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低原反应嗜睡兵卖羊递减市场份

八月，联军太阿校尉部校尉阳盖、夏阳校尉部校尉韩夏、合伯校尉部校尉蒋理、棠溪校尉部校尉麴冰、宛冯校尉部校尉韩春、虎渊校尉部校尉田矛六人用传递签名的方式给主公韩遂来信汇报。
军中六千发羌羌俘兵在联军中当兵数年，二成成家的羌兵得到妻的照顾和相互传授经验得以适应。
而八成未婚的羌兵仍无法完全适应凉州和三辅地势比家乡低，造成嗜睡、食欲不佳、胸闷、胸痛、头晕、疲倦乏力、失眠、易忘事、变瘦、频梦、咳嗽、心乱跳、身体浮肿等症状。
相对应高原反应，老人称之为低原反应。
虽然过了刚来的前三到四个月，嗜睡和食欲不佳症状好了些许，不少人在半年或一年左右内适应了，但约有二千人的其它各种症状持续数年至今。
没有找到非常好的解决办法，这二千人经常生病，严重影响军训。
个别生病之人还发生过生命垂危，好在疗部总管郭宪发明了一种汤药，用山上采集草莓加桑葚等组合成配方，有一定的缓解难受的效用。
这二千发羌兵眷念凉州和三辅比家乡富饶，也确实不想回寒冷的高原家乡，但这样熬下去实在难以坚持。
韩遂早就和烧当羌羌王东乾达成用烧当羌兵完全交换这批发羌兵，可是韩遂一直担心烧当羌的本部落兵进一步削减会给发羌带来可趁之机，毕竟一进一出，烧当羌与发羌如果再次交战，战力相当于减少一万二千人。用发羌羌俘与发羌作战可能瞬间逃回发羌。故，韩遂一直期望各部能逐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用麻烦烧当羌羌王。
但六个校尉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就不得不解决了，韩遂写信交给金城太守韩理，令其去趟烧当羌赤岭大本营，面呈烧当羌羌王，请求交换二千名士兵。
又回信给六校尉及其上司，听韩理号令，分批将发羌兵送到赤岭，并接回烧当羌兵。
九月，张姜子从祖历前来长安和夫君住在一起。
为应对西平亭麴家隐瞒不报五百名从冀州逃回的兵之事，韩遂不便挑明，于是按临羌县韩家总管曹烽的建议，以韩家急需要西域金币为由，将临羌县韩家一千七百人口转给郭家。
郭家在临羌县还剩一百多人，接收韩家转让人口后，郭家拥有超过一千八百人口。
并将一千八百人口中在联军服兵役的三百六十人从各部中抽回来交给郭家，不计入联军，各部所缺之人由预备部补齐。
郭家支付韩家四千五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做为人口转让费。
韩家剩下的一百多人口继续留在原庄苑，农田全部保留，雇佣烧当羌劳力和耕牛耕种。曹烽继续任临羌县韩家总管。
韩遂以郭家人口最多为由，将临羌县县城的防守交给郭家。
命西平亭湟中卢水胡首领中郎将伊德、休屠各胡首领牙门将金方、临羌县羌部落牙门将蛾遮璠，密命三人帮助郭家训练家丁。
三人无大战事外派任务时须每日各保持一百骑驻城中，听从郭家的号令，与郭家一同守护好临羌县县城。
临羌县县城中维持六百六十名兵，料麴家逃回的五百兵无力有何举动。
麴家人得知韩家和郭家这个交易后似悟到什么，于是，把隐藏的五百人转变成多个贸易商队，每个方向两支商队轮流。
商队去向有西域和雍州、并州、益州、荆州、关东五个方向。每个商队五十人。由麴演次子麴英为贸易商队总管。
由于五百人采用常年在外，不向县里报人口也就说得过去了。
韩遂觉得麴家蛮拼的，把五百久经沙场的老兵扔去做贸易，也不管这些人懂不懂贸易，纯属赌搏。或许赌一半商队赚钱、一半亏钱，保底打平保本。
十月，雍州传来消息，韩家向雍州出售西羌的羊，冲击了漠北鲜卑各部落在雍州的羊市场份额，导致部落没有大宗可交换的物品，换不了足够的雍州望族自制的日用品和粮食、食盐。只能转而养牛，但牛头数过多，对草地的破坏严重，鲜卑部落出现一系列问题。
漠北鲜卑各部落已在集结兵马，准备武力入侵雍州，占据要道，阻止韩家的西羌羊进入雍州。
韩遂看完哭笑不得，原本想等到年底，如果韩家有较大结余就断了西羌羊的贸易，只好速召韩家大总管韩兆和西镇总管韩盖前来长安商议对策。
二十多日后，韩盖带着新地冶铁苑总管李期先到达长安，雍县韩家总管刘复、副总管挚昱从雍县也赶来。四人一同向主公韩遂通报了与“铁”有关的几件大事的进展：
对于第一件事：向曹操推销、出售一千万斤生铁。
上年，钟繇请示曹操后，调用韩家本年向朝廷谒者仆射兼监盐官裴茂购买河东食盐的二千四百五十九斤西域金币中的一部分钱购买了韩家一百万斤生铁，钟繇传话，曹司空军中急需要更多的生铁，由于裴茂意见很大，钟繇不会再动用裴茂收上来的钱，只鼓励韩家去许县面谈。
于是，韩盖代表韩家亲自去了趟许县。韩家在许县为人质的韩韬通过曹植引见，约见曹操势力中与兵器有关的度支中郎将霍性、大司农周忠、铁官严匡、兵器官屈燕。
四名官长正为日益扩大的补充兵器损耗需求发愁，原打算恢复荥阳冶铁苑，苦于财力不足，招不到懂冶铁的官吏，也招不到冶铁工匠。需多工匠参加黄巾军死于战乱。
听韩盖说韩家手中有一千万斤生铁真乃喜出望外，当场允诺向曹司空汇报，申请钱。韩盖要求黄金支付。
隔日，五人再次碰面开会，当场签定合约。曹司空以二万斤黄金的价收购韩家一千万斤生铁，运费和运输曹司空自理。每斤高出天下大乱前的生铁市价不少。韩家与曹司空做成第一笔大买卖。
霍性拿给韩盖看的黄金样品是金饼，有些暗色，一看就不是新制的金饼，韩盖疑之乃传闻曹司空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从墓中挖出的金饼。
第二件事：生铁交货地点。
五人再次聚会商谈，最后按韩盖建议向曹司空出售生铁的交货地设在陇西郡狄道县洮水东岸码头，韩家将一千万斤生铁运到码头，曹司空派人从码头运到首阳县上船沿渭水入黄河运往洛阳；
第三件事：雍州自建冶铁炉。
李期上年派出的冶铁工匠到雍州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张掖居延属国、张掖属国巡回指导各家望族自建冶铁炉。
冶铁炉统一按比韩家新地冶铁炉小一倍的尺寸建造。韩家新地五座冶铁炉年产三百四十万斤生铁，每日每炉约产二千斤生铁。
雍州冶铁炉每炉每日约产一千斤生铁，共建起三十座冶铁炉，年耗铁矿石最多达三千零六十万斤，年产生铁一千零二十万斤，制成铁器、兵器，除自用于扩充本族军备和补充农具外，出售给西域诸蕃国、漠北鲜卑。
第四件事：铁矿石出售
韩家与雍州各郡国拥有冶铁炉的望族分别达成出售六千万铁矿石的合约，各家望族到新地自运。
韩家出售总价为二万斤西域金币。约支撑雍县本年和下年二年的需求。
第五件事：雍县铁矿复工。
上年从韩家西镇向雍县铁矿移民一千人，从联军中抽调回一千人口中的士兵二百人转为矿工，恢复雍县铁矿的开采，本年年开始产出铁矿石，年产直接在当地出售。
本年计划出铁矿石一千一百二十八万斤，下年出一千一百二十八万斤，后年出二千一百四十八万斤，大后年出三千一百六十八万斤。
每年有一百零八万斤铁矿石运往新地供当年冶铁用。
下年雍州用尽已购的储库铁矿石，后年开始购买雍县铁矿石三千零六十万斤，即从后年始，雍县铁矿始终每年保持储备一千零二十万斤铁矿石。
韩普当年到雍县铁矿起步招收一百二十名壮劳力，按年开采六千六百万斤铁矿石，月供铁矿石五百五十万斤。
考虑到除雍县外，其它州尚未获取订货，故不增加产量。虽然劳力比韩普当年的多，但从军多年，年岁较大，定下三千万斤左右的年产量合适。
矿区荒废近二十年，前三年还要逐步恢复矿区设施和家屋等。
从西镇拨出一千斤西域金币用于支付雍县铁矿复产所需的各项杂支费。
韩家大总管韩兆次日赶到长安，和韩盖一同向韩遂汇报西羌羊对雍州的出售。
到上年底，向雍州出售了七十万只羊，本年七十万只羊已陆续到达雍州，大部分已出售。
西镇每年总以二万斤西域金币向钟羌四乡订购十万只，向白马羌订购十万只，向烧当羌订购七十万只，向参狼羌订购十万只，共计一百万只羊。
除去成本，由韩家按市价五百钱价值一只羊转售到雍州、凉州、三辅等地，年底可净赚一万斤西域金币。
韩家已建立了购买点、运途站、销卖点。有七十万只羊是销往雍州，十五万只羊销往凉州，十五万只羊销往三辅。
漠北鲜卑原来每年向雍州出售一百万只羊，现在只剩下三十万只羊的市场份额，收入锐减，无足够的钱换取日用品。
窦宾率没鹿回部落迁往蒲头划给的草原后，韩家对窦宾母父日律的部落的约束消失。
据信，日律已命其子蒲泽联络原百木部落分裂后的契翰部落和乙弗部落，以及更西边的西域宴荔游部落，准备同时入侵雍州，杀死韩家的西羌羊和抢劫日用品。
鉴于韩盖到许县谈判生铁合约很成功，韩遂和韩兆还是请韩盖不辞辛苦，去趟漠北，去见日律，说服这个老鲜卑王放弃这场战争，否则韩家动用铁骑突击部落。
韩家的退让条件是鲜卑再给韩家下年一年的七十万只羊的雍州市场，后年韩家只要六十万只羊的市场，直到减为每年十万只羊。
韩家对凉州、三辅的三十万只羊的出售是新增的需求，尚暂未发生贸易冲突。
韩遂命属吏取出价值五百斤黄金的财宝礼物交给韩盖去打点各鲜卑王和豪右，又派了十名引弓门客随韩盖出使漠北。
箭枝、农具、葡萄酒的出售尚未遇到问题，韩遂宴请众人。韩遂提议与张鲁、刘璋谈谈羊只等物品的贸易，能否弥补雍州从下年始的羊市场份额的下降。
次日，韩盖领命带领引弓门客押运财宝出发，经张掖居延属国，前往漠北见日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