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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0章你怎么没死

摄政王,你家娘子又作妖了! 你那么甜呀 3583 Aug 5, 2021 11:07:04 PM
    展景焕此时看到花玖璃的笑,只觉无比讽刺,仿佛是在嘲笑他这些时日的胡思乱想。
    此时,他真想把眼前的妖女给掐死,一了百了。
    “你当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你这个骗子!”
    花玖璃并未否认,也未挣扎,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是啊,我就是骗子,谁叫你那么好骗呢。”
    展景焕是真的怒了,双目赤红,却有些绝望。
    “你当初给我讲的故事,关于你的故事,是不是也是假的?
    你就是为了接近我,为了让我心软,故意编造出来的吧?”
    花玖璃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撇过头,不再看他,久久不语。
    独孤雪娇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看展景焕那复杂的神情,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人命了。
    明晃晃的杵在这里,有些扎眼,赶紧朝两人摆手,脚底抹油溜了。
    “你们先聊,我去太子府看看!”
    北冥皇宫,无极殿。
    “皇上,国师来了。”
    大太监的尖细嗓音在殿内响起,伴随着一声低喝,大殿里女人的嘤咛声戛然而止。
    “都给朕滚开!”
    几个女人赤着身,只披了一层薄纱,依稀可见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她们撩开重重帷帐,惊惶地爬下龙床,踩着纤细如玉的足朝外跑去,好似后面有恶鬼在追。
    老皇帝黄色的里衣都未整,赤着胸口,光着脚,紧跟着从金丝楠木龙床上跑了下来。
    披头散发,皱巴巴的胸口上还有女人留下的印子,急不可耐地问大太监。
    “人呢?国师人呢?”
    大太监吓得气都喘不匀,赶紧上前跪下,帮他规整衣服。
    “陛下,国师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您叫一声,便进来了。”
    老皇帝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浑浊的老眼闪着光,披着里衣,赤着脚就朝门口跑。
    “国师!快进来!”
    红木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国师。
    他高昂着头,一脸淡漠,眼底更是冰封千里。
    即便眼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若是一般人如此,脑袋早不知道掉多少回了。
    可偏偏老皇帝就吃他这一套,仙人吧,怎能与凡人同日而语。
    他舔着老脸,站在国师面前,急不可耐地伸出手。
    “国师,我的长生不老药呢?是不是已经炼好了?”
    国师淡淡地扫他一眼,轻嗯一声,朝里行去。
    老皇帝见他如此,虽心里有气,奈何自己的老命吊在他手里,也不敢叫嚣。
    他舔着脸跟在国师身后,看起来就像一条听话的狗。
    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估计眼珠子都能吓掉。
    国师在桌前径自坐下,竖起手,示意他不要再往前。
    “陛下,我确实已经炼好了长生不老药,只不过这次,不是丹药,而是药水。”
    老皇帝站在桌前一步之远,闻言,并未发怒,眼里的精光更甚。
    “丹不丹药无所谓,只要有效就行,朕要长生不老!”
    国师淡淡地点了下头,朝一旁华贵的楠木软塌指了指。
    “那么,就请陛下躺在那里吧。”
    老皇帝听话地过去,脚步飞快,看起来精神极了。
    滴药这种活计,原本躺在床上更方便些,可国师还未进门,就闻到了大殿内令人作呕的味道,根本不愿靠近龙床一步。
    大太监扶着老皇帝在软塌躺下,正要说说什么,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说是雪贵人到了,要见皇上。
    虽说老皇帝一向宠爱貌美的雪贵人,可相较于长生不老药,女人根本不算什么。
    他不耐烦地朝大太监摆手。
    “小德子,你去应付下,就说朕正忙着,谁也不见。”
    大太监点头应是,弓着身子朝外走。
    老皇帝想到什么,又朝他补了一句。
    “不光是雪贵人,任何人来,都不能进来!”
    老太监下意识看了国师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是,陛下,奴才会在门口好好说守着的,绝不让任何人进来。”
    那边门刚合上,国师站起身,走到软塌前,将一旁的木架扯过。
    “陛下,请闭眼。”
    老皇帝心跳急速,欣喜之情不言而喻,即便闭上眼睛,也能从表情上看出来。
    国师嘴角邪邪一勾,眼底暗光轻闪。
    老皇帝闭上眼睛没多久,发现有水滴不断地落在额头上,心中疑惑。
    “国师,这长生不老药为何不是直接喝进去,而是要滴在头顶上?”
    国师双手抱臂,淡漠地看着他。
    “陛下,你是信不过我么?”
    他这么一问,老皇帝当即闭上了嘴,得罪了国师,他的命就吊不住了。
    嘴上说着信任,信任,实则内里早就起了杀心。
    只要他真的得到长生不老药,就把碍眼的国师除掉!
    时间一点点过去,约莫过了一刻钟,老皇帝有些受不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国师,国师,你还在吗?为何朕觉得十分难受?”
    一边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身,可肩膀忽而一重,接着身体就动不了了。
    老皇帝倏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师。
    “国师!你这是作何?”
    国师薄唇浅浅一勾,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不答反问。
    “陛下,你有没有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自己弄出来的刑罚,都不记得了么?
    还是说,你当初只是一时兴起,让别人去用,自己却从未看过一眼?”
    经他这么一说,老皇帝瞬间肝胆俱颤,吓得尿湿了裤子,老脸抽动的厉害。
    “你、你……这、这难道是水、水滴刑?”
    国师淡然自若地欣赏着他惊惧的表情,心情极好。
    “看来陛下并非完全是个老糊涂,当年你便是用这种刑罚处置跟人通奸的后妃,不是么?这才多久,便记不太清了,啧啧……”
    老皇帝从他嘴里得到确认,整张脸都扭曲了,吓得嘴皮子乱颤,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骚臭味儿弥漫,弄湿了软塌,眼泪也跟着流出来。
    所谓水滴型,就是把人横躺着,然后将可以滴水的器具悬挂于头顶,小孔里不断地滴水,落在人的眉心。
    相较于五马分尸,凌迟等极刑,水滴刑看起来没什么,甚至可以说很轻松。
    可当人真正地受到这种刑罚,便知道各种滋味了,典型的生不如死。
    因为水一直滴在额头,以至于受刑人无法睁开眼睛,因为看不到光,强迫闭眼带来巨大的心理恐惧。
    随着时间推移,连续的滴水让人产生烦躁心理,开始想要挣扎,偏偏受刑人无法动弹,导致这种烦躁感不断加重。
    水滴刑,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摧毁人的心理,直至崩溃,可谓是酷刑。
    相较于**上的折磨,这种法子更恶毒。
    当年老皇帝刚登上皇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要强弄进后宫。
    有些女人已经定了亲事,有了心爱之人,他却不管不顾,就算是一具尸体,也要强行霸占,圈进在宫里。
    其中有一个官家女,与青梅竹马极其相爱,最后被迫入宫。
    后来她的青梅竹马入宫当了护卫,几经周转,调去了她的宫门外。
    两人偷情被抓,给老皇帝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这还不是最让老皇帝心塞的,那位后妃被抓之后,非但没有求饶,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大骂一通。
    老皇帝怎能不气,为了杀鸡儆猴,便给那位后妃用了残酷的水滴刑。
    在烈阳之下,活生生把人折磨死了,而他就躺在旁边跟女人厮混。
    这事传遍了后宫,也确实有用,此后就再也没传出过后妃通奸之事了。
    老皇帝想起这事,吓得脸色惨白,努力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国师。
    “你、你不是国师,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朕?”
    国师平静地看着他,眼里丝毫没有怜悯。
    他凑近了些,缓慢地撕开人皮面具。
    老皇帝在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更多是惊惧,面上血色褪尽。
    “你、你怎么没死?”
    泷翼看着他起伏的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却只浅浅勾了嘴角。
    “呵,没有弄死你之前,我怎会先死!”
    老皇帝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畏惧地缩紧,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原来他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老皇帝当年对那位后妃用了水滴刑,确实震慑了后宫的女人。
    可泷翼的母亲却是个意外。
    原本不过是个宫女,而且二等洒扫宫女,平时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偏偏那天他喝多了,把人给强了。
    再后来,宫女诊出了身孕,就勉强封了庆妃,到底是有了龙种。
    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说是有个后妃嫉妒庆妃,把她推倒,才导致早产。
    在后宫那种地,最让人记恨的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种互相使绊子,迫害龙种的事情,屡见不鲜。
    老皇帝根本没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玩他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不知谁偶然说了一句,这孩子跟陛下长得一点都不像。
    老皇帝怒火冲天,找人去彻查此事,没多久,就把庆妃入宫前后查的一清二楚。
    很显然这个孩子不是龙种,而是野种!
    时隔多年,他再次被绿了。
    老皇帝有多暴怒,可想而知。
    他又想到了当初用的水滴刑,在地牢里,把庆妃活生生折磨死了。
    那时候他已经上位多年,再传出暴戾恣睢的名声不好。
    再者,被绿了到底是件丢人的事,怎好拿出去说!
    所以,对外只说庆妃是病死的。
    当老皇帝看到泷翼的脸,才想起这桩陈年往事,可如今求饶肯定没用了。
    思及此,他朝着门外大声呼喊。
    “小德子,小德子!”
    红木门应声而开。
    老皇帝脸上的庆幸还未来得及荡开,就被惊恐取代。
    开门进来的,并不是守门的老太监,而是雪贵人。
    她手上沾着血,雪白的裙子也被染红了,好似雪里红梅,美得触目惊心,却是要命的那种美。
    雪贵人拖着老太监的尸体走进来,红唇一勾,浅笑盈盈。
    “陛下,你是在叫他吗?臣妾给你带来了。”
    老皇帝肝胆俱颤,毫无血色的唇抖着。
    “雪贵人,你、你……”
    雪贵人将尸体往地上一推,从袖子里摸出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莹润如玉的手指。
    “陛下,一直忘了告诉你呢,其实庆妃是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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