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天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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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特卫，还有这些东西。”铜甲卫拿出一个小匣子，给秦生递了过去。“这是司首交给您的，说这些东西以后每日都会有一份送来。”
    秦生打开匣子，里面装着几封文书，粗略的看了一遍，大抵是造国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其中还有几封用红笔标注，上面记录着御前司打探来的一些辛密。
    “每日都送来一份？”
    “这老狐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在心底将理承运骂了八百遍。刺杀案一事还未开始，就把御前司里的东西都给送来，这是摆明了要当个甩手掌柜？口吐一口怒气：“理承运那有没有送去一份。”
    恐怕全天下除了龙椅上的那位，也只有秦生敢直呼理承运的姓名。那铜甲卫再次看向秦生的时候，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崇拜。
    “回特卫。这些都是司首看过之后，再派专人给特为送来。”
    “嗯。”
    听得理承运还不都是那做个甩手掌柜，心中的怒气便少了几分。
    “应成周有没有说些什么？”
    “这……”铜甲卫有些犯难，苦着脸说道：“这些事情属下没有知道的权限。”
    “这样啊。”秦生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着铜甲卫说的权限问题。整天光想着怎么处理案子了，却忘记自己一个帮手也没有，对着面前的铜甲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特卫，下官是一组的祖开济。”
    御前特卫是直属造帝的特殊机构，即便是最低级的铜甲卫也是一个六品官员，因此祖开济对秦生自称为下官，而非如寻头百姓那般自称小人。
    秦生走到祖开济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问道：“想不想来为我做事。”
    “想……”
    “啊？”
    祖开济一脸震惊的看着秦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进入御前司没多长时间，实打实的菜鸟一枚，按理来说秦生选帮手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却因为这次送信而被秦生选中。若不是秦生还在旁边，至少都得让十里开外的人能够听到他的笑声。
    “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
    祖开济不停地点着头，一张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加入御前特卫成为铜甲卫，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也只有他们知道日子整天过的有多苦。他们虽有六品的官职，职责却是要去监察造国里的各个官员，为了不惹出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不敢和别的官员走的太近，就更别提去赚一点私钱了。
    虽然这些铜甲卫的俸禄与那些四品官员的差不多，但每月那点死俸禄，也仅仅是让他们的生活能够稍稍富裕一些，一旦发生些大的变故，还得去四处找人借银两。
    用理承运的话来说，造帝之所以设立御前司，目的就是为造国的百姓服务，帮助造国的百姓监察各地官员，若是官官都互相勾结，那御前司设立的意义何在。
    此言一出，在造国之内引起一片叫好的热潮，造国的百姓再看这些甲卫的时候，却是多出了几分亲切。
    若是能够跟在秦生身边，平日里还能少得了赏钱？
    就单论穆茂典这几个跟在秦生身边的护卫，他们身上穿得衣服都要比其他的护卫好上许多。同在秦府当护卫，凭什么穆茂典他们几个就能穿的比其他人好？那还不是因为跟在秦生身边能领到赏钱。
    这样的好差事，脑子有坑的人才会拒绝。
    祖开济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秦生也同样在心里啪啪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理承运不会不知道秦生将要面临的困难，能让祖开济来送信，足以说明此人的能力已经得到了理承运的认可。再加祖开济在一组任职，在京都里行动起来也是如鱼得水，这份大礼秦生又岂有不收的道理？
    送别祖开济，秦生心里一阵欢喜。找帮手的问题已经解决，只需在缓上几日，让伤势恢复的更好些，便可开始着手调查刺杀案的事情。
    欣喜之余，却是将祖开济送来的文书全都忘到了院子里，正要去回去取，看到穆茂典鬼鬼祟祟的趴在墙后，不知道在偷看些什么。
    秦生放轻脚步，悄摸的来到穆茂典身后。顺着穆茂典看的方向望去，石竹和墨竹正在和几个丫鬟嬉戏。
    叶甄素来注重保养，即便生养秦生十四年之久，看上去依旧如同一位妙龄少女。因此，秦府里的这些丫鬟在叶甄的教导下也是保养的极好，脸蛋精致，又有着不输于富家小姐的身形。此时在庭院中嬉戏，却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路过的下人看到秦生这主仆二人撅起屁股，两双贼眼滴溜的转着，急忙将嘴紧紧捂住，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来，随后快步离去，找一处僻静之地深深呼吸，好将自己的笑意憋下。
    “石竹姐真漂亮。”
    秦生的声音突然飘出，笑嘻嘻的看着穆茂典。
    “那是自然……啊，少爷。”穆茂典被秦生吓了一跳，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缓慢的将秦生拉下，小声的问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穆茂典心里想的什么，秦生已经猜出了个**。
    一脸坏笑的看这穆茂典：“要不我去帮你说说。”
    说着，起身将要向石竹那边走去。
    “少爷，别。”
    穆茂典有些惊慌，一把将秦生拉住，又觉得不妥，赶紧将手缩回。
    “少爷，我……我……反正您不能去。”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秦生恨铁不成钢的对穆茂典说道：“亏你还整日跟在我身边，也不看看公子我有多风光，就连那月港知府的孙女也被我拿捏得服服帖帖……”
    秦生本还想在接着吹几句，感受到到穆茂典那鄙夷的目光，老脸一红，干咳两声，摆手说了声不提也罢，又将话题拉到了穆茂典的身上。
    “我看你和石竹姐也挺般配，为什么还要……。”
    秦生指了指墙上的花窗，疑惑的看着穆茂典。
    穆茂典一声苦笑，无奈的说道：“石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我不过是个车夫，哪里能够配得上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