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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贺东到

地狱使者萧阳 东风不破 4061 Aug 6, 2021 3:2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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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给朱珊换完药,才拿起药盒查看。
    朱珊双腿放上沙发,蹲坐在一边,视线一会儿看向药盒,一会儿看向凌霄,似乎想从他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凑近:“怎么样?”
    “你怀疑她和王慧丽是一样的情况?”凌霄掀起眼皮。
    朱珊不自信的抿了抿唇,撇开视线:“你是不是觉得我胡猜乱想?”
    凌霄看了朱珊两秒,视线回到药盒上,翻了翻:“你观察力一向很强。”
    这是认同她的猜测了?
    朱珊眼皮颤了颤,小脸又凑过去:“所以你觉得呢?你也见过杨茂学的,他人真的很好。”
    “嗯。”
    这又是认同杨茂学的人品了?
    朱珊郁闷,凌霄这态度模凌两可,真的很烦。
    她一把扯过药盒,气冲冲就要回房间。
    刚走了几步,凌霄冷冷的声音传来。
    “回来。”
    朱珊顿了两秒,又乖乖坐回去。
    凌霄嘴角微微上扬,拿出手机拨号,还不忘打趣:“你的毛病就是懂得不多,想得够多。”
    朱珊“哼”了一声,背过身子,小脸转向一边。
    电话很快拨通,凌霄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沙发中间。
    他开口:“徐法医,现在有空吗?有问题请教你。”
    手机听筒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空呀,是有案子吗?”
    朱珊虽然背着凌霄,但是已经默默移动身子往后仰,竖起耳朵。
    凌霄看着她背影,轻轻笑:“不是案子,就问一下...有个消炎药,叫‘头孢羟氨苄胶囊’,如果是感冒引起的喉咙发炎或者鼻炎什么的,能吃吗?”
    朱珊垂下眼睑,她倒是没想过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朱珊笑盈盈转过身,埋下身子,小脸更贴近手机。
    徐法医:“感冒多由病毒感染引起,一般服用乙酰氨基酚作用消炎。外伤作用消炎是为了防止感染,一般会选择β-内酰胺类抗生素。”
    朱珊满脸疑问,仰起小脸向凌霄投去信号。
    凌霄叹了口气:“徐法医,先控制一下你的科普意识。”
    徐法医讪讪笑了两声,说:“‘头孢羟氨苄胶囊’属于β-内酰胺类抗生素,就算是感冒引起的喉咙发炎或者鼻炎,也不会吃这种药,但是如果不是感冒引起的呼吸系统感染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反正还是要临床检查才知道。”
    “好,谢谢。”
    “不是,凌律,这么晚了找我就一句谢谢?”徐法医笑意昂然,“什么时候一起去酒吧放松一下?”
    “我又不去那种地方。”凌霄没什么好气,在徐法医再次开口前,他抬手对着手机屏幕一点,“挂了。”
    他挂断手机,抬起眼皮看着朱珊。
    朱珊蹙眉咬唇,摸了摸自己下巴:“所以...”
    顿了好几秒,她把视线投向凌霄,眼眸亮起来:“你怎么看?”
    凌霄眼睑垂下来,身子往后一仰,语气很淡:“我看证据。”
    “?”
    “你现在...”凌霄抬眸,“明显证据不足。”
    确实是。
    凌霄站起身:“做饭了,今天你洗碗。”
    朱珊抬起头,得了便宜就卖乖。她右手放在脸颊旁,乖巧的比了个“OK”!
    ******
    周一上班,朱珊因为受伤被同事关怀,办公桌上放了好些零食。
    以前上大学,朱珊一直独来独往,和身边的同学都不算亲密。
    上班后,她一开始想的是,不得不融入这个集体,所以要尽量配合大家。
    可是相处下来,朱珊发现比她想象中好太多了。
    没有人会过多的询问她的过去和**,因为是成年人,中间有一条透明的线,叫分寸。
    可是大家又互帮互助,展现着自己的善意。
    朱珊吃着同事投喂的小蛋糕,顺便把杨茂学的所有采访都整理下来,她打算有空仔细看一看。
    其实更多的,她是想打破自己的疑虑。
    到了周二,徐文文要去医院做王慧丽的后续报道,朱珊正好要去给额头的伤换药,于是便一起去了。
    王慧丽的事情受到社会关注,警方迅速介入,很快王慧丽的丈夫便被抓了。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朱珊看过王慧丽丈夫的采访素材,他说他没觉得这是犯法行为。
    归根究底,他认为王慧丽是他老婆,是他所有物,便不能违抗他。
    王慧丽那边情绪好转,她的父母也从老家赶来陪她。
    朱珊和徐文文进病房的时候,王慧丽正在吃水果,旁边坐着的人,应该是她妈妈。
    王慧丽一见朱珊就连忙道歉,她没忘她那一脚。
    采访结束后,王慧丽拉住朱珊的手,认真的感谢她:“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最后一刻抱住我,我父母现在不知道该多伤心,我也等不到那个魔鬼受到惩罚,我现在...真的体会到你说的,世界还是美好的。”
    朱珊被说得眼睛发涩,差点就要哭出来。
    她现在,才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她确实是救了一条人命。
    徐文文采访完就先回电视台了。
    朱珊换了药后,拿出手机,用记事本撰稿。
    ——家暴从来不单单所指行为暴力,还包括限制自由,谩骂恐吓,以及精神侵害等。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家暴者是怯者,女孩儿们,千万不要当弱者。
    ——社会在进步,法律在完善,这一切是因为永远有人在你看不见的角落,也在想方设法保护你。
    ......
    朱珊一会儿就写了近一千字,她真的感慨万千。
    后面考虑时长限制,朱珊又删了不少。
    或许是她亲眼看见王慧丽如死潭一般绝望的眼眸填满了星星,她再次来到杨茂学的小区。
    今天是上班日,杨茂学应该不在。
    朱珊没上楼去,坐在大门口和守卫老大爷闲聊。
    大爷很健谈,一股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说方心诺是大学一毕业就过来,普通话带着浓厚的北方味,与小区里的老玉和人格格不入。
    从来没见过方心诺的家人,也没听说过。
    方心诺刚来前两年是上班的,后来有一段时间和杨茂学像是出了问题,不过时间不长,两人又亲密如初。
    听到这里,朱珊吐掉瓜子壳:“那他们当时是感情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
    “这我们哪里知道?都是人家的家务事。”老大爷一副过来人模样,“不过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朱珊应:“也是哈。”
    老大爷又说了一些闲话,朱珊没听见有用的信息,便拍了拍手,说上去找方心诺玩儿。
    朱珊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方心诺的声音。
    她语气细细弱弱的,很温柔的问:“谁呀?”
    “是我,珊珊。”
    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方心诺拉开门,淡淡的笑:“茂学没说你今天要来呀。”
    “我上次来你不是生病了吗?所以今天路过再来看看你。”朱珊站在门口张望里面,乖巧的问,“我可以进去吗?”
    方心诺眼眸下垂,轻轻“嗯”了一声。
    家里还是安安静静,整整洁洁,没有一丝杂乱。
    连桌上的书籍都叠放得像豆腐块。
    朱珊指了指额头的伤:“心诺姐,你知道我这儿怎么伤的吗?”
    “不知道。”方心诺端来水,配合的问,“你怎么伤的?”
    “救人!”
    朱珊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方心诺不明所以,还是坐过去。
    朱珊见她有些防备,心里的猜测更甚了。
    她掏出手机,打开王慧丽的新闻。
    新闻一共十二分钟,从头至尾的讲述了王慧丽的遭遇。
    朱珊视线却没在手机上,一直盯着方心诺的脸。
    她看上去很冷静,可是朱珊却注意到她听见王慧丽在天台的控诉时眼皮微微抖动,还有她的手,僵硬的交握。
    她所有的微表情和动作幅度都很小,如果不是朱珊特意去捕捉,根本注意不到。
    朱珊突然有一个很难受的想法,那便是方心诺所受的痛苦比王慧丽还多,还久。
    所以,她才能那样控制情绪。
    新闻播放完,朱珊冷静开口:“那个男人现在被抓了,接下来就是走程序等判决,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王慧丽解脱了。”
    方心诺还是垂着头。
    朱珊咬了咬牙:“是我帮助她的。”
    朱珊觉得自己就差说一句: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帮你。
    可是她等了近一分钟,方心诺也没说话。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也就是没否认,朱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她心疼极了,抓住方心诺的手:“你一味的隐忍,只会让他变本加厉的对你。”
    “......”
    “不是吗?”朱珊轻轻摇她的手,“你不疼吗?”
    一滴泪滑落,滴在朱珊手背上。
    方心诺怯生生的说:“我疼,可是...我没办法......”
    朱珊手握紧了些:“你说,我来想办法,我帮你。”
    方心诺压着声音:“我家重男轻女,我从小就不受父母待见,当年和他来玉和,一方面是因为喜欢他,还有一方面是不跟他走的话,我父母迟早要把我嫁给别人,说是嫁给别人,其实是卖给别人,那笔钱叫做彩礼。”
    朱珊心里更同情方心诺了。
    方心诺继续说:“我来玉和,就和父母断了联系,所以,我没地方去。”
    朱珊的思想理念是‘天大地大,总能容下一个她’,所以她认为方心诺这个想法很懦弱,但是她现在又没法用这套说辞去刺激方心诺。
    方心诺又说:“一开始,我们感情很好,后来他好像是误会我和同事有暧昧,便不让我去上班,再后来,他就控制我自由。”
    朱珊:“这样是不对的,是犯法,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也反抗过,可是我跑不掉,我没有钱,也没地方去,被他抓回来,他就...他就......”
    “打你?你怎么不报警?”
    “他没打我。”方心诺抬起头,眼眶有些红,“他...他......”
    “什么?”朱珊糊涂了。
    方心诺有些难言,凑近朱珊耳朵,喃喃低语。
    朱珊脸一下就红了,像个煮熟的虾子。
    不过她很快镇定,问:“所以你不好意思报警?”
    “你能保证我报警就能定他的罪吗?如果不能,我会死的。”
    “什么?”
    “平时我惹怒他,他只是在那方面折磨我,可是,如果我一但提出离婚,或是报警……”
    “会怎样?”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和他提出离婚,他用被单裹着我,把我扔进浴缸里,我真的差点就淹死了,窒息的感觉真的很可怕,我是真的怕了,所以我只能依着他。”方心诺眼神暗淡下去,“我听话,他就不折磨我。”
    “......”
    “我看过挺多这类似的新闻,女人都被打到医院了,也没法定罪,更别说我这种情况。”
    “法律在完善,你要相信法律,相信……”
    “你能百分之百的保证,我能告得了他?”方心诺打断朱珊,看着朱珊,“如果能离婚,我怎么会不和他离?他不同意,我诉讼也没办法的。”
    朱珊保证不了。
    “而且...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好人,所有人都会相信他的话。”方心诺抬起头,嘴角有些讽笑,“你报道的好人,你忘了吗?”
    朱珊死死的咬住唇,说不出话。
    “你救不了我。”方心诺整理好情绪,语气温和下来,“你的帮助就是叫我勇敢,用嘴帮我,可是结果却是我来承担。你就当我胆小吧,我不敢尝试反抗了。”
    朱珊:“心诺姐…”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所以才想跟你说一说,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可能我还能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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