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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在逃生游戏里做网红[无限] 会跳舞的狮子 4773 Aug 6, 2021 7:48:54 AM
    半夜时分,周苒被孩童们的吵闹声吵醒。
    周苒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项江明已经醒了,正跪在窗口处朝外看。他听见动静回头,对周苒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让她到窗口来。
    周苒过来,看见院子里,孩子们正在玩游戏。
    月光惨白,孩子们的面容也惨白,但偏偏她们一直在笑,咯咯的声音仿佛在赶集一般热闹。
    项江明:“你别被吓到了,她们没有眼睛。”
    空气寂静的有些可怕,再加上项江明这么一说,周苒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揉揉眼睛仔细看过去,果然,孩子们的眼珠都是空的,白色的带血丝的空洞眼睛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周苒:“她们玩了多久了?”
    项江明:“不知道。”
    周苒:“我们的泥娃娃呢?”
    周苒记得,她昨晚将自己的泥娃娃放在了床边,但睁开眼的时候,娃娃却已经不见了。
    项江明:“你没觉得哪里很奇怪吗?”
    周苒皱眉,准备消化一下项江明这句话,可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周苒发现,泥娃娃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混在孩子们中间玩耍。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按理说该一眼就能察觉出异样的,可偏偏周苒刚过来的时候,场景竟是毫无违和感,好像那些泥娃娃真的是有生命的孩子,和其他女孩儿没什么区别。
    按理说一眼该看出端倪的东西,却察觉不出丝毫的异样。
    项江明:“这种障眼法迷惑性很强。”
    周苒点点头,说是的。
    项江明:“不过你看出来的真快,我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周苒:“是你提醒我。”
    项江明呦了一声:“学妹怎么变谦虚了?”
    周苒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窗外,随口嗯了一声:“其实也没提醒太多。”
    项江明闻言偏过头,看了看无时无刻都充满自信的小姑娘,他舔了舔嘴角,然后咧嘴笑了。
    那一瞬间,他很想摸摸周苒柔软的头发,但是忍住了。
    娃娃们活了过来,开心地扭动着四肢,脑后的小辫子晃晃悠悠地和她们一起玩耍。一共是八个泥娃娃,刚刚好对应着八位玩家。
    周苒仔细看着这些泥娃娃,想要试着辨认一下哪个是自己的,但很快,周苒发现了不对劲。
    周苒:“项社长。”
    项江明嗯了一声,“怎么了?”
    周苒:“当初你拿到娃娃的时候,脑后的头发上有几根皮筋?”
    项江明回想片刻,立即答道:“一根。”
    周苒:“我也是,但你看外面,数量好像不太一样。”
    正在奔跑着的泥娃娃们偶尔会将头发甩起来。
    周苒数了数,有五个娃娃脑后只有一根皮筋,两个娃娃是两根,头发根处绑着一个,离发根不远处又绑上了一个,还有一个娃娃头上竟然有五根皮筋,从发根到发尾,全都绑的满满的。
    五根皮筋儿的娃娃没有很好地融入进游戏里,它不能和其他的孩子们拉手,只能站在一边,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们玩耍。
    他是正对着周苒这边的房间的,故而项江明都没有察觉到它脑后的皮筋。
    它们的速度很快,放在平常人眼里恐怕很难捕捉到这么多的细节,但在已经氪了不少金币的高阶玩家眼里,这些就比较容易被发现了。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玩家要先刷低段本,再去挑战高段本,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能力匹配上游戏展示出来的难度。
    但这些娃娃头上的皮筋的数量代表了什么呢?
    项江明:“有五个娃娃还是初始状态,有三个娃娃头发上的皮筋数增加了。”
    周苒:“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项江明:“不知道,但应该和死亡条件有关。”
    两个人都觉得,皮筋数量增加并不是什么好事。
    周苒:“小心一点,然后找到皮筋儿增加的原因。”
    项江明:“嗯。”
    不一会儿,孩子们玩够了,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院子里的孩子们全都消失了,周苒回头看向床边,泥娃娃又出现在了那里,而空气则沉寂的让人窒息。周苒过来,检查了一下它的辫子,上面只有一根皮筋儿。
    项江明的泥娃娃上也是只有一根皮筋。
    周苒:“明天去问问皮筋增加的人发生了什么。”
    项江明:“嗯。”
    周苒:“睡觉吧。”
    “晚安。”
    “晚安。”
    后半夜再没有吵闹声响起了。
    周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了床上,但在初春时节,阳光总是冷的,并没有带来多少热量。
    项江明大概是怕冷,身子蜷缩着,手揪着一小块被子角。
    周苒偏头看他,少年呼吸平稳,胸膛起伏,白瓷一般的皮肤就是女生见了也要羡慕。他的侧脸压在枕头上,微微有些变形,黑色的头发软趴趴地贴在枕头上,看起来乖顺可爱。
    这让她想起了那只戴着金冠的小天鹅。
    那时候,小天鹅曾用它的翅膀将她裹住,在那样冷的山洞里给她温暖。周苒心里少有地软了一下,她站起来,准备把整条被子都给他盖上。
    她将横着的被子掀起抱在手里,准备竖着给项江明盖上,可刚掀开被子,项江明就把眼睛睁开了。
    项江明被子让人掀了,整个人一愣,看清是周苒后更是睁大了眼睛。
    项江明:“孩儿她妈,你、你干嘛。”
    周苒淡淡道:“叠被子。”
    周苒说完,手腕一转,手里的被子往回一翻,被规矩地叠了起来。她也不多说话,走到床边穿上鞋,然后出去吃早饭了。
    项江明:“等等我,发生了什么啊?”
    周苒的步速比平常快了一些,项江明一脸茫然地跳下床,把鞋子匆匆穿上。
    项江明揉着头发跟在后面,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屋外的院落里,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
    桌子是正方形的,每一个边都放了两张凳子,正好是八个人用餐。周苒找了位置坐下,项江明也跟了过来,两个人落座后,一对男女正坐在他们对面。
    周苒虚着眼看了看,这对男女头顶都是,且两个人时不时地还有一些眼神交流。两个人应该认识,在同一个群聊里主动开启了挑战。
    项江明和两个人聊了几句,得知他们俩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从三段开始就一直在组队,已经合作了三个月了。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单纯,心眼不是很多,将自己的事情大概说了说,然后问项江明:“你们是高中生吧?”
    周苒还穿着校服,项江明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点点头道:“是的,高中生。”
    男学生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周苒,然后笑着对项江明道:“你们是在处对象吧。”
    项江明笑着说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周苒则看着面前的碟子,似是在想着些什么,没有说话。
    女学生啊了一声,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们话太多了。”
    周苒说没事,然后抬起头,询问了一下他们在山脚下发生了什么。
    男学生和女学生都玩了游戏,且都没有输,他们的娃娃也都只有一根皮筋。
    这样的话,大概就是输掉游戏的人,娃娃脑后会多出一条皮筋来。
    但那个五根皮筋的娃娃,难道是输了四次游戏吗?
    接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出来了。
    他看起来十分高壮,胡茬蓄满了下巴,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已经很憔悴了,只是偏黑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周苒和项江明的侧面,颇有些颓然的味道,眼睛里全是茫然。
    他坐着坐着,突然捂住头啊了一声。
    男学生就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声音哽咽:“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苒虚着眼看,男人头顶顶着一个,是第一次加入游戏的玩家,新玩家第一次接触游戏多少有些心理问题。
    项江明引着他多说话:“是不是昨晚被吓到了?”
    男人点头道:“是。”
    项江明:“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
    男人眼睛红了红:“我昨天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地震了,我往楼下跑,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到了一个小河边。”
    周苒缓缓眨了下眼:“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哽咽道:“一群小孩子,她们喊我玩一个游戏,我很蒙,我还没有去接我的孩子,但她们好像很想和我玩,我就答应了。”
    周苒的心跳的快了一些:“然后呢?”
    男人:“然后我就玩了,玩的摸瞎子,一个小丫头当瞎子,她、她抠掉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说着,使劲儿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项江明扭头,对周苒道:“你也是这个游戏?太恐怖了吧。”
    周苒摇摇头,说也不算恐怖:“毕竟她后来又摁回去了。”
    周苒的话带来了无限的画面感,男人终于还是吐了,但他胃里已经没东西了,干呕了几下又回到了座位上。
    男人继续道:“我当时吓得想跑,但那孩子显然不是人类,我不敢拧着来,就和她们玩了,玩完她们就给了我一个娃娃。”
    周苒:“你输掉了游戏?”
    男人嗯了一声:“那个小丫头差点掉进河里,我喊了一声,就输了。”
    周苒挑了挑眉,没说话。
    男人哽咽道:“那个娃娃吧,我觉得怪诡异的,就把它扔进了河里。可是、可是……”
    他颤抖地说不成句子,一道声音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
    “可是它又回到了你手上,对吧?”
    周苒抬起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走了出来。
    那个男生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他走过来,让女孩儿先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男生头上是一个,跟他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头顶是。
    一般情况下,老玩家是不太愿意帮助新人玩家的,故而周苒猜测,有可能这个女孩儿和这个男生认识,女孩儿第一次触发游戏,将这个男生给带进来了。
    但接下来,周苒发现不是这样的。
    男生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白舟,是第九段的玩家,触发了随机副本来到这里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他身边的女孩儿看起来十三四岁,有些胆怯地答道:“我叫顾盼盼。”
    顾盼盼显然是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话,很紧张地看着白舟:“哥哥,我也输掉了游戏,是、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白舟安慰她:“暂时不会。”
    白舟带了个头,其他的人也都自我介绍起来。
    男学生道:“我叫常嘉伟,她叫孙韵。”
    憔悴的男人道:“我叫陈有为。”
    项江明:“项小明,项小苒。”
    白舟听名字本以为是兄妹,但抬头看了看他们俩,发现两个人并不像。进入游戏的人大都谨慎,不用真名也无可厚非,白舟点点头,记住了大家的名字。
    项江明:“还有一个人呢?”
    在场的五个老玩家都很谨慎,没有输掉游戏,陈有为和刘希媛两个新人游戏输了,娃娃头上都是两根皮筋儿,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五根皮筋儿的拥有者。
    白舟也问:“你的同伴呢?”
    输掉了游戏的男人叫做陈有为,他抬起头来,有点无奈道:“那个女人精神状态不太好,昨晚一直在求救,说她要死了。她明明就在屋里,怎么会死呢?我安慰她,她不听,后来她就睡着了,我把被子全都给了她。”
    白舟听了皱眉,低低道:“还是叫醒她吧。”
    项江明也皱眉,嗯了一声道:“还是把她叫来吧。”游戏不作为即死亡,况且那人是唯一一个一上来就五根皮筋的玩家,他有些问题需要问问那个女人。
    陈有为不解道:“一定要叫来吗?我看还是让她睡一会儿吧,她看起来有点疯了。”
    周苒:“叫来吧,我们一起商量一下逃出去的办法。”
    陈有为点了点头,起身去叫人。
    他走进屋子,敲门喊了两声,说吃早饭了,大家都在等你。
    可无论他怎么喊,屋里都没有回应,他就壮着胆子走过来,掀开了被子。
    一股恶臭味儿扑面而来,饶是陈有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瞳孔也霎时缩成了一条细线。
    那女人哪里还有活人的样子!她分明已经死了很久了,可能早就死了,也可能昨晚求救未果后就死了,眼珠不见了,皮肤发涨,显出一种诡异的死鱼白。
    她的脚腕缠满了水草,皮肤破了几个口,但没有血液从中流出,水蛭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水生虫在破口处钻来钻去,粘液从她的小腿上划过,噗嗤噗嗤的是令人作呕的啃啮声。
    “啊——”
    陈有为失声惊叫,扔下被子,慌张地想要往外跑,可腿一软竟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慌乱间,陈有为撞倒了摆在床边的泥娃娃。
    泥娃娃穿着红色的小褂,头发上有五个皮筋儿,最后一个皮筋儿绑在了发尾,成了一条糖葫芦似的小辫,它从床上掉下来,打了几个滚,成了个脸朝上的姿势,斜靠在房梁上。
    娃娃眼睛紧闭,惨白的脸上有两团刺眼的红晕。
    陈有为看着它,一口吐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吞不下去。
    自从他发现自己扔不掉泥娃娃后,就对这个娃娃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如今这娃娃跌在了地上,陈有为就犹豫着该不该把它捡起来。
    可下一秒,那泥做的娃娃竟是将眼睛睁开了。
    那赫然就是一双人眼,是从死去的女人眼眶里挖出来的!眼球上还挂着粘稠的血丝,它们缓缓地眨动着,最后凝视着陈有为,嘴角挑起,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它越是笑,皮肤越是惨白,脸上的红晕便显得俞加鲜艳了。
    陈有为终于没忍住,用尽所有力气啊了一声,缺氧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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