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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姜圣愿望

伏天氏 净无痕_ 3490 Aug 6, 2021 11: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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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凝聚目光,集中在行道奖励上。
    片刻,眼前展开一张长形黄符,上面刻印着奇怪的黑色纹络,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复杂如迷宫,勾勒成一根钉子的形状。
    这便是“钉魂符”。
    一旁还有小字注解,说钉魂符专钉神魂,亦可诛鬼,或者妖怪的元神。
    一钉祭出,猝不及防。
    是厉害有用之物。
    施展也简单,需以指尖血或舌尖血抹在符纸上,符上印记会立时发作,放出神钉。
    有趣!
    李元看到最后,发现了“提取”二字。
    提取!
    心念一动,眼中飞出一道金光,旋即有一物落在掌心,化作一张黄符。
    符有三寸长,一寸宽,密密麻麻的黑墨印记绘出一根钉子。
    似画,又不是画。
    与图鉴中所见一模一样。
    有了此符,李元可以进行一次防不胜防的神魂攻击,能伤活人,能灭鬼邪,厉害得很。
    他小心翼翼将钉魂符叠好,放在胸前布衫的兜中,贴身带着。
    遇上危险,以血引之,立时即可释放。
    算是一道保命符!
    收了符后,李元吹灭油灯,继续蒙头大睡。
    直至晨曦,精神抖擞地醒来。
    昨夜灭了体内阴煞之气,他的精气神彻底恢复,浑身劲道蓄势待发,血流通畅,强健有力,连呼吸都平稳了。
    下床后,他又点燃三根香,测试身上的三把火。
    不出所料,头顶的一把火也熊熊燃起。
    身上阳气正旺盛。
    以后只要不碰上厉鬼,凶煞之类,一般阴魂近不了他的身。
    见了他,估计还得躲着走,免得被阳火所伤。
    灶房。
    李元喝了两碗粥,吃了两个馍馍。
    一阵狼吞虎咽。
    饱腹之后,来到院中练武。
    前几天练得是拳脚,今日开始练刀法。
    他从刀鞘中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铁刀,手掌紧握刀柄,目视前方,猛地一跃而起,手中刀连斩三下,又快又狠,却是耍得虎虎生风,刀刀如雷。
    李元随一个老捕头学过一年的刀法,唤“破风刀法”。
    共学了二式,每招十八招。
    虽是入门级的普通刀法,但练成后,对付一般小毛贼绰绰有余。
    所谓武道三气,要练血气,阳气和罡气。
    现在的他勉强练了点血气和阳气,离入门都差得远。
    唰唰!
    李元继续练习破风刀法,从第一式第一招,练到第二式第十八招。
    一套下来,练了一炷香时间。
    累得浑身大汗,衣服湿透。
    他干脆脱了上衣,赤膀练刀,身上的肌肉绷起,如一块块铁石。
    发力,收力!
    铁刀配合着肌肉的运动,收发自如,刚猛异常。
    汗水哗哗而流,贴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莹莹发亮,将男儿的阳刚之气体现得淋漓尽致,好似一头猛兽。
    晌午。
    日上三竿。
    李元已练了七八遍破风刀法,再配合前世的实战经验,加以改良。
    倒练得越来越强悍,将破风刀法的快与狠发挥到极致。
    实战中,对付三五个同水平的壮汉,轻而易举。
    嘎吱!
    他正练刀,忽听大门被推开。
    转身,见一身穿紫罗裙衣,头插珠玉凤钗,手提三叠药包的妇人进了门。
    妇人三十岁模样,身段妖娆,容貌清丽,算有几分风韵姿色。
    可眉宇间带着一股横气,令人不适。
    所谓貌由心生,一看这妇人就不是老实巴交的主。
    进门,正看见李元光着膀子练刀,练得满身精壮威猛之气,妇人不由得一愣神,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二婶!”
    李元一眼认出,来人正是二叔李三通的妻子,“您怎来了?”
    二婶尴尬一笑,目光狐疑地打量李元,见李元龙精虎猛,身强力壮,心中万分诧异,“小元,街坊都说你身患重病,气虚体弱,所以二婶拿药来看看你。”
    “可你如今……”
    李元这副模样哪像有病哦。
    简直比虎狼还威猛,比水牛还强壮。
    他呵呵一笑,“多谢二婶挂念,我的病好了,并无大碍。”
    说着,将二婶请入堂屋,上茶端水。
    表面上以礼相待,话语温和,心里却厌恶得很。
    这妇人说是他二婶,其实素不与他交好,满心盘算这座院子,想把他赶出去,将院子据为己有。
    她恨不得李元死了才好,哪会好心送药呢。
    估摸是来看看李元死没死。
    这一看,当然满心失落,暗生愤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二婶放心了!”
    “大哥大嫂在天有灵,保佑小元你逢凶化吉,呵呵!”
    二婶心口不一地说道。
    满脸皆是不悦之色。
    就差把“你死了我才高兴”说出来了。
    李元淡笑着,随意附和几句,不以为然。
    以前的他,还对二婶有一丝牵绊,将其当作自家人看待,如今,他一眼就看透了这妇人的黑心。
    没撕破脸皮,是给二叔一点面子。
    否则,早将其撵走了,何苦听她废话!
    堂屋内。
    二人一左一右,饮着茶水。
    尴尬地寒暄几句,又是一阵沉默,二婶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屁股道:“小元,二婶还有事,就不在你这耽搁了。”
    “药先吃着,免得病症复发。”
    “二婶是对你好!”
    说着,将手里的三包药放在桌上。
    嘱咐李元要按时按量吃药,好好调养身体。
    “行!”
    “多谢二婶关切!”
    “慢走!”
    李元也不挽留,收了药,客客气气将二婶送出门外。
    插上大门,拎着三包药扔进了泔水桶。
    不是他不领情,实在是领不了。
    这事,还得从上一辈说起。
    李元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便是他父亲和二叔李三通。
    爷爷死后,留下两处院子,分给二人。
    李元的父亲是老大,按传统分了一座大宅院,也就是李元所住之处。
    有房屋五间,院子宽敞。
    小的一座给了李三通。
    有三间房屋,更狭小些。
    原先,李三通并不觉得吃亏,他一心沉迷道术,对凡俗之物毫不在意。
    直至前几年,终于结婚生子。
    事情有了变化。
    他娶的这位二婶,是个有名的势利眼,爱财鬼,整天盯着李元住的宅院,抱怨爷爷分的不公平,把小院留给他们,大院留给李元一家。
    何况,李元的爹娘死后,就剩他一人,占着一座大院子。
    二婶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憋屈。
    于是想方设法,非要把院子弄到手才甘心!
    李元和二叔的关系虽算不上好,也还说得过去,在爹娘死后,二叔还曾帮济过他,他也铭记恩德,以钱财报答之。
    这几年,二婶折腾来折腾去,弄的两家关系越来越疏远。
    古人云,娶妻娶贤不娶色。
    娶了二婶这般的妻子,着实害人害己。
    ……
    且说二婶脚步匆匆,一路赶回家。
    脸色气得比茄子还青紫。
    一进门,瞧见胡子拉碴的李三通正在狭小的庭院里摆弄花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看这破院子,越看越不顺眼,和人家的院子一比,连茅厕都不如。
    越看越气!
    “你个老混账,驴东西,没出息的玩意!”
    “还有心摆弄花草呢,可知出了大事!”
    二婶一阵怒骂,上去给了李三通一巴掌。
    唾沫也全喷到李三通脸上。
    整个一悍妇。
    李三通叹口气,一脸无奈,“娘们家的喊什么喊,出了什么事,好好说不行么!”
    二婶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你那好侄子没死,还活蹦乱跳着呢!”
    “刚才我去他家瞧了瞧,好家伙,正脱了衣裳练刀呢,比你这混账都身强体壮,精神百倍!”
    “我看,活个七老八十不成问题!”
    李三通微一蹙眉。
    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
    “我随你心意,炼了阴煞之气附在这小子身上,又设法破了他的三把火,很快就会一命呜呼,怎么……”
    李三通也是个狠人。
    他原本并不计较分院子的事,对他而言,有一方小院生活就够了。
    可架不住媳妇唠唠叨叨,叽叽歪歪,只好顺其心意。
    二人商量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李元,光明正大占了院子,又不惹祸上身。
    有什么好法子呢?
    想来想去,李三通学的道术终于派上用场。
    他去茅山三年,不仅学了点皮毛道术,还研究过邪门歪道,懂些害人的术法。
    恰好,李元的未婚妻暴病而亡,怨气正深,他便设法取其尸身上的一缕头发,练出阴煞之气,弄到李元身上。
    果然,李元中邪,日渐虚弱,精神萎靡,一蹶不振。
    眼看命不久矣。
    后来,他又以帮李元驱邪的理由设坛施法,彻底灭了李元身上残余的阳火。
    没了阳火,等同城池没了城墙。
    阴煞之气肆虐,几天后,李元果然被活活害死!
    此计甚妙,几乎万无一失。
    神不知鬼不觉,又不会招惹麻烦,两全其美。
    谁料,另一个世界的李元穿越过来,死而复生。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混账东西,快想想办法!”
    “一天不弄死他,我心里就一天不舒服!”
    “凭什么他能占着那大院子!”
    “凭什么咱一家三口在小院子受罪!”
    二婶憋红着脸,一边骂一边催促。
    口水唾沫喷得满天飞。
    李三通却有些于心不忍,“这小子命不该绝,天意啊,不如罢了,咱有这一处小院不也挺好。”
    “何必害人,落个罪孽呢!”
    二婶听了,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李三通的脑门上。
    气势汹汹似那恶鬼。
    “好个屁!”
    “那院子宽敞,位置又好,得值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凭什么让他一倒霉鬼独占!”
    “你快想办法,不然我抱着孩子回娘家,咱俩散伙!”
    说罢,二婶哭闹着,便往屋里冲。
    眼泪哗啦啦地落。
    “行!行!”
    “我想法子便是!”
    李三通立马投降。
    自从娶了媳妇,可是被拿捏住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
    若不顺其心意,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他叹口气,揉着额头想了想。
    片刻,忽地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我曾学过一种纸扎小鬼,神驱害人的邪术。”
    “今晚定让那小子去阎王殿报道!”
    “这下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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