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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3章 直符

剑帝 青衫仗剑 3622 Sep 20, 2022 1:31: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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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身店里很安静,墙上干干净净,也没有贴各种款式的图片。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熏香,三四十岁的师傅坐在柜台后面玩电脑上的蜘蛛纸牌,见两人进来,眼皮懒懒地一抬,“坐。”
    这散漫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像开门做生意的。初衍不由多看了这人一眼。只见此人在盛夏时节竟然还穿着道袍似的黑色大褂,光手,嘴里一根烟,身上有种江湖神棍特有的那几分仙风道骨。
    迟野似对这儿很熟悉,拉着初衍在里面的沙发坐下。
    神棍这才起身过来,他眸瞳里的光极深、极利,在初衍脸上扫了一圈儿后望向迟野,“带女朋友来文身?”
    迟野:“我纹。”
    “哟,稀罕呀。”神棍拍拍手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给自个倒了杯茶,“想文个什么?先说好,咱这店不给人文字儿啊,你知道,忒俗。”
    迟野漠漠“恩”一声,而后突然抬手捏了捏初衍的耳垂,在她莫名其妙之时朝对面人说:“就文她鼻子上这颗蓝色的痣。”
    神棍一愣,这小子思路挺清奇啊?
    初衍也摸不着头脑,好笑地捏他的手:“你文这干嘛?”
    迟野不搭理她,问神棍:“成么?”
    这怎么不成,文颗痣罢了,以前也不是没接过这种活儿,就是……神棍把烟掐了,神情莫测地看他:“你想弄在哪儿啊?”
    初衍五官明艳,而这颗蓝痣天生长在鼻尖,兜满了灵气,无意中便削弱了她过于浓烈的媚色。
    迟野沉吟片刻,手指掠过耳朵,“就这吧。”
    他说的地方确切是在耳根。
    初衍不出声,只是微微蹙起眉。虽然还是觉得他文上这颗痣没必要,但她不会干涉迟野想做的任何事。
    神棍端着茶站起来,边叹边调侃:“都文痣了,怎么不索性文在胸口上呢?有道是心口朱砂痣,情比金坚啊。”
    迟野面无表情:“俗不可耐。”
    初衍认同地点头。
    初衍的蓝痣很小,迟野耳根文上的那颗跟她一模一样大小、颜色,那神棍看着不靠谱,手脚却很麻利,技术也过关,很快就结束了。
    全程初衍都在旁边看着。
    以前她从没在意过自己鼻尖上这颗痣,也没认真欣赏过,这跟迟野那道断眉一样,是凶相。
    但眼下看着这颗痣一点点儿出现在迟野身上,却觉得很好看。他肤色白,耳根又敏感,此刻微微泛红,衬着蓝色的痣,相当惊艳。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像无形中有那么一样东西,突然把自己和他彻底勾连了起来。
    结束后,两人走出纹身店。
    神棍喝着茶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对他们说回见。
    迟野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等两人消失在路口,神棍才回到店里。他把工具收拾好,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忽觉心情明朗,世界美妙。
    同时,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小子,会再来一次。
    朱砂痣俗?
    这世上有比爱情更俗的吗?可还不是一样让人心心念念,迷恋沉沦;等爱深了,还想找点什么纪念,妄图永远不变。
    **
    后来,初衍越来越觉得,迟野文上这颗痣是有阴谋的——
    因为她看见这颗痣,就很容易动心;人一动心,就容易把持不住自己。
    她把持不住,那两人就彻底乱了。
    那蓝痣在迟野耳根活灵活现,似是他天生就长着的一般,每次做.爱,初衍都忍不住舔吻那处。那一刻,他们的生命仿佛共通了。
    迟野耳根很敏感,几乎是她一凑近就不行,到最后只能恶狠狠地把人扯过来按住,咬她的鼻子,吻那颗蓝痣。
    “这里很美。”他不止一次这样说,眯着眼欣赏,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吻都吻不够。
    初衍煞风景地说:“不吉利。”
    紧接着摸摸他的眉,“你这儿也不吉利。”
    然后便笑了:“咱俩可真配。”
    迟野压住她,滚热的呼吸全洒在她唇上,也低声地笑:“恩。”
    **
    八月的最后一天,正好轮到初衍休息。晚上迟野上班,初衍跟着一块儿过去了。主要目的是找江致说事,顺带看迟野打拳。
    人周奶奶不是傻的,单位有事没事给发奖金让老人家察觉了,给他们打了电话反映情况。初衍不用想就知道跟江致脱不开关系,主动把这事儿揽了下来。
    他们在家里睡了一天,优哉游哉吃过晚饭到酒吧时已经九点过了。迟野给酒吧带来了那么好的收益,江致到后来几乎不限制他的上班时间,爱啥时候来啥时候来,只要人到了就行。
    谁知初衍到了酒吧,老板没找到,第一个见着的是正在收拾吧台的吴茜倩。
    吴茜倩正在整理,看见初衍和迟野一起出现也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傻了。
    迟野到后面房间换衣服去了,初衍便顺势坐到吧台旁,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小姑娘,“你来这儿打工?”
    “是……是啊。”吴茜倩点点头,不自觉地看了眼迟野离开的方向,然后又看向初衍,“你、你们……”
    初衍笑眯眯,毫不介怀,“别想了,我男朋友。”
    她这话说的直接,似乎压根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迟野的“前女友”。
    吴茜倩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初衍知道她心里不是味儿,主动另起话题:“你来这里打工,你爸妈知道吗?”
    吴茜倩摇头,很快又自嘲地笑:“反正他们也不怎么在意我了。”
    她在这里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回去将近凌晨,家里一片黑暗,父母似乎早已入睡,自然也没有过问为什么女儿晚归。
    第二天吃早饭时,吴茜倩才说了个开头,母亲就起身进了厨房,父亲则拎起公文包走了。出门前,他对呆坐在桌边的女儿说:“你长大了,想做什么都行。”
    普通孩子听到这句话可能会觉得自由,终于不用再受父母的束缚,但吴茜倩没有,她只觉得悲凉。
    这话落在她耳里,只有一个意思,你自己去吧,我们不想管了。
    吴雪的死是他们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尤其是在得知这还跟大女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虽然不能就此斩断关系,但的确无法轻易放下。
    初衍要了杯酒,和她手里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碰了下,发出一声脆响。
    “那就努力长大吧。”她笑笑,说。
    吴茜倩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半晌,轻声问:“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好吗?”
    初衍笑容微凝。
    “不会。”良久,她低声:“但至少没那么在意了。”
    吴茜倩苦笑,“你不懂我的感受,他们毕竟是我的爸妈,是养我长大的人,不可能不在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
    初衍淡淡反问,话落不等吴茜倩再说什么,转身迎上正从门口进来的江致:“等你半天了。”
    江致正跟蒋眠打电话呢,闻言对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等会儿再说。
    恋爱了?
    初衍有点意外。
    等江致一通电话结束,迟野也上台了。
    吧台边上人多,谈事不方便,江致便开了瓶酒跟初衍到场内的一处卡座坐下。
    初衍挑着眉:“蒋眠?”
    江致吊儿郎当地倚进沙发,懒洋洋地一哼,初衍就知道他俩这事儿成了。
    “蒋眠动作挺快。”初衍发表总结。
    江致送个白眼给她,不阴不阳地说:“多亏你了。”
    “不客气。”
    话落,她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录音文件,是当时和周奶奶的通话记录。江致知道她过来没好事儿,所以早有预备了,听完后淡淡叹出一口气。
    “那我该怎么做?”
    初衍摇头:“什么都别做了。”
    江致摇头:“那不行,她们那么困难,我……”
    初衍揉眉心:“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去周家,先道歉,再告诉她们你的好心。成吗?”
    “……那不行。”江致立刻缩回沙发。
    擂台上不断传来喝彩声,初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声问:“江致,你给人家送钱,到底是真的为她们好,还是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都有点吧。”江致仰头灌酒,“你别跟我说这些……我说过了,除了送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周谣今年五岁了,很快她需要上小学、中学……但周奶奶不可能陪她走一辈子,周谣以后很可能因为无法保证生活而提前结束学业。我在想,你要是不想出面,但依旧想帮助他们……设立基金会怎么样?”
    江致一顿,“基金?”
    初衍点头:“周谣目前只剩下奶奶,她们属于绝对的弱势群体,经济来源也无法保证。而从历年海城的犯罪记录来看,各类案件的受害者类型也集中在女性与儿童。”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初衍:“海城十岁以下失去父母的儿童不在少数,但不是每一个都会被送到孤儿院,而且这些儿童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比例很低。”
    更多失去父母的孩子,他们脱离儿童正常的生长轨迹,早早地来到社会上,历经种种头破血流、刮骨抽筋的时刻,靠自己慢慢长大。比如宋崇宋澈两兄弟,也比如迟野。
    而那些被领养带到新家庭的孩子,其实也并不见得幸福,比如吴茜倩。
    初衍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之前找过蒋眠,设立基金会这件事,他似乎还挺有兴趣的。”
    江致沉默下来。
    良久,他倏地扯了扯唇,“他都没跟我提过这些,”
    初衍耸耸肩:“好的恋人都会让你自己做决定。”
    江致皱眉:“你什么时候成他那边的了?”
    初衍翻个白眼。
    意思是关你屁事。
    而一边的擂台上,迟野撩起背心下摆,擦了擦额角的汗。
    明黄的灯光落在他愈发健硕精壮的身躯上,透出独属于力量的美感。
    突然,他擦汗的动作停住,眸光在某一处凝滞,而后深深地沉了下去,好似月光下暗涌的深海。
    围观的喧闹人群不明所以。
    迟野视线的落点处。
    一个男人缓步走上擂台。
    他不瘦,双颊却凹陷下去,一双眼睛压抑着血腥和暴戾,如同他浑身的气质。而让旁观者惊悸的是,这人脸上有一道极可怖的长疤,从右眉起,直到左脸下颌,贯穿鼻梁,似将脸分成两半。
    他一上台,所有人不由自主静了下来。
    迟野微微侧眸。
    “小野,见到爸爸不开心吗?”
    刀疤男笑起来,笑意油滑,却透出一股令人颤栗的阴寒。
    不远处的卡座上,初衍意识到异状,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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