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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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依然冷冷的说道：“知道！貌似她叫刘萍。”
    “你怎么知道？”
    秦明就把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了一遍。蒋英立即找人去核实，半个小时后，去核实的警察证明了秦明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就目前的我们了解的情况看，你虽然救人有功，但是你对一名女同学动手，既没有风度，也触犯了法律。”蒋英依旧毫无感情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件事，那名叫小月的女孩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人民警察不是保护人民的吗？那名女孩受到威胁的时候，警察在哪里。刘萍是我打伤的，我承认。你们看着处理吧。”
    蒋英不禁也一阵沉默。面对秦明的提问，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蒋英请示领导由于没有证据正经秦明杀人，将秦明释放，不过随着案件的进展，需要的时候，秦明必须随时接受调查。至于秦明打伤刘萍的问题，对于秦明给予警告和负责刘萍的医药费的处理。鉴于秦明的经济情况，蒋英个人借钱给秦明，让其先赔给刘萍。
    让蒋英意想不到的是，秦明居然不接受这样的处理结果。他只是冷冷地说：“我感觉我没有犯错，凭什么赔钱给她？如果说有错，她做皮条女没错吗？他在网上造谣中伤我，没错吗？对了，还有在网上散布我被警察带走的人，没错吗？这些人都不用得到惩罚吗？要说受害者，我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在津门大学的名声都已经毁了。还有，那个保卫处长竟然协同假警察把我带走，他有犯了什么样的法律呢？难道你们就不给我个说法吗？虽然他死了，那么学校的领导对于教职工的管理方面就不存在渎职罪？学校就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还有，你们当着那么多学生和领导将我带走，对于我的名誉就没有影响吗？就不应该承担点责任吗？”
    蒋英顿时感觉到一阵牙酸。这哪里是小地方来的人啊！大城市里的精英有这样的沉稳和法律意识吗？蒋英也不禁反驳道：“我们请你来时协助调查来的，也是行使的正当的权利，难道有错吗？”
    “我是来协助调查，你们有很多方式请我来。也可以将影响降低到最低。可以你们身为执法者，并没有这么做。你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你们开始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另一点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执法者，从来不站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我不是寒门学子，而是一方大佬，你们也会这么做吗？”
    蒋英被气得银牙紧咬，双拳紧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道：“我就是看你困难，才好意借给你钱赔偿刘萍的，难道这也错了？”
    “你之所以借给我钱，我不否认其中有你的善良。但是这根本就是对我的伤害，因为你始终认定刘萍是受害者，从来没有认为我是受害者这一事实。你们之所以这么快就把两起命案和我联系起来，不就是因为那些网上的所谓新闻吗？刘萍和另外一个人的所谓新闻是不是扩散得很广？对于我的影响是不是已经扩散到全国或者全世界了？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让我赔钱给她？”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如果对于我的一些影响不能消除，该受惩罚的人不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话，鉴于我目前的经济状况，我申请法律援助，我需要律师。”
    “你找律师干什么？”
    “起诉造谣者、津门大学、津门刑警支队。”
    “你……”蒋英发现自己面对这个和自己年龄差差不多的大男孩，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和另一名警察交换一下颜色，然后请示领导去了。
    蒋英将秦明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负责件案子的重案组组长的时候，组长也感觉到头疼。没办法，头疼也得面对，逐层往上汇报呗。
    快到中午的时候，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津门大学的高层领导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领导的电话，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学校高层最终决定：给予李玉、刘萍两人留校察看的处分，并责令两人在校园网站上公开向秦明道歉。学校撤销了一名负责安全的副院长职务，并且公开承诺严厉整顿教职工队伍。
    蒋英将学校的处理意见告诉秦明后，询问他的意见。秦明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并没有表示支持也没有表示反对。面对蒋英只是保持沉默，任凭蒋英磨破了嘴皮子。其他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都出口教了一会秦明如何做人。当刑警的，尤其是重案组的长期和命案打交道，哪有一个好脾气的？当时的气氛就可想而知了。
    无论警察是和颜悦色还是暴风骤雨，秦明都是沉默以对。秦明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对警察始终没有好感。因为十年前他的父母被人活活打死，负责案件的警察由于收了贿赂，张龙兄弟有收买了证人，最后被定为张虎等人防卫过当，轻轻地处理了此事。再加上今天蒋英两个人的确没有考虑道别人的感受，可见她们平时的办案方式。这才决定要给她们出点难题。
    夜已经深了，秦明还没有离开刑警队。因为他对于重案组给的结果还不满意。最后，重案组组长亲自和秦明来交流。秦明只是淡淡的问重案组组长钟剑雄：“你们是不是负责张龙兄弟的案子？”钟剑雄点了点头。秦明继续说：“十几年前，张龙在渔阳区开发了一个山水雅韵的项目，拆迁的时候张虎打死了一对夫妻，最后警方给出的结果是防卫过当。你们可以试试这条线索。”钟剑雄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目击者。”
    “当时你怎么不说？”
    “你们警察会采纳一个四岁的孩子的证词吗？”
    “死者的家属为什么也没有继续申诉呢？”
    “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去哪里申诉？”
    就是这简单的几句问答，钟剑雄的眼睛湿润了，颤巍巍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孩子？”秦明默默点头，继续说道：“我记得张龙兄弟的名字和宏鼎集团。”
    “你今天这样做，就是希望重案组给当年的案件翻案？”
    秦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是。即使翻案了，我的父母能够活过来吗？十几年来，我遭受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吗？就是由于你们警察对于张龙兄弟的庇护，这么多年来，他们又做的多少恶事？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们死了，你们大张旗鼓地调查，把我从课堂上带来，接下来的日子，我是不是还得继续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生活？你们警察做事口口声声是对案件负责，对死者负责。或者的人难道就不用管了吗？”秦明的语气相当的平静，就好像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钟剑雄也哑口无言。他是军人转业，根本就不善言辞。再加上他感觉一些警察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些简单。这是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秦明看得出来钟剑雄是一名正直的汉子，而且身上有一种铁血的味道。于是问道：“钟组长是军人出身？”
    钟剑雄闻言，自豪地扬起了下巴说道：“狼牙特战大队。”秦明当初在非洲的时候和狼牙大队曾经接触过，知道狼牙的每个人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他决定不再难为这些警察，反正自己的血仇已经报了。于是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看在你曾经是一名军人的份上，我暂时保留我申请法律援助的权利。”
    钟剑雄闻言感到非常诧异，不仅问道：“你对军人的印象非常好？”
    “反正比警察强。尤其是一些年纪轻轻不知道凭什么关系就能爬到警督的位置的人强。”
    站在监视器面前的蒋英满脸的羞愧。旁边的同事也都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