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要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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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月，长沙，午夜后酒醉，回酒店路上。
    “先生，救救我，我需要钱！”我转身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我掏出钱包里仅有的一百块钱，递给他说，“对不起，只有这么多了。”
    男孩没有接钱，只是往后抽了一下说，“我说了，我需要钱，是一种交易，而不是你施舍给我。”
    我摇头说，“我也说了，我没有钱了，这也不算施舍，这是我给你的，就算我借你的。”我说完硬塞给他，然后赶路。
    那男孩跟着跑上来忙说，“先生，你是不是最近感觉尿频且赤黄，肝脏位置有不时痛感？”
    我愣住了，回头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男孩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然后说，“用心看。”
    “我怎么了？”我接着问。
    他自信说，“我看到的是肝癌！”
    我又怔了一下，“这就是你要我买命的原因？还有你既然叫我先生，肯定知道我的职业，是吗？”
    男孩点头答，“是的，阴阳先生！”
    “那我大可以去‘偷命’，何苦花钱买呢？”我笑笑说，但是脸上的笑，显然是僵硬的，的确，我的肝区已疼了数月，只是自己不想面对，不去查验罢了。
    “既然我说的对，就应该听我的，你给我几千块钱，然后我可以帮你置换出来，你就不是此病了，难道不好吗？”男孩说。
    我觉得在人群中说这些，有些突兀，便要拉他走到一边，或因是醉意缠身，一把没有拉住，那男孩闪在了一旁，我跟了过去问，“你需要多少钱？”
    男孩答，“三千块钱！”
    “我怎么相信你？”我问。然后加了一句，“还有这个都是违背规律的事，我现在也不知自己的问题，万一不是癌瘤呢？”
    男孩笑笑说，“你可以先去检查，然后我也可以等等再收费，一切不影响最终结果，毕竟人要学会己证，才能去信任别人。”
    我点点头说，“这个是正理，要不等等吧？”
    男孩摇头说，“我可以等，但你未必有时间了，不如你先同我签了文书，我帮你先做，然后你怎么样都是好的，半年后来收这三千怎么样？”
    我瞬间想到了“赊刀人”三个字，因醉意上头，连忙点头，他则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纸张，我也没有细看就签了字，随后便要离开，男孩则突然站在我面前问，“先生，也不问问我是谁？”
    我摇头说，“没有心力，但愿安好！”说完便离开了，走出几十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谁？当我再回头找的时候，那人早已无踪迹了。
    后来的日子里，我的肝区越发的疼痛，有时候心里恐惧急了，便加量服用安定类药物，后来在最亲近之人的带动下，做了检查，发现了真正的病因，好在一切安好，没有恶化的病情，说白了，还能活！
    前几日，我手术后，当日夜半才沉沉睡去，我做了梦，梦到那个男孩告诉我，他说，“我说对了吧，一切都换回来了，这样很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当我问到钱怎么付的时候，我的梦醒了，这事便没有了下文。
    或者还是那句话，是我的还是我的，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而那个“男孩”，或本就是我酒醉后自己的潜意识，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好好的活着。
    人生不易，好好活，爱自己，爱那些爱自己的人，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