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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村子

伏天记净无痕笔趣阁最新 净无痕 3354 Aug 7, 2021 10:13: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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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邶县县衙后府客房内,端着水盆、毛巾、药膏的丫鬟仆役进进出出,原繁甲胄未脱,守在郑寤生塌前。清理伤口、敷上药膏,经过大夫的反复诊治,郑寤生终于从最危急的时刻度过,他的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身体被打理干净,看着没那么恐怖。
    郑寤生额头上冷汗涔涔,濡湿了床被边缘,猝然睁眼便急切地问:“澈儿呢?找到她没?”
    “我们的兵士循迹查去,最后只在悬崖边上发现了黑马和打斗坠崖的痕迹,想来……”原繁见他不顾自己伤重也要先打听那个小丫头的状况,一边看他的脸色一边低声告知有关情况,忧心不已。
    郑寤生原本病态的脸色愈发苍白,其实心中早就知道,殷澈极有可能死于刺客的弓矢之下,但仍然抱着一丝渺茫的希冀。
    “……搜寻过崖底,发现了粉身碎骨的黑马和一些血迹,至于其中是否混有人的尸骨则无法确定。”
    没有找到尸体,要么是被山涧中的野兽叼走,要么是被人救走。
    他穿着白色里衣,脸色苍白如纸,面无表情垂眸看向站在塌前的一排人,兄长原繁、邶县大夫、函陵县大夫孙宪以及其他官衙随从。指尖因恐惧和内疚微微颤抖,不敢问出下一句话,似乎不问,便无法落实心中那个最可怕的猜测,澈儿便有一线希望。
    函陵县大夫上前,声泪俱下跪拜请罪道:“臣及属下一时疏忽,保护不力,致使公子遭此横祸,臣罪该万死!”
    邶县大夫也是瑟瑟发抖,也紧跟着跪下告罪。毕竟公子寤生在邶县出了事,他作为一方的治理官,难辞其咎。两位县官一跪,底下人哗啦啦跟着跪了一片。
    原繁冲郑寤生告知此行来意:“君父希望你即刻回宫,见他一面。”
    “即刻动身回宫!”郑寤生苍白的脸上眉头紧拎,毫不迟疑道。国君此时召他回宫,必是与即位大事有关,决定他、君夫人、弟弟郑段及郑国未来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
    波诡云谲的朝堂和后宫,三年前他悄无声息离开,如今终要踏入其中,搅动风云。
    至于澈儿,此生是否有缘再见,怕是只能看天意了。
    原繁扶着他起身,出门前,郑寤生冲两位县官寒色道:“贵县的人牙子和娼妓馆该好好治一治了。”
    两人叩首在地,身躯微微颤抖。
    .
    原繁率领郑国君的卫队,迎公子寤生回宫。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一个公子,竟然有资格动用国君的卫队,说明什么?说明老国君有意立其为太子,让其成为下一任国君啊。
    前朝后宫各路人马纷纷张望,心中神不知鬼不觉打着如意算盘。
    邶县距国都新郑约三日路程,因郑寤生有伤在身,原繁下令放慢速度,四日后才抵达郑宫。木三木四等人从原繁处得知主子转危为安的消息,从函陵出发,先一步到达郑王宫。
    郑寤生按礼制沐浴更衣后换了身干净的公子华服,于国君寝宫武台殿拜见君父。殿外甲兵重重,布防森严,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除却宫女内侍,便是近几年颇受宠爱的俪姬夫人在国君身边侍疾。
    郑寤生向俪姬夫人颔首,微施一礼即可,因着郑寤生是嫡长子,俪姬夫人却要屈膝躬身行大礼才行。郑人尚白,她穿了一身典雅的白色宫妆,粉黛施得极淡,恰恰衬托出眉宇间的清雅,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温婉美人。
    郑掘突虚弱地睁开眼,在郑寤生的帮扶下坐起身,示意俪姬夫人及一干宫人退下,俪姬夫人率领众宫人行礼后退出了。
    郑寤生微微抬眼看了下病塌上的父亲,三年未见,他老得厉害,鬓发上添了白霜。或许是病情来势汹汹,他瘦得也很厉害,颧骨突出,手腕上的骨节分明,隐隐可见苍老皮肤下青白血管中流动的血液。
    郑寤生忽然鼻子一酸,几欲落泪。眼前这个人是给予了他生命、将他养大的人,也是他自小敬仰的人,在他离宫前的记忆中,父亲总是高大威猛、气场凌厉的,是能够统率三军、征战天下的人物,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骨瘦如柴的模样?
    老国君也在眯眼打量他:“你长高了。”
    “君父。”郑寤生压住奔涌的泪意,叫了声。
    “还知道回来,孤还以为你被函陵的乡野闲趣拖住了手脚,早忘了郑宫是什么东西、郑国是什么东西呢!”那股暂时消失的威压又回到他垂垂老矣的身躯之上,那怕现在虚弱如此,也令人不敢直视。说完,便躺回王塌之上。
    “儿臣不敢。”郑寤生眼底毫无惧色。
    郑掘突没再说什么,摇摇手,示意他退下。
    .
    退出寝宫,守在正殿门口的俪姬夫人向郑寤生施了一礼,重新步入殿内。
    这时,一个等候多时的宫婢出列来传令:君夫人要见公子。
    木三唯恐君夫人再下杀手,提议向国君请示后再去。
    郑寤生却表示无妨,毫不迟疑地跟着宫婢去了君夫人的寝宫延华殿,母子二人迟早有相见的一日,相互的打算彼此心知肚明,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延华殿位于郑宫东部地段,亭台楼阁,曲水流觞,草木葳蕤,亭兰生香。君夫人跪坐在主殿中饮茶,两个侍女随侍在旁,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繁复华美的宫装层层加身,堆叠出后宫之主无以复加的气势和威严。
    “儿拜见君夫人。”郑寤生随侍女引入殿内,向主位上的女人行礼。
    从小到大,他只称她为君夫人,而不是母亲。“母亲”二字于他而言仿佛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可有可无,从小对于母爱的缺失使得他无法将“母亲”和眼前高贵华丽的女人联系起来。
    “免礼。”君夫人姜宴眼神波澜不惊,冷冷吩咐道。见到三年不曾谋面的亲生儿子,眼底却并未流露出一丝喜悦之情,“见过你君父了?”
    甫一见面的头句话毫不关心在外身受重伤的儿子状况如何,这对夫妻,倒颇有相似之处。
    奥,他身上的伤还是拜眼前这女人所赐呢。
    “刚刚见过。”君夫人问一句,郑寤生便答一句,言语冰冷,母子二人仿佛例行问答的上司和下属,彼此之间有顾虑、有猜忌、有防备,唯独没有温情和关怀。
    何其可悲。郑寤生不禁想。
    “国君身体不好,急召你回宫,是想多见见你,你是郑国的嫡长子,该知晓分寸,少去烦扰国君,让国君安心静养才是正理。”君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细细抿了口茶水道。
    “是,君夫人。”郑寤生低眉顺眼恭敬答道。君父召他回宫只是想见他吗?呵。郑寤生心中一声冷笑。
    此番不痛不痒的敲打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紧接着,君夫人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旁事,便道乏了,要小睡片刻,让郑寤生自行离去。
    郑宫是郑寤生自小长大之地,一宫一殿俱是熟悉的,哪怕是非必要情况决不涉足的延华殿他也是熟门熟路,对于哪道门该往哪里走再清楚不过。因此,郑寤生谢绝了宫婢引路,独自出门去。刚走到正殿门口,恰巧他年仅十岁的弟弟郑段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十多岁的小男孩,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跑得太快,宫女跟不及,只得在后面叮嘱:“慢些跑,三殿下。”
    “摔着了夫人会心疼的。”
    小小少年锦衣华袍,手里擎着一把刚采下的素心兰花,欢悦道:“我要把新采的兰花拿去给母亲看,母亲最喜欢兰花了。”
    与三年前相比,郑段眉眼长开了些,身段也拔高了,郑寤生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倒是郑段,将花拿去给母亲赏玩的心情迫切,没瞧见殿门口的二哥郑寤生。郑寤生这些年身量、模样和气质也变化了许多,估计看见了小小的人儿也认不出来。
    郑段笑嘻嘻跑到母亲身边,一刻不停地说着什么,君夫人吩咐宫女将花拿下去插好摆在案几上,同时笑意盈盈地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罗帕,亲手擦了擦爱子额头上的细小汗水。
    郑寤生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见主殿内一角,他转过脸来,用力闭了闭眼,只觉得眼前一幕刺得眼角心口疼痛不已。
    .
    函陵,梨花巷内的一户人家,院门半掩,火炉上熬煮着的药罐飘出缕缕白气,在上空汇成一股,最终消散于无形的空气中。
    小女孩儿的身体僵硬,躺着仅仅一人宽的小榻上,双眸紧闭,右手中紧紧握着一物,已过去四日,仍不见睁开。
    如若细看,会发她身下的小榻流转着星星点点淡淡的绿光,分外诡异。
    孟州端起温凉片刻的药碗,来到塌前,用小勺舀起递到小徒弟唇边,可惜,还是喂不进去。他无奈地叹口气,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和担忧。起身,搁下药碗,这位昔日大名鼎鼎的大刺客背着手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来踱去。
    房内还有第三人,东山先生负手道:“安歇片刻罢,你就是把地上跺出个洞来,时辰不到,人也不会醒,转来转去,反倒绕得人头晕。”
    孟州没好气地瞪了眼声名在外的好友:“都是你教的好学生害的。”
    东山先生十分理解老友护短心切的心情,任谁看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儿命悬一线、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心里都不好受,虽说把事情都怪到郑寤生头上完全是牵强附会,但是此时他也不欲反驳,权当让当师父的出出气,给爱徒报仇了。
    殷澈虽然尚未苏醒,但是已经过了最危险的一夜,脸色虽然苍白,却多了丝人气。她如今滴水难进,全靠师父时不时渡点真气护住心脉和身下的玄冰玉石修复着身体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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