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五十一章 变相之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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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听到吴凯这么一长串的说辞，宁乔诧异地抬起头：“这么了解？完全看不出来啊。”
    见到宁乔终于把注意力从照片转移到自己身上，吴凯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耐心解释道：“家里外祖母很喜欢这些，我小的时候都是跟着她长大的，接触的多了，也就了解了一些。”
    “你这可不是一些吧，只是闻到了就能猜的这么细致，说你擅长品香还是小看你了吧。”宁乔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惊讶之情，“说真的，现在年轻人好像很少有人懂这些的，要不是你，我一定会用心挖角的。”
    一边说着，宁乔还一边摇了摇头，觉得非常可惜，如果能有一个在合香方面通透的人来帮她，以后EQ香气的发展需要她操心的部分也就轻松许多了。可惜呀！
    “学姐这话说的好像你年龄很大似的，说起来，学姐其实年纪比我还小吧？”吴凯听到宁乔的感叹，挑眉道。
    “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心理成熟呀。”宁乔不以为然。
    “啊，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吴凯说着，突然双手撑在桌子上，靠近宁乔问道。
    宁乔稍稍后仰了一些，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吴凯，打趣道：“工资都不够你这一身衣服的钱，我可雇不起。”
    吴凯听了宁乔的回答，眼神暗了暗：“这么说这种合香是你家的公司生产的？”
    “嗯。”宁乔也没有仔细解释，她虽然不会宣传自己的身家，但是别人猜到了也不会故意隐瞒，事实上就算说了，只要不是特意宣传，一般人也不会在意你究竟多有钱，她周围的人生活水准都不错，大家在一起也没有人会刻意打听、或者掩饰这方面的事情。
    说起来，涉及到金钱**方面的内容，良好教养的人都会秉持这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作风，宁乔觉得这样就很不错了。
    “是哪一家？”
    “EQ香气。还没有正式对外发售呢。小打小闹而已。”宁乔虽然说得谦虚，但脸上的表情可是满满的自豪。
    “就是最近吵得很火的百万悬赏求剧本的那一家？”吴凯听到这个答案很明显地感到意外，真是没有想到啊，学姐原来比他以为的更加出色。
    “没错，这都知道啊，看来这个广告打得确实有效。”宁乔笑着点点头。
    “那我们合作吧，怎么样？我手上有外祖母留下的合香方子，而且有渠道打入喜欢品香的上层圈子。”该说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呢，这脑子就是转的灵活，才被拒绝了被挖角的要求，就开始谈合作。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教育出这样的聪明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提供这种一言不合就砸钱的底气。
    哦，其实不能说是砸钱，吴凯说得这两项明显都比钱来得更有吸引力。合香配方、人脉，这都是千金难买的啊。完全是照着七寸软肋来打，宁乔抬头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靠脸就能征服世界的小学弟，比她了解的更加优秀呢。
    可惜，她还是要十动然拒。
    “为什么？这些条件不够好吗？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打动你？”吴凯黑亮的双眸盯着宁乔，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显然对宁乔的拒绝有些不满。
    “没有为什么。你有配方，有人脉，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公司来做，何必和我凑这个热闹。不要和我说你没钱。”宁乔义正严辞地表示了拒绝，虽然模糊了原因。
    “开公司太麻烦了，我觉得学姐目前的计划很不错，只要电视剧拍好，说不定就能掀起一阵大热，到时候再和学姐合作，可能就不是现在的价钱能谈下来的了。”吴凯一脸的正气，说得十分自信。
    虽然是刚刚上大学的少年，却拥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熟练的谈判技巧，让人不能不惊叹不仅是天资聪颖，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能造就这样的人。明明可以靠脸征服天下，偏偏还要秀才华。这真是让人绝望的世界。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现在也在等电视剧大火呢。”宁乔笑着点点头。
    “来得及吗？”吴凯眨了眨眼，看起来还略微有些萌。咳咳，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宁乔没有回答，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干脆地结束了这场不算正式的谈判。其实不是不心动，吴凯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合适了。但是她总觉得小学弟可能还是对她有些迷恋？好吧，就算是她自恋吧，还是不要有太多的牵扯了，公私哪里可以那么分明。
    她是一个干脆的人，上辈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始终如一，和秦荣交往到现在，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感情不减反增，她希望能够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不要横生波澜。所以即使可能会有生意上的损失，她也不愿意有什么不可控zhì的因素导zhì意外。
    大概是性别的缘故，不知道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宁乔有些走神，思绪飘到了秦荣那里走不出来。
    和摄影社的众人一起吃过了晚饭，算是送别了前任社长武良大帅哥，宁乔拒绝了学弟要送她回去的请求，沿着操场绕圈子。不知道大秦现在在做什么呢？
    “亲爱的大秦，在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秦老师现在在拍夜戏呢，我是新来的助理，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没什么，我有空再找他吧。”宁乔微愣，电话那头不是大秦啊，没听他说今天有夜戏啊？好吧，为了这部开门红的大戏，大秦最近的时间都耗在剧组里了，也是辛苦。
    决定这周末就好好熬一锅汤，给大秦补一补。宁乔觉得这样想想心情就好了许多，哼哼，让其他麻烦的事情都退散退散。
    周末，本来打算直接去剧组探班的宁乔临时改变了行程，到了EQ总部。原因是之前程总发给她的一份合作案。是想要入股EQ香气的合作企划，对方通guò唐胖子直接投递过来的，因为涉及股权，他没办法做主，只好发给宁乔预览。和对方约好今天见面详谈。
    投递方是吴鼎国际集团，老牌实业集团，旗下酒店广场一直以来都是高端会谈的指定地点，实力雄厚。不明白这种老牌贵族企业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进军合香领域，而且给出的条件几乎令他们无法拒绝。十种高级合香配方，种花家顶级品相会的入场券。
    不要以为这两项条件简单，没有深厚的实力和人脉根本无法达成。十种合香配方可不是一般的清香型的小区别，而是拿出去都能作为单一主打的高档合香产品。这几乎可以支撑一家合香公司从无到有，进入真正的上流圈子了。要知道，宁乔最初开香气公司的时候可是只拿出了三张配方，成品就已经极大的鼓舞了公司内部的士气。
    种花家顶级品相会的入场券更是十分难得，不仅要有高质量的合香，还要有足够的人脉，因为品相会的老人多信任真正的古香，即使流传下来的比较少，但是总有一些品质高的，又有岁月和情怀的加成，让本来就珍贵的某些种类的合香的身价高不可攀。
    所以新生产的合香想要进入这个圈子，没有门路是十分困难的。宁乔最初都不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zài，后来是知道她要开香气公司，唐胖子才给她普及的。如果没有这张入场券，EQ香气就算合香品质再高，也要至少在市场上稳dìng销售三年以后才可能得到这个通行证。
    这合作方案递过来的时候，程总都惊呆了好么，要是达成了，这个是EQ香气大.跃.进的好机会啊。所以他立刻联系了宁乔，将整个企划发到她邮箱。他本人来讲，其实也是非常愿意同意这个合作的。
    即使对方从未进入过这个领域，但是这种老牌豪门的底蕴，真的是深不可测。宁乔唯一犹豫的是，这条件怎么看怎么像吴凯之前提过的啊？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微妙了。刚刚拒绝过吴凯的提yì，就有类似的合作案上门，而且投递公司也姓吴。通guò胖子来，却没有找她，反倒是先递给了程总。
    不过这点也是应该的，程总毕竟是公司的总裁，直接越过他不太好。宁乔奇怪的是胖子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一下，说这个事情。一般的介绍，起码要只会一声，不说让她照顾吧，至少不会被使绊子。而且，见面时间居然定在周末，也是醉醉哒！要不就是她猜测的那个可能，要不就是对方对她进行了调查。
    不管怎样，既然对方要求见面详谈，又是大公司，策划写的这么详细，宁乔也只好见上一面，会一会这庞然大物的代表。究竟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也要亲自验证一番了。
    “宁董，人已经到了会客室了。”
    “对方来了几个人？”
    “两个。”
    “只有两个？”听到助理的回答，宁乔惊讶道。
    这种涉及股份的大事，居然只来了两个人？这真要谈判起来也少了气势吧？要不是吴鼎国际的名头太响，她都要怀疑这事情的真假了。都到这一步了，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她还是来亲自探一探吧。
    “宁董事长，在下吴鼎国际集团吴凯，请多指教。”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少年穿起一身正装，即使青涩，也掩盖不了帅气逼人的风华。
    呵呵哒，果然。宁乔在心里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至于吗？现在的孩子追个妹子都这么大手笔？虽然那个被追的妹子好像是她，然而一点都没有感到荣幸好吗。心好累，手动再见！
    “吴先生这么年轻就能代表吴鼎国际来谈生意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在下宁乔，请多指教。”虽然心里被各种吐槽和情xù刷屏，表面上宁乔依然八风不动，端的镇定。
    “不敢当，宁董事长才是真厉害，比起您来，我还差得远呢。所以这不来追您了吗？”
    这话是什么鬼，什么叫来追她，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宁乔郁闷，她有预感这一场会谈恐怕会有些艰难。当然不是在合作条件上面。不对，她还没有决定要和他们合作呢！摔！这是被带了节奏吗？
    “不好意思，吴先生，还不知道您在吴鼎国际担任什么职务呢？”宁乔也不是故意为难，她刚刚没有听到吴凯介绍自己的职务，按理说，他这种大一的小屁孩即使在自家公司玩儿，也不会有什么太高的职务。涉及到整个集团具体的商业行为，应该还做不了主。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扯他家集团的虎皮。
    “让宁董见笑了，不像您那么优秀，我只是在吴鼎国际有一些小股份。”吴凯说得极为自然，眼睛紧紧地盯着宁乔，一刻也不放松。
    “原来是吴董，真是失礼了。”宁乔已经有所猜测，也不意外，“不知道吴董这次的合作案是代表吴鼎国际呢还是代表个人呢？”
    听到宁乔一针见血的提问，吴凯反而笑了，他当然没有想过可以瞒过宁乔，当初提合作案的时候，扯上吴鼎国际，就是为了今天能够顺lì的见面，既然宁乔拒绝了他那天不太正式的提yì，他就走公司正规的流程，让她不能拒绝。
    “我就知道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宁董，实在是宁董日理万机，在下担心只以个人身份来谈合作，怕是见不到您啦。”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是吴凯此刻的心里想的当然是个人身份比较保险，这样以后EQ香气就是他们共同的事业了嘛。
    “吴董说得哪里的话，实在是您身家丰厚，像我们这种刚起步的小公司，可不敢相信能和您有合作的机会呢。”
    ……
    一阵唇枪舌战，宁乔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吴凯的合作请求。她总觉得吴凯是为了追她才搞出这一qiē的，虽然这么说有些自恋，但是既然有这种可能，她还是避讳一些比较好。
    意料之中的拒绝，宁乔要是这么容易妥协，他现在早就脱单了好么。已经有思想准备的吴凯，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让宁乔继续考虑一下，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即使不是和吴鼎国际合作，但是作为吴鼎国际的董事，他也是可以动用集团的关系网络的。
    “宁董，一会儿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结束了会面以后，吴凯和宁乔先后走出会客室，见宁乔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干脆出声道。
    “现在还早，我要去男朋友那里探班，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宁乔听到吴凯的询问，眼珠转了转，既然小学弟攻势这么猛，干脆就让大秦来解决好了。这次的合作案真的很心水，然而因为这种原因要拒绝，真的是很心疼啊。学弟套路太多，学姐完全招架不住。还是交给大秦头疼去吧。
    吴凯显然也没有想到宁乔这么直接，呵呵，该说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吗？见情敌这件事情，当然要答应。正好省得他费心去查，就让他来见识一下这个虽然不怎么出现，但是还能让学姐为他守身如玉的男人，到底段数如何？
    “好的，求之不得。我来开车送学姐吧。”吴凯说着，还露出了一个微笑，端的是得体。
    “怎么，出了公司又成了学姐了？刚才还不是一口一个宁董叫得勤快呢？”宁乔斜了他一眼，略微有些烦躁。
    “称呼而已，其实我最想叫小乔的。”吴凯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宁乔的不耐，依然保持着翩翩风度。
    跟在后边的程总和吴凯的律师已经一脸懵逼，啊嘞？怎么觉得老板有些不对劲儿呢？然而并没有人关心他们的心情，吴凯已经载着宁乔出发去往了《夜来香》的拍摄基地，就在江城附近。留下程总邀请律师先生一道用餐。
    “为什么不考虑和我合作？”吴凯眼睛还是盯着前方看路，嘴上却对宁乔提问。
    “明知故问。”宁乔也回答地直截了当，见过男朋友以后，应该不会继续这么执着了吧？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应该做的选择。”吴凯这么说的时候倒是十分冷静，硬生生地在稍显稚嫩的颜值上提升出了锋锐的气势。
    “嗯，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呗。”宁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没有那么大野心，能力到哪就做到哪，从不贪心。”
    “呵呵，这话要是让你的竞争对手们知道了，那可要哭死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把EQ集团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你的野心不大，这要是你什么时候有了野心，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话不能这么说啊。”宁乔反驳道，虽然有些底气不足。
    “嗯，你有想过没有，你现在的产业都是在短时间内爆发式赠长的。这次如果这部电视剧拍的好，将香道文化推广出去，这么大一块蛋糕，你能吃得下吗？”
    宁乔皱眉，吴凯说的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一直以来，她的产业迅速增长，根本没有遇到过太大的麻烦，一个是时机好，另一个是后来有了唐胖子的入股，而最关键的是这部分的利益在正真的巨头眼里，没有那么重要。
    EQ服饰算是模式上的创新，迅速完成了原始积累。EQ珠玉有了唐胖子和师兄的帮助，再加上她本身的赌石水平，发展模式无法复制。EQ精品还是刚刚开始盈利。吴凯说得很对，如果真的能形成香道文化的氛围，那么合香这个广阔的市场，以她现在的胃口，根本吃不下。
    一时间，被小学弟提醒的宁乔觉得自己都创业这么久了，加上上辈子那么多岁数，居然也因为眼前巨大的利益而昏了头，真是财帛动人心啊。居然还不如一个真・少年看的透彻，她也是呵呵哒了。
    她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商战，但是上辈子看着公司之间的勾心斗角就已经觉得是年度大戏了好么，现在换她可能面临这种情况，想想都要不好了。有时候，不是你退让就能换来和平的，新市场的开拓永远伴随着激烈的厮杀，能生存下来的那一个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她根本没有功夫沾沾自喜于目前的推广计划，不到最后，怎么能预见到胜利呢？
    见宁乔是真的听进去了，吴凯看了一眼她纠结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宁乔不爽地反驳道。
    “嗯，那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吗？大家礼尚往来。”
    “呵呵。请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诚好么？谢谢合作！”
    “我很真诚啊。吴鼎国际是我姑姑的，给了我一些股份。我父亲在政府官居末职，我爷爷奶奶就是退了休的老太太，和你说过的外祖母已经过世。我还有一个哥哥，继承了家里人的期望，所以我现在可以肆意挥霍我的青春，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说的不是这些好吗？”宁乔郁闷，她完全不想了解吴凯的家庭情况啊，还有那个官居末职是什么鬼，为什么她就想到了大英政府的麦哥呢？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吴凯略带笑意地继续话题。
    “不，我并不想知道什么。”宁乔拒绝，忽然又想起来了，今天一见面，吴凯就表xiàn的格外成熟，尤其是在车上的这段时间，这种说教，让她完全忽略了他的真实年龄。“吴凯，你多大了？”
    “怎么，想听这些啊？我年龄18，身高188cm，体重70kg，性别男，爱好你……”
    “停……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驾照？”宁乔打断吴凯相亲似的介绍，完全不想进行这种话题好吗。
    “放心吧，一定把你安全送达。”
    来到片场，原本以为应该是忙碌拍摄的时候，谁知道得到了剧组停工的消息。啊嘞？这是什么情况？
    宁乔拿起手机给秦荣打电话，虽然通了，却没有人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说章静就是秦荣的那个神秘女友，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没看她受伤的时候，秦荣那么着急吗？”
    “你们说什么？”宁乔拉住路过的一人，有些心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