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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战神叶辰归来 叶公子 5447 Aug 6, 2021 7:35: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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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齐乌!”
  就在二人重新拉开架势,准备再次交手时,刕阳国的高台旁,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就只见大公子乐崖快步行至场中。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他冲着那齐乌怒声喝道。
  对这将军好色贪杯的性情,他十分了解,也十分厌恶!眼下正值大局将变之时,这莽夫居然还在作意气之争!一个大将军与一个嫩小子比试,那齐乌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
  乐崖不禁又看向兀宁筵,目中满是怨毒之意,暗道,也就只有那齐乌这等蠢材,才会被你这等纨绔子弟利用!
  那齐乌虽憋了满肚子怒火,却不敢对大公子不敬,只得被他拽往回走。
  “慢着!让他们打!”
  一个苍健的声音突然想起!众人转头望去,说话的,竟是刕阳国主覃冶!
  “父主!”乐崖甚是不解,没想到向来行事稳健的父亲,竟能容忍这般胡闹。
  “那齐乌,你记住,只是切磋技艺,决不可伤人性命!”覃冶一脸厉色地叮嘱道。
  “末将……遵命!”那齐乌心也觉诧异,没想到,大公子都看不下去之事,国主竟然同意了。
  云天不禁朝那位刕阳国主看了一眼,正碰见他也正望向自己。覃冶国主冲他微微一笑,倒是让他无甚恶感,不像这那齐乌!
  二人再次交手,便是光明正大比试刀技。云天的技法大多是自己平日琢磨出来,论实战远不如那齐乌。二人甫一交手,他顿觉压力巨大,这将军的金戈刀法本就是临阵杀敌之用,招招威猛直取要害。云天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大开大合之技法,一时间难以适应,被逼得步步后退。
  他所修习之刀技,主为灵巧,攻一招挡两招躲三招,攻时凌厉迅猛直击要害,躲闪时收刀撤步全身而退。他修为低微,若似这将军一般招招猛攻,气息定然续接不上。
  云天极力翻身闪避着那齐乌的战刀,却陡然想起奢比尸跟自己说的话,暗道,“对啊!那齐乌不能用气,但没说我不能啊!我这无临之人,谁还会说我御气作弊不成!”
  奢比尸为云天疏通经脉之后,他气息流畅,怎么也算小成之境,廖胜与无!一念及此,云天心中一喜,立时调整气息,真气于经脉之中流转而起,真个身体顿觉轻盈了一些,手上力道也大了一些!
  那齐乌本是招招攻势,可这小子的刀技确有些古怪。刕阳国本就兴盛体技之风,刀法剑法五花八门,但还真就没见过这小子的路数。只是他哪里能想到,这刀技本就是云天自己学一招变一招,胡乱创出来的!
  疾攻数十招以后,那齐乌去势减缓,毕竟似他这般完全不用真气,又狂劈猛砍,大开大合,体力也略有不及。
  可是,就在他攻势渐钝之际,云天却反而欺身而上!那齐乌自能感觉到云天在催动真气与他较量,只不过那点微乎其微的功力,他还未曾放在心上!
  就在二人交手之际,伏獠国主陆吾与异人国主鸣渊来也已到场。他二人行上高台,与众人一样,纷纷望地看向殿中比武之景。
  “那齐乌这厮竟与个少年比拼刀技,真亏他有脸!”鸣渊来一脸鄙夷地对陆吾说道。
  陆吾嗤笑一声,本对这等比试无甚兴趣,但看到那少年手中弯刀时,却立时一惊!
  “虚里刀!”
  看着那熟悉无比地弯刀,陆吾顿时思绪万千,昔日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陆国主,那少年的刀法确有些名堂,竟能和那齐乌过这么多招。”鸣渊来笑着说道。
  陆吾紧盯着那少年的身法,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一时间疑惑更甚。
  那齐乌奋力与云天再战二十回合,体力渐已不支,他多想气运全身,纵情挥舞,但这么多人盯着,他只要气息稍动,定会被立刻察觉,如此就输了!
  “我可丢不起这人!”他心中一狞,奋起余力猛然挥刀,直欲速战速决!
  当!
  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之声响起,众人看得一呆。云天竟以相同的角度,且与那齐乌相似的力道同样挥出一刀!两刀相撞,二人均被弹开两步!
  “金戈刀法!”
  众人不禁惊呼一声,云天使出的,竟是与那齐乌一模一样的一招金戈刀技!
  “还想现学现卖!”那齐乌目光一厉,心中怒气上涌,若是被这小鬼用自己的刀法将自己打败,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他立时变招!胸中的怒火升腾,让他顿时恢复两分力气,挥舞着战刀,又从另一个更刁钻的角度朝云天手臂砍了过去!
  刀光一闪,一击而中,场中溅起点点鲜血!
  不过!并不是那齐乌击中云天,而是云天一刀划过了那齐乌的腿弯!顿时在那里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
  他这一招仍与那齐乌相似,只不过,他砍的是腿,而那齐乌砍得是手臂。云天矮身躲过了身材高大的那齐乌一击,反而击中了他的腿部!
  “够了!住手!”
  一声厉喝自殿外传来,三卿终于快步行入殿内,阻止了二人继续拼斗。
  “他们还未分胜负!”兀宁筵极为不甘,不禁愤然怒喝道。
  “兀宁少国主!令尊尚未正式登基,你要在这集萃殿内发号施令,太早了点吧!”博昊冲他冷哼道。
  这时,覃冶却是站了起来,朗声道:“何谓胜负未分?这位小公子学以致用,精于变化,他赢了!”
  “国主!”那齐乌大惊,国主竟当众承认他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子,那齐乌顿时火冒三丈,满脸狰狞地瞪着云天!
  “还站在那干什么!”乐崖冲他暴喝一声,“快滚回来!”
  见那齐乌忿忿不平地退了回去,钟圭笑着对兀宁筵道:“兀宁少国主!覃冶国主亲口所言,胜负已分!交人吧!”
  “休再胡闹!放人!”见兀宁筵仍有不甘,尚廉固冷喝一声。兀宁筵这才恨恨地对殿外挥了挥手,那活着的一个狐女立,时被殿外的蚩恒接了过去。
  云天在兀宁筵阴冷的目光中,回到了高台旁。与他的过节本已是不死不休,也不差今天这一道,他都懒得看这恶人一眼。
  “诸位!今日乃是陛下遇刺之后,我西域金雷二州首次集萃论政!诸位可畅所欲言,共商我西域明日之计!”博昊端坐三卿之位,朗声对下方八位国主说道。
  “三卿大人!若是叫君子国主做我西域白帝,我异人国第一个不服!”见众人未开口,鸣渊来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异人国数十年来,饱受君子无拘两国荼毒,他们现在就已这般恃强凌弱,若叫尚廉固登了王位,哪还有吾等活路!”
  “鸣国主,过去贵我两国确有些矛盾,在下今后定然约束国人,与贵国和睦共处。”尚廉固歉然道。
  哼!谁会信你鬼话!鸣渊来懒得搭理他,说完径自坐了下来。
  这时,义瞿国主章屏济起身道:“三卿大人,尚国主执掌君子国七十余年,不仅对邻国欺辱压迫,就是他国内百姓亦惨遭荼毒!活人饲兽,婴儿祭神,大兴仙教,残杀妇孺,此等骇人听闻之事,在君子国境之内屡见不鲜!试问,尚国主治一国尚且如此,若治西域,那苍生黎民该当如何?”
  尚廉固淡淡道“章国主,乱世用重典!我君子国法度如此,不以狠厉手段如何威慑暴民?雷宫仙君护佑我国风调雨顺,纵然须要些祭祀也是情理之中。至于你说的残杀妇孺,那都是少数丧命病狂之人所为,我国自有法典惩戒!世人皆有善恶,试问你们哪国没有这等暴虐之事?”
  说起残杀妇孺,丧心病狂,众人不禁望向台下的兀宁筵,暗道,若真要惩治恶徒,你就该第一个将你俩儿子砍了!
  “尚国主的治国之道……确实无法令人苟同!”这时,刕阳国主覃冶朗声笑道。
  刕阳国实力远超君子国,他之一言非同小可。若覃冶国主铁了心与君子国作对,仅凭他刕阳一国就能覆灭君子国!但覃冶国主平日与人为善,虽与君子国交界,两国却从未有过争端。
  果然,老国主一言,就令尚廉固脸色微变。多年来,覃冶可是第一次当面指责他不是。尚廉固面色微沉,道:“覃冶国主宽厚待人,确实值得在下效仿!”
  “三卿大人!诸位国主!”这时,又一人站了起来,正是云脊国主宗昱,只听他缓缓道,“再下有一问,想请诸位赐教!我云脊千亢两国,与君子国一样,同为长羊一脉,人口土地风俗人情皆与之相去不远。但在我两国境内,却无有活人饲兽,婴儿祭神之事。我两国交界确也有一座雷公殿,但与二神庙一样,只为瞻仰祈福之用,而非为谄媚仙人!再者,论残杀妇孺,丧心病狂之事,于我两国境内亦鲜有耳闻!试问,若尚廉固能登王位,我与顿国主有何不能?”此言一出,旁边的千亢国主顿益朗立时点头附和。
  “因为陛下遗诏如此!”
  见众人纷纷站出来反对,兀宁筵怒上心头,上前道:“陛下遗诏说得清清楚楚!不日,九州四海皆知,先帝传位于我父主!你们如此刁难,就不顾陛下遗愿么!”
  “哈哈哈!”闻言,异人国主大笑出生,听他冷声道:“你现在倒是顾及陛下遗愿!昨日王诏尚未宣读之时,是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简直可笑之极!”
  “这……我父主当时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兀宁筵面色泛红,却仍极力狡辩道。
  “就事论事?”章屏济又站了起来,冷声道,“昨日,尔等直言王位承袭乃西域要政,须得十四集萃而定!现在,吾等正是要与你集萃论政!”
  “够了!”
  一声怒喝陡然间响起!轰鸣之声,响彻整个集萃大殿!
  众人为之一惊,只见坐于上位的三卿之一,刕阳国选荐的金屋必猛然一拍桌案,满脸怒气地站起身来,冲着众人怒声道:“老夫当真是没想到!诸位国主!我西域白帝遇刺于澄脐山!尔等在他遇刺后的首次集萃论政,当先讨论的居然不是如何找出凶手为陛下报仇,而是在那竞相争夺白帝王位!”
  金屋必大忿,忍不住行下台阶,与众国主平级而立,继续愤慨道:“我堂堂白帝,西域二州十国之共主遇刺于野,关系到的不仅是我西域之颜面,更关系到十国之命运!试问,陛下修为之高都能被害,若凶手要杀你们,尔等孰能幸免?尔等竟为私利本末倒置,着实令人心寒!”
  此言一出,云天听得暗自叫好,心中直呼,在场还有个明白人!众国主闻言,也顿时安静了下来,面上多少有些尴尬之色。
  少时,异人国主鸣渊来开口道:“在下早就听闻……行刺陛下的,是一个巨灵!”
  “寻常巨灵哪能杀得了陛下,据说……还是一个红骨巨灵!”尚廉固皱着眉头道。正卿金屋必直言,确实令他有所忌惮,那巨灵既然行刺了先帝,难道就不会去行刺下任白帝么?
  尚廉固说完,众人不禁将目光都投向了伏獠国主陆吾。他自进殿开始,始终一言不发,此刻,见众人齐齐望来,不禁暗叹一声,道:“诸位国主!此事……在下确不知晓!”
  尚廉固冷声道:“陆国主!你伏獠国临近澄脐山,你若不知,那当真就无人知晓了!”
  陆吾面色复杂,似颇有顾虑,沉声道:“在下……确不知晓!”
  云天在一旁看得奇怪,他本就欲往伏獠国,自见到这位陆国主之后,就一直暗自观察,只觉他为人坦率耿直,虽孔武有力,但对人和善,故而一直印象颇佳。但见他此刻露出这等为难之色,加之老爹向来对伏獠国避而不谈,云天隐隐感觉到,陆国主为难之事,怕是与老爹避讳之事相合……
  这时,匈安黎也开口道:“陆国主!红骨巨灵可不是轻易能遇到见的,便是巨灵国尚在之时,也只有区区几位!现在,九州四海之内,世人所知的唯一一位红骨巨灵,便是你过去的大将军九垣肆!他蛰居澄脐山,与你相隔不远,若你都不知,吾等就更难知晓了!”
  闻得此言,云天总算有些明白,为何陆国主如此为难,原来行刺白帝的疑凶,与他竟还有这等关系。
  “可是,即便真是九垣肆所为,吾等……要如何才能为陛下报仇?”章屏济满脸无奈道。
  世人皆知巨灵,早于开蒙之前,巨灵就已与元兽共存,乃世间凡人之先祖。人祖盘古以九滴心血为祭,驱使造化神器开天斧破开混沌,成天地人三界!造化之德遗馈嫡系后代,曰‘嫡己不弃,万物不侵’!
  意即,人祖盘古之嫡系血脉,即所谓的‘红骨巨灵’,要么自己厌世自尽,要么就只有其嫡系子女,才能将其杀死。除此之外,天地万物,水火风雷,皆无法伤其分毫!红骨巨灵寿数远超凡人,几乎全是自然老亡,极少听说亲子弑长或自尽而亡。至于被他人诛杀者,亘古未有!
  所以,即便诸位国主知晓那凶手是谁,也绝不可能杀了他为白帝报仇!至于那位九垣肆,若能杀得了他,西南北三地凡人宗族早就将他杀了,又岂会留其活到今天!
  听完章屏济所言,众人皆一阵沉默。
  这时,兀宁筵突然说道:“即便不能杀了他,那能不能将其困死!让他永远不能离开澄脐山呢?”
  闻得此言,众人不禁窃窃私语。其实他能想到地办法,过去这么多年哪会没人想到。但若真像说得这么简单,白帝哪里还会遇刺?
  那大将军九垣肆之修为,本就不弱于白帝很多,他若是真的化身巨灵,九州之内谁能奈何得了他?
  “各位!到底是不是大将……九垣肆杀了陛下,现在尚未可知!何必过早下此定论!谁能保证,九州之内,就没有别的红骨巨灵?”陆吾见众人似都认定了是九垣肆杀了白帝,不禁争辩道,“那日一行众人,活着回来的就只有太子和池嵬具,既然他们都说未曾看清巨灵面貌,你们又何必过早断言!”
  “陆国主,看样子,你对那久垣肆,仍然信任地很呐!”尚廉固看着陆吾一脸冷笑道。
  “在下只是据实而言!九垣肆隐居澄脐山百余年,从未插手过四境之事,他为何要杀陛下!”陆吾面带怒色道,“倘若各位能够证明,陛下确为九垣肆所杀,我陆吾便是明知送死,也第一个去找他报仇!”
  众人听得一阵沉默,说也奇怪,白帝銮驾一行百余人,除了太子少昊和将军池嵬具以外,所有随行之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当晚之事,除了知道是位红骨巨灵杀了白帝,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九垣肆可有子嗣?”兀宁筵又不禁问道。
  众人知他所言何意,不过却只见陆吾嗤笑一声,淡淡道:“在下曾跟随九垣肆多年,未曾听说他有子女。”他心中暗想,便是将军真有子女,难道你们还能说服其子女去弑父?
  云天倒是听得明白,原来诸位国主对白帝遇刺一事避而不谈,并非当真不关心真相,而是,即便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这个仇,他们根本报不了!
  他不禁暗自感慨,这红骨巨灵如此强大,且有不死不灭,若是为祸九州,岂不是天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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