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三界
空始与空灵一直是他的骄傲，在大道族各脉之中，也是名声显赫。
在二人的身上，空间一脉花费了巨大的资源。
族内各种资源都在向两人倾斜。
不然空始也不至于达到永恒二重，还有身上那些永恒之器，都是空间一脉中的资产。
空始将来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的，是他力排众议，将永恒之器给了空始。
如果二人一旦出事，对于空间一脉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青黄不接！
这些各脉天才，将来都是要作为脉主候选者的。
想再培养一个天才，所耗费的资源是极其巨大的。
各脉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消耗了。
所幸，空灵与空始二人的命灯未曾破碎。
虽然不知是因何原因，但得知两人的生命无恙，空无痕心中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命保住了就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得知其余几脉天才死亡后，他心中便紧迫起来。
再耽误下去，他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只是大道界如今战事严峻，已经抽调不出更多的人手了。
空间一脉更是需要驻守防线，控制空间法阵，难以抽调人手。
没有了空间一脉强者的维持，黑暗界打开界域通道将是轻而易举。
大道界界域广阔，战线拉的很长，防守也不是一件易事。
即使是以大道族的力量，如今也有些捉襟见肘。
不然也就不用前往各界吸收本源。
借用各界本源，能够极大减少大道界的消耗。
这些实在都是无奈之举。
现在各脉别说强者，就是连一支完整的成建制军队都很难抽调出来。
空始几人倘若不是各脉天才，连十万大军都不会有。
这十万大军已经是各脉能调用的最大人数了。
再想抽调战士，就只能从防线抽调。
防线抽调的战士太多，容易出问题，任何一处防线溃败，都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可即便已经如此小心，还是出了意外。
消息传来的那一瞬间，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换做以前，其实都不用商议，各脉随意派一位强者就去了。
如今几脉强者都是损伤严重，没有前来的几脉，其中数脉中的至强者都死了。
那些都是大道族积攒许久的底蕴，一些更是借用欺天之术，从数个时代之前存活下来之人。
闻言，坐于右手侧的金脉脉主沉声道：“金武也死了。”
金武是他们一脉的强者，是他们一脉中排名第三的强者。
损失金武，对于金之一脉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此事，就由我金之一脉解决。”
金脉脉主说道。
“不过……”
金脉脉主耀金色的瞳孔环视一周，缓缓道：“各脉总不能什么都不出吧？”
空无痕看了众人一眼，率先道：“我拿十万道石。”
道石是大道界一种独特的矿石，其中蕴含着残破的大道之力。
对于大道族族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天然宝物。
十万道石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供应一位永恒七重十年修炼所需。
空无痕必须开这个口，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见空无痕开口，其余几脉脉主无奈之下，同样纷纷开口，拿出各种物资。
战事进行的如今的地步，各脉其实都在尽力保存战力。
大道族虽然同为一族，但各脉又有自己的利益。
空无痕沉声道：“好了，各脉天才一事暂且放过，如今借此，我们正好商议一下，如何抵御黑暗界一事。”
“最近一段时间，黑暗界入侵的速度加快了，而且不断有永恒境的强者增援，此事必须得到一个解决。”
话音一落，坐于右手后方的一位老者顿时冷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以前我就提议与各族联手对敌，可你们狂妄自大，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不愿意联手，现在想联手也没有办法。”
怨气满满。
老者冷眼看着众人，眼中带着一丝鄙夷与讥讽。
妄自尊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明明那人族强者将黑暗界的情况说的很清楚，但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就是不愿意相信。
现在如何？
付出代价了吧。
此话一出，坐于椅子上的各脉脉主脸色明显有点不太好看。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曾经的一幕。
面对木脉脉主鄙夷的眼神，众人越发感觉尴尬。
他们当初就是坚决抵制的人。
空无痕无奈道：“好了，木脉主，我们现在应该商议一个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争论。”
木脉脉主起身道：“还能怎么办，联合各族强者。”
“据我所知，各族还是有活下来的人在，联合他们，重新构筑防线。”
“他们有抵抗黑暗界的经验，别小看他们，不然大道界迟早守不住。”
说完，木擎苍直接甩袖离开。
与其每天在这道宫之内扯皮，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
望着木脉脉主离开，空无痕轻叹道：“就先这样吧，各脉都派人寻找一下各族强者。”
一看众人神情，他就知道他们无心于商议。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曾经木擎苍的提议是正确的。
独木难支。
无论大道族有多强，以一族之力抵抗，终究是件难事。
“唉~”
黑暗界未曾入侵之前，谁又会知道，黑暗界的力量竟会是如此强大。
端坐于椅子上的几脉强者互视一眼，不以为意。
区区一些逃亡种族，收留他们又有何意义。
在他们心底，是瞧不起那些种族之人的。
先前之所以未曾反驳木擎苍，也只是因为木擎苍在族中辈分较大，他们不想让彼此太难堪罢了。
木擎苍怒气冲冲的走出道宫。
刚跨出主宫大门，旁边一位一身绿裙的女子快步迎上。
木香云亲昵的挽住木脉脉主手臂，调皮的轻笑道：“爷爷，会议完了？”
木擎苍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事情办好了？”
木香云轻轻点了点头，调皮的眨眨眼。
“我办事，您放心。”
“哈哈。”
“好，好，好。”
木擎苍一连说了三个好，尔后带起木香云，闪身离开。
一直离开道宫范围，两人才停下。
木擎苍挥手设下一道屏障。
木香云随即轻轻招了招手，绿色光芒一闪，地面上浮现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
“爷爷，他是我从道宫监牢中找到的。”
木擎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身影，恨声道：“这帮家伙！”
地上的身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浑身各处都是遭受了刑罚的痕迹。
骨头之上，清晰可见刀刮过的痕迹。
双眼空洞无声，眼珠早已被挖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木擎苍已经能够想象对方遭受的刑罚。
肉被一层层剔去，然后以灵药恢复，再次遭受极刑。
那种剧痛，想想都不寒而栗。
木擎苍眼中满是悔恨，施展木之大道笼罩地上的人影。
渐渐的，地上人影的伤势逐渐恢复，破碎的**滋生出新的血肉。
“啊~”
一声凄惨中带着愤怒的嘶鸣自人影喉咙中传出，沙哑无比。
“太玄兄，是我害了你啊。”
木擎苍低声道，满脸懊悔。
木香云伸手拍了拍木擎苍，轻声道：“爷爷，快走吧，时间再久，我怕他们发现。”
“嗯。”
木擎苍点头，以木之大道包裹太玄，身上绽放出一道绿光。
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刻钟后。
原地猛然浮现一道神秘身影，浑身笼罩在黑袍之内。
来人缓缓抬头，眉头紧皱，面容冷俊，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邪气。
“哼！”
“老家伙，算你跑的快。”
黑色光芒一闪，黑袍人影自原地消失。
……
古墟内。
进入古墟的太一三人寻找了两日，终于牵引到了永恒神塔。
三人操控秘法进入永恒神塔之内。
苍与古看着突然出现的太一，擎古，图火三人，顿感诧异。
“你们三个家伙也活着？”苍问道。
太一目光不屑，冷冷道：“怎么，不希望我们活着？”
苍无奈苦笑：“你这家伙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太一脸色一正，郑重道：“差点忘了，我们这次来是有正事。”
苍一阵诧异。
古好奇道：“什么事？”
看三人的神情，恐怕不是什么一般的事啊。
“永恒神塔的掌控秘法。”
太一老人一字一句道。
苍与古二人同时面色一变，苍沉声道：“太一，你应该明白秘法的重要性。”
“秘法一直保存在永恒神塔内，事关人族隐秘，轻易不能动的。”
“我明白。”太一老人打断苍，开口道：“但现在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嗯？”
苍与古齐齐一楞，不解的看向太一老人。
“谁？”
太一老人一挥手，放出一副图景。
画面中，是先前顾宇与大道族天才战斗的画面。
当时太一就提前保留下了这一幕。
图火与擎古一脸的震惊之色。
擎古惊叹道：“你什么时候弄的？”
他们三人明明一直在一起，没想到太一竟然偷偷搞了这个。
关键他们还谁都没有发现。
“嘿嘿！”
太一老人得意一笑，鄙夷道：“你以为我是你们两个家伙吗？”
“就只会一个劲的在那鼓掌。”
“……”擎古。
“……”图火。
怎么感觉你有点欠揍啊。
真想用拳头给你的脸邦邦两拳。
太一转头看向苍，说道：“看吧，这就是我们选的人。”
苍与古认真看完了太一记录下的画面，大受震撼。
“这是哪位人族？”苍疑惑道。
永恒境！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永恒境。
按理来说，如此人物，他不应该不知道啊。
况且后世之人，又是如何突破至永恒境的？
苍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借助永恒神塔，真的能够突破永恒？
太一老人神情瞬间得意起来，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看见了吧。”
“与他战斗之人，乃是大道族的天才，就算如此，也被他摁在地上爆锤了。”
“切！”苍淡淡道：“吹什么，又不是你。”
太一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大声道：“那又如何，反正是我找到的。”
顿时，擎古与图火齐齐转头，面色古怪的看向太一。
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能要点逼脸不？
太一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人，淡淡道：“有问题吗？”
“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
太一这家伙心眼贼小，还爱记仇。
苍与古看完记录的画面，相视一眼。
苍开口道：“你们没骗我？”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太一认真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倘若不信，你可以亲自看看。”
苍注视着三人，良久之后，点头道：“好。”
他心中原本的人选是刀尊与剑尊，这二人突破永恒，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但见了顾宇之后，他动摇了。
永恒神塔，的确应该交给更合适他的人。
太一三人联玦而来，可见此人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的。
能让三人同时认可，也不是一件易事。
见苍同意，太一三人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就怕苍这个家伙不同意。
因为顾宇其实是不符合要求的，永恒神塔的秘法只能由十二脉之人继承。
以他们的实力，想招收顾宇担任永恒神塔守护者，也不合适。
所幸，苍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苍看了三人一眼，轻笑道：“行了，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迂腐，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墨守成规，这并不适合当下的人族。
在他的心中，种族传承是排在第一位的。
……
幽冥界。
这是顾宇第一次真正跨入幽冥界。
他来这里是参观的，学习一下，好完善自己的世界。
打量着眼前这座截然不同的世界，顾宇“啧啧”称奇。
如今的幽冥界已经正式走向正轨，各个重要神位皆已敕封。
这其中有酆都大帝吸收的幽灵，也有曾经人族战死者。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黎明之人。
而东方牧同样有了新的敕封神位。
阎罗！
这是顾宇询问东方牧后，东方牧主动要求的。
顾宇并未敕封十殿阎罗，仅有东方牧这一位阎罗。
有些事，没必要照搬。
而且如今的幽冥界的运转，似乎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在幽冥界内，已经有新的鬼怪滋生。
先天之物！
这些鬼怪由幽冥界蕴养而出，乃是先天鬼神，拥有着种种非同寻常的能力。
通俗点讲，这些能力与“神力”一般无二。
黄泉路上，一队队阴兵押解着双眼麻木无神的灵魂走过。
顾宇看着这些亡灵，心中越发惊叹。
黄泉之路。
只是可惜，目前的轮回不够完善，幽冥界与地星的融合尚不圆满。
“现在就缺天界了。”顾宇喃喃道。
有些事，他已经明白。
天界在哪？
不用说，就是他尚未完善的世界。
在二人的身上，空间一脉花费了巨大的资源。
族内各种资源都在向两人倾斜。
不然空始也不至于达到永恒二重，还有身上那些永恒之器，都是空间一脉中的资产。
空始将来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的，是他力排众议，将永恒之器给了空始。
如果二人一旦出事，对于空间一脉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青黄不接！
这些各脉天才，将来都是要作为脉主候选者的。
想再培养一个天才，所耗费的资源是极其巨大的。
各脉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消耗了。
所幸，空灵与空始二人的命灯未曾破碎。
虽然不知是因何原因，但得知两人的生命无恙，空无痕心中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命保住了就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得知其余几脉天才死亡后，他心中便紧迫起来。
再耽误下去，他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只是大道界如今战事严峻，已经抽调不出更多的人手了。
空间一脉更是需要驻守防线，控制空间法阵，难以抽调人手。
没有了空间一脉强者的维持，黑暗界打开界域通道将是轻而易举。
大道界界域广阔，战线拉的很长，防守也不是一件易事。
即使是以大道族的力量，如今也有些捉襟见肘。
不然也就不用前往各界吸收本源。
借用各界本源，能够极大减少大道界的消耗。
这些实在都是无奈之举。
现在各脉别说强者，就是连一支完整的成建制军队都很难抽调出来。
空始几人倘若不是各脉天才，连十万大军都不会有。
这十万大军已经是各脉能调用的最大人数了。
再想抽调战士，就只能从防线抽调。
防线抽调的战士太多，容易出问题，任何一处防线溃败，都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可即便已经如此小心，还是出了意外。
消息传来的那一瞬间，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换做以前，其实都不用商议，各脉随意派一位强者就去了。
如今几脉强者都是损伤严重，没有前来的几脉，其中数脉中的至强者都死了。
那些都是大道族积攒许久的底蕴，一些更是借用欺天之术，从数个时代之前存活下来之人。
闻言，坐于右手侧的金脉脉主沉声道：“金武也死了。”
金武是他们一脉的强者，是他们一脉中排名第三的强者。
损失金武，对于金之一脉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此事，就由我金之一脉解决。”
金脉脉主说道。
“不过……”
金脉脉主耀金色的瞳孔环视一周，缓缓道：“各脉总不能什么都不出吧？”
空无痕看了众人一眼，率先道：“我拿十万道石。”
道石是大道界一种独特的矿石，其中蕴含着残破的大道之力。
对于大道族族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天然宝物。
十万道石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供应一位永恒七重十年修炼所需。
空无痕必须开这个口，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见空无痕开口，其余几脉脉主无奈之下，同样纷纷开口，拿出各种物资。
战事进行的如今的地步，各脉其实都在尽力保存战力。
大道族虽然同为一族，但各脉又有自己的利益。
空无痕沉声道：“好了，各脉天才一事暂且放过，如今借此，我们正好商议一下，如何抵御黑暗界一事。”
“最近一段时间，黑暗界入侵的速度加快了，而且不断有永恒境的强者增援，此事必须得到一个解决。”
话音一落，坐于右手后方的一位老者顿时冷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以前我就提议与各族联手对敌，可你们狂妄自大，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不愿意联手，现在想联手也没有办法。”
怨气满满。
老者冷眼看着众人，眼中带着一丝鄙夷与讥讽。
妄自尊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明明那人族强者将黑暗界的情况说的很清楚，但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就是不愿意相信。
现在如何？
付出代价了吧。
此话一出，坐于椅子上的各脉脉主脸色明显有点不太好看。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曾经的一幕。
面对木脉脉主鄙夷的眼神，众人越发感觉尴尬。
他们当初就是坚决抵制的人。
空无痕无奈道：“好了，木脉主，我们现在应该商议一个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争论。”
木脉脉主起身道：“还能怎么办，联合各族强者。”
“据我所知，各族还是有活下来的人在，联合他们，重新构筑防线。”
“他们有抵抗黑暗界的经验，别小看他们，不然大道界迟早守不住。”
说完，木擎苍直接甩袖离开。
与其每天在这道宫之内扯皮，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
望着木脉脉主离开，空无痕轻叹道：“就先这样吧，各脉都派人寻找一下各族强者。”
一看众人神情，他就知道他们无心于商议。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曾经木擎苍的提议是正确的。
独木难支。
无论大道族有多强，以一族之力抵抗，终究是件难事。
“唉~”
黑暗界未曾入侵之前，谁又会知道，黑暗界的力量竟会是如此强大。
端坐于椅子上的几脉强者互视一眼，不以为意。
区区一些逃亡种族，收留他们又有何意义。
在他们心底，是瞧不起那些种族之人的。
先前之所以未曾反驳木擎苍，也只是因为木擎苍在族中辈分较大，他们不想让彼此太难堪罢了。
木擎苍怒气冲冲的走出道宫。
刚跨出主宫大门，旁边一位一身绿裙的女子快步迎上。
木香云亲昵的挽住木脉脉主手臂，调皮的轻笑道：“爷爷，会议完了？”
木擎苍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事情办好了？”
木香云轻轻点了点头，调皮的眨眨眼。
“我办事，您放心。”
“哈哈。”
“好，好，好。”
木擎苍一连说了三个好，尔后带起木香云，闪身离开。
一直离开道宫范围，两人才停下。
木擎苍挥手设下一道屏障。
木香云随即轻轻招了招手，绿色光芒一闪，地面上浮现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
“爷爷，他是我从道宫监牢中找到的。”
木擎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身影，恨声道：“这帮家伙！”
地上的身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浑身各处都是遭受了刑罚的痕迹。
骨头之上，清晰可见刀刮过的痕迹。
双眼空洞无声，眼珠早已被挖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木擎苍已经能够想象对方遭受的刑罚。
肉被一层层剔去，然后以灵药恢复，再次遭受极刑。
那种剧痛，想想都不寒而栗。
木擎苍眼中满是悔恨，施展木之大道笼罩地上的人影。
渐渐的，地上人影的伤势逐渐恢复，破碎的**滋生出新的血肉。
“啊~”
一声凄惨中带着愤怒的嘶鸣自人影喉咙中传出，沙哑无比。
“太玄兄，是我害了你啊。”
木擎苍低声道，满脸懊悔。
木香云伸手拍了拍木擎苍，轻声道：“爷爷，快走吧，时间再久，我怕他们发现。”
“嗯。”
木擎苍点头，以木之大道包裹太玄，身上绽放出一道绿光。
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刻钟后。
原地猛然浮现一道神秘身影，浑身笼罩在黑袍之内。
来人缓缓抬头，眉头紧皱，面容冷俊，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邪气。
“哼！”
“老家伙，算你跑的快。”
黑色光芒一闪，黑袍人影自原地消失。
……
古墟内。
进入古墟的太一三人寻找了两日，终于牵引到了永恒神塔。
三人操控秘法进入永恒神塔之内。
苍与古看着突然出现的太一，擎古，图火三人，顿感诧异。
“你们三个家伙也活着？”苍问道。
太一目光不屑，冷冷道：“怎么，不希望我们活着？”
苍无奈苦笑：“你这家伙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太一脸色一正，郑重道：“差点忘了，我们这次来是有正事。”
苍一阵诧异。
古好奇道：“什么事？”
看三人的神情，恐怕不是什么一般的事啊。
“永恒神塔的掌控秘法。”
太一老人一字一句道。
苍与古二人同时面色一变，苍沉声道：“太一，你应该明白秘法的重要性。”
“秘法一直保存在永恒神塔内，事关人族隐秘，轻易不能动的。”
“我明白。”太一老人打断苍，开口道：“但现在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嗯？”
苍与古齐齐一楞，不解的看向太一老人。
“谁？”
太一老人一挥手，放出一副图景。
画面中，是先前顾宇与大道族天才战斗的画面。
当时太一就提前保留下了这一幕。
图火与擎古一脸的震惊之色。
擎古惊叹道：“你什么时候弄的？”
他们三人明明一直在一起，没想到太一竟然偷偷搞了这个。
关键他们还谁都没有发现。
“嘿嘿！”
太一老人得意一笑，鄙夷道：“你以为我是你们两个家伙吗？”
“就只会一个劲的在那鼓掌。”
“……”擎古。
“……”图火。
怎么感觉你有点欠揍啊。
真想用拳头给你的脸邦邦两拳。
太一转头看向苍，说道：“看吧，这就是我们选的人。”
苍与古认真看完了太一记录下的画面，大受震撼。
“这是哪位人族？”苍疑惑道。
永恒境！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永恒境。
按理来说，如此人物，他不应该不知道啊。
况且后世之人，又是如何突破至永恒境的？
苍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借助永恒神塔，真的能够突破永恒？
太一老人神情瞬间得意起来，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看见了吧。”
“与他战斗之人，乃是大道族的天才，就算如此，也被他摁在地上爆锤了。”
“切！”苍淡淡道：“吹什么，又不是你。”
太一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大声道：“那又如何，反正是我找到的。”
顿时，擎古与图火齐齐转头，面色古怪的看向太一。
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能要点逼脸不？
太一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人，淡淡道：“有问题吗？”
“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
太一这家伙心眼贼小，还爱记仇。
苍与古看完记录的画面，相视一眼。
苍开口道：“你们没骗我？”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太一认真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倘若不信，你可以亲自看看。”
苍注视着三人，良久之后，点头道：“好。”
他心中原本的人选是刀尊与剑尊，这二人突破永恒，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但见了顾宇之后，他动摇了。
永恒神塔，的确应该交给更合适他的人。
太一三人联玦而来，可见此人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的。
能让三人同时认可，也不是一件易事。
见苍同意，太一三人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就怕苍这个家伙不同意。
因为顾宇其实是不符合要求的，永恒神塔的秘法只能由十二脉之人继承。
以他们的实力，想招收顾宇担任永恒神塔守护者，也不合适。
所幸，苍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苍看了三人一眼，轻笑道：“行了，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迂腐，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墨守成规，这并不适合当下的人族。
在他的心中，种族传承是排在第一位的。
……
幽冥界。
这是顾宇第一次真正跨入幽冥界。
他来这里是参观的，学习一下，好完善自己的世界。
打量着眼前这座截然不同的世界，顾宇“啧啧”称奇。
如今的幽冥界已经正式走向正轨，各个重要神位皆已敕封。
这其中有酆都大帝吸收的幽灵，也有曾经人族战死者。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黎明之人。
而东方牧同样有了新的敕封神位。
阎罗！
这是顾宇询问东方牧后，东方牧主动要求的。
顾宇并未敕封十殿阎罗，仅有东方牧这一位阎罗。
有些事，没必要照搬。
而且如今的幽冥界的运转，似乎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在幽冥界内，已经有新的鬼怪滋生。
先天之物！
这些鬼怪由幽冥界蕴养而出，乃是先天鬼神，拥有着种种非同寻常的能力。
通俗点讲，这些能力与“神力”一般无二。
黄泉路上，一队队阴兵押解着双眼麻木无神的灵魂走过。
顾宇看着这些亡灵，心中越发惊叹。
黄泉之路。
只是可惜，目前的轮回不够完善，幽冥界与地星的融合尚不圆满。
“现在就缺天界了。”顾宇喃喃道。
有些事，他已经明白。
天界在哪？
不用说，就是他尚未完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