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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不是赴死而是解脱

摄政王,你家娘子又作妖了! 你那么甜呀 3988 Aug 5, 2021 11:07:04 PM

秋雨快哭了,要不是怀里还抱着猫,真要捂着眼睛哭唧唧了。
“小姐,幸好你没看到,呜呜呜……太恶心了,我要长针眼了……”
春华也摇头,努力让声调平缓。
“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点回宫了。”
白默笙一听她们要回宫,眼底满是不舍,委屈巴巴地拉着她的手,不想放开。
“姐姐,你就要回了啊?”
君梓彤看着眼前委屈的少年,软萌软萌,像只奶猫,实在让人厌恶不起来。
“嗯,要回了,宫门要落钥了。”
白默笙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她就像看着骨头的狗崽,黑瞳圆溜溜的。
“那姐姐,我、我以后能不能去看你……养的小黑啊?”
君梓彤眼底带着笑意,转头看向春华怀里的小黑猫,点了下头。
“小黑本算是我替你养的,你什么时候想看它都可以。”
白默笙闻言,双眼亮得跟浸过水一样,抿着嘴也忍不住笑。
“嗯呐,我知道了姐姐,你们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
春华和秋雨一左一右跟在君梓彤旁边,朝马车行去。
可刚走了几步,君梓彤又顿住叫,转身看着站在原地不舍离开的少年。
“白默笙,你过来。”
白默笙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声音好听又带着甜蜜,心里炸开了烟火,好似蝴蝶般飘了过去。
“姐姐,怎么了?”
君梓彤从春华那里要过之前买的那个书生泥人,塞到他手上。
“谢谢你今晚陪我们逛街,我很开心,这个送你。”
说完之后,不等他反应就转身离开,脚步匆匆,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白默笙睁大眼睛,低头看着泥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在原地跳了几下。
“姐姐,我喜欢你!”
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他都要说出来。
这句话,他在心里憋了好几年了,从初见她开始就想说了。
君梓彤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继续往前去了,只是幂篱底下,嘴角勾着笑。
她终于体会到话本子里经常说的一个词,小鹿乱撞。
君梓彤原本还想跟独孤雪娇过去打个招呼的,但因为这事,脸红如霞,心跳如鼓,根本无暇去找她说话了。
独孤雪娇和君轻尘手牵着手,走在拥挤的长街上。
“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君轻尘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卿卿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再翻出任何浪花。”
月影笼了银纱,星辰漫天,烟火不时在身后的夜空绽放。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忆安的事就像是插了翅膀,两三天的时间,整个凉京已传的沸沸扬扬。
除了养外室,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许尚书废了,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相较于朝事,大家还是对这种艳史比较感兴趣,越传越邪乎。
最近几日礼部尚书府大门紧闭,都没怎么有人从正门出来了。
而在朝堂之上,御史谢成闵上折子弹劾礼部尚书贪赃枉法,洋洋洒洒列了百十条罪名。
庞太师一派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许忆安是他的得意门生,好不容易才提拔起来的。
其实他想保的不是许忆安,而是礼部尚书的职位。
这其中是谁的手笔,他不用动脑子也能猜到,君轻尘这是想从他手里抢肉啊。
庞太师一派的官员得到他的提点,个个跟吃了春药一样,亢奋地不得了,在大殿之上争论争的面红耳赤。
总结一句话,极力主张是非自有公论。
君轻尘看着一群原形毕露,吃相难看的文官,冷笑一声。
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必须一击必中,必须要让这些官员心服口服,因此责令都察院彻查此事。
许忆安现如今将要被撸下来,还可能波及到庞太师派系的其他人,前庭最近处处风声鹤唳。
庞太师自然不想把礼部尚书的位子让给摄政王派系的人,两边明里暗里打着各自的主意。
明争暗斗,就看最后谁技高一筹。
教坊司,离恨天。
许忆安的事刚发生,事情就传到了教坊司。
对于这个结果,云裳早就猜到了,心里除了爽快,还有一种释怀。
压在心上好几年的石头,终于被移开了,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云裳心里十分感激独孤雪娇,若不是担心郑兰英,估计早就去当面感谢她了。
郑兰英毕竟是受害者,而且有独孤雪娇在暗地里周旋,第二天就把她放了出来。
云裳早就只会了沈怀礼,让他帮忙掩护,她则跑去照顾郑兰英了。
“兰英妹妹,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这次许忆安绝对逃不了,咱们的仇都报了。”
郑兰英趴在床上,后背鞭痕纵横,还有好些用蜡烛烫出来的红疤,惨不忍睹,不见一块好肉。
可她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痛,睁着无神的双目,无悲无喜。
“忘了?谈何容易,他对我做的一切就像是噩梦,将伴随我一辈子。”
云裳手上动作一顿,指尖沾着药膏小心地帮她上药。
“兰英妹妹,你不要这么悲观,不管怎样,你都为家人报了仇,他们泉下有知,肯定也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幸福点。”
郑兰英苦笑一声,颤抖着手抓住她的手。
“云裳姐姐,这么些年谢谢你一直鼓励我,帮助我。
若不是有你在身边,我真怕自己撑不住,也不会等到这一天。
你知道那天我亲眼看到许忆安跟只狗一样躺在地上,被无数的人踩来踩去,心里有多爽快么?
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狗男人,也会有那么一天啊。
他的虚伪面具终于被撕开,看着他歇斯底里地怒吼,也很有趣呢。
这么多年来心里的憋屈都散了,我突然感觉很累很累,就像是唯一支撑着我的绳断了,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云裳从未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以为她是大仇得报,向自己敞开了心房,也不禁替她感到高兴。
“兰英妹妹,你不要这么说,你还很年轻,你要对未来充满希望。
若是你想离开教坊司,我可以找人帮忙,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你可以找个小村子,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然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郑兰英把头埋在枕头里,滚烫的泪水晕湿了棉布,她压抑着什么,双手缩回被子里攥紧。
等到云裳把药上完,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后厨让人给你做完红豆汤,你不是最爱喝红豆汤么,等你醒来就能喝到了。”
郑兰英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点了一下头。
云裳刚走到门口,忽而被叫住,转头看去,郑兰英正扭头看她,眼里含着泪。
“谢谢你,云裳姐姐,还有……你一定要幸福。”
云裳心头一颤,继而浅浅一笑。
“傻瓜,不要想太多,先睡一觉吧。”
等到红木门被阖上,屋里静悄悄,唯有一声哽咽溢出。
“对不起,云裳姐姐,对不起,我想爹爹和娘亲了……我走的太远,再也回不去了……
正常人的生活,真的很诱人呢,可是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云裳去了一趟小厨房,给厨子塞了金叶子,特地让她做了红豆汤。
当她回来的时候,才刚走到郑兰英的院子外,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端着碗的手不停地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雪琯听到云裳的声音,转过头,眼底悲伤和歉疚一闪而逝。
“云裳妹妹,兰英她……”
咣当——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云裳手上的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滚烫的汤溅在她绣鞋上,她却毫无所觉,只是不停地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答应我了,要离开这里,要重新开始生活……
我不该离开她的,我该一直守着她的,我不该离开的……”
离开这里?这种话若是让人听到,传到姑姑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雪琯紧张地看了看,走上前,把不停挣扎的人笼在怀里,压低了声音。
“云裳妹妹,你不要这样,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
你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她对你肯定心怀感激。
她若是一心求死,你就算今天看着她,还能时时刻刻看她一辈子么?”
云裳依旧在不停地挣扎,她不相信,她要亲眼去看看。
“呜呜呜,她为什么那么傻,明明已经大仇得报,为什么……”
为什么?
雪琯眼底冰冷一片,声音带着无可奈何,轻轻地摸着她的发。
“云裳妹妹,所有来教坊司的女人,都不是心甘情愿,都承担着旁人没有的压力和折磨。
我们从天上跌落泥潭,整日里摆着一张假面皮陪笑陪酒。
若不是心里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又有几人能撑住?
郑兰英这么多年忍辱负重,能撑下来,不过是那一腔悲痛的复仇。
如今她给家人报了仇,心愿已了,怕是不想再做行尸走肉了。
这具皮囊,从进入教坊司的那一日起,就失去灵魂了,若是连仇恨也失去,自然就塌下来了。
她跟你不一样,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再活下去的理由,可你还有爱你的人。
云裳妹妹,对她来说,这不是赴死,而是解脱啊。”
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死才是解脱,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噩梦。
若不是为了流放在外的家人,若不是为了给死去的家人报仇,又有几人能撑住呢。
云裳听了她的话,虽然道理都懂,可还是很难接受。
郑兰英才十九岁啊,那么年轻,就这样死了……
“都给我让开!挡在这里做什么!”
“小贱人,你们不想活了是吗?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容姑姑走在前面,手里拿着长鞭,嘴上骂骂咧咧,不可一世的模样。
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站在院门前,眼底阴骛一闪而逝。
后面两个带着面具的昆仑奴跟着,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团染血的床单,依稀可以看出里面的人形。
鲜血不停地从床单中渗出,滴了一地,血红的血刺红了云裳的眼睛。
她奋力挣扎,想要挣脱雪琯的怀抱。
容姑姑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个人,怎能如此对待她!
云裳受了刺激,不管不顾,在雪琯手臂上咬了一口。
“你放开我,雪琯姐姐!”
容姑姑平时责骂毒打教坊司的官妓就算了,连死了都不放过,就像是对待畜生一样,实在让人生气!
云裳挣脱雪琯的钳制,朝着昆仑奴冲过去。
“放开她!你们不要这样对她!”
容姑姑在前面着,忽而嘴角一勾,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
早就看这几个臭丫头不顺眼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正当理由惩治她们。
现在刚好可以借着郑兰英的尸体刺激云裳。
自从郑兰英的事传了出去,很多大人就对教坊司不满了。
说是她管教不利,手底下的姑娘好大的胆子。
这样不服管教的官妓,她是不会留下来的,只会祸害更多人,还会让人觉得她很没用。
对于她来说,这是耻辱!
容姑姑被骂了一顿又一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她迅速回过身,抬起手中长鞭,用力挥了出去。
啪——
容姑姑面色青黑,手上用力。
“妨碍教坊司掌教姑姑办事,你好大的胆子!”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云裳身上,却忽而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拽住了鞭尾。
滴答——
鲜红的血从掌心渗出,染红了鞭子,又顺着皮肉滴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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