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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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背景其实很简单。
去年九月,西北境的西海荒漠,陆陆续续爆出了湖盐,精铜等物资流失的传闻,由于此地为帝国战略物质备份区域,事关重大,故西北道行营送来呈报,奏请朝廷派专员前来查证。
清流认定此案与相党走私有关。
几位大佬商量之下,推荐了虽是户部一员,但官声颇为清廉的户部巡官宋承德,领衔前往,查察此案。
御史台也派出了监察御史刘詹协同前往。
很快,查案敕令由尚书省发出。
案子前后查了四个多月的时间,直到前些日,才算有了结束的迹象。
而今,刚刚回京,正在撰写案情报告的宋承德,却被人杀死在大理寺密室中。
这就给了相党反击的绝好机会,
当然。“分察百僚,弹劾官弊”乃御史台之主责,赵中康出头去弹劾同属清流的孙可望,既有分量,却也不会留下把柄。
谁知却给这刑案老手引进了死胡同......
“臣以为,孙,岑所言,乃话术取巧,不足一辩。”
还是工部郎中韦谦打破了庭上沉静:“无论如何,刺杀案发于大理寺为实,其嫌疑殊为最大,望圣上明察。”
天庆帝左手轻敲龙案,形态安然。
皇帝还是不表态,局势自然变得诡谲起来,一些精于骑墙的官员,又开始选择了沉默。
片刻之后。
礼部侍郎元安然奏道:“臣以为,兹案干系重大,宋承德行踪泄露一事是为关键。”
既然相党以进为退,想要将案件搅浑,何不将计就计,再点一把火。
“现各部,台,寺嫌隙已生,自说自话,相互不信任,圣上何不令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法司共同查察案件,缉凶溯源,以正百官视听。”
“臣以为,此议甚妥。”刑部尚书高澄起身附同。
第一位正三品紫袍大佬终于下场了。
六部九卿之中,兵部被皇帝拽在手里。
其他比较重要的部门中,清流占据了吏,刑,礼部和大理寺,相党占据了户,工部和御史台,二者势均力敌,倒是谁也扳倒不了谁。
“臣附议。”
“臣附议。”
三对一,清流占主动,优势在我,于是同派官员们开始跟进。
某些骑墙派也开始跃跃欲试。
“禀圣上,此议甚为不妥。”赵中康大声反驳道,“查察宋巡官行踪泄露之事,实为破案之先决,大理寺既已涉案,当不便参与其中。”
天庆帝微微颔首,道:“卿意如何?”
“依大周典,臣建议由门下给事中、中书舍人、及本台部御史组成的三司推事,共同审理此案。”
动不动就要搭建以右相治下为主体的小三司。
这是在向朕要权么?
天庆帝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却停留在端坐百官之前,至今一言不发的尚书右丞兼门下侍郎,首相武九章身上。
当然,皇帝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武相也是绝无半分遗漏。
圣上分明是要自己表态了。
他侧头看了看端坐身边,同样一言不发的尚书左丞兼中书侍郎,辅相崔瑾。
面沉如水,形态轩逸,这位清流领袖一开始就保持着这种姿势。
武九章慢慢站了起来,上前三步,躬身道:“臣以为,既是朝议纷纷,难以统一,理当恭请陛下圣裁。”
老大,怎么您一上来,倒是先抽了我们的底火......赵中康,王博之,韦谦等眼神有些哀怨。
“朕知道了,武相且请安坐。”
说罢,天庆帝收回了目光,漠漠地望着前方空虚之处。若有所思。
老狐狸改以退为进了?
过了半晌,皇帝问:“朕记得,御史台有刘姓监察一同去了海西?”
御史大夫周余忙起身,答道:“回圣上,此员名刘詹,为户部事务监察御史。”
“现在何处?”
“御史台官署中,因此案重大,臣暂未准其他回家。”
“可有案情呈报?”
“宋巡官主理案件,刘詹只负监察协助之责,所以没有案情呈报。”
“荒唐!”
天庆帝面色一沉,说话的声调也高了:“盐,铜乃固国之重资,查办如此大案,理当两部台专职同领,岂可派一八品下官敷衍了事?”
周余身子一颤,忙伏地叩拜:“是,是臣疏忽了。”
“是不是疏忽,你自己心中有数。”天庆帝冷哼一声。
惊骇之下,周余只是连连磕头。
“起来说话。”
轻叹一口气,皇帝的脸色和缓了些。
周余爬了起来,躬身垂头,只觉得背心一阵冰凉。
“着御史台,大理寺与户部细问刘詹,递一个案情呈报上来,三日后,直使绣衣前来提人,具体事宜,卿自当负责安排妥当,不可再出差错。”
“臣明白!”
“所有证言,须逐字逐句核对无误,不可半分疏漏。”
“是!”
天庆帝望了望庭下众臣,语转柔和:“今日上巳节,佳期不可辜负,能与家人同乐更是难得,大家早些散了罢。”
“谢圣上!”
“王卿,周卿,孙卿......只是你们几位要辛苦些了。”
“臣不敢!”
户部尚书王少廉,同周余,孙在望,赵中康,王博之等一并躬身道:“分内之事,臣等定当尽心竭力,以报浩荡圣恩。”
......
辰时尚差一刻。
卢长安醒得比平常早了许多。
系统,小度同学,气运,修行之境,三脉,超级模拟学习器.......各种各样的信息纷至而来,将他脑袋塞得满满的,惊喜不多,失望的情绪倒是不少。
他甚至一度怀疑昨夜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直到睁开眼睛,片片樱花满涌入怀,零落如雨,这才将他身心带回现实之中。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卢长安舒展一下几近麻木的四肢,偷偷往屋里瞧去。
屋里竟是没了莫小唯的踪影。
再看看墙上的画,亦是如此。
一大早的,她能去哪里呢?
他有点懵圈。
其实他也曾幻想过,某时某刻,自己睁开眼睛,诶,女妖不见了。
但这场景现在真成了现实,他心中反而更有种惶恐,茫然的感觉。
这倒不是说,这么快他就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征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妖女会放手自行离开。
她昨晚说的话绝非戏弄自己......问题是,她还会干出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卢长安叹了口气,时刻处于猜想之中岂非最是可怕?
现在顾不上这许多了。
他须赶在母亲起床之前,将莫小唯昨晚交代之事办妥,否则,依她的性情,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来呢。
一路来到后厨。
他只说今日饿得很,让厨房做了更多的粥,果蔬和点心等,送到屋子里去。
眼见公子眼圈发黑,一脸萎靡的样子,下人们只道他一夜读书所致,倒也未作多想,都忙着按公子吩咐准备早餐。
待一一安排妥当,卢长安这才回到房中。
屋墙角的木架上,洗脸用的面盆正冒热气,想是府中婢女刚过来换过热水。
作为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卢家门风甚严,小公子成年之后,没有主子召唤,婢女是不可随意进入公子房间的。
更不可长时间停留。
这样的规矩虽说有些古板,目前却也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靖忠伯家小公子屋里藏着个妖女,若是不小心被传了出去,其后果的严重性,不用多说,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更何况他现在已背了个杀人犯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