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5章 一尺破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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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
    姜锦茜的舌头都捋不直了,她干巴巴的笑着说：“你、你开什么玩笑呐？”
    她偏头看他，他眼神平静似水，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宁静，脸上没有一丝的玩笑意味，他勾着唇望她,嘴角的笑意因为她的回答而一点、一点的褪去。
    程叙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架在她腰际两侧的手缓缓垂下,他的声音平淡似水,问：“你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追我的？”
    姜锦茜就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她甚至能清晰的看清他眼前的睫毛,又怎么可能见不到他眼底的失落。
    但……
    结婚……
    姜锦茜从来没有想过。她是那种走一步算一步的人，喜欢他，所以追他,至于追到之后的事,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心发慌的看着程叙之,斟酌了下，说：“就是想当你女朋友的态度……来追的你啊。”
    “哦，然后呢？”
    “然后……这不是还没追到吗？”
    “现在追到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谈恋爱。”
    程叙之伸手将她的身子调整好,顺着手肘缓缓的往下滑,摸到她手背的时候手指微动,和她十指紧握,他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说：“好。”
    “但是……”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姜锦茜看着自己和他紧握的手，正分神着，听到他刻意的停顿，立马抬头看他：“什么？”
    “姜锦茜。”
    “啊？”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他目光深深，眼里像是宇宙深处的银河，窗外的世界光亮减退，黑夜笼罩大地，而他的眼底，像是最亮的星光。
    引她入怀。
    姜锦茜从一开始就被他的美色所惑，现下他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她立马整个人都软了。
    态度也端正了许多，“嗯……我听到了。”
    “程叙之。”她趴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心脏起伏跳动的声音，她轻声回应：“我会像昨天喜欢你那样的喜欢你，哦不，我要比昨天更喜欢你。”
    程叙之听了她的话之后觉得十分有趣，他问：“昨天是怎么喜欢我的？”
    姜锦茜闭上眼，回忆起昨天的自己，“就算知道你的喜欢另有他人，但也想过抛弃自尊和你在一起，恨不得能把全世界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你。”
    她曾经有一瞬，爱的为他失了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想要靠近他的身旁，谋得他一眼的偏爱。
    也有过数次的挣扎，想要努力劝服自己不去喜欢他，可是只要他微微一眼，她便甘愿在他的王国俯首称臣。
    短暂的沉默之后，程叙之说：“没有必要那么做。”
    “毕竟这么多年，我只喜欢你。”
    他情窦初开，便开到荼靡。
    这六年，他曾无数次想过放弃她，可从未成功过一次。毕竟在年少时的那一次见面，便耗费光所有余生遇见爱情的机会。
    在得知她来南城的那一刻，程叙之就已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
    毕竟人生太短，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
    程叙之紧搂着她，抬眸看着远处漆黑的夜幕。
    天空竟有几颗微亮的星，在这暗淡的寒冬夜晚，城市的灯光孜孜不倦的散发着光亮，但天上的星星依旧没有停止发光。
    这些年，我遇到过无数的霓虹璀璨灯光，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喜欢你，
    姜锦茜。
    ————
    第二天上午，姜锦茜床边的闹钟嗡嗡作响，她皱着眉闷哼了声，翻身把闹钟给关了。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今天她和程叙之定了时间……约会！
    立马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跳起来。
    她看了看时间，手忙脚乱的去洗漱、化妆，等收拾好之后，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差半个小时了。
    姜锦茜连早餐都没有吃，拿了包就急匆匆的跑下楼。
    外面还在下雪，这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将近大半个月，除了昨晚停了一会儿之外，似乎都没有停过。小区里的梧桐树枝桠上落雪堆积，空中大雪还在不停飘洒。
    她站在花坛处，低头看着堆积一地的落雪，静静的等程叙之下楼。
    南方是没有这么大的雪的。江浙一带每年冬天都会下雪，但是下雪的日子很短，在她的记忆里，最大的一场已经是在小学了。那个时候她裹得跟只熊似的去上学，出门的时候一踩，就踩出了一个很大的坑。
    到了学校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打雪仗，操场处的司令台上还有个和她体型差不多的雪人。
    很多年了，姜锦茜再也没有见过比它还要大的雪人。
    那年的C市，暴风雪橙色预警，但也不过是半个月，半个月之后，雪就停了。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C市的雪一直都是下一两周便停，甚至很多时候，雪花堪比飞絮，短暂不过几十分钟而已。
    姜锦茜双腿蹬地，感受到雪花沙沙作响的声音。踩得兴起的时候，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叫她：“姜锦茜——”声音干哑，带着点磁性。
    她转头看他，连忙跑到他的身前，关切的问道：“你生病了吗？”
    “感冒了。”程叙之说。
    姜锦茜问：“那你吃药了吗？”
    “嗯。”程叙之伸手帮她拢了拢围巾，他哑着嗓子问：“等多久了？”
    姜锦茜偏头想了想，“不记得了……好像没多久。”她说完之后踮脚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又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发现温度相差并不大。
    程叙之轻咳了声，他无奈道：“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姜锦茜疑惑抬头。
    他俯身上前，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带了冰凉温度的吻，姜锦茜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听到他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没有忘啊。”她好不容易成为他女朋友……怎么可能会忘记啊……
    “那你知不知道，女朋友有一个特权，就是约会的时候，可以晚到。”
    姜锦茜恍然大悟，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肘，两个人往外走，在微茫的飞雪中，她眯着眼，声音温婉悠扬，比这雪花更为清透：“我不想要你等我。”
    “你等了我六年，程叙之，在这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等我了。我怕你在等我的时候，那份爱渐渐地被耗光。”姜锦茜说着，抬头看他，她眉眼弯弯，眼底有着无穷尽的笑意和浓烈爱意，“我以前不知道你在等我，可我现在知道了……程叙之，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了。”
    等待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有多少的爱在等待中渐渐耗散，情人分手，再寻新欢。
    姜锦茜从未得知在世上的某个角落有个叫程叙之的人一直在默默的等她，这么多年都无从得知，他的爱与等待。直到现在她才知晓，原来她一直以来并不是孑然一身，原来有个人，一直在喜欢她。
    这广阔世界，谁都是独自一人的行走，但总有人在未来等你。
    她不是什么矫情的女孩子，只是她想，程叙之曾经那样无望的等她，那段艰辛岁月她不想他再体验第二遍。
    因为她以及到来，她不会让他等她。
    她一直在努力向他靠近。
    “程叙之。”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程叙之侧眸，嘴角有着明显的上扬弧度，眉眼处有着放松的慵懒神态。姜锦茜和他相处这么久，知道他现下的神情是高兴。于是她趁着此时踮脚，欺身上前吻了他的唇。
    比寒冬冰雪还冷，却也比烈火还炙热。
    姜锦茜从他身前退开，双脚安全着地的时候，她笑着说：“男朋友，初次约会，请多多关照。”
    程叙之挑了挑眉，他眼角上挑，眉眼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姜锦茜往后退了一步，向他伸手：“你好啊，男朋友。”
    程叙之轻笑一声，他伸手回握住她的手，果然只用轻轻一握，她的手就被他的全部包裹在手心。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雪花落在二人的手背上，瞬间化开的冰雪带了寒意流入二人的手心，程叙之轻松的反手和她十指交叉握紧。
    他说：“你好啊，女朋友。”
    说完，他往前一步，将她拉至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他模仿着她的语气说：“女朋友，初次约会，请多多关照。”
    姜锦茜被他紧搂在怀里，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好闻的令她神清气爽。他又是难得的配合着她，姜锦茜眨了眨眼，问：“这是女朋友的福利吗？”
    “嗯？”程叙之一知半解。
    “男朋友这么配合我，是女朋友的福利吗？”
    程叙之说：“不是，是女朋友的专属。”
    姜锦茜咬了咬下唇，笑意溢出，心里的欢喜像是夜晚护城河上的烟花。烟花尽数绽放，一簇簇的烟花给人们带来了无数的欢乐与愉悦。
    如他带给自己的欢喜。
    是人间最好、难得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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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快完结，大家别方。
    大概月底完结，完结前几天会给你们刷几条弹幕。
    害怕你们像之前那样猝不及防。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