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先零羌丧地失军胡骑兵戮民掠畜

　　十二月底，联军从北地郡飞马送给在长安的韩遂第一批捷报。
　　十二月二十日临晨，按原定策书，联军对先零羌的总攻开始。
　　西军：
　　索湛率所部二千一百骑自廉县出发，用马拖拉大船到黄河边入水，人、马登上四十二艘大船渡过黄河。
　　索湛率索家军和张家军一千一百骑突袭灵州县县城西门；武威都尉韩音率武威军一千骑突袭富平县县城西门。
　　两军杀死沿途遇到的任何人，未走露风声，向城墙上扔去挂钩，攀绳而上，登上城墙，各占据了一个县城的西门。
　　遭到两城中守军的反扑，索湛和韩音均采用第二方案，死守西门及西段城墙待援。
　　索家军将领索湛斩县长零吉、关平斩零谷的中军都尉零宾、关索斩中军都尉零列。
　　而富平县县城中，武威都尉韩音吃了先零羌守城将领零觉的一箭，生命垂危，被手下用船运过黄河，送往姑臧途中死亡。
　　北军：
　　潜伏在北地郡北部漠北的阳逵部四千骑纵马奔驰，杀向灵州县北部。
　　偏将军阳逵指挥太阿校尉部都尉阳珀、夏阳校尉部都尉韩析、精骑校尉一部都尉尹骐、精骑校尉二部都尉文程猛攻灵州县县城北门。
　　灵州县县城中住有先零羌羌王零谷，五百九十一羌骑，汉役卒一百零九人。城外大营空置无人。
　　此时，西军已冲进富平县县城西门，斩杀守将零觉。
　　灵州县县城北门已有零星联军士兵登上北城墙，羌王零谷知守不住了，和参军零原，率三百骑冲出南门，奔向丁奚城。
　　阳逵留阳珀、韩析率二千人守城并出城安抚城内外先零羌帐落羌民，索湛、阳逵带其余人马奋力追赶羌王零谷。
　　东军：
　　韩奚一百汉骑和韩仁五千羌骑先杀向富平县东部。
　　郝宽五千胡骑迟到灵州县县城东门外，这里战事已平息。郝宽为报先仇，大肆放纵部下屠杀先零羌羌民，抢掠生畜和妇人。郝宽部将刺死先零羌部落首领零东。
　　韩析带兵赶到，见胡骑杀红了眼，自家兵少，不敢上前阻拦。
　　郝宽留下五百骑看守战利品，带领主力南下。
　　阻援军：
　　阎杰的五百兴国氐骑和一千五百胡骑、彭析二千胡骑、迷虎五百羌骑、饿何俾五百羌骑、杨浚五百氐骑、迷贵五百羌骑、烧戈颓五百羌骑、柯列五百羌骑、迷瑞五百羌骑、伊德一千胡骑、金方四百胡骑、伐同伏四百五十羌骑、蛾遮璠六百五十羌骑，合计一万零九百骑，在北地郡中部扎营，可能由于联军太过迅猛，消息尚未传到泥阳县，故还未遇到马腾的第一批援军。
　　阎杰有抢大功之念，擅自做主，未按原计划去拿下五街城、昫衍城，而是带着一万多骑直接扑向泥阳县。
　　南军：
　　军师成公英分兵二千骑攻打富平县县城南门，亲率剩余的九千一百骑北上攻击灵州、富平二县中间的丁奚城的南门。
　　先零羌将领零贺、零布、零尾、零格各率一千五百骑冲出丁奚城南门，阵尚未稳就立刻发动冲锋。
　　成公英先放出六千骑反冲锋，双方战马碰撞在一起，死伤惨重。先零羌骑十分彪悍，联军冲在前部的卢水胡死伤惨重。
　　丁奚城尚有八百守军，守将都尉零舒接纳零谷从北门入城。
　　成公英见敌已疲，于是放出尉迟延嘉铁骑三千，先零羌骑兵片刻间纷纷被铁骑挑下马去。
　　韩奚一百汉骑和韩仁五千羌骑从东边赶来，直接冲击零贺等军的左翼。
　　先零羌左翼似乎大乱，四散开来，韩仁军冒进，零尾、零格突然回身夹击，韩仁军受重创，韩仁拼死不退，毕竟人多，将零尾、零格击垮撤走。
　　尉迟延嘉趁势突进，刺死校尉零布；尉迟铁挑死校尉零贺；韩铜杀死参军零耳；韩祥杀死都尉零伏；韩浚射死都尉零丸；韩哲刺死都尉零余。
　　校尉零尾、零格率余部约一千骑绕到丁奚城西门入城，成公英调配兵力四面围城。不久可破城。
　　郝宽四千五百胡骑突入富平县，直奔先零羌富平部落帐落群，又一次大屠杀羌民和豪右，疯抢生畜和妇人，但遭到羌民的拼死反抗，郝宽军也死伤不少。
　　先零羌部落首领零圭、零岳、零山等率弱卒前来阻挡，被胡骑不分老少，悉数斩杀。
　　成公英知后很生气，但郝宽是联军老将，不好对其发火，只用兵符调其人马速去参与围富平城。
　　郝宽勉强分出一千五百骑赶到富平城东门。
　　之前成公英另一支二千骑兵部队分兵堵住富平县县城的北、东、南三个城门，待郝宽骑兵到达东门后，七百骑兵抽出来绕到已被韩音所部拿下的西门，和韩音所部一同杀入城中进行巷战。
　　富平县县城中羌王子零丰及家眷、零谷妻边媛、八百零一名先零羌守军、守将参军零原全部被杀死。仅接受一些汉役卒投降。
　　五街城、昫衍城各尚有三百先零羌守军，被阎杰放过不管。
　　守五街城的都尉零合和守昫衍城的都尉零喜弃城，尾随阎杰东去了。目前尚不知如何。
　　韩遂看完成公英从前线送来的第一份战报，除对郝宽大为不满外，评价均很高，先零羌差不多全垮了，基本达到预期目标。
　　但又十分担心阎杰这一路军挺进泥阳的举动轻敌，如成公英不能迅速平定二县，挥师东进，追上阎杰军，而黄白城庞德部和万年县马超部的留守兵力疾进去增援泥阳县，阎杰军或吃大亏。
　　韩遂急令联军扶风军驻漆县的棠溪校尉部校尉麴冰、都尉麴芮的一千骑，驻漆县的新平羌骑部牙门将韩北的五千羌骑，驻杜阳县的卢水胡裨将军彭格的二千胡骑，共计八千骑，由韩北任督帅，立刻分批乘船渡泾水，在北岸完成集结后再北上，拦截任何去泥阳县的援军西进。
　　韩遂又约在长安的八将中的侯选、程银、李堪三人，向其透露北地战事，请二人将未去增援钟繇的余兵调往左冯翊郡，待马超、庞德军从河东郡返回路过时，帮助韩斌至少守住临晋和夏阳二县。三人应允，立刻去调兵。
　　韩遂不敢将此战事讲给梁兴、张横、马玩、成宜、杨秋，怕其与马超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可能的私交。
　　成宜最近一直在潼关定城南部城安抚新收编的段家军，杨秋正在领军增援钟繇。
　　看来两场战事要跨过春节才能知晓结果。
　　十二月接近年底，联军各郡县有关官吏汇集到长安城征西将军府做本年底的对账：
　　收入：
　　上年底，联军钱库和粮库平账，钱库为零，粮库余粮为零。
　　征调仍按征粮不征钱。每基数五万石粟米。本年凉州和三辅粮食正常收成。
　　金城郡十县剩下的十五家望族，除韩家外，几乎全部移民去了三辅，各县剩下少许人口，故，联军对韩家以外的各县望族全部免除征调。
　　人口几乎全是新移民的县有：韩家、成公家、郭家在京兆尹长安县；韩家、麴家、阎家在左内史郡高陵县；田家在京兆尹阳陵县；阳家在京兆尹长陵县；蒋家在右扶风郡安陵县；赵家在右扶风郡茂陵县；江家在右扶风郡美阳县；毛家在新平郡漆县；池家在左冯翊郡粟邑县；淳于家在京兆尹蓝田县；窦家在京兆尹上雒县（上洛县）；马家在京兆尹商县。金城原十四家的基数改到这些三辅的县征调，故基数未减少。
　　杜阳县划给了卢水胡彭格，无收获。
　　再从当地人口较多的老地盘汉安郡陈仓县，左冯翊夏阳县，金城郡允吾县韩家，金城郡榆中县韩家，金城郡浩亹县韩家，金城郡金城县韩家，金城郡临羌县韩家，汉阳郡渭水北部七县，陇西郡中部五县，安定郡高平县、三水县，武威郡祖厉县的望族征调。
　　各县征调一个基数，允吾县、高陵县、狄道县比其它县多贡献一倍。
　　共计三十七个基数，征调一百八十五万石粟米。
　　上邽县划给盖顺做永阳郡，獂道县划给王列做南安郡，冀县仍归梁兴，但冀城划给韦端做凉州牧府治所。
　　不种粟米的望族需到市场去买粟米缴征调费。
　　各县韩家共需支付六十万石粟米，免征，抵消部分韩家给联军的垫付。分别是临羌县韩家代陇西北四县缴四个基数、浩亹县韩家缴一个基数、榆中县韩家缴一个基数、允吾县韩家缴二个基数、金城县韩家缴一个基数、祖厉县缴一个基数、夏阳县缴半个基数、长安县缴半个基数、高陵县缴一个基数。
　　自从夏阳望族被高燕掠走，夏阳韩家从此代夏阳望族支付联军征调的一半基数，即二万五千石粟米。已计在总征调内，在韩家帐目扣除即可。
　　宋建河首平汉王国拥有四县和狄道县北部。酒泉郡、武威郡、张掖郡、张掖居延属国、张掖属国、敦煌郡属雍州，西域自治，联军不征调。
　　支出：
　　一斤金可兑五十石粟米，麦、豆价约为粟米价的四成。
　　粮食储运费预留二千四百斤西域金币。
　　参与远征发羌，韩其铁骑死一百二十人，伤一百五十人。
　　给伤兵额外补贴一百斤西域金币和二千七百石粟米。
　　给死者家眷发放抚恤钱四百斤西域金币。
　　本年北地郡、河东郡各有一场大战事，但尚无伤兵运回疗部，暂时按一万联军人死，一万联军人伤，五千敌方伤兵预拨四万三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二十七万石粟米。
　　另拨五千四百石粟米和五百斤西域金币给疗部总管樊甘做三百男女医护口粮、工钱，及维持疗部费。
　　上年底拨钱定制的军衣物七万九千六百七十六套已发放，不包括自治的联军兵卒。
　　联军支付直辖三十三县县府杂支费共计一万一千斤西域金币，其余不直属联军的各县财政自筹。
　　支付金城太守府、汉阳太守府、陇西太守府、汉安太守府和右扶风太守府、征西将军府和联军探部及监部杂支费合计二千八百斤西域金币。汉安太守府与右扶风太守府官吏少，二府合支一份。军师府隶属征西将军府。征西将军府和联军探部、联军监部合用三份。
　　给新成立的西平郡和实际代管人西平郡功曹郭宪五百斤西域金币。将临羌县、安夷县、破羌县三县从金城郡中划出来，归郭宪管辖。
　　支付太守韩理、李参、尹嘉、武悌、昔坑五人年薪共计支付四千斤西域金币。左冯翊太守韩斌经历特别，年薪从韩家支取。
　　左内史严翰林已叛投马超，无份额。新成立的安东郡的安东太守胡恺及太守府暂由朝廷供给。
　　安定太守府和安定太守张纵未得到联军各路首领的认可。
　　所有非首领级的百人长、屯将、军候、曲长、别部司马、都尉、校尉、牙门将、中郎将、裨将军、部落大将级约七百人，预计减员一百人，共计支出四千六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
　　对于一百五十四名文才，虽然已分配，但年薪四百一十一斤西域金币仍单列。
　　拨给九名偏将军官署费用四千五百斤西域金币。
　　联军不支付雍州四郡二属国以及西域的钱粮，由韩家支付。
　　含韩遂，联军共计十七位联军首领，共支出年薪一万三千六百斤西域金币。阿阳兴国氐、略阳清水氐、略阳氐未完全退出联军，保留吕发、杨腾、蒲渊的席位和年薪。
　　划归大桑田圈的二千骑兵和圈兵不计入联军。
　　减去本年已确认死者一百二十人，伤者一百五十，预计死者一万人，预计伤者一万人；加上收编的四千段家军，联军合计兵力暂按六万三千四百零六人。韩叶、韩支二部不算联军的兵力。
　　支付兵卒养家费四万二千二百七十一斤西域金币，和一百一十四万一千三百零八石粟米。
　　购下年用的军衣物六万三千四百零六套。共计支付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五斤西域金币，委托枹罕宋家制衣或外购。
　　除衣物外，所有支出账目都是年底支付本年的钱，和本年支出的粮食。
　　最终账目，钱库空亏十四万五千二百七十八斤西域金币，粮库空亏十六万九千四百零八石粟米。
　　仍由韩家补上钱库和粮库空亏。
　　联军钱库和粮库平账了，钱库为零，粮库余粮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