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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5章

神医狂妃甜且娇 秦偃月东方璃 5198 Aug 6, 2021 6:45: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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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后来钱大夫来了,因为谢家这边先后去了两拨人到医馆请他,而且是不同的人生病和受伤,所以钱大夫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徒弟做帮手。他去上房查看老太太的时候,他的徒弟就查看赐恩伯的伤势。李姨娘因为地位和身份的尴尬,暂时被放在一边。
    是老太太听说了李姨娘受伤,缓过气来之后就明确表明自己没事,打发钱大夫快点去看看李姨娘。
    钱大夫这才到了厢房查看李姨娘的状态。
    检查了一会儿却是蹙眉,给李姨娘含服了他治疗急症的秘制药丸,然后看了方子。交待说,还是要看看情形,目前这样很难确定到底病况如何。
    那一脚是踹在李姨娘胸口下头的,没在心口,可是距离很近,解开衣服可以看到红紫的淤血,好大一片挺吓人的。
    钱大夫给了活血化瘀的药膏,需要熬制的药方也是主要在镇静清淤上。因为暂时还不知道脏腑哪里受了损伤,只能边观察边调整药物,钱大夫说三天之内他每天都会来检查诊治,及时调理。
    馨宜谢了又谢。
    这是中医疗法的不足了,没办法的事,那种一号脉就知道准确病症并药到病除的神医,眼下找不着,只存在于故事传说里。要是在她上辈子,西医学科的各种检查和仪器就能快一点查出李姨娘体内的情况了。
    然而现在也只能一边观察一边等。
    钱大夫走了之后,馨宜守在李姨娘昏睡的床边仔细照顾,握着李姨娘的手一阵一阵地想哭。真是事发突然,今天出宫之后明明很高兴,终于解除了最大的危机,皇帝似乎不会强迫她了,馨宜还想着下一步怎么跟李姨娘过舒服日子、怎么跟谢家好好走动呢,这想不到的,竟然就挨了一脚。李姨娘要是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馨宜不敢想……
    她自从穿来,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委实不强。是李姨娘、萧庄宜、老太太等人的呵护关怀才让她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被这个时代带跑偏,其实是本能在抵触这里的,但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感情上和这里紧密地连接到了一起。
    不然,她不会对李姨娘的受伤感到这么难过和茫然。
    妈妈……
    她看着李姨娘,在心底这样叫着。
    好在李姨娘没有昏迷太久,这让馨宜非常庆幸。在这天下午快要黄昏的时候,李姨娘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到馨宜在跟前,她先对馨宜笑了笑,虚弱地说:“好孩子,我没事,你别哭了……看眼睛都哭肿了。”
    馨宜心里头不是滋味,努力忍住眼泪询问李姨娘的感觉如何,又连忙为她喝水喝药,在等待钱大夫过来的时候,细细地喂她吃了点米粥。
    一时钱大夫到了,给李姨娘看了诊,仔细询问李姨娘的感觉,认真看诊了许久才说:“老夫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小心观察两天,不能掉以轻心。小姐也请不必太过忧心,上午老夫说情况不明,是人还没醒,感觉问不清楚则不能妄下断言。现如今既然醒了,能配合老夫问诊,这情况一问清楚,老夫心里头也就有了谱,所以就能跟小姐保证,请您放宽心。”
    像钱大夫这种经常走动贵门的老大夫,说话都很谨慎,很少大包大揽。盖因馨宜之前有送方子的交情在,钱大夫对馨宜的态度和别人不同,于是很体贴地交待实话,就为了让她放心。
    馨宜很是感激,对他谢了又谢,又陪着一起去调整方子,仔细问清了该怎么观察和照顾李姨娘,然后亲自把钱大夫送出二门上。
    回来接着照顾李姨娘,得空又去上房里安抚老太太,一直忙到了二更天。
    李姨娘睡下了,就住在馨宜之前住的厢房里,老太太特意吩咐不要挪走,在这里养好了再说。馨宜夜里就睡在同屋,李姨娘有什么动静她立刻醒来查看,端水端药扶着如厕,照顾得十分体贴细致。
    李姨娘生平头一回享受到女儿贴身服侍,心里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又心疼馨宜辛苦,一个劲儿提醒馨宜好好睡觉。快要天亮的时候,母女两个是拉着手一起睡的,李姨娘在床上,馨宜躺在挪到了床边的暖榻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多时辰。
    钱大夫每天都看看诊,仔细地调着药方,李姨娘在第三天可以正常走动说话了,只是胸下被踹的地方还是一阵一阵地钝痛,钱大夫诊断之后说不要紧,是外伤,慢慢养着就是,最近不要劳累辛苦,更不要做需要用力的事情。馨宜就每天盯着李姨娘让她将养,不许她干这干那。
    李姨娘就挺不好意思的,原本日常是针线不离手,这下闲着没事可做,屋里待着又憋闷,阳光好的时候出去透透气,其余时候实在无聊,就跟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闲聊说话,教她们做针线,一来二去倒是很快跟满院子的小丫鬟都混熟了。小姑娘们都喜欢她绣工好,人又和气,还总是给大家好吃的,私下里都说馨宜母女是顶好的脾气性子。
    老太太对儿子踹伤了亲戚心有愧疚,每天都要叫人给李姨娘送吃的用的,还请她到上房去说话。李姨娘起先比较拘谨,后来发现老太太是真和气,而且原本她就感激老太太对馨宜好,所以也就放下了拘谨,一心一意地陪着老太太唠家常,照顾老人家。
    平日里跟老太太来往走动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出身都贵重,大家聊的也都是富贵圈子里的事情。而李姨娘出身平民小户,现在还经常跟娘家走动,所以话题也时不时提起外头平民百姓的生活琐事,倒让老太太很感兴趣。
    老太太见着二夫人等儿媳妇就说:“你们都是富贵人家长大的,不知民间疾苦和人间百态,就该多多跟馨宜姨娘这样的人聊一聊,回过头来才知道更珍惜眼前的日子。就比如五儿她爹娘,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生事,心里头长了草似的,到底是作来作去的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害的还不是自己和孩子。”
    说起来不免叹息。
    四夫人连忙把话头给岔过去,老太太倒也没再提。
    不过后来私下里,就嘱咐琼芝去库房里找好东西,再拿些好吃的好穿的派人去探望谢五小姐。孩子再不妥当,到底也是孙女,老太太心里头惦记得很。只是这孩子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番,让她在外离了家里这个旧环境改改性子,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接她回来。她要是不改,后半辈子恐怕要辛苦一生,那些不懂事的苦有够她受的,所以老太太也只能忍着心疼让谢五小姐在外修行。
    等送东西的人去了,琼芝回来复命,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又吩咐:“再找些好的,吃的穿的玩的都有,去给三哥儿送过去。”
    “是。”
    琼芝答应着去了,院子里碰上正要来上房的馨宜,说起此事,两人都是感叹。
    谢三少爷年纪还小,幸亏有自己姨娘带着,没被谢三爷两口子给带歪,只是小小年纪却要承受父亲疯了、嫡母和姐姐被赶走的压力,自己又是庶出,以后的人生就蒙了一层阴影。
    亏得何姨娘还算是个懂事的,现在在谢家是低调又低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整日就是精心照顾儿子和督促儿子读书。谢三少爷被养得很是乖巧,在人前老实规矩,来请安时对长辈恭敬,对兄姐们和气,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馨宜回房去找了找,挑了些精巧有趣的小玩意装了,让琼芝一并给谢三少爷送过去给他玩。
    馨宜对何姨娘谢三少爷母子一直不错,除了不在谢家的时候,只要在,总会想着让人送点东西过去。
    这天晚上谢三少爷下了学就来给老太太请安道谢,第二天何姨娘又亲自做了点心,送到老太太这里敬献,很规矩地没有进屋,只把东西交给琼芝就罢了。然后何姨娘又提了一盒点心进了厢房,来探望李姨娘的伤势。
    “本该早就来看看姐姐的,只是前两天我小病了一场,不敢出来走动见人,眼下大好了才敢来看望姐姐,姐姐别见怪。”她说话客客气气的。
    以前那个把馨宜惊艳到的明艳美人,现在穿着一身颜色暗淡的衣裙,绝不出挑,也不插金戴银的,只有耳朵下两滴珍珠坠子还算能标榜到她的身份,不然单看穿戴还不如府里一些有头脸的仆妇。
    眉眼依旧漂亮,但神色刻意往和气温顺的方向走,谨慎得像是个老实丫鬟。
    这也算是她现在这个处境的生存之道吧。
    馨宜和李姨娘对她向来和善,这回见她提着东西来答谢,更是以礼相待。
    李姨娘跟对方聊了几句,得知何姨娘做的点心是梅花酥饼,笑着说:“这时候正是梅花开的季节,吃梅花酥饼倒是应景。只是梅花香味淡,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入味呢?”
    何姨娘就仔细地讲怎么做这个饼,李姨娘让丫鬟把她提来的点心装了盘,就着热茶尝了几口。
    然后说笑:“真是很好吃,我这两天正没什么胃口,二姑娘又怕我吃的少了不利于调养身体,每顿饭盯着我多吃,倒让我怪为难的,谁知道姐姐做这个饼让我起了食欲。”
    何姨娘听了很高兴,“李姐姐喜欢吃就多吃点,回头我再给你做。园子里梅花开得很盛,我一会儿回去时就顺路折一些酿了,过两天又能做一锅梅花酥饼。”
    “这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整日也是没事做,有点事情还能提提神。姐姐觉得这饼是甜是淡?要是甜了我下回少放一些蜜糖,要是淡了……姐姐,你……你怎么了?”
    何姨娘说着说着,发现李姨娘脸色忽然不对了,迅速地苍白下去,然后捂着肚子皱着眉头。何姨娘连忙伸手扶住,大声叫馨宜过来。
    馨宜正在外间箱子里找衣料呢,想起以前有两匹料子颜色太暗她没用,这回见何姨娘穿颜色暗的衣服,准备送给何姨娘让她带回去裁了做衣服。忽然听到何姨娘喊声,她连忙丢开布料冲进来,正好看见李姨娘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的东西。
    “姨娘,你哪里不舒服!”馨宜吓了一跳。
    李姨娘这刚好起来,还没好利索呢,怎么忽然又吐了。
    馨宜就一直担心赐恩伯那一脚留下内伤,外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要是落了病根可不好。萧庄宜跟前的丫鬟嗣香,自从挨了萧鹏举一脚之后,到现在有时候腹部还隐隐作痛,干不得重活。
    李姨娘又吐又呕,又被呛到了,咳得喘不上气来,弄得馨宜等人都急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帮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院子里仆妇们闻声赶来,后来老太太也打发人过来询问情况。李姨娘咳了好久,最后才停住了,整个人都脱了力,病恹恹地躺回到床上去。
    丫鬟们飞快把她呕出来的秽物收拾干净,但是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子污浊的酸臭气经久不散。冬日里,屋里有病人,不能及时开窗透气,在屋里待久了不觉得,如果从外面乍一进来,气味就非常不好闻。
    李姨娘缓过劲来之后,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个大小丫鬟进门时飞快闪过的神色,她们为了照顾病人心情掩饰得很好,但是李姨娘却看出来了。
    “这屋子太闷了,把窗子闪开一点缝隙透风进来吧。”她坚持让馨宜开窗,说自己胸闷气短。
    馨宜把窗子闪开了一条缝,没一会儿李姨娘却打了两个喷嚏,馨宜又连忙把窗子关上了。
    钱大夫正好按时过来问诊,得知李姨娘吐了一回,便认真给她诊视一番,然后言道:“没什么大碍,想是养伤期间虚弱,吃了什么难消化的东西肠胃受不住,吐出来就好了。我来给调理一下方子,加两味温养脾胃的药,平日吃东西记得注意一下。”
    然后叫了馨宜一起到那边屋子里商量药方。
    进屋落座,钱大夫提笔写方子,却压低了声音问馨宜:“姨娘今天有咳嗽的症状么?怎地吃起杏仁来了。”
    馨宜一愣:“并没有吃啊……没咳嗽,只是方才吐的时候呛咳。”
    咳嗽气喘的病人可以吃点甜杏仁止咳平喘,这个小常识她知道,所以觉得钱大夫问得古怪。
    钱大夫看了看那边的房间,三间的厢房,两人在这边隔间商量药方,李姨娘她们都在另一边,彼此都能看见,但说话小声时听不见。
    钱大夫说:“姨娘腹痛呕吐,头晕气短,心跳快速,这屋子里我一进门就闻到有点淡淡的杏仁气味,所以判断是吃了杏仁引起了不妥当。”
    “没有吃过……”馨宜话说了一半,顿时反应过来。
    方才钱大夫当着人前可说没有大碍的,只是消化不好,现在刻意避开了人在这里压低声音说话,这是变相提醒她姨娘吃了不好的东西呢!
    馨宜脸色一变,“这……这准确吗?您要不要再看一回去?……不是质疑您的医道,只是这……太危险,我担心姨娘的安危,您真的觉得无碍吗?”
    要是吃了苦杏仁中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症吐一吐就好了,万一毒素量大,那是要命的。
    而且,李姨娘怎么会吃到杏仁呢?她吃喝的东西馨宜都经过手,不可能有不妥当的地方啊,除非是有人故意……可李姨娘平日又不跟人结仇怨,怎么会有人故意算计呢。这事要是真的,怕是会牵出人来,所以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钱大夫别是诊错了吧……
    但,基于对钱大夫医术和人品的了解,馨宜又知道多半不可能是诊错……
    果然钱大夫低声说道:“老夫以前救治过几位误服苦杏仁中毒的病人,所以对这个情况比较熟悉,方才看姨娘的脉象和各种情况,都符合这个。只不过大概是服食的量不大,所以中毒不深,又呕吐半日,东西都吐出来了,眼下情况还算安稳。老夫写个清毒的方子,及时用上,再多喝一些温热的蜜糖水,吃上几日就无碍了。这个老夫有把握,小姐不用忧心。只是,小姐得保证姨娘再不许吃不妥当的,若是还吃,这解毒方子也无用。”
    他写好了方子,又在后头坠了一个偏方,用杏仁皮炮制煮水的办法祛毒,几管齐下,以确保无虞。
    馨宜仔细听了钱大夫的忠告,对他谢了又谢,钱大夫不动声色地像往常一样告辞走了。
    馨宜拿着药方,迅速记清了上面的药物和剂量,然后就把方子背着人放进了袖子里。而钱大夫开的另一个普通的方子,她拿去给丫鬟,照常让派人去抓药熬药。
    这时候何姨娘还没走,一直留在这里帮着照顾李姨娘来着,馨宜就对她说:“您也忙了半天了,一会儿留在这里吃晚饭好了,正好陪陪我家姨娘,她很喜欢跟你闲聊说话。”
    何姨娘忙道:“不敢打扰太久……”
    “您别客气,就留下吧,我先过上房去告诉老太太我晚上不在那边吃饭,一会儿就回来陪着两位姨娘一起用晚饭。”
    馨宜不由分说地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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