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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1章 黄泉道尊

伏天氏SoDu目录 净无痕 5490 Sep 27, 2021 11:35: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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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许家大院子里,花园里,亭廊内,满是年轻的书生。
    所谓赛诗会,场地多设在大街上,一来人多,便于显摆,符合文人胃口,二来看客多了,评论上自然有了公论的权威性。倘若赛诗会被人从大街上请入宅院,便是有些鲜明目的的。
    像今天的盛会,明面上是庆祝许家瓷器作坊二十周年,而实际上是为许家的大小姐择良婿的集会。
    许家商贾在当地排行不是老五,也得是老三。杜县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皆会出席。
    公子满园,大家闺秀们也会簇拥在一起,或赏着芳香四溢的春花,或品茶赏聊天,或鉴赏诗歌,鉴赏谁家的公子哥俊朗又有才气。
    公子哥面对团花紧簇的美艳少女团,自然更是卖力地创作诗歌。
    荷尔蒙发挥到了极点,诗歌也就一篇又一篇地被人创作出来。
    吟唱声,拍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许家园内喜乐融融。
    刘病已来到许家门口,见到门口喜庆异常,还以为许家小姐等不及自己,已经找了上门女婿,今日里便是成亲之日了。所有的气氛和酒席都符合这一仪式,就差门口上贴红对子,挂红灯笼,放鞭炮,敲锣打鼓唱丧歌了。
    (⊙o⊙)…
    刘病已刚到门口,就引起了不少进进出出院门的男男女女的注意。
    刘病已只能微微低头,不去触碰他们的眼神。
    这里毕竟是先前岳丈的家园,倘若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着实对自己的名节不好。
    “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我们做个登记。”
    门口有人拦住了。
    刘病已抬头,看到是许家的仆人,忙抱拳微微施礼,说到:“在下刘病已,前来寻找贵家小姐许萍儿。”
    “找我家小姐?”那人将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不耐烦地说到。
    “你这人太过冒失了吧,陡然前来寻找小姐,这不合礼仪吧?”
    刘病已想到在这古代,尚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见陌生男子的,便觉得也是唐突了,忙再次说到:“我要面见许家老爷,有要事禀告。”
    “哦?你是老爷的朋友?还是……”
    “就说刘忠坤的儿子前来拜见,便可。”
    “好吧,你在门口等着吧!”那人极不情愿地挠挠头,对着旁边站着的另一仆人说到:“替我照顾着客人,我去禀报老爷就来。”
    “有劳了!”刘病已总觉得礼多人不怪。
    那人边往院门里走,便挠头,“刘忠坤?什么大人物?我从来没听说过,老爷未必能想见。”
    此时的深宅内,众人在大厅里围坐四周,人约莫有七八位。
    堂屋上首坐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而陪坐在身旁的则是许广汉。
    而坐在许广汉旁侧的则是许萍儿。
    往下坐着的则是一些年轻的公子。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不是富贵人家便是权贵人家。
    “欧侯青阳刚才所说的科举制真是奇妙啊,这样以来,天下读书人终于有了登堂入室的门径了!”许萍儿说这话时,目光朝对面坐在上垂手位置的公子投去欣羡的目光。
    那名公子得到了心仪美女的灼灼目光,自然就神情摇曳起来。他摇着扇子,怡然自得地摇着头。
    “不为天下读书人做点儿什么,怎能对得起我的良心。每每想起读书人诉说苦读书百无一用,便心痛如绞。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出这一个法子来。”
    他侃侃而谈。
    而坐在旁侧的一位老者却脸色极为难看,满脸的嫌弃和憎恨。
    欧侯青阳还在继续:“我正打算着急天下读书人,写万卷书,上呈皇上,禀明我等效忠朝廷之孝心,为天下读书人争光!”
    许萍儿听了,眼里射出更加浓烈的钦佩光芒来。
    欧侯青阳受了这优待,身体更加摇摆起来,就差起身跳舞了。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人嘴角微仰,双眼上翻,盯着屋梁看着。
    “公子真乃人中龙啊,这般远见卓识,我等皆自不如也。真是读书人的先锋楷模也。”
    坐在上首的人连忙摆手到:“嗳!犬子拙见,不足为奇!广汉兄不要这般夸奖他!你说这话太抬举他了!东儿,还不写过大伯。”
    欧侯青阳连忙起身冲许广汉道谢,又微微转身冲许萍儿施礼。
    两人的目光一触碰,立马显出男骄女羞的面容来,几乎同时脸红起来。
    两人的模样皆在许广汉和欧侯老夫的眼里。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自是心照不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仆人登门禀告到:“老爷,有一个小子自称是刘忠坤的儿子,前来拜见老爷。”
    “什么?刘忠坤的儿子?”许广汉的脸色突地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身旁的许萍儿一听到“刘忠坤”三个字,也觉得极为扫兴,神情变得黯然愤恨起来。
    欧侯老汉知道许家跟刘家的婚事,自然在面容上显出不悦之色。
    许广汉见风使舵,立马呵斥那仆人:“没听过这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见呢?给我轰出门去!”
    他这么一说,欧侯老汉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
    “我们继续聊科举之事,不要让这杂碎之人搅了兴致。”
    此时的许广川起身到:“大哥,不妨让我去羞辱这尤家小子一番,自然就干净利落地打发了。”
    许广汉听闻,觉得也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面,便说到:“你且去办吧!”
    他随后对着众人说道:“吾家有此小女,真是烦恼地很呢,天天有一些痴心小子前来冒充什么未来良婿,吵闹着要见我,真是不胜其烦。”
    原本翻着白眼的,咬牙切齿的两位,此时更是咳嗽几声,表示抗议。
    欧侯老汉嘴角更抽抽了。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许广川跟着那个仆人一路来到门口。
    一见到刘病已,突然眼睛上下翻腾,又是围着刘病已转了一圈儿。
    “小子,我们家大老爷没空见你,这是我家二老爷,有什么事跟他说吧。”
    刘病已急忙抱拳鞠躬施礼:“晚辈刘病已见过二老爷!”
    “你果真是刘忠坤的儿子?”
    许广川惊讶地问到。
    “回禀二老爷,家父忠坤是也!”
    刘病已刚要解释为何不能时常前来拜见许家大老爷,却听到许广川惊讶地说到:“旁人都说刘家的公子懦弱无比,奇丑无比,没想到竟然这般清丽俊逸。”
    “二老爷谬赞了!晚辈担当不起。”
    “嗯。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许广川觉得年轻公子徒有其表,也难以令人折服,况且刘忠坤家早已没落了,这样的公子就算模样俊朗,也只是花瓶而已。
    中看不中用。
    “请问,这就是许家的待客之道吗?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对待自己女儿的家主,就是这般轻浮,如何让良婿以后好生对待你家姑娘?将准女婿堵在门外质问,一不符合待客之道,二没家教。如果今日这等待客之道传扬出去,恐怕会令很多俊秀公子望而生畏,谁还敢前来许家登门拜访了!谁又敢担当许家的女婿了!”
    刘病已看出这位二老爷对自己的不屑,何况自己还是许家的准女婿,没想到竟然遭到这般冷眼。
    先是大老爷故意不见面,之后二老爷这般气势凌人,站在门口质问来人。
    刘病已本来就对许萍儿的所作所为颇为厌恶,看到许家的老人也这般无礼,自然就愤愤不已,甚是恼火。刘病已心底里明白,此番前来,只是递了类似“休妻”的程序实物,往后跟许家再无瓜葛,自然也就打着胆子,跟对方撕破脸,争回一点仅存的面子了。
    许广川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被人说的一向懦弱的公子哥,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又盛气凌人地质问人。
    而且,他说的也无错误,这般待客之道确实不合礼数。
    此时,有不少的男男女女进出院门,跟许广川打着招呼。
    不过那些人一律地视他如无存,眼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公子看。
    尤其是那些少女们,看到刘病已后,面如桃花,羞红了双腮,低眉捂嘴而去。
    许广川顿时觉得,哥哥和侄女是不是对刘忠坤家有所误解,竟然对面前的这位未来侄女婿丝毫不感兴趣,还有些极其厌恶。
    许广川心里浮浮沉沉,极不是滋味,自然还是被晚辈数落一顿,脸上挂不住。但他一向大大咧咧,向来不把别人的评论放在心里。少年刚才的这份责怪并没有让许广川惹起火来,他倒是被另一番“觉得这小子很是有趣”的心思压倒下去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仆人,有几人正捂嘴嘲笑。
    他干咳一声:“请吧,有事儿到门房去说。”
    门房就门房,好歹是被请了进来。
    走了几步,进入门房后,刘病已将那怀抱的木盒子双手托着递到了许广川面前。
    “回二老爷,这是我要给许萍儿的,烦请二老爷代劳转交给她。”
    “这……这是什么?”许广川十分狐疑地看着这个木盒子,一脸地鄙夷。
    “这是……”刘病已要说这是退婚约的信物?
    话到嘴边又难说出口。
    许广川接过东西,掂量了一下,猜测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行!不过要带什么话啊?单就一个盒子,你也不至于吵吵着要见我大哥了!”
    刘病已欲言又止。
    “哎呀,我说你这人真够麻烦的!有什么话只管说来!”许广川等待了一会儿,见刘病已几次想把话说出口,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了,还叹了几回气。
    “不如这样,有什么想说的,你写下来,我给你递过去,也好传话,是不是啊?”
    许广川为自己的机智叫好。他心想:“这么微薄的礼品,还好意思拿来?正好让他写点儿东西,借机对他的文采奚落一番。文人是最怕这个的,比杀了他还毒辣,正好让他知难而退,让他远离了我们许家。”
    许广川的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噼里啪啦乱响。
    (PS:借机形容一下,不过,此时倒是还没有出现珠算。据史料记载,算盘最早出现在东汉,由东汉末数学家徐岳发明并推广开来。)
    刘病已知道他这是想看自己出糗,只是鼻息间冷哼一声。
    不过,心里也下了决心:
    “罢了,诗言志,歌永言。”
    “自己的心声还是让诗歌说话吧!”
    门房本来就备着一些笔墨和空白竹简,仆人们时常做一些到访客人信息的登记。
    刘病已来到桌子前,展开一个竹简,发现里面确实是空白的,这才抓起毛笔,将笔尖蘸在砚台里,喂饱了墨色。
    刘病已思索着:“写什么?总不能掉架子啊!”
    “言语不多,也要把此番前来的事儿说明白。”
    “难道写‘你是好人,你我不合适’‘你这么好,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知道这一世里的人用不用白话文写作。”
    “写什么?要切题还要借物言情?”
    “金钗?钗……”
    刘病已握着毛笔思索一番。
    站在他旁边的许广川见他半晌没有动笔,嘴角不觉间洋溢起了嘲笑的神色来。
    而此时,刘病已恰好在竹简上落下几笔: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
    许广川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脸色也由不屑之色变为了震惊。
    刘病已再次饱蘸浓墨,继续写到:
    “邀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小楼寂寞心宇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书写完成,刘病已又用小篆书写落款:病已题,“撕情”于此今日。
    放下毛笔,刘病已将书简捧起吹拂一番,墨水很快便干了。
    他这才卷起来,双手抱着递给许广川:“麻烦二老爷一并转交此书简。烦请转述许萍儿,金钗已经奉还,我与她已两不相欠。”
    许广川听闻此话,更是一番震惊。
    本来就给刚才刘病已所做的诗句惊讶地差点儿掉了下巴。
    此时,又听到刘病已说到了“恩断义绝”的话,更是惊讶地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这样的文采,这样的气度,决然该是一个成熟的洒脱人士才能办得来的,竟然被一个小小少年展现地如此淋漓尽致。
    许广川眼看着这个少年,一改当初的态度,变得震惊起来,也是敬畏起来。
    还未曾从这震撼的诗句中苏醒过来,就看着少年朝他深深鞠躬到底,转身,一甩长袍,迈步出去了。
    自信又决绝的动作,无不透露着一股成熟气。
    这股成熟气便是——骨气!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许广川将心语念来。
    “钗?他刚才说的是将什么还给萍儿?”许广川这才想起手里捧着的木盒子,赶忙将竹简和木盒子放在桌面上。
    之后打开木盒子,赫然看到那大大的黄金珠子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他震惊地双手颤抖着打开玉盒子,看到了里面的金钗,还有那白玉扳指。
    “这……价值连城啊!能买许家好几个店铺!”许广川一跺脚,心里那个恨啊,恨自己刚才如此轻薄了准侄女婿。
    他抱着盒子和竹简,急忙冲门口窜去,还大声喊着仆人,“快,把咱家的女婿追回来!”
    仆人们乍一听到“咱家的女婿”顿时一愣。
    “哎呀,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子,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回来!追回来!”许广川急得不是跺脚就是叫骂。
    仆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一看到二老爷这般着急,马上撒腿跑出去,朝刚才的公子哥走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刘病已心里虽然还有些愠怒,但还是为办妥了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事儿多少有些轻松了。
    一块儿心病儿总算落了地。
    但想起刚才所写的诗歌,他就想起了郭德纲老师的定场诗,还有那些发人深省的评书故事。
    郭老师在说评书前,往往先念诵四句或八句诗作“定场诗”,诗句大多选自《三言二拍》、《镜花缘》等,往往诙谐幽默,短小精悍,发人深省。
    这首诗据说是马东在澳洲留学时因与女友分手失恋时所作,郭德纲老师经常拿来做定场诗。
    作为郭老师忠实粉丝的他,自然对这首诗印象极为深刻。
    正边走路边思索着定场诗的韵味时,有一人突然奔到自己身后,“嘭”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公子,我家二老爷有请。”
    “你家二老爷找我何事?我不是把事情跟他说明白了吗?怎么还找我?”刘病已非常不情愿再去见那一家让人恶心的人。
    “小的也不知道,快走吧!二老爷点名要你回去。”仆人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回拽。
    刘病已极不情愿地往回扥着身子。
    此时,许广川一手抱着木盒子,一手握着竹简,奔跑过来。
    “贤侄,慢走!贤侄,走!跟我去见见萍儿,这事儿你们要当面诉说,我可做不了主。”
    许广川将竹简放在盒子上,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攥住了刘病已的另一个手腕儿,拽着他就往许家宅院而去。
    刘病已虽然不情愿,但没有他力气大,只能被他牵着,往宅院里走了。
    路过了前院,又穿过了花园。
    一路上,俊男靓女无不为这年轻俊朗的刘病已而行注目礼。
    “看!就是他!我说吧,帅不帅?俊不俊?”
    一位姑娘在姑娘堆里这般说着,忽然看了看周围的姐妹们,没人搭理她。全都痴呆地瞧着刘病已快速从身旁走过。
    “这个……谁家的公子?是否有婚配呢?”
    其中有一人这般问到。
    “是啊,是啊,若无婚配,我等全都去说媒,全都嫁给他!”
    “既然是好姐妹,有福共享,有夫同……”
    “哈哈,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这些姐妹们叽叽喳喳嬉闹起来。
    而在公子堆里,都停止了吟诗写作,全都把目光聚集于此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真是叹为观止!我等跟他一比,简直自惭形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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