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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七十三章 再临洪荒

万古第一战皇 蒙面加菲猫 14116 Feb 25, 2022 5:40: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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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妆十里,宾客三百。
  念过却扇诗又拜了堂,把新娘送入洞房后就成了新郎“受罪”的时间了——宾客们一拥而上,敬酒祝贺新郎新婚大喜、祝福白头偕老、儿女成双。
  我担心轩哥哥不要被灌得太狠,自己提了个玄机壶,乖乖地跟在轩哥哥身后给他和宾客斟酒。一圈下来,为了保持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大小姐的样子,我挺着的腰背已经开始发僵发疼了——但再难受我也得忍下去,绝不能丢脸。
  此时已然入夜,晚风微凉,初夏在即的水汽氤氲在风中。大殿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一场宴席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江晚吟作为新晋宗主似乎为各家所善待,不管大小宗门都要过去和他喝上两杯。我也是惊叹于他的酒量,我方才瞧着他怎么也得被送下去两坛了,如今看着也不过是面上微红——没什么大事。想来是他以修为化去了部分酒力的缘故。
  眼见着姚柏年那一行人朝着江晚吟过去了,轩哥哥不悦地皱了皱眉——江晚吟现在无论如何都算他妹夫,就算他俩没什么交情,他也不愿意江厌离为了江晚吟担心。这边他有金子勋、南宫凛等一应兄弟簇拥着,着实脱不开身。推杯换盏之间他悄悄对我说道:“小宝,姚柏年那一伙人江宗主怕是有些难应付,你帮我盯着些——必要之时,你过去帮他一把。”
  我面带笑容地给其余人斟了酒,又悄悄问他,“你若要帮他,自己去便好,叫我去做什么?我一没酒量,二没震慑力,又是晚辈,去了也没用。不如你一句话来的痛快。”
  这件事情我得承认自己不够君子——连着几日被江晚吟戏弄,我心里气还没消,此时也乐得看他被人作弄一回。
  “你是晚辈又如何?”轩哥哥一口闷了杯里没什么酒味儿的杏缘,冷眼看着其余几人被醉天仙喝得晕晕乎乎。“你有赤峰尊和金家做倚仗,还怕他姚柏年不给你这个面子?”
  我被他嘀咕的烦得很,暗中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回答,“行行行,知道了。”其实我心里压根就不打算去——姚柏年那人就是个墙头草,我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免得以后被那狗皮膏药似的无赖黏上了,甩都甩不掉。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我仍然没忍住往江晚吟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片刻时间,江晚吟面前的案几上就多了两三个酒壶,而姚柏年那一行人不知还在同他说什么。嘴里不停,手里也不停地往前送。我看他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想是酒劲上头还在强撑,仍然不肯对那几个人服软。
  我忽然想起他之前对我说的话:前是万丈深渊,后有豺狼虎豹;前无彼岸,后无退路。只能以命作抵,搏一线生机。
  说的,不就是他的境遇?
  想到这里,我背后竟冒了一阵冷汗。
  江晚吟很少笑,多数时候对我的笑都是讥诮之意。可此时,他就算心中有怒火滔天、手中的酒杯有万斤之重,他还是带着那一点点僵硬的微笑。我心中隐约觉得不悦,似乎是见惯了他在我面前高傲自负的样子,此刻见不得他对别人的隐忍。大抵,是为自己不平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突然晃过一个影子——
  当年温晁闯入云深不知处时,江澄一脚踢起三毒剑,剑锋凛然,半点没有畏缩的意思。从前,他是何等骄矜不羁的贵公子——连当时如日中天的温家都敢正面交锋。江晚吟的脾气不曾好过,只是如今却懂得了收敛。
  我心头一紧,看姚柏年愈发不顺眼起来。
  我想把十五岁的江澄找回来......
  这念头傻得可笑,但我却在否认自己以前就迈出了步子,甚至都没有和轩哥哥说上一声。
  曳地望仙裙长过脚面,步子碎的让我心焦。头上的白玉响铃簪泠泠晃着,耳边的流苏扫着我的面颊。我急得单手抱起裙摆,侧着肩向江晚吟的方向走去。宾客们的觥筹交错之声在我耳边只觉得喧哗吵闹,却又不断打磨我的执着——
  我何来这一腔孤勇?我从前分明和江家没什么交情,我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个已经留在过去的人?
  丝质的长裙顺着手肘处滑落,我的步子亦是慢了下来。一点点地停在了纷繁热闹的人群外,想把心底的执念探个究竟。
  细细瞧来,眼前的人还是江晚吟。他大抵......是我看不透也不了解的。
  我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已经被他看见了。
  “聂姑娘?”他一脸假笑地冲我举了举酒杯,又问道:“可是找江某有什么事?”
  姚柏年那一伙人顺着他的目光一道看过来,眼神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只能把白眼在心里翻了又翻,脸上还是露出了客气的笑容,提着酒壶过去。既然江晚吟点名了,那我卖轩哥哥一个人情,帮他一把。
  我迈着小碎步,矫揉造作地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走过去,对他们一一行了礼。然后提着手上的酒壶说道:“各位宗主见谅,晚辈这边上好的醉天仙饮完了,轩哥哥请我去再取一些。我一个女孩子喝了酒有些发晕,所以还得劳动江宗主来帮我搭把手。”
  姚柏年是第一个搭腔的——快得江晚吟都来不及开口,“聂姑娘,这好说啊!你随便差遣一个家仆去取不就好了!何苦大驾劳动江宗主呢?”
  另一个瘦一些的也跟着开口——我依稀记得,这是个什么欧阳宗主。“江宗主与我们相谈甚欢,这才喝了几壶!我们啊,得赶紧沾沾这新郎小舅子的福气——希望以后也能得此贤妻!”
  我心里骂他老色***鬼,满口胡话,痴心妄想——儿子都有了还在这里说说说,也不知羞。姚柏年想是也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合适了,暗地里又是使眼色、又是用胳膊肘推他的。
  “若是和江某喝酒能让各位沾些福气自然是好,但常言道这福气缘分都是生来注定的,生来是什么样的身份、天分如何、娶什么样的妻、得什么样的子都是天注定。除了个人品德心性可随心而改、因人而异,其余的都得自求多福啊!”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气得回头抽他——刚说了要他走,这下好,江晚吟这一开口让他们“自求多福”还能被放过?
  眼看着他又要被那一群人围攻,我只能赶紧上去拦。想来想去有什么说辞能把姚柏年这等“流**氓”劝回去,最后发现,除了身份我好像还真是没什么能压他的。
  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跟轩哥哥和江晚吟算一算,我心里想着,伸手拦下了姚柏年要给江晚吟倒酒的酒壶。
  “诶!姚宗主,我聂思琰站在这里呢!我可比他跟轩哥哥亲多了!”说着抬手给他们所有人都满上一杯——说是没酒了,但我这玄机壶是一般的东西吗?“你偏和他江宗主喝也不理我,这是看不起我?还是说,嫌弃我是个姑娘?”
  这一群人连带着江晚吟都尬在了那里,呆若木鸡地看着我——姚柏年和欧阳宗主更是面面相觑。我站在那儿接受那一大堆人的目光洗礼,背后直冒汗。说实话,我也不理解我为什么给江晚吟出这个头。就算我哥哥交代了,我也实在是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就当是我责任心太强吧。或者,有英雄病也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我大哥的风范。
  姚柏年那张胖脸立刻笑出了褶子,连连作揖弯腰,“不敢不敢,聂姑娘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佩服!那,咱们干!”一仰头,一杯酒下肚,还给我亮了亮酒杯。
  我看着手里拿一小盅清液,心里直打鼓——酒我是喝过的,但醉天仙这种品级的,从前是沾也不敢沾。现在要我一杯干,我突然就怂了。
  要不,我还是不管他了?
  “姚宗主海量,聂姑娘年纪尚小自然比不了——干就不必了。”我惊讶地看向江晚吟,他伸手把我往他那边拽了拽。“喝一半表表心意就可以了。而且,姐夫的酒恐怕是不能再耽误了。”
  “取酒这种事情何须麻烦江宗主和聂姑娘啊,叫个家仆去就可以了!”
  我喝了半杯酒,只觉得喉咙和鼻腔火烧火燎的,强忍着没咳嗽。谁知道江晚吟在背后一拍我,我愣是一口气没上来,狠狠咳了一阵。
  这下可不得了,我大哥、哥哥、轩哥哥全看了过来。姚柏年几个人的脸色立刻泛了白,那个从蓝家叛逃的苏涉更是过分——一把将我推到江晚吟怀里,拱手连连告罪。我们两个人就半推半就地离了席——江晚吟还被委以重任,带我去好好休息。
  我觉得莫名其妙,干嘛要他带我去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休息不可以吗?一边尴尬地笑着给一路的人告罪,一边借着袖子的遮掩狠狠地掐江晚吟。结果他竟然反掐回来,还对我呲牙咧嘴。
  等到了无人之处,我俩迅速分开。江晚吟更是过分,还十分嫌弃地拍了拍衣袖——跟个被登徒子唐突了的小姑娘似的。我不屑地在一旁扶着墙,用袖子扇风。心里直道他没良心。
  我的酒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醉天仙实在醉人,我虽没喝多少,可还是觉得有点发蒙。只是最让我烦恼的是江晚吟还在,我也不能太失风度。
  想了想,觉得这四下无人,刚好把早上的事情和江晚吟说一说。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十分戏谑地说道:“江宗主如今也是即将弱冠的年纪了,这可不小了!”还拿出手绢来掩着嘴,一副做作姿态。“啧啧啧,江宗主这个年纪是该娶妻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不等他回答,我就托着腮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看呀,虞姑娘就好得很!你看啊,虞姑娘容貌昳丽,修为高深,对江宗主又是倾心多年。还有啊,家世清白,眉山虞氏更是百年宗门——如今虽不比往日,但也是仙门百家中德高望重的一门。而且,你俩算是亲上加亲吧?”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媒婆的潜质?”江晚吟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我。“怎么,你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还未定就来操心我的事?我若是没记错,聂姑娘明年也是及笄的年岁了。亲家定了没有?可有喜欢的公子?”
  “江宗主言重了”,我在心里笑话他,“我大哥和哥哥都尚未娶亲,哪里用得着担心我的事!我还小呢,不着急嫁!倒是江宗主一个人治理云梦肯定很辛苦,没个主母怎么行呢?”
  “你还真会体谅人!”
  “哪里哪里”,把江晚吟哽这么一下我心里这个高兴,“咱们俩这也能算是‘过命的交情’,关心一下不算什么!不然,我帮你去说说!”
  “住口!”
  他骤然间变了面色,凶神恶煞地逼近一步。我被江晚吟吓了一跳,顿时收住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我着实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刺激江晚吟。我看他把我利用的挺顺手的,还以为是随手打发——不是什么大事。谁想......
  “是谁都不会是虞茗姬。”
  江晚吟突然别开脸不再看我,他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竟叫我说不出他究竟是何等心情。
  “为什么?”
  他皱着眉瞪我,“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我说不行就不行,又不是你娶!”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可以是别人,那为什么不能是虞姑娘?”
  江晚吟那个白眼翻得我差点以为他要被我气得背过气去,我看他扶着廊柱的手上骨节直发白。我有点担心柱子被他捏碎了屋顶塌下来,我俩都得折里面。
  “聂思琰,如果有一天你死了,绝对是蠢死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我的天!”我故作惊讶地捂着嘴,“我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眼看着他巴掌举起来,我心想:完了,这回他真气急了——要抽我。
  我下意识抬手去挡,还缩着脖子直往后躲,“我错了!我错了!江宗主!”半晌没动静,我身上也没挨着哪儿,我想他是不准备打我了。睁开眼却发现他已经走出去老远,我着急地提着裙摆跑过去——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江宗主,你别着急走啊!”我紧赶慢赶跑到他身边,还得跟上他的步子。“虞姑娘喜欢你全天下都知道啊!”
  “她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这话听得我一愣,突然觉得江晚吟格外凉薄——就算你不喜欢,但也可以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我心里替虞茗姬不值得,明明是那样美好一个姑娘,怎么偏生就看上了江晚吟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顿了片刻才骂我,“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探我的私事?怎么,你想嫁我?”
  我脊背上顿时如同有电流窜过,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十分无奈地笑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打江宗主的主意?”
  可再一想,我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心里盘算一番,觉得既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按江晚吟这么个人来说,如果真的没有,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没有”。但现在他选择了用攻击我的方式岔开话题,那保不准他就是心有所属——只不过,不是虞茗姬。
  我用食指敲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既然江宗主没有喜欢的人,那为何不娶虞姑娘?至少虞姑娘是真心喜欢你啊!你要是娶别人再娶到不喜欢你的,你们相看两厌,那多惨啊!”
  江晚吟的脚步停住了,他那一双杏眼看着我,格外的安静。我从那双平日里凌厉万分的眼里,看出了不知从何而起的悲伤。今夜无月,江晚吟背后就是漫天星河。手里的灯火勾勒着他的轮廓,小小的光晕飘动在他墨色的瞳仁里。可我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光芒。
  他看了我良久才开口道:“说来你肯定要笑话我,但我的确是为了她好。”
  江晚吟说的挺对,我的确想笑——但这个气氛我实在是不敢笑,只能忍回去。我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想法,可江晚吟却是感觉到了我想笑的意味,又凶巴巴地对我说:“再说了,我干嘛娶我不喜欢的人?!若让你嫁你不喜欢的人,你会嫁吗?!”
  我被问住了。仔细想想,其实我并未深想过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见识到的婚姻就是姨夫和姨母,还有轩哥哥和江厌离。前一对恐怕是徒留悲伤和失望,后一对......让我莫名其妙,并不羡慕。我想,若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若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嫁谁都是一样的。”
  江晚吟瞥了我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蠢。婚姻岂是儿戏,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轻许姻缘的。”
  我被他嘲讽多了也就不在意这些,反问他,“那你呢?”
  “不喜欢就不娶。”
  “那你孤苦伶仃一辈子?”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同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区别?”他别开脸去,声音低沉,“你也说了,两个人相看两厌多惨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真的敢嫁吗?”
  我心里觉得他说的多少有点道理,但这有道理在他那儿我就不服——“虞姑娘是喜欢你的,说不定以后就日久生情了呢?”
  江晚吟冷笑了一声,但我却从那声嘲讽的笑意里听出了痛彻心扉,“我都说过了,话本子少看一点,没准以后你这没法救的脑子还能清醒些。”
  看着江晚吟,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为了虞茗姬好。在一个离喜欢的人很近的地方,却觉得咫尺天涯。那样还不如天各一方,心里还能留有片刻的幻想。可转念一想,如此也格外残忍——一辈子的须臾大梦,若即若离,永不甘心。
  “你若不喜欢她,为何不直言?”我轻声问道。现在我也是好奇,既然他真心不喜欢虞茗姬,也不肯娶她,那为何不把话说明白了——这样人家姑娘也可以死心了。
  “有些话直说了才是真真伤人,不如不说。”
  “你不说就不伤她吗?”
  我觉得江晚吟这个人简直奇怪,一边利用和我的亲密让虞茗姬离他远点,一边又担心说话伤着人家姑娘——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呢!我万分不解地看着他,想求一个答案。
  “虞茗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给她说好话?”
  江晚吟这么一问我就来气了,这是人说的话吗?!什么叫帮虞茗姬说话!但转念一想,我这说的的确有点跑偏了,还得多谢他提点。我赶紧把话题转回来,
  “江宗主,你早上对我那么好不就是为了让虞姑娘离你远点、别打你主意?”
  江晚吟没回答我,但脸色看起来真是不怎么样。于是,我顺势继续,“你和别的姑娘当着她的面表现得很亲密,虞姑娘就不伤心了?我觉得吧,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他因为怕伤着我,不敢说不喜欢我。却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和别的女孩子很亲近,那绝对比直接告诉我更让我难受。而且,我还会想一刀捅死他。”
  前面的话我觉得自己说的很公正,但最后一句是我的私心——我就想这么干。
  “再说了,江宗主,不提你和虞姑娘的事——就是你什么都不说地把我当挡箭牌、还利用的那么顺手就很不合适!咱们现在把这笔账算清楚!”
  话题一转开,江晚吟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猝不及防地出现了让人莫名的委屈——
  “怎么,聂姑娘是这点忙都不肯帮?这么着急就要讨好处?”
  又来又来,我在你这招上折一次还能有第二次?我嫌弃地快走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皱着眉看他,“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没用!不是说不能帮你!但现在有一说一,这怎么算!”
  他又恢复了那种极不耐烦、十分勉强、只能迁就的表情,“说说吧,你想怎么算?”
  他怎么这么直接?我以为他至少要和我兜两圈,结果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绕着手指、绞着手中的帕子有些不知所云。
  “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当你不算了。”
  “诶,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对不住我——”
  “一!”
  “你停下!”我着急地要伸手去捂他的嘴,“我再想想!”
  他从我手里接过灯笼,然后一下把我扒拉开,“你别提着灯笼又蹦又跳的,我烧了金麟台,我看你跟谁哭去。”
  “二!”
  “江晚吟!你混******蛋!”
  奈何他个子高,我如何也碰不到他的脸半分,更不要说捂嘴了。眼看着他的第三个数要数出来,我只能说出我脑子里能想到的最简单的算法——用钱算......
  “帮你一次三百两。”“三!”
  看我沮丧地塌下肩膀,他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行,就这么定了。”
  我立刻觉得他要背地里使坏坑我,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发狠给自己涨涨士气,
  “那江宗主,银子呢?这次的算清了,咱们再谈谈下次?”
  “下次大可不必”,他又不等我,自己一个人提着灯笼就往前走去。江晚吟的影子落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烛火在灯笼里飘忽明灭,照着我的影子却显得孤单。两个黑影在墙上一前一后地走着,后面小一些的那个追得着急。
  我看着那面被烛火照亮的墙,只觉得分外熟悉。不觉间脚步也慢了下来,想细细思考在哪里见过。江晚吟快走远了,灯光也暗了下去,眼看着我的影子就要消失在夜色里。
  “你又在发什么愣?”
  前面的影子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墙上的侧影只看得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而我的影子应当听不见声音的。一面墙,就是两个世界——明明只是影子而已,我却像是看着另一段故事。刚开始还觉得熟悉,但自从江晚吟转过身来,我便觉得这出戏是我未曾看过的。
  “我......”想了想,我还是没问出口。从前是否认识这样的问题实在无意义,我们从前怎么可能不认识。但,有过交集吗?我赶紧摇头,毕竟在我的记忆中,江晚吟只能算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他又怎么能记得我。“没什么。”
  我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已经来到了江晚吟所住的云曦阁附近——每次一和他说话就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顾着把架吵完。我叹了口气,就算是我自己倒霉。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再于外面瞎转悠已然是不合适。既然已经把客人送到了,那我还是早回比较好。
  “既然江宗主的住所已经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伸手过去接灯笼,却被他躲开了。
  “聂姑娘这么着急走?可是忘了还有东西在江某这儿?”我从未听过江晚吟有这么玩味的语气,只觉得背后发毛,脚下更是跑得快——灯笼都不要了,转身就要跑。没跑两步就被他拎住了后衣领。
  我反手去推他,“你松手!不是,平日里好好一个人,怎么到了晚上就跟登徒子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登徒子”,他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把我的衣领松开,还顺手把我往前一送——害得我差点栽在地上。
  “之前你托我在夷陵找的鸟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进来看看吧。”
  我一听,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凑过去,“真的!那多谢江宗主了!刚才是我想多了,先道歉了,对不住您。”看他面色有所缓和,我又没忍住补上一句,“但也不能全怪我,你说你早点好好说不就没那些事了?”
  江晚吟又瞪我,我只能低下头闭嘴。谁知道他这人一点都说不得,直接把我关在了门外。要不是我反应快,真要撞在那合拢的门板上。我气极却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锤了两下门,听里面没动静就颓唐地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怎么在自己家还这么憋屈呢?我撑着脑袋,看着天上的繁星,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还挺执着的。”
  一束光从我背后照过来,我回头看见江晚吟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提着灯笼跨过门槛朝我走过来。“怎么,拿不到东西还赖在我门口不走了?”
  夜风一吹,我的脑子又开始发蒙。他在一旁站了一会见我没起来,干脆自己也坐下来——我们两个就这么并肩坐在星河之下,谁都没出声。
  江晚吟的腿比我长很多,所以他踩的台阶也比我靠下两级。我看着他的**靴,上面还留着我早上踩下的浅浅的鞋印。心里没忍住,又踩了一下——只是这一次不轻不重,江晚吟也没理我。这下就算把今天晚上我帮他的还清了吧。
  安静拉长了流过的时光,天上一道银带划过,蜿蜿蜒蜒向着远处延伸。我伸出手,描过头顶的星光。什么都不想,就这么看着春尽夏来的夜色。却又觉得这场景陌生,陌生到觉得这世界好似都不曾认识过。
  已经临近初夏,兰陵早已没了暮春的余寒。夜色里有温润的暖意荡漾而来。许是酒喝多了也在发蒙,江晚吟没有再嘲讽我做什么傻事。而是安安静静坐在我旁边的台阶上,发愣地看着被他放在一旁的灯笼。我想,谁都不会知道我和他也能如此相安无事。
  “啾。”“啾啾。”
  我低头一瞧,见一只鸟儿在笼里被灯光吸引了,小声地叫着。我凑近了看——那鸟儿一身黛青色的羽毛在灯光下如镀了银一样好看,嫣红的小嘴,最妙的还要数它小巧的翅膀边缘有一圈极为好看的亮蓝色——这是一只极其难得的青雀。
  登时我眼睛都看直了,“江宗主,听说这青雀飞得极快、神出鬼没、踪迹难寻,你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就找到的?”
  “你猜猜看。”
  他说话底气不足,低头拨弄着三毒剑柄上的穗子。我也只是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江晚吟突然之间和我对视,我被唬得往后一仰,险些倒下去。
  “聂姑娘方才说帮我一次要三百两可还算数?”他笑得一脸得意洋洋,我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想也没想就回答道:“自然算数,这次的麻烦江宗主先给了。”
  我瞧着他那一双弯着的眼睛总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江晚吟把鸟笼子提起来放到我手里,然后俯身贴近了我,“如此聂姑娘还欠江某二百两。”
  我觉得自己的五官都扭曲了,“你讹我?我怎么就凭空欠你二百两了?!这鸟不是你寻来给我赔不是的吗!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羲和要是在身边,我一定现在就把江晚吟砍了——我深悔不听大哥的随身佩刀。
  江晚吟倒是不慌不忙地摸了摸袖口,又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他打开象牙制的扣环,从里面取出一枚青玉佩来。那青玉被雕成了聂氏家徽的模样,在江晚吟的手心里温润生光。
  “这才是给你‘赔不是’用的。”
  我的指尖即将触到那玉佩时,江晚吟突然五指收紧手腕一翻,将那只手举过头顶,用两只手指拎着玉佩的丝绦,神情如同在逗弄一只他豢养的狸奴。
  我一生气竟然直接推了他一把,“不要了!”
  “爱要不要。”
  “喂!”我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将那枚玉佩夺过来,仔细地挂在腰间。“你要我们清河的家徽玉佩做什么?!还给我!”
  “那只青雀我是受人之托,替你找的。你又没说要我一起送你,我自然不当那冤大头——你当我们云梦的钱都是树上长的吗?原本的五百两我都已经认了你胡搅蛮缠的三百两,你还要如何?”
  也是我答应哥哥要给他带一只稀罕的鸟雀,而且,哥哥的生日也快到了——再过二十多天便是了,这么好的鸟儿我去哪儿给他找呢?一想到临行前哥哥期待的面容,我就偃旗息鼓了。只能暗自嘟囔着“切,小气。”
  谁知道他老人家耳朵不是一般的灵,“那按正常是什一的利息——”
  我发现每次和江晚吟在一起,只有我亲自动手才能让他闭嘴,我是说真的动手——我捂着他的嘴,赶紧说道:“江宗主,你最大方了。你看我一个小姑娘,你何必计较这个利息呢!再说了,咱们还算是亲戚呢!利息就免了吧。”
  本来也就余下十两银子,他这突然蹦出来二百两是真的把我打得猝不及防。可江晚吟说的又不是没道理,我只能认栽。原本二百两就不是小数目,他若是把这利息也算进去,那我真是要变卖家当了。
  我半个身子扑在他身上,眼看着江晚吟的脸就黑下来了。我只得赶紧先起来,偷偷用手绢擦了擦手,继续说道:“我才给轩哥哥送了礼,还请江宗主宽裕一段时间?”
  “年底之前,算清。”
  “好好好,多谢江宗主体量。”我嘴上道谢,心里记仇——明天我就跟姨母和他姐姐说!咱们走着瞧!
  “行了,东西你也拿了,回去吧。”
  江晚吟把灯笼往我手里一塞,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进门去了。我又在他门前坐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刚走出去两步,腰间的玉佩相碰发出泠泠的响声。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转身回去用力地拍了拍门,“江宗主!”半晌里面也没动静,我干脆放下东西使劲锤门,“江宗主!你出来一下,我还有话说!”
  下一刻,我拍门的手拍了个空,差一点栽进门去。手腕上一阵冰凉,我的手离江晚吟的脸只差了分寸。他把我的手一甩,十分不耐烦地抱着三毒,“快说快滚。”
  “你为什么非得今天晚上给我?”
  “因为我明天就走了。”
  “明天......”我正要把他的话再重复一下,却突然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你明天就要走?!你干嘛去?”
  夜深露重,江晚吟被我烦的彻底没脾气了,用手揉着眉心万分无奈地和我解释,“你一天天‘江宗主江宗主’的没完没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江澄江晚吟啊。怎么了?”
  “啊”,他一脸如梦初醒的了然,但因为太过做作显得有点不自然,“原来我的名字不是‘江宗主’啊!那你知道这个称谓代表了什么吗?”
  “哦,你是云梦的宗主。”
  “所以知道我走去哪、走去干什么了吗?”
  我低下头,抽了抽鼻子,乖乖地回答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滚。大半夜的杵在别人门口吹风的你还是头一个——本来就不聪明,吹风发烧了就更傻了。快滚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我盯着那双轻晃的铜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提着灯笼、拎着鸟笼,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也不知为什么,拿到了这么多好玩好看的东西,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满脑子全是江晚吟明天就要走了,也才刚刚意识到原来他不是整天只会和我吵架、让我生气下不来台——他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离他格外的遥远。
  笼子里的青雀“啾啾”地叫着,有些尖细的声音顺着长长的廊道飘了很远。我用手肘夹住灯笼的长柄,腾出手来摸了摸那枚请玉佩——冰凉冰凉的,和江晚吟的手一样。
  甬道上只有我一个人,抬头去看天上的星星,仍是老样子。一颗颗的缀在天幕之上,远离红尘的纷繁。两旁的墙壁很高,我头顶的天空也只有那么一道。许是夜里的缘故,心中格外落寞而不知所措。我重新提好灯笼,往露华殿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多些时,我恍惚间听到背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但也只响了两下,很轻很轻。我顿时汗毛倒数——此刻大家都在前殿喝酒庆贺,再或者已经回房休息。今夜大婚,闹洞房的应该也不少,侍卫和侍婢肯定都愿意去凑热闹,巡防必定懈怠。若这时候有谁盯上我要下手,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立刻加快了脚步往露华殿走,手心渗出的汗弄湿了握在手里的手绢。我越走越快,若不是裙摆太长的缘故,我都要跑起来了。一路紧赶慢赶,不论我走得多快,我总觉得背后有个人跟着我。可那人分明能够追上来的,却始终保持着那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缀在我身后。
  大门即在眼前,我拉起裙摆,一口气跑进大门。“阿沐!阿沐!锦儿!”
  屋子里点着的灯光平复了我狂跳的心,我这么一叫可把一院子的人都吵醒了。阿沐和锦儿披着衣服跑过来,接了我手里的东西,对我嘘寒问暖。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让阿沐出去瞧瞧。
  阿沐神色疑惑地带了刀出门,锦儿拿了件薄披风给我披上,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不停。
  “我的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带回来一只鸟啊?这要是给宗主看见了,咱们都别想好过。”
  我拍开她,“怎么回事,阿沐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先着急起来了?出了事不是还有我呢吗?罚也罚不到你头上!瞎着急!”说着我探身去看大门口,“阿沐呢?阿沐还没回来?”
  锦儿把我的脸掰回来,硬塞了一盏酥酪到我手里,没好气地说:“才出去多久就回来!小姐还是先顾及自己吧!夜深露重的还在外面乱跑,若是着了风寒发起热来,看你怎么办!”
  听着锦儿说我,又想起江晚吟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比锦儿说的难听多了。之前只觉得他是骂我、觉得我蠢得无药可救,现下再想来他的话里或许是有一两分关心的吧。我捧着那盏酥酪,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小姐,外面的确没人。”
  阿沐的眼睛和我碰了一下就别开了,我心底升起一阵疑惑,放下酥酪拉着锦儿就跑出去了。等出了大门我才觉得自己傻——就算真的有人,到这时候也早就走了。
  可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甬道——好像真能看出个人来一样。
  星夜下,任何灯光都是多余。门口那两盏灯笼照着我和锦儿,在地上落下两道长长的影子。明明是一双,却依然孤独。我反手从荷包里拿出一枚铜钱,往黑暗处一扔,叮当一声轻响,夜色又回归了沉寂。
  一阵清风吹过,只剩了我满头珠翠相碰的声音。一颗心在胸膛中砰砰跳着,最后也平静了下去。我垂下头,认命地拉着锦儿往回走。
  最后关门之前,我仍不死心地回头看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些什么,只是觉得,那里应当是有人的。
  可四下里依旧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叹了口气,对锦儿说道:
  “走吧。”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9章第六章·大婚(下)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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