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先零羌刺杀太守马腾军丢失北地

　　成公英从北地郡送来的第三批战报到达，韩遂急切打开阅读：
　　成公英平定先零羌后，武威军暂时协助镇守灵州县县城、富平县县城、丁奚城，张家军前去占领阎杰漏占的五街城、昫衍城。
　　数日后，成公英率联军主力和索湛的索家军赶到泥阳县县城下，集中在西门外扎下西大营，收拢阎杰等将的溃败余部，然后猛攻城池。
　　马腾属下各部均为骑兵，不善长守城，虽然集中了守城兵力，但西门一日内仍被攻破。
　　巷战不久，索湛刺死雕零赤、关平斩杀董合岩，关索挑死张金川，阎行刺死滇也。
　　马抗、马铁、马休上去阻挡冲在前面的关平、关索，几回合就败下阵来，于是和马抗、边靖、庞延、傅干、胡宝等护着马腾开东门向东逃走。
　　尉迟延嘉、郝宽等部众冲进城中见人就杀。
　　栒邑县马兰羌首领裨将军滇拔带三千骑前来接应马腾，成公英追兵斩杀五百，随即收回追兵。
　　成公英立刻着手整顿北地郡防务，留二成兵力入泥阳县县城，八成兵力开出东门外扎营，又派兵攻占北地郡边境直路城、归德城内的马腾十数人守兵。
　　马腾逃跑的路上遇到马岱率黄白城和万年县的留守兵力一万步骑前来增援。
　　两军在东门外放开手脚大打一场，从中午杀到黄昏。
　　云阳县县长庞通和牢姐羌首领偏将军良费派人前来向马腾告急，遭到从漆县渡泾水前来的韩北所率的八千大军的攻击。
　　马腾和马岱只好撤退。哨骑回报韩北，韩北立刻率部从云阳县撤走。
　　马岱军尚未到达，韩北的少部分羌骑已部分撤到泾水北岸，开始渡河。船少人马多，彭格所部二千骑及韩北的三千羌骑还未过河，马岱军骑兵已赶到。彭格等率部上前抵抗。
　　韩北已过河，留在北岸殿后的卢水胡裨将军彭格与马岱交手十回合死于马岱矛枪之下。滇文、来羽等死于乱军。
　　韩北率五百羌骑乘船返回北岸来救，与马岱在岸边大战二十回合，韩北的战马的一只马蹄陷入沙滩，马岱赶上前一枪刺死韩北。
　　卢水胡二千骑和韩北的三千五百羌骑打的十分顽强，但处于背水死地，最后全部阵亡。马岱军也受重创，死伤约三千骑。马岱未过泾水追击，在云阳县驻扎数日后撤走。
　　北地郡方面，弋居县和参䜌（luán）县望族举城投降，成公英严禁尉迟延嘉、郝宽等乱杀，二县的休屠各胡部落得以存活，各自重新推举了新首领张义宾和董末罗。
　　成公英已启用泥阳县县城中缴获的马腾的价值二万斤黄金的财宝雇佣北地望族和部落修筑北地郡边境堡垒。打算每隔十里修一个，共修一百个，用于长远防备马腾、马超来袭。
　　此役虽然损失较大，但得到北地郡，非常值得，韩遂写信给西镇，拨一万西域金币给成公英转交给索湛，用于北地郡一切需要修缮和安抚之处。
　　同时起草简短捷报提交给凉州牧韦端，请韦端以北地郡郡丞索湛灭先零羌首功上报朝廷，推举索湛为北地太守。又请韦端写明，自天下大乱，北地郡先零羌就跟着北宫伯玉叛乱，今联军为朝廷除之，实乃大汉幸事。
　　数日内，探部连续送来信报。
　　马腾将征南将军府设在云阳县县城。马岱未得马超的允许，故未给马腾留兵，祋栩县虔人羌首领偏将军王埃、频阳县零吾羌首领偏将军封弥二人看不过去这马腾、马超父子二人之间的玩法，各抽一千骑交给马腾充做侍卫队，马腾得以用原侍卫队剩下的二百汉骑和这二千东羌骑重整侍卫队，在云阳县安身。
　　马超返回万年县未进城，将部队交给马岱，和庞德去云阳县见马腾，要求帮父亲夺回北地郡。
　　马腾阻止，称北地先零羌覆灭后，又经二次河东战役，马家军和东羌能战之士不多了，如再血拼，不仅收不回失地，连左内史郡也要丢失，不如改变策略，向朝廷告状，并求河东之役的赏赐。马超被父亲说服，返回万年县练兵。庞德返回黄白城。
　　二月，从武威郡传来惊人消息，武威太守张雅在视察廉县时被先零羌安插在廉县望族中的羌奴牒人射成重伤，次日不治死亡。
　　牒人刺客称先零羌已亡族，不想独活，痛恨张雅派兵参与入侵北地郡先零羌世代居所，故而刺杀之。
　　张雅妻韩媗乃韩遂的小妹妹，次日来信给兄长韩遂，简述夫君遇刺经过，称己已乱了方寸，请兄长立刻来姑臧城主持葬礼。
　　韩遂担心马超报复，至少需要一人坐镇长安一段时间，自己才敢去武威郡参加张雅的葬礼。
　　于是，复信给妹妹，现天气尚冷，葬礼推后数日，为兄一定赶到。
　　韩遂急调金城太守韩理前来长安代理征西将军。
　　韩理风尘仆仆赶来，韩遂带着侍卫队一半人前往武威郡姑臧城。
　　雍州刺史邯郸商正在焦虑地等待，韩遂一到，就拉进刺史府密商武威太守的继任者。
　　武威郡乃金城郡的腹背，无论如何不能落入联军信不过的人之手，而马腾等势力必然会争取。
　　马腾刚失北地郡，必然会推举傅干或马超去继任武威太守，如不能阻止，雍州也永无宁日也。
　　但在雍州和凉州望族子弟中一时选不出非常合适的人选。
　　二人最后商定，由邯郸商以述职之名前往邺城，面见曹司空，带去六个候选人供曹司空选择，有武威郡郡丞曹暠、陇西郡上计掾李炽（chì）、张掖属国上计掾傅凯、张掖居延属国上计掾张介、武威郡上计掾颜育、张雅子雍州功曹从事张鬈。
　　从刺史府出来，直奔张雅私宅，妹妹韩媗终于见到兄长，扑在怀中哭成泪人。韩遂努力安抚，和张雅子张鬈商议葬礼。
　　三日后，葬礼正式举行，由曹暠主持，墓碑文由邯郸商拟写。
　　自从天下大乱那年至今二十二年中，张雅一直坐镇武威郡，保境安民，深受士人、庶民爱戴，当日前来参加者达五千人。从边县赶来之人还在路上。
　　次日，邯郸商动身前往邺城面见曹司空，命武威郡郡丞曹暠代行武威太守事，命雍州治中从事尹方、别驾从事王禾、功曹从事张鬈三人共管刺史府事。
　　韩遂怕妹妹韩媗哭怀身子，带着韩媗返回长安。
　　三月，军师成公英完成北地郡布防，在北地郡暂留下偏将军麴演和一万兵帮助索湛协防，返回长安。
　　首先整理出北地之战马家军和东羌战损数据，并顺带把增援钟繇和在左内史郡发生的马超战损数据一并列出：
　　马腾，征南将军左长史马抗，左长史丞边靖，参军庞延，参军傅干，参军胡宝；
　　灵州县县长先零羌部落首领零吉战死，先零羌羌王零谷战死，零谷妻边媛死于乱军，五百九十一羌骑死亡，部落二千九百五十六口死亡。汉民五百四十四口除死亡役卒外降，其中役卒一百零九人死二十九，伤三十，降五十；
　　富平县县长先零羌部落首领零圭战死，零谷子零丰战死，零丰家眷死于乱军，八千零一羌骑死亡，部落四万一千零七口死亡。汉民五百四十四口除死亡役卒外降，其中役卒一百零九人，死二十七，伤三十二，降五十；
　　泥阳县县长征南将军左长史马抗，别部司马马休、马铁，马腾侍卫队一千骑，死八百，逃走二百，先零羌首领裨将军雕零赤及余部五百骑战死，马家军及家眷八千三百七十六口死亡，已除去马超和庞德部众中的七千五百人。汉民二千六百二十四口除死亡役卒外降，其中役卒五百二十五人，死一百二十，伤一百零五，降三百；
　　句就种羌首领中郎将滇也战死，部落三千三百四十五口死亡，其中六百六十九骑死亡。
　　弋居县县长休屠各胡首领中郎将董合岩战死，部落重新推举董末罗为首领，部落四千九百三十四口降，其中九百八十七胡骑，死三百，伤一百。汉民五百四十四口降，其中役卒一百零九人降；
　　参䜌（luán）县县长由休屠各胡首领中郎将张金川战死，部落重新推举张义宾为首领，部落四千九百三十四口除死亡士兵外降，其中九百八十七胡骑，死二百五十，伤二百三十七。汉民五百四十四口降，其中役卒一百零九人降。
　　栒邑县，马兰羌首领裨将军滇拔，五千三百零六东羌步骑，死五百，汉役卒二百一十七人无死伤。
　　云阳县，牢姐羌首领偏将军良费，五千三百三十四名东羌步骑，死五百，伤五百；汉役卒二百一十七人无死伤。
　　马岱援军一万人在北地郡与左内史郡边境之战中死二千，伤二千；在泾水北岸之战死一千，伤一千。
　　马超、庞德军在增援钟繇之战中死三千，伤二千，分得降兵五千。
　　此役，北地郡先零羌羌王、世子及家眷、部落首领、将领和部落羌民全部战死，仅零合、零喜和二百羌骑逃入万年县，万年县原有一万先零羌移民，其中有二千羌骑在马超军中。
　　雕零赤的这一支先零羌军也被全歼，句就种羌军及部落亡。
　　不计守城汉役卒，马家军及东羌军队共计死亡一万八千一百一十一。
　　韩遂对这份兵力损失数据比较满意。
　　己方的损失估计万人，换来北地郡和先零羌的灭亡非常值得，先零羌是数次叛乱的急先锋，而马腾丢失最大的依靠先零羌，又丢掉了马超军、庞德军的家眷，必然失去马家军和东羌的领袖地位。
　　马家军剩下会打仗的汉兵不多了，联军再加把劲，或真可降服马超，只要马超加入联军，联军就可一统关西，进可攻，退可守，等待朝廷派人来谈判归顺之时就有了雄厚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