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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剑名野芒

易梦山河颂 罹渊紫鸑 4074 Nov 27, 2022 8:18:53 AM

  大漠中,那鬼扯蛋的酸乙虫王的事并不简单,一个虫王横空出世,短短时间壮大到圣阶至尊,离半神一步之差,没有外力,说什么也不太可能。
  而这外力却是不得了的东西——上古巫典。
  上古时期,神州大地亦有众多神明占据,其中有十二位,被称为——“十二巫神”。上古巫典便是它们共同的至宝。
  后来十二巫神被人斩杀,巫术之密逐渐被炎黄一族学习融合。可以说“巫”乃“术”之源。
  但是上古巫典却随着神明的陨落,失去了踪迹,不知被藏在了什么地方,却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上古巫典记载着巫术的终极知识,记载着无数上古的终极秘密。
  楚荒看着的地图,有些严肃。这间房本来是朔漠台内的一间教室,现在成了楚荒他们的作战中枢。现在房间里,除了跟随楚荒来的叶天道、鞠路,和本来就在学院的祭酒洛宴,还有几人。
  一个全身黑色铠甲,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倚着一张桌子二站,一手拿着一块干净的白布,一手提着一把长枪,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枪尖,偶尔在枪尖上哈上一口气。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脸型略瘦长,刀砍斧剁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唇边留着胡茬。枪是一杆黑色枪杆的长枪,但是却有一个银白色的枪尖,枪尖三棱,血槽分明。枪尖下是缠着一条黑色蛟龙,除此以外,枪身干净利落,除了防滑的纹路和枪尾的配重,再也没有其他。
  此人有着一个和楚荒一样威名赫赫的名字——银角黑龙,丁灿。爪牙八杰另外一人。
  丁灿的身边坐着另外一人,这人三十来岁,身材不高,一身简单的军服,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中是一把长剑,一把朴实无华的军队制式长剑。这人一张国字脸,脸型瘦削,颧骨高突。一双眼睛纯粹,干净。他坐的那般笔直,眼睛却盯着房间内的一切。
  也许他不是大易同辈里最强的将才,但他却绝对是这些人中战力最强,境界最高的一人——战仙剑,林三怒。和其余四位剑仙不同,他不是纯粹的剑客,他不是为了喜欢剑而练剑,他练剑,就是为了杀人,为了战场斩将夺旗。也许他不是剑道造诣最高的一个,但另外四位半神仙剑,决计不敢与他为敌。
  鞠路被楚荒的严肃神情弄的有些紧张:“确定是上古巫典吗?”
  楚荒挠了挠头:“从亚空间秘境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十二巫神的,里面有什么不好说,但这种规模,这种力量,绝不是一般的东西。”
  “话说,上古巫典就上古巫典呗,神都死了,怕个鸟?”鞠路拍着桌子叫到。
  叶天道在旁边,微微笑了笑:“怕的不是上古巫典,是那个亚空间秘境,它位置不好,正好卡在国界上,在邻国同样出现了入口,这个秘境的归属问题就成了一个隐患。如果秘境被他国占去,那就成了别国威胁我们大易的通道。”
  “不能被别人占领的战略要地。”萧雨歇在一旁喃喃地说道。
  “没错。”叶天道会心一笑。
  “秘境另一边的国家是——奇克雅哈,沙漠国家,常年战乱,各国的佣兵、冒险者都可以涌入,那些大国将手伸到这个秘境会变的特别简单。如果秘境无法归属大易,那么意味着大易边境会有一个地方,朝着异族,大门敞开。”黄辙看了一眼地图隐隐出现担忧,这事情,不好解决了。
  “那现在到底怎么解决?”鞠路有些急躁。
  楚荒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叶天道,但却只看到叶天道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说道:“总归是先要进去看看的!”
  “我会让工部和牛翊卫协助我们研究秘境特性,但首先需要我们的人,进去获取数据、情报还有信息。”叶天道喃喃说道。
  这个时候,坐在首座上的洛宴大手一挥:“这不是问题,朔漠台就在这里,抽调学生和导师,组成探查小队。天道兄,安排大军控制秘境外围。”说完,楚荒对着在场的其余几人吩咐道:“丁灿,鞠路,你们作为进入秘境的领队。我就在这里坐镇,朔漠台会作为后方的指挥所。”
  鞠路一锤胸大声吼道:“诺!”
  丁灿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却放下了手中的枪,身体站的笔直,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诺。”
  “这里是不是缺了一个人?”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说出这句话的正是一旁从头到尾沉默的林三怒。
  楚荒对着林三怒点了点头:“云大都督已经先行出发了,他估计马上就要进入秘境了。”
  楚荒的话音刚落,洛宴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和我们不一样,云大都督进去,不是为了秘境,他——是为了杀人。”
  林三怒没有再说话,他已心中有数。云大都督要杀的就是珍族大祭司。
  上古巫典现世,有一个人一定会向苍蝇一样被吸引过去,他就是珍族大祭祀。巫道在炎黄神州没落,却在海外珍族之中大行齐道,这世间对上古巫典最感兴趣的,莫过于传承巫道的巫师、巫女,而巫道最正统最完整的莫过于珍族之巫,珍族之巫中地位最崇高,实力最强者,便是大祭司。
  云大都督出自门派上清宫,他的空间系能力,便来自于他修炼的《五鬼搬运法》。当年,珍族入侵炎黄九州,他的师父毅然出山,与黎民苍生共赴国难,最终牺牲于战场之上,而上清宫最终也被珍族蛮兵毁去。而杀了他师父的就是现在的珍族大祭司。当年,这名大祭司也只是前任大祭司身边的小童,正是他伙同一众珍族巫师围杀了云大都督的师父。如今,近百年过去,当年的珍族小巫师,成了现在的大祭司。而当年那个上清宫小弟子,成了今天的牛翊卫大都督。
  有些账,是该算算了。
  林三怒想到这里,没有再说话,继续静静地坐在一边。
  一众人缓缓退出了房间,各自去准备了,只留下叶天道、楚荒和洛宴。萧雨歇走到了门口,忽然被叫住。
  萧雨歇很疑惑,刚才下空艇后就被谢瑾吼过来的那些老生,和其他一些朔漠台的精英,此刻都在作战室外面等候上面下达命令。只有萧雨歇忽然被叫了进去,萧雨歇一个少年,面对一屋子大佬,后背心都湿透了。大佬在那儿谈话,他说话不是,不说话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能尽量保持存在感特别低。然而好像没什么用。
  楚荒看了眼萧雨歇,没有急着说为什么叫住他,而是淡淡地问了句:“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萧雨歇犹豫回头地问道:“你们一开始就不想争夺什么上古巫典是吗?你们想毁掉秘境。”
  “你怎么知道的?”叶天道缓缓问道。
  萧雨歇微微一笑:“云响老前辈,为大易殚精竭虑一生,可他却在这时独自一人前往秘境。他是大易最强的空间系能力者,最好的空间方向的学者之一,他是这次行动最好的指挥者。他不是不顾大局之人,那他为何不与其他人同行?这绝不是报仇心切那么简单,因为可能在原来的计划里,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占领秘境。”
  “上古巫典对我们的价值并不大,有没有无所谓,但这个秘境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们不知道秘境内有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藏了宝藏,但是——它决不能变成威胁大易疆土的隐患。”楚荒叹了气,说道。
  萧雨歇点了一下头,说道:“明白了,我心里有底了。”萧雨歇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你心里没底。”楚荒忽然叫住了他。
  萧雨歇一惊,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叶天道平静地说道:“要想摧毁秘境,只要摧毁秘境的核心即可,但这核心必是神明至宝,比如——上古巫典。”
  萧雨歇一皱眉:“神明至宝必是神器中的极品,要毁掉它们只能用‘弑神器’,你们要动用弑神器,玄黄剑还是......”
  “你!”叶天道忽然微微一抬手,指向了萧雨歇。
  萧雨歇脸上露出了“你逗我”的表情:“这与小子有什么关系?”
  叶天道回头看了一眼正坐着抽旱烟的洛宴大都督,拱手一礼,似乎是在请示。
  洛宴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萧雨歇,忽然说道:“玄黄剑还未认主,可天地剑却已在你的手上。”
  萧雨歇彻底有些懵了:“祭酒大人说笑了,什么天地剑?”
  洛宴缓缓指了指萧雨歇背后的长剑,苍老的声音开始缓缓讲述:“此剑名曰‘野芒’。众人皆道天地剑是一把剑,其实天地剑是一对双剑,天剑‘天苍’,地剑‘野芒’。你手中的便是野芒。”
  萧雨歇整个人都不对了:“祭酒大人别开玩笑好吗?这破剑是我自己打的,它是不是宝物,我比谁都清楚,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还是比较次的那种。”
  洛宴没有回答,继续缓缓道来:“天地剑名为剑,实际上它是天地间的一道能量。它是以天地元气为铁,以宇宙法则为锤,所锻造而成,无形无质。只有当天地剑感应到自己剑主的存在时,它才会以各种机缘出现在自己主人的手中,化为实体。它甚至可以是任何东西,一口锅,一把勺。皆有可能。”
  萧雨歇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剑,过了好久憋出一句:“祖宗的,还真有锅碗瓢盆造型的弑神器啊!你们唬我的吧!这剑连点儿特殊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弑神器?”
  “若谁都能发挥出弑神器的威力,那么弑神器又怎么能是弑神器?”洛宴继续笑道。
  “你们该不会搞错了吧?还是我太乐色了?要不我把剑贡献出来?”萧雨歇依旧无法接受现实。
  洛宴叹了口气:“当日入学试,你们的武器是全部上缴的,每一个人的武器,我都看过。那时我便注意到了这把剑,我对这把剑的材质异常感兴趣,我曾想着刮下一些铁屑,做些研究,然而,我无论采用多么坚硬的材料,却始终无法伤到这把剑。刚开始还是用的郝莱莱的钻石,后来,我甚至去常登廷那里借来了他最坚硬的构金,然而依旧无法伤其分毫。常登廷也大为惊讶,他遂想到,按照古籍中方法,以萨满之血淋剑,然后,剑身便开始出现蓝色的花纹。据说,是因为萨满本身需要沟通天地源能,而不是将天地源能转化为可以使用的能量导入体内。所以,他们的血会让天地剑产生特殊的反应。”
  萧雨歇皱着眉看着洛宴,然后,他做出了一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提剑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鲜血涌出,滴落在剑上,随后剑身竟然真的开始浮现一道道奇异的蓝色纹路。
  “祖宗的!”萧雨歇的脸被蓝色的光芒映照,他呆愣愣地说出这句话,然后难以置信地再次抬起头看着洛宴,“什么情况?”
  但随后萧雨歇马上想起来另一件事:“不对啊,不是说还有一把天剑天苍吗?那那把剑在哪儿?”
  洛宴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顽皮的表情:“你是天地剑主,这要问你。按理说,天在地前,天剑肯定比地剑先出世。你把剑弄哪儿去了?”
  “我哪儿知道?”萧雨歇顿时欲哭无泪,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天地剑的事。然后他忽然想到之前李䶮和他说过的一件事,顿时汗毛直竖,“祖宗的,我好像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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