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葡萄酒升值有方灯凝膏抬价无货

韩遂要在三辅建立二万亩的三辅各县大葡萄田圈，对新地的葡萄田、西镇酿酒苑和陶器苑最感兴趣。
属下看到主公又回到天下大乱前带领韩家发财致富的样子，都很兴奋，围着主公。
西镇总管韩盖和新地水渠田产和酿酒苑总管韩遁细细向主公讲解。
新地西镇城内有一千八百亩葡萄田，城外有四千二百亩葡萄田，共计六千亩。
每年产的葡萄运到酿酒苑造出葡萄酒，从最初的四万一千六百七十斗提升到六万斗，装入二万四千个酒陶坛，每个酒陶坛可装二斗半。
造十年装备的那十年，从十年装备杂支中出一百万钱，陶器苑每年制一万个酒陶坛，共储十万坛陈年葡萄酒。
后来每年从杂支中抽六十七斤西域金币，每年制一万个酒陶坛。至上年底，共制有二十二万个酒陶坛。十年装备后的十二年，每年留储一万坛葡萄酒。
其余的葡萄酒供韩家每年免费饮用。
储存共有二十二万坛葡萄酒，年份越长品质口感越好。
酿酒苑、陶器苑各配十名男劳力，依需另配辅工。
葡萄酒的市价由三个要素。一个是产地，一个是等级，一个是年份。
产地通常为知名酿酒的郡国，分为五级，分别是一级产地、二级产地、三级产地、四级产地、杂地。杂地就是没名气的郡国。一级产地最高等。
等级为知名酿酒郡国中的酿造家或县在全大汉的排名，分为四级，分别是一级酒、二级酒、三级酒，杂级。一级最高。
年份从一年到十年及以上。
用五铢钱来衡量，一汉斗葡萄酒的市价：
杂地杂级葡萄酒通常不分年份，一律五十钱左右。
四级产地一级酒一年一百钱、四级产地一级酒二年一百五十钱；
三级产地三级酒一年二百钱、三级产地三级酒二年二百五十钱、三级产地二级酒一年三百钱、三级产地二级酒二年三百五十钱、三级产地一级酒一年四百钱、三级产地一级酒二年四百五十钱；
二级产地三级酒一年五百钱、二级产地三级酒二年五百五十钱、二级产地二级酒一年六百钱、二级产地二级酒二年六百五十钱、二级产地一级酒一年七百钱、二级产地一级酒二年七百五十钱；
一级产地三级酒一年八百钱、一级产地三级酒二年八百五十钱、一级产地二级酒一年九百钱、一级产地二级酒二年九百五十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一年一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二年二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三年三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四年四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五年五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六年六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七年七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八年八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九年九千钱、一级产地一级酒十年及以上一万钱。
金城郡属葡萄酒三级产地，吾韩家在金城郡西镇产酒，相比允吾、榆中、临羌只能算是三级酒。故吾出品的葡萄酒对应三级产地三级酒一年二百钱。
但放置二十一年的最早一批一万坛葡萄酒，每斗市价按每年递增五十钱，已达到一千二百五十钱。一个空坛一百钱，一坛葡萄酒连坛可卖三千二百二十五钱！
西镇二十二年中所储的二十二万坛葡萄酒总市价可高达二万八千零五十斤西域金币！
如果不急着全售出，最佳的出售方式是每年只售最早年份的葡萄酒一万坛，除去运费一百二十五斤西域金币，可净得二千斤西域金币。下年，储存的葡萄酒也增一个年份，仍得同样收益。西镇每年新储入一万坛，如此一来，西镇始终保持储有二十二万坛葡萄酒。
听到如此高的价值，韩遂十分高兴，连问如在三辅各县大葡萄田圈二万亩初步估计可净赚四千斤西域金币是否正确，是否可以再提高。
韩家酿酒师韩鲁笑道：“吾兄弟韩齐已随韩根前往陈仓。所估之人是按陈仓三级产地三级酒一年二百钱一斗的葡萄酒计价，虽然三辅葡萄产量比金城郡高一倍，但这个市价太低。
久闻天下大乱前，关中长安、新丰（渭南市）、郑县（渭南市）、鄠县（西安市鄠邑（huyi）区，户县）、陈仓（宝鸡市）、祋栩（铜川市耀州区）等县以及并州上郡高奴县（延安市）都有葡萄种植。
如果将三辅产的葡萄集中到长安县酿造，打着京兆尹的郡名气，长安县葡萄酒虽然在大汉也是三等级，但长安知名天下，可顿时变为一级产地三级酒一年八百钱一斗。听闻关东为省粮食，不许酿造酒，如运往关东，除去同样的成本一千三百三十三斤西域金币，可净赚二万斤西域金币！”
韩遂点头赞同，派飞骑去通知韩根、韩齐，并建立向关中、关东、并州、益州、西羌、凉州、雍州等地出售葡萄酒的通路，寻找众多买家。
忽然又想到郑县、祋栩在马腾、马超手中，彼等会不会效仿韩家酿葡萄酒？
命韩家大总管韩兆将二十二万坛葡萄酒在联军所辖地盘内试销，兑换回军民手中的西域金币。
韩根已出任三辅各县大葡萄田圈总管，韩遂任命韩鲁之兄韩齐为三辅各县大葡萄田圈副总管。
又让韩兆提拔韩鲁为新地水渠田产和酿酒苑副总管，做韩遁的副手，以减少西镇总管韩盖对这块事务的分心。
参观完陶器苑和酿酒苑，韩遂在韩兆等簇拥下接着视察西镇的十年装备、方城、商业街、制衣苑、水渠。
西镇人口迁走六成后，制衣主要在家中完成，制衣苑成了每年向枹罕宋建订制的联军衣物的堆放地。再大用船运往联军各部。
西镇制衣苑总管韩缎提议将联军衣物屯集库迁到韩家坞堡，那儿地处联军各部的中心，离枹罕县又近。
韩遂考虑再三还是否定了这个建议，理由是狄道韩家总管兼狄道校尉部校尉韩尚只有一千汉骑，如果宋建在衣物交付时突袭，狄道韩家坞堡和中镇城必不保，后果不仅是丢掉坞堡，更可怕的是联军一年无新衣更换。
平日军训和作战，一套衣物一年下来破烂不堪，如无更换，下年甚至无法出兵。
而西镇背后有烧当羌，宋建一般不敢对西镇动手。韩家支付宋建西域金币是在西镇交付。
穿过西羌到达西域之路受发羌阻断后，加上西镇六成人口迁走，西镇商业街失去昔日繁华。
走在西镇商业街上，西镇商业街总管韩守告诉主公，雍州的武威郡姑臧县县城已成了雍、凉二州最繁华之城。
天下大乱后，雍州几乎未受到战事破坏，自上次大疫后至今已有十六年，雍州各郡国人口增长良好，各家望族实力越来越强，与西域的贸易全面恢复，商队来往不绝。
走到一家卖陶灯和燃灯凝膏的店铺前，韩遂饶有兴趣地停下来，询问店主燃灯凝膏进货是否顺畅。
店主叹息道：“天下大乱后，并州上郡高奴县和高奴县产的燃灯凝膏由上郡太守扈育把持着，扈育投靠了并州刺史高干。扈育把燃灯凝膏当做税收的来源，拉高了燃灯凝膏的进货价，但吾加价后卖出尚有买主能承受得起，半数老客户每年买货减半来减少支出。但前几年又发生变故，使得吾等拿不到燃灯凝膏货了。现如今店中所售的凝膏是存货。
上郡汉人口稀少。原居汉人口大都逃往南阳，后来曹操和南阳张绣交战，原居人口又逃难到洛阳。
朝廷下诏在洛阳辟出一处设立上郡洛阳侨地，任刘闵为洛阳侨地的上郡太守。
侨民想回故乡。刘闵在洛阳到任后，从侨民中抽调一千少年和壮士，组建上郡都尉部，曹操任命刘闵子刘辕为都尉。
曹操让上郡都尉部自筹经费，侨民给刘闵出主意，做高奴县燃灯凝膏贸易。于是，刘闵派侨民商人到高奴县县城以高出一倍的价格收购每日上集市的所有凝膏，导致吾等进不到货。刘闵再加一倍的钱出售给望族有钱的家庭。
听高奴县店主传言，刘辕带所部已开拔前往司隶河东郡安邑县，司隶校尉钟繇在调集人马到河东郡，准备攻击河东郡平阳县南匈奴呼厨泉，再让刘辕部从河东郡西南的北屈县西渡黄河和扈育争夺上郡，夺取凝膏产地。
钟繇又可北上与太原太守争并州太原郡。这样，可绕开联军和马腾的地盘，骚扰、削弱、牵制并州刺史高干，使之无暇援冀州。”
这么重要的信报探部尚未知晓，韩遂惊赞店主知之甚多，再一问原来是联军探部副总管田敏的亲戚，叫田芝，从田家庄苑到西镇来租个店铺做买卖。田敏乃探部总管韩桥之妻。
韩遂劝田芝把店交给子女经营，到联军来做事。田芝答应和家人商议后回复韩大人。
接着回议事堂，向韩盖了解转售西羌羊的计划实施。
韩盖以三百五十钱一只的价值收购西羌羊，每年一百万只。其中，十万只向钟羌四乡订购，十万只向白马羌订购，七十万只向烧当羌订购，十万只向参狼羌订购。
由于订货量大，平均收购价压低到三百钱，比预期的三百五十钱还低五十钱。
除去成本，由韩家按市价五百钱价值转售到雍州、凉州、三辅等地，年底可实现净赚一万斤西域金币的目标。
韩家已建立了购买点、运途站、销卖点。有七十万只羊是销往雍州。
最关键还是挤占了漠北鲜卑的羊的雍州市场份额。据传漠北鲜卑很不满意，有闹事的动向。
韩遂这才明白，西羌愿意出售低价羊是因为一直无法攻入雍州羊市场，需借韩家的威名转售。
为减轻韩家和联军的财力危机，不得不继续转卖羊只。于是，韩遂给雍州各郡国太守分别写信，要求注意漠北鲜卑动向，防止袭击，必要时，韩家和烧当羌军可派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