙猴子的戏文。”
“我看不懂，没有你说的好听。”
“皇祖母这么喜欢儿臣说故事股，儿臣很高兴。”
太后看了看明曦，满脸慈祥地笑容：“这段时间多亏了你陪我这个老太婆，让我这个老太婆开心了不少。”
“皇祖母，儿臣也很高兴。“和太后娘娘在一起，让她想起了过世的祖母。
太后伸手握住明曦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脸和蔼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陪我这个老太婆了。”
“皇祖母，您这是什么话，儿臣陪您一点都不辛苦，相反儿臣很高兴。”明曦笑盈盈地说，“和皇祖母在一起，让儿臣想到小时候和祖母在一起的情形。”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后舍不得明曦离开，但是她不能自私地把明曦留在慈宁宫。
“孝顺皇祖母天经地义啊。”
太后被明曦的这句话逗笑了：“你这孩子……一张小嘴怎么这么甜。”
“大概是糖吃多了吧。”明曦朝太后俏皮地眨了眨眼说。
“哈哈哈哈哈……”太后大笑了起来。
看到太后笑地这么开心，明曦心里也非常高兴。
太后笑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紧紧握着明曦的手，目光不舍地望着她。
“乌仁图娅，我不能继续留你在慈宁宫了，你得回贝勒爷府了。”
明曦从太后刚才的语气就猜到太后要让她离开，所以现在听到太后这么说，心里一点都不意外。
“皇祖母嫌弃儿臣了吗？”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离开皇祖母。
太后抬手摸了摸明曦的头，笑着说：“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但是你不能一直留在慈宁宫陪我这个老太婆。”
“儿臣想一直陪皇祖母。”
“你每隔一段时间来宫里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就行了。”
“皇祖母……”明曦不舍地叫道。
“乖，你还要为老四开枝散叶，可不能一直留在我这里。”
明曦听到这话，微微红了脸，有些害羞地叫道：“皇祖母……”
见明曦害羞了，太后望着她的目光更加慈爱：“我还想看看你为老四生下一对龙凤胎。”
明曦娇羞地叫道：“皇祖母……”怎么每个人都希望她为四爷生下一对龙凤胎啊，他们以为生龙凤胎跟买白菜一样简单么。
“你要是怕我这个老太婆寂寞，就每个月来宫里陪我几天。”
明曦觉得太后这个提议，点点头答应了：“好。”
“好孩子。”
“下次儿臣进宫的时候，给皇祖母说孙猴子后续的故事。”
“孙猴子还有后续的故事啊？”
“有啊。”
“那等你下次进宫讲给我听。”
“好的。”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明曦和太后一起吃了羊肉火锅，两人敞开胃口吃，吃的非常爽。
吃完火锅，明曦和太后又一起跳起了科尔沁的舞蹈，还唱起了科尔沁山歌和童谣。周姑姑她们拿着乐器在一旁奏乐，慈宁宫的气氛非常热闹和欢乐。
明曦和太后像是回到了科尔沁，玩的非常地开心，玩到戌时才结束。
太后在姜嬷嬷的伺候下洗漱好，半靠在床上：“好久没有像今晚这么开心了，像是回到了科尔沁。”说完，太后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听到太后这么说，姜嬷嬷知道太后又想念家乡科尔沁了。
“太后娘娘，您要是想念家乡，就让皇上派人去科尔沁，把你的家人接到宫里来，和您聚一聚。”
太后也想，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进宫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属于科尔沁了。”太皇太后临走的时候，想要见见科尔沁的家人，结果科尔沁没有一个人过来。对科尔沁的人来说，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会为了她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太后……”姜嬷嬷从太后刚进宫的时候就伺候她，是最为理解太后的人，也最明白太后心里的苦。
“现在有乌仁图娅陪着我，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寂寞了。”在她快要走的时候，能遇到乌仁图娅这个孩子，是她的幸运。
“是啊，侧福晋对太后娘娘真是孝顺。”姜嬷嬷笑着说，“太后老奴能看出来侧福晋对太后娘娘的孝顺是真心的。”
“乌仁图娅是个好孩子。”
“太后娘娘，其实您舍不得侧福晋离开吧？”
“是啊，舍不得，但是我不能一直留她在宫里，这样会害了她。”
“这倒是。”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四那个福晋不是简单的人，乌仁图娅心性善良单纯，不是老四的福晋的对手。”
“太后娘娘，几个皇子的福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
“是啊。”
“老奴瞧着四贝勒对侧福晋还不错。”四爷这段时间天天来慈宁宫，姜嬷嬷好几次看到四爷望着明曦的目光充满宠溺。
“是不错，所以更加不能留乌仁图娅这个孩子。“太后神色认真地说，“趁她和老四现在的感情不错，就赶快给老四生下孩子，这样她的地位才能稳固。”太后在宫里看多了，宫里的妃子没有孩子，没有几个下场是好的。母凭子贵，有了孩子，才有依靠。
“还是太后娘娘考虑的仔细。”
“乌仁图娅这丫头陪我这个老太婆好几天，你去库房挑选一些好东西，明天等乌仁图娅回到了贝勒爷府，然后你亲自送过去。”
“是，太后。”姜嬷嬷知道太后这么做，是为了给明曦撑腰，要让贝勒爷府的人知道侧福晋很受太后喜欢。
“我记得我有不少好的布料，你也挑选一些颜色好看的布料送给乌仁图娅。”太后满脸微笑地说，“这孩子长得好看，就应该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可不是么。”
太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安心地睡下。
此时，另一个房间的明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觉。“唉，突然不想回府了。”
“侧福晋是舍不得太后娘娘吧。”
“恩，觉得皇祖母一个人在宫里太可怜了。”其实，明曦突然不想回贝勒爷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回去和福晋，还有李格格斗来斗去。这段时间在慈宁宫，她过得非常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阳谋，非常地安宁。
“侧福晋，太后娘娘不是让您每个月来宫里陪她几天么？”周姑姑怕明曦舍不得离开慈宁宫，不愿意回贝勒爷府了。
“姑姑，福晋今天在永和宫说的话，你也知道。”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府里又要来新人，明曦的心情就十分烦躁。
周姑姑安慰道：“侧福晋，您不用担心，即使府里来了新人，贝勒爷还是会宠爱您的。”
“你说福晋是怎么想的？别的福晋嫌弃府里的女人多，她却嫌弃府里的女人少？”
“福晋大概是想用新人来牵制您和李格格吧。”
“一想到回到府里就会有各种烦心的事情，就更不想离开慈宁宫了。”她真想一辈子呆在慈宁宫里，过着安宁的日子。
“侧福晋，您不要贝勒爷了吗？”
想到四爷，明曦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一想到四爷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女人，她的心里就非常地不爽。
“我也只是说说，怎么可能不回去。”她这一生的命运都栓在了四爷的身上，怎么可能不要四爷。再说，四爷对她很好，她舍不得抛弃四爷。
听到明曦这么说，周姑姑心里松了一口气。
“侧福晋，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吧。”
“恩。”明曦原本以为自己会继续睡不着，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曦就起来了，先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额娘，儿臣今天就要回府了。”
“回去就回去吧。”德妃对于明曦要回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太后不可能永远留明曦在慈宁宫。
明曦可怜兮兮地望着德妃：“这样……儿臣就吃不到额娘这里好吃的糕点了。”
德妃听到明曦这么说，微微怔了下，随即失笑地摇摇头：“你要是想吃，下次进宫再吃。”
“也只能这样了。”
德妃被明曦这副委屈巴巴地样子逗乐了：“下次进宫，让你多吃一点。”
明曦听到这话，一双眼顿时变得闪闪发光：“谢额娘！”
见明曦立马有了精神，德妃颇为无奈地说：“怎么这么嘴馋？”
“谁叫额娘这里的糕点好吃。”
听到明曦这么说，德妃心里很是高兴，笑着说：“你这丫头……”
“额娘，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行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德妃一开始不喜欢明曦，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德妃对她改变了印象，稍微喜欢她了点。“回到府里后，争取早点给老四开枝散叶，皇上还等着你给爱新觉罗家生下龙凤胎。”
“儿臣努力！”龙凤胎，又是龙凤胎，明曦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德妃朝沈嬷嬷使了个眼神，沈嬷嬷会意。
明曦和德妃告了别，正准备离开，见沈嬷嬷拿出一个锦盒和几段布匹。
“这是给你的。”
明曦指了指自己，一脸惊喜：“给儿臣的？”
沈嬷嬷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盒的首饰珠宝。
“这些首饰都是我年轻的时候戴的，现在年纪大了戴不了了，就送给你吧。”
明曦满脸欢喜：“谢额娘！”
“这几段布匹，颜色太过鲜艳，不适合我用，就便宜你了。”
“额娘最好了，谢额娘！”看来德妃对她的印象不错，不然不会出手这么大方，赏赐给她这么多东西。
听到明曦的这句话，德妃不由地想到小儿子，小儿子也喜欢对她说这句话。
“拿着东西走吧。”
“额娘，下次进宫再来看您，儿臣先行告退了。”
“走吧。”
明曦拿着德妃赏赐的东西，美滋滋地走了。
在回慈宁宫的半路上遇到了良嫔，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良嫔娘娘，忽然见到，不由地让她一愣。
“见过良嫔娘娘！”
“听说你要回去，我来看看你。”良嫔一脸温柔地说道。
“谢谢良嫔娘娘。”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良嫔从木莲手里拿过一个大食盒，“都是你爱吃的糕点。”
“谢谢良嫔娘娘。”明曦示意周姑姑伸手接过食盒。
良嫔娘娘有很多话想跟明曦说，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曦这个时候和她不熟，她要是表现的太过热情，会让明曦起疑心的，会让明曦戒备的，所以这就是她为什么只送糕点，而不送其他的东西。
“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
明曦能感觉到良嫔对她的关心是真诚诚意的，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虽然不知道良嫔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这份心意不是假的。
“良嫔娘娘也是，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良嫔娘娘听到明曦的这句话，心里一片酸涩。上辈子，小曦经常叮嘱她，要她好好保重身体。这辈子，她会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活久一点。
“好，我会注意身体的。”
明曦见良嫔娘娘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良嫔娘娘，您……”
“下次等你进宫，能和我好好地聊聊么？”良嫔说这句话的神色带着小心翼翼。
明曦见良嫔娘娘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期待，心里有些不忍心地拒绝，点点头答应了：“好啊，到时候就打扰娘娘了。”
见明曦答应了，良嫔娘娘的眼里立马变得晶亮，满脸笑容地说道：“那我等你。”
“好。”
“太后应该醒了，你赶快回慈宁宫吧。”
“良嫔娘娘，那我告辞了。”
“恩。”
回到慈宁宫，太后已经起来了，朝明曦招了招手。
“乌仁图娅过来用早膳了。”
“好。”
今天，慈宁宫的早膳依旧丰富。
明曦一边吃早饭，一边和太后聊天。
气氛非常地好，完全没有离别时的悲伤气氛。
“皇祖母，下次进宫的时候，儿臣跟您说说京城有趣的事情。”
“好啊。”
明曦和太后刚用完早膳，四爷就来了，他是特意来接明曦回府的。
临走的时候，明曦用力地抱了下太后娘娘：“皇祖母，儿臣下次再来看您，您不要太想儿臣。”
太后娘娘的眼眶微微泛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明曦的后背。
“我才不会想你这个傻丫头。”
“您不想儿臣，儿臣可就不跟您说故事了。”
“好吧，那我就稍微想一下你吧。”
明曦被太后的话逗笑了：“哈哈哈，皇祖母，您真是太可爱了。”
“曦儿，你怎么跟皇祖母说话的？”四爷一不小心把对明曦的昵称叫了出来。
“皇祖母本来就很可爱啊。”
“乌仁图娅也很可爱。”
和太后告别后，明曦就和四爷离开了。
“舍不得皇祖母？”四爷见明曦离开慈宁宫后，情绪不是很高。
明曦轻轻点了下头：“恩，皇祖母其实在宫里很寂寞。”
“你不是和皇祖母约好每个月进宫陪她老人家么，这样她老人家就不会寂寞了。”
“恩。”
离开了紫禁城，刚上马车，明曦就被四爷紧紧抱住，“爷？”
四爷把明曦抱在怀里，把脸埋在明曦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曦身上淡淡地馨香充斥整个鼻尖。
明曦突然被抱住，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双手回抱着四爷。
两人紧紧地抱着彼此，过了很长一会儿才分开。
“你这段时间陪皇祖母，有没有想我？”
“爷，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呢？”
明曦送给四爷一个白眼：“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在慈宁宫待得非常舒服，都不愿意回来了。”四爷的语气有点小怨念。“怕是早就把我忘了吧。”
明曦扑进四爷的怀里，双手搂着四爷的脖子，笑吟吟地说：“我可没有忘记爷。”
四爷张嘴轻轻咬了下明曦的鼻尖：“是吗？”
“我可是很想爷的。”
四爷听到这话，瞬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还算有良心。”
“爷，你想不想我？”
“想。”四爷说完，就低下头吻住明曦的唇瓣。
两人好久没有亲热，一个吻就差点走火了。幸好四爷还有理智，知道他们是在马车上，没有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