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狄道汇聚数千骑部曲夜扰巩唐羌

　　第二天，滇木、宋琨、韩遂带着众将和三百罕羌侍卫骑去拜放大夏北的鲜卑索头部驻军首领。鲜卑索头部左大将拓跋虔、右大将拓跋宾、左都尉拓跋环、右都尉拓跋珂一齐到左大营辕门迎接。
　　拓跋虔等一见韩遂也在人群中，只好装着不认识。摆上酒宴，请众人入席。右大将拓跋宾有事回右大营了。
　　众人坐定，鲜卑索头部左大将拓跋虔举盅敬客人。酒过三巡，罕羌王滇木道：“大夏北水草不茂盛，贵部落很少到此驻扎，此次突然来此地，与吾右营接壤，特来拜会。一方面带了些礼物送给贵部大王，另一方面来问问贵部有何需要吾部之处。”
　　心想罕羌王这家伙好会说话，拓跋虔回道：“吾部大王见几块好草地年年得不到生息，被军马吃的长不高，这次下决心到差些的草地来吃一段时间。”韩遂差点笑出声来，心想一个比一个会说话。
　　滇木道：“原来如此。”吃完酒宴，拓跋虔带着众人巡视左大营。滇木、宋琨连连赞叹鲜卑索头部治军有独到之处，大营内井井有条，布局攻防兼备。韩遂也是第一次参观鲜卑大营，仔细跟着看。
　　下午，告别拓跋虔，滇木、宋琨留下礼物率众返回，韩遂去狄道，就此别过。
　　一路上，拓跋银问韩遂：“此行是为了让滇木、宋琨二王看看吾鲜卑军威？”韩遂模棱两可笑道：“有忌惮少做坏事。”
　　回到狄道，宝统等在坞堡门口迎接。
　　各地的部曲已到达：
　　第一队：金城坞堡：伍长韩锐任临时金城护院队队长，伍长韩章任临时副队长。伍长七人：韩射、韩弥、韩风、韩煌、韩徽、韩布、韩平。哨骑三人：韩顷、韩田、韩志。三十六名骑卒：韩赫、韩固、韩壁、韩也、韩科、韩栓、韩迪、韩函、韩并、韩杯、韩替、韩沸、韩放、韩泗、韩阶、韩原、韩辞，韩途、韩番、韩帛、韩起、韩切、韩袭、韩丛、韩咨、韩甫、韩腊、韩昌、韩段、韩库、韩慕、韩秉、韩昼、韩冷、韩凉、韩飞。韩家老班底子部曲二百五十二人，合计三百人。铁骑装备。
　　第二队：金城新地：曲长杨寺率新地九百移民部曲，十八名五十人编制的队长：士孙辅、宋涂、马铭、辛凯、魏曾、王间、楼尚、弭迪、张都、挚基、韦壶、万俊、耿邳、法恺、射河、苏卯、庞阿、费牧。合计九百一十九人。配有安息复合弓，轻骑装备。烧当羌的一千弓骑手已悄悄渡过赐支河曲进入新地韩家坞堡外堡接防，新地移民已搬进坞堡内堡暂住。
　　第三队：雍县：哨骑韩恬为雍县临时护院队队长，哨骑韩育、韩麦分管一千名新旧部曲。尉迟伯那为总教官。合计一千零四人。配有安息复合弓，轻骑装备。
　　第四队：夏阳：伍长韩苟为夏阳临时护院队队长。五十人护院队骑士分别为：韩槃、韩肴、韩昉、卫端、卫珀、胡富、胡贺、李始、李齐、杨赋、杨益、薛河、凉方、陈番、毛余、毛黔、南谱、周魁、姚映、王佺、藉稼、阳琮、毕利、吴棚、双梧、杜昌、刘盘、孙固、任飞、高果、徐咨、范委、翟石、纪牧、阴溪、裴泊、敬奢、华慕、侯恪、梁忠、上官乾、乐锐、张赋、程戊、毋丘楷、焦钟、饶赫、郭佩、贾瞻、邓贲。部曲一千五百五十人。合计一千六百零一人。轻骑装备。
　　第五队：张掖居延属国：张掖居延属国临时护院队队长韩雳，一百名部曲。韩雳是韩合应韩遂来信临时从金城抽调去张掖居延属国的。合计一百零一人。轻骑装备。
　　第六队：狄道：什长李狄任狄道临时护院队队长，九名部曲什长李趣、辛贺、辛牟、上官俱、马亮、封费、彭嵩。二十名伍长：李发、李黑、李苞、李历、李闲、辛柯、辛乐、辛预、辛理、辛刚、上官虎、上官驹、上官猛、马彤、马翊、马允、封飞、封嘉、彭育、彭途。总计二百人。轻骑装备。
　　第七队：狄道鲜卑没鹿回部：八名鲜卑队长：鹿益、鹿福、鹿礼、鹿河、鹿谦、鹿敏、鹿惠、鹿基。二名哨骑：鹿信、鹿史。四十名鲜卑什长：鹿猛、鹿飞、鹿贲、鹿连、鹿非、鹿维、鹿艾、鹿思、鹿图、鹿会、鹿赛、鹿诺、鹿滂、鹿方、鹿闵、鹿石、鹿凯、鹿文、鹿斌、鹿袭、鹿波、鹿毕、鹿格、鹿然、鹿兹、鹿乐、鹿让、鹿其、鹿爽、鹿穗、鹿米、鹿谷、鹿草、鹿满、鹿峰、鹿忠、鹿东、鹿南、鹿西、鹿北。总计四百人。轻骑装备。
　　以上合计四千五百二十五名部曲，清一色骑兵。韩遂检阅了部曲，并请尉迟伯那做总教官，再训练数日。
　　从金城租用的大船一百艘从黄河进入黄河支流洮水河，也同步到达狄道码头。每艘大船可装五十人、五十匹马、人马所用的二个月的粮草。
　　烧当羌三员飞骑来报，巩唐羌、钟羌、罕羌主力已出动。按烧当羌王之命，三员飞骑留下来协助韩遂袭击巩唐羌，三人多次随贸易商队去过巩唐羌，懂汉语。韩遂下令全体部曲登船，沿洮水河南下。
　　到达临洮，派人登岸补给井水。韩遂在船上望着河边的临洮县城自言自语道：“这是董越的家乡，不知是否仍在汉军中？”
　　洮水河在临洮转向西，船队顺水行进。这一日，选了一个岸边森林茂密之处，烧当羌三员飞骑东盖、东余、东起请船队停下，全体登岸，进入林中休整。三员飞骑带着韩锐、韩恬、韩苟做哨骑前去探路。韩遂命将粮草补给全搬上岸，向三面方派出警戒骑。
　　二日后，六员哨骑回来，已找到巩唐羌大本营，约有三千守军，周围左大营和右大营各有一千守军。三个大营周边是星罗旗布的帐落，约有十二万羌民。
　　韩遂在船上招开军事会议，命全体部曲带三天干粮，分做三军夜里袭扰三个大营，天亮撤回，以抢夺战马为主。
　　第一军由第一队和第二队组成，杨寺为千骑长，袭左大营；第二军由第三队组成，尉迟伯那为千骑长，袭右大营；第三军由第四队、第六队、第七队组成，韩遂带领，袭大本营。第五队韩雳带领，留守船队和粮草补给，船队掉头，随时后撤。
　　下午，三军出动，各奔目标，三个烧当羌飞骑各随一队。韩遂这一路，二千二百多骑一路急奔，接近羌民帐落区潜伏下来。
　　夜深时分，韩遂一挥手，全体上马冲入羌民区，各别巩唐羌哨骑被砍翻，等羌民睡朦朦中听到急驰的马蹄声出帐观看时，韩遂部曲已穿过羌民帐落区，直奔大本营。
　　冲到大本营辕门前，韩遂命第七队四百鲜卑少年分两队冲进左右两个马厩区抢战马，其余一千八百余骑冲进大本营一顿乱刺乱射。
　　三千巩唐羌守军连衣服来不及穿，提着枪一窝蜂向营后逃跑。韩遂知大本营后方还有马厩区，命令部曲不要追赶，迅速撤走。
　　夜色掩护下，韩遂带众骑和抢夺的战马穿过羌民帐落区，天亮前摸回出发地。天完全大亮，其余二军也安全撤回，共计抢到近一万匹战马。
　　韩遂命韩雳将船中粮食补给搬下船来，用船装运缴获的战马回临洮县城，到集市上能卖掉多少就卖掉多少，其余的在当地租个草地养着，留一半人看管，其余人押船回来。
　　第二天夜里再去袭扰，各军只在羌民帐落区外围乱喊乱叫，羌军夜里不敢睡觉，全身披挂骑在马上，在各营周围巡视。
　　连续袭扰五天，韩遂估计巩唐羌主力已回撤了，于是停止行动。空船到后，全体登船返回狄道。韩雳率船队再次去临洮，将剩下没卖掉的五千匹战马运回狄道。
　　韩遂奖给每个人一匹战马和一匹战马的钱，部曲欢声雷动，初涉战事大获全胜，胆子也大起来。每人骑一匹马，牵着一匹马驮着钱币，足够一家五口人一年半的开销了，高高兴兴返回各地住所。
　　四千七百六十二匹布帛币支付租船费，韩遂另将一千斤西域金币留给宝统，由宝统派人监视鲜卑索头部左右营二万大军是否在大夏县北驻满三个月。如已履约，一千斤西域金币就送给拓跋诘汾。
　　六千匹布帛币原本用于租船和抚恤，结果无一伤亡，除租船的钱，剩余的留给宝统做杂费。韩遂过些日子会再来，于是把拓跋银留在狄道。
　　韩遂带着第一、第二、第五队和烧当羌三飞骑乘船回金城。第五队在金城坞堡住一晚，第二天出发回张掖居延属国。韩遂带上成公英，随第二队和烧当羌三飞骑回到金城新地坞堡。
　　韩遂回到允吾韩府，在家和妻儿过了一段休闲的日子。韩遂和妻商量把孩子送到长安读私塾，金城的私塾水平远没有大城的好，张姜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送到洛阳又怕万一又来大疫，只好同意了。
　　韩遂又和母亲商量，韩母想让成公英和韩韬一起去读私塾，韩遂回家和妻一说，张姜子道：“英娃比韩韬大四岁，有英娃这个机灵鬼，吾也放心些。”
　　韩遂道：“还有贾演子贾思也想和韩韬一起去长安，贾思比成公英小一岁。”张姜子笑了，三个娃在一起相互有个照料。
　　韩遂送到写信给长安总管韩渠，请其在长安打探一下哪家的私塾名望大、可读，春节前报名，明年二月一日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