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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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波地群岛附近，红土大陆国家，哈克斯国。
    作为世界政府老牌的加盟国，并且靠近圣地玛丽乔亚，因此哈克斯国享受着政府面面俱到的保护，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同时也是一个地处核心位置的交通要塞。
    虽然现在多了两条贯穿红土大陆的隧道，使得从伟大航路前半段“乐园”前往后半段“新世界”变得十分轻松。但想要从伟大航路海域前往四海，还是需要从红土大陆穿行，诸如哈克斯国这样的国家也就担当起了“收费站”的作用。
    通行的收税也是哈克斯国的重要收入来源，毕竟即使是装载着海楼石底板的海军军舰也有被巨大海王类群袭击的可能，而能够横穿无风带的“猛人”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
    而除了“收费站”之外，哈克斯国还有“统计和监视”的作用。除了记录往来的商队、平民的情报之外。海贼、黑帮还有革命军也是监视的重点，只要发现有价值的“犯人”，驻扎在这里的士兵们就会进行抓捕。
    ……
    “快点！快点！下一个！后面的把身份信息提前准备好！”
    哈克斯国的城门外排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而这些赶路的商人们则是早早将包含着众人的身份信息卡片准备好，顺带着将一些大额的贝利钞票也塞在下面，只求这群兵“老爷”能够不为难他们。
    而在人群中，一个腰挎长刀的男人却显得极其突兀，甚至于他的身旁都没有人站着，好像他有什么传染性疾病一样。男人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而张开嘴巴打了个十分舒服的哈切。
    士兵们也早已发现了他的异样，但见他有恃无恐的模样，便也只是留了个心眼，暂时没有去通报海军。而当人群逐渐变少，终于轮到那人通过时，几个看守的士兵居然有些隐隐的紧张。
    “你……身份信息！”
    “哦，我知道了，哝。”
    让士兵们想到的是，这个放浪不羁的家伙居然没有闹事，而是顺从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极其标准的身份卡。
    “哈索？这是——这是！海军本部发行的？”
    “我算是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猎杀过好几个上亿的大海贼呢，有这张卡片不奇怪吧？”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这位大人！您请进！”
    士兵们赶忙弓腰，双手托着身份卡将其递还给哈索，言辞恭敬到了极致。这也让后面排队的平民们十分诧异，纷纷猜测起了哈索的身份。
    哈索却没说什么，只是接过这张身份卡，迈步走进了这座极其“安全”的国家主城。然而就在他还在打量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时，早有几双“隐藏”的眼睛发现了他，并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
    “报告！有紧急情报！”
    “说吧，是什么‘大鱼’啊？”
    就在靠近闹市区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看似药材店的商铺里，一个平民打扮的瘦削男人径直跑进商铺里，慌忙地朝着似乎正碾制着药材的老板呼喊。
    “十分钟前在小吃街上出现了我们名单上的人！根据城门口守卫的核实，确认是‘疾风浪人’——哈索无疑！但是他使用的，是海军本部下发的身份卡！”
    “哦那是当然了，否则怎么能说是一条‘大鱼’呢？呵呵呵，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
    “哇，真不错啊，让我感受到了家乡的味道啊！”
    “是的吧，客人？这煎饼里的鸡蛋可是正宗的南海翡翠鸡蛋啊！还有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多少钱？”
    “您消费了一份煎饼，还有一份冷饮，三份小食，就算您5000贝利吧！”
    “5000？为什么这么贵啊！”
    “客人啊，这可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绝对是童叟无欺……”
    “知道了！给你，奸商！”
    “多谢惠顾！”
    小吃街的食物价格很贵，但味道确实是不错。或许是好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哈索在这条小吃街从下午吃到黄昏，这才满足地迈着步伐往城外走去。
    “嗝嗝”
    哈索惬意地打着饱嗝，但裸露在外的腹部依然平坦，腹肌清晰可见。而他的表情也并非那么惬意，看向四周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戏谑。
    “好了，我不装了，你也快点出来吧。等到现在了，也真是辛苦你了。”
    “等待本就是任务中的一部分，何况如果能向你表达善意，再久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拉倒吧，把监视和跟踪当成善意，果然有一套啊，世界政府！”
    “哦，有趣。为什么我一定是政府的人，而不是王**，黑帮，赏金猎人，或是海军呢？”
    身着黑衣戴着黑帽的男人从树丛中钻出，严肃而且透着锐利的五官证明人其主人的不苟言笑，而精壮的身体更是说明了他全能的身手。只不过他肩膀上停留着的白色鸽子破坏了他的冷酷，让这个冰冷的人身上多了些暖色。
    “你当我是笨蛋吗？我手上的身份卡可是货真价实的海军本部出品，海军怎么会来找我麻烦？何况城中那些暗哨，身手也太好了点，我差点都没发现呢，王**和黑帮哪来这种等级的人手啊。而且啊，我从小吃店老板那里，问到了不少有趣的传闻呢……啧啧啧。”
    哈索转过身来看向黑衣的男人，视线在他肩膀的鸽子上停留了一会，脸上满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但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上。
    而就在这时，那只鸽子却突然扬起双翼，用翅膀极其夸张地捂住了嘴巴，好像在大笑一样，一会竟然做出了捧腹的动作。男人的声音也再次发出，只不过他的嘴巴完全没有张开，这样看上去倒像是鸽子在说话一样。
    “哈哈哈！看上去像个粗汉，实际上却十分精明啊。还是应该这样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弟弟啊。”
    “嗯？”
    “这个眼神很棒，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男人话音未落，哈索的神情就彻底认真起来。他的左手搭着刀鞘，右手完全握持在刀柄上，身子也摆成前后弓步，做出了拔刀斩的起手式。
    而男人却没有在意，反倒是那只鸽子将一只翅膀塞在身后，另一只翅膀则是搭在腹部，好像是要讲解课题的教授一般。
    “‘疾风浪人’哈索，22年前出生于南海布拉洛村，生父生卒不详，生母娅莉塔于7年前去世。”
    “切！”
    “5年前拜师御风道馆，成为了道馆馆主皎马的关门弟子，仅仅3年的时间就成功出师，并于2年前出海成为了有名的赏金猎人并一度被认为是独行的新人海贼。直到不久前的‘冥王’战役，加入海军一方抗击了BIG·MOM海贼团，彻底证明了赏金猎人的身份。”
    “就这些吗？呵，世界政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不，你错了，我们比你想象得强大得多。虽然我认为没有必要了，不过上头给我的命令是试图招揽，那我就多废话几句吧。”
    鸽子用力“咳了咳”，随后扑棱了两下翅膀又转动了几下脖子，这才重新看向谨慎的哈索。
    “以这些线索进行调查，我们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你的生父于20年前离开家乡，也就是海圆历1492年。恰巧的是，此时的南海正是陆军对山贼的‘大清洗’时期！任何平民都不得出入南海。在那之后整整过了5年，才重新恢复了通行的秩序。”
    “你究竟想说什么？”
    “呵呵，恰巧的是，就在南海恢复通行的5年后，在东海的东罗布村来了一个来自南海的男人。也就是那一年，这个男人在村子开了个酒馆，并收养了一个十岁的男孩，那个男孩的名字就是……”
    “噔！”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哈索的长刀已经出鞘！笔直的刺击直接刺向男人的心脏！然而宛如狂风涌动的一击却被男人用手掌握住，男人面无表情的神色和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已经证明了攻击的无效。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力量了，加入我们吧。”
    “呵，别误会了，我可不喜欢也不相信你们的故事！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们不爽啊！”
    “噔！噔！噔！”
    哈索猛地从男人的手中抽出长刀，随即疯狂而又有序地攻向面前的男人。这样的招式形如暴风，让这个身手不凡的男人都有些难以招架。
    “月步！”
    这样被压制的局面也让男人很是吃力。终于，他抓住了一个空隙，随即猛地踩踏空气，就这样飞上了空中。一直在他肩膀的鸽子也扑棱着翅膀飞向别处静静旁观，而他的身躯则是慢慢发生变化——带着斑点的黄色皮毛开始覆盖他的身体表面，也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灵巧。
    “呵，原来是只猫咪啊……”
    “果然，我就觉得拉拢你是不可能的事，哈索——不，应该叫你，本杰明·哈索！”
    “随你怎么叫吧，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会是什么Mr·1这种破名字吧。”
    “不，我是CP9的罗布·路奇。本杰明·哈索，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CP9？罗布·路奇？”
    哈索的攻势一下停滞下来，他的思绪一下回到了过去。而罗布·路奇也从空中落下，已经被皮毛覆盖满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戏谑笑容！
    “我记得……师父曾经提过，CP9……罗布·路奇！”
    “这就是我不愿意招揽你的第二条原因，毕竟如果你加入我们，这些东西迟早会被你发现，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究竟……究竟是什么事？”
    “忘了吗？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说一遍吧。”
    罗布·路奇的身躯慢慢蹲下，就像真正的豹子盯上了猎物一样。而哈索也慢慢失了神，记忆之中那最脆弱的一幕正在慢慢苏醒。
    “7年前，南海的一处加盟国遭到海贼入侵，海贼们关押了500名士兵作为人质，要挟时任的国王同意他们的要求。当时还只是练习生的我奉命接受任务，然后我为了化解危机，便彻底击杀了——那500名士兵！”
    “你这个家伙！”
    “虽然有些蠢货不理解，但是这么弱小的士兵没有生存的权利！毕竟这次活下来，将来可能再次犯错，将国家重新拖入危机！而且，任务完美结束，国家的危机也全部化解了。”
    “这些和我有……难道说？”
    哈索的双眼大睁，惊恐瞬间击碎了他心中的脆弱，也让他持刀的双手开始颤抖，眼中的罗布·路奇在慢慢发散……
    “看样子你好像猜到了呢。在那之后，虽然王国的危机解除，但是不少居民产生了恐慌的情绪纷纷逃离了这个国家，这也使得国家的秩序大受打击，医药行业也自然受到重创，人民甚至买不到用于治病的药物。”
    “原来……”
    “这个国家的名字是笛卡尔！而依托着主城建立的的村子就是……”
    “是……”
    “布拉洛村！”
    “你！”
    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冲去，只不过其中一人面容狰狞，眼角已经流出泪水。而另一人则是依旧冷静，被毛皮覆盖的脸上无喜无怒，只能勉强看到一丝淡淡的笑容。
    “指枪·长蛇！”
    “疾风·踏浪！”
    由剑气推动的长剑近乎笔直地刺向前方，然而这样一往无前的杀招却不像往常那样精准，罗布·路奇只是一个抖肩，便成功从长刀的刺击下闪过。
    哈索刚想收招，却见那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指不断在他眼前放大。多次生死搏击中的战斗意识让他极力去闪避，却似乎怎么也躲不过那恐怖的指枪！
    “噗呲！”
    罗布·路奇那长出尖爪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刺穿了哈索的胸膛，随即继续深入！而哈索则是用右手翻转长刀，在逼退敌人的同时，也迅速朝后撤退几步，胸前的伤口鲜血喷溅！
    ……
    然而就在此时，夜晚刚至。已经和其他商铺一样关门休息的药材店里，老板却掏出一个精致的电话虫，小心翼翼地与电话虫那端通着电话。
    “我们的人已经放出去了，不过……哈索少爷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吗？负责追击他的可是罗布·路奇啊！”
    老板的话说完，电话虫另一端却陷入了一阵凝滞，药材店老板只能听到海水拍击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后，电话虫那端才重新传出话来，那声音沉稳有力，似乎拥有着让人完全信服的力量。
    “放心交给他吧，那可是——我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