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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0章,赔偿!

惟孝陈平江婉 会抽烟的于大爷 5311 Aug 6, 2021 9:06: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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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篁南竹,是前任魔尊,也就是血盟教已故老教主的故居。
  它在距离魔教总坛东北方向十几里开完的某一处绿洲处,靠近中原方向,占据天然的淡水湖,搭建成了一所遗世独立、颇具江南水乡风情的小院。
  柳荫蔽日,玉簪搔头,竹梢送凉,莲池风静。地处二层高处的卧房,隐约望得见窗外错落斑驳的景致。
  这处占地十几亩的后花园,最中间有片五亩见房的清冽荷塘。高地有致的凉亭散在池水四周,构成一幅“红荷碧叶天,赭桥压水眠。清流脉脉处,竹韵琤琮鸣”的美好画面。
  教内曾有人偷偷的议论,说是因为朱雀使出生自江南,老教主怕他思乡心切,所以背地里斥用巨资,替他打造了这处怀旧的念想。可谓是荣宠至极了。
  老教主生时,这里是老教主闭关静修的久居之地。老教主离世后,便由新任教主白元奉做主,将它赏给了朱雀使。
  陈欺霜也曾来到过这里。有时是跟着教主,有时是陪着白虎。但大多数的时候,他也仅是守在开门面临的那座假山前,顶多是在宴客的花厅稍显拘束的略坐一坐,却从来没有穿过前厅,进到过后堂内室。
  更遑论是极具私人领地意味的二楼内室。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走了。”他狠下心,用格外冷漠的态度对待周钰恒,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当他看到周钰恒果然露出了受到了伤害似的表情,语气又抖然一软,发自心底的真诚感激道,“朱雀,多谢你。”
  幸亏有你在,也幸好是你在。
  虽然他嘴上说得倔强,态度更是坚决,手分开床帏就要起身下地。但他大病初愈,久未饮食,又兼刚才一番折腾惊出了冷汗,服下一剂带有安神养气性质的药,猛地起身,登时腿脚发软,一阵头昏眼花,一个踉跄,紧紧抓住了床柜,险险就栽到了地上。
  周钰恒忙一把扶稳了他,当即生气道:“你不要命了!”
  话说完,立刻懊悔到吞声,重又换了一副商量的态度,劝他:“你病刚好,总不能独自回去吧?等我有时间送你回去。更何况,我作为主人,再不济,至少也该留你吃顿饭吧?灶上有瓦罐焖着的紫粳米粥,软软糯糯,甜香可口。我去替你盛一碗过来。”
  他说完话后,扶着陈欺霜重新又半躺半靠在床头,起身去推开门,对着门外的某处悄声的吩咐了什么。
  陈欺霜好不容易从险些失去意识的黑暗境地中脱逃出来,双目复明,立刻便追逐上了周钰恒的背影。
  他本想出声拒绝,说“不用麻烦了”,可又舍不得眼下这难得的相处时间。于是,强行压住心底深处那点躁动着的不安,默默念叨了些什么,一直等到周钰恒端着炖盅,再度坐回到身侧。
  这一次,周钰恒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再犯上次那种自扇耳光的错误。他将粥盛起搅匀,吹得凉了,才将一方温热的净帕递到陈欺霜的手里,请他自己擦干净双手。
  “稍微还有些热,你慢点喝。”他边将粥碗送到陈欺霜手中,边腾挪出靠垫替陈欺霜靠稳。最后,将净帕搭回铜盆边缘,才坐回到陈欺霜身侧,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喝粥。
  陈欺霜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像小鼹鼠。双手搭在碗边,埋首在碗内,嘴巴动得飞快,呼噜呼噜,两三口粥下肚,手一抹嘴,空碗向前一递:“吃饱了。”
  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周钰恒刚来得及喘一口气。
  “饱了?还有很多,再吃一些吧。”周钰恒接过空碗,又盛了一碗,见陈欺霜仍在接与不接之间迟疑,忙故作惋惜道,“是加过温补食材的药粥。你不喝,等一会恐怕就只能倒掉了。真可惜了这一锅的好材料了。”
  他说完,将碗放回搁盘,端着食皿就要往外走。看架势,是真的打算命人将粥全部倒掉。
  陈欺霜连忙出声阻拦他:“我,我还没吃够。”
  再次接过粥碗,就已经没有那么多虚伪的客套了。仿佛意识到面前这整盅的粥,都是专属于自己的“一餐”。他敞开肚皮狠吃,一口气,连喝光三大碗。五⑧16○.com
  当他伸出空碗向周钰恒讨要第四碗时,周钰恒将“慢慢吃,还有很多”这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没有了。”他听见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你要是喜欢吃,我晚上再吩咐厨房替你多准备些。”
  周钰恒悄无声息的自言语上给陈欺霜下了个圈套。
  陈欺霜一无所察,他还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放慢进食速度,细细的品味一下紫粳米中的藕荷香气,听到晚上还有机会再吃到,连忙轻点一下头算是默许了。
  一转念,咂摸出些不对劲来,却见周钰恒早已乐不颠得向外吩咐了出去。
  算了,就再多呆一晚。陈欺霜有些认命般的故意纵容着自己。但也不禁生出几分自暴自弃、自怨自艾的颓丧气息。
  他垂头丧气的在心底指摘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一抬眼,就对上了周钰恒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周钰恒率先避让目光,展开纸扇,主动谦让道:“你先说。”
  陈欺霜则顺着周钰恒刻意到怪异的目光,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别碰。”周钰恒忙制止他。他焦急的抓向陈欺霜的手腕,却被陈欺霜触电似的一缩手,甩了开去。
  “对不起。”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一次,周钰恒抢先开口,再次致歉:“我不是故意的。”他指着自己的嘴角示意陈欺霜:“你的这里,沾了些东西。”
  见陈欺霜准确无误地蹭下嘴角的饭粒,又填回到口中,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周钰恒憋笑憋得痛苦,仍不忘要继续解释:“你的脸上受到几处烫伤。我迫不得已替你摘下易容,涂些治疗的药膏。对,现在还不能用手摸。”
  陈欺霜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对主仆避开自己的目光,频频向自己脸上看的时候怪异的目光的含义。
  但他更先意识到了自己无缘无故便拍开朱雀手的失礼,忙内疚的垂下鸦羽似的浓黑长睫,兀自镇定着回答周钰恒:“朱雀,你不必道歉,没关系的。我戴着面具也只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这副鬼样子,出任务实在不方便,也实在很容易被别人记住这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难得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周钰恒边听边暗自得意,心道,这笨小孩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难道真的认为这么多扔进人海中便再也找不出的“大众脸”,是碰巧才会分到你的手中么?
  他想要打趣陈欺霜,也借机分散他低落的情绪,却听见陈欺霜话音一转,十分坦然道:“更何况,看便看了,伤就伤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没有这般的看重这副臭皮囊。”
  听了他的这番说辞,周钰恒十分惭愧兼特别不好意思的,用纸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重重的咳了一声,好像在说“哦,不好意思,我正是你说的这种特别看重面皮的肤浅的人。给我留些面子吧,快别说了。”
  陈欺霜顺着咳嗽声觑见了周钰恒的表情,忙慌乱得解释一通:“朱雀。我不是在说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说太看重长相就不好。教内的许多女孩子也都特别看重自己的脸。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任何觉得你长得像女孩子的意思……”
  越说越乱,多说多错。解释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十分的无力,干脆闭紧了嘴,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副“少言寡语”的状态。
  他以沉默不语,消极的抗拒着周钰恒的诱导。
  周钰恒早先就已经看出陈欺霜有些许的不自在,也看得出这样大段大段的说话,有利于逐步消除他的戒备,降低他的心防。他就那样淡笑着看着陈欺霜的无措。见他蓦地闭上了嘴,心底反倒生出了更多的逗弄之意,想要引着他再讲出更多的话来。
  于是探扇浅笑,肆无忌惮的卖弄与吹嘘起自己来了:“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在变相的夸我长得好看。”
  在他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寡廉鲜耻狠命的唾弃自己时,却见陈欺霜还是那样咬住下唇,眸光清明的看了过来。
  这是在默认我说得对?周钰恒疑惑间,见陈欺霜半是犹豫半是迟疑的,轻轻的点了下头。
  周钰恒心喜,忙再试探:“那白虎也长得好看?”
  陈欺霜毫不迟疑的就点了头。
  周钰恒不甘心:“那玄武呢?左护法呢?——教主呢?”
  点头、点头、连连点头。周钰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算是这群人当中长得最难看的那个了。
  长相上没有半分优势,反倒被排在了最末端,再这样问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既然已经随口提到了教主,立刻便勾起些特别不好的回忆,一口气梗在嗓子里,对着陈欺霜就哀嚎了一句:“我好惨哪!”
  陈欺霜讶异,静等他解释。
  周钰恒立刻半真半假的对着陈欺霜抱怨:“你迷晕我将我锁进衣柜,害得我两天两夜没吃没喝,这倒也罢了。但我千里迢迢的去接你,你开口第一句便是‘教主,你怎么来了?’哎呀,当时我的这颗心,痛得简直要背过气去。——这难道不是好惨嘛?”
  陈欺霜原本就苍白的脸,立刻就失了色。
  他记得自己当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但在周钰恒言之凿凿的笃定指责中,混乱了记忆,觉得自己很可能因为一时的口误,真的就伤透了周钰恒的心。
  他笃定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周钰恒那样的好,并且莫名的相信,周钰恒并不会凭白冤枉自己。
  此时再不开口解释,就可以称得上是“故意为之”了。
  陈欺霜羞愧的低下头,嗫嚅着诚恳道歉:“对不起,朱雀。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态度真诚,目光诚恳。令周钰恒感到了一丝欺负纯真孩子的负罪感,于是赶紧想法子替他开脱,忙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着自嘲笑道:“你会认错,那也没什么办法。谁让我跟教主长得这么像呢?”
  又是一句不经意间的试探。
  周钰恒紧张到掌心微汗。他在期盼着陈欺霜能给出一个“两者完全不同”的答案。
  ——一点都不像。
  陈欺霜凝神去看这张早已镌刻至心底的脸:常年少见阳光的肤色,有些乳液般的白皙,散发着令人亲近的皎柔的清辉。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眼角微微上翘,鼻子□□,唇角常含三分笑意。
  最为出众的是一双眼睛。翦水秋瞳。单独拿出来端详,更似女子的笑眼。但放在这副五官中,却又意外的和谐。
  秀气却不显女气。英俊中另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淡然。
  陈欺霜注视着周钰恒眼底的温柔,看清了他的紧张,看清了他难以言语的异样忧伤,更看清了他虽是勉强打起三分精神,实则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
  下陷的眼窝和肉眼可辨的浓重的青黛色眼底,同时揭破了他笑意盈盈的虚假伪装。
  几日不见,他竟然消瘦憔悴了这么多。
  都是因为我!
  陈欺霜心尖一痛,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说些、或是做些什么去安慰他。
  但在当下,他也只是僵直着后背,在被子下面紧紧的攥着拳头,心虚的跟着重复:“是啊,是很像。能有七八成相似。”
  周钰恒闻言一怔,希望尽数落空。他轻抚着脸庞,面露几分纠结:“是么?果然是因为长得像么?怪不得。那这可就难办了。其实我还挺喜欢我这张脸的。”
  他跟中了邪似的暗自嘀咕了几句,再次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刻意轻佻的取笑陈欺霜道:“先不说这个。人不是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次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何不也效仿效仿古人,对我也来些真诚的回报?”
  话说到这种程度,意思已经近乎直白了。饶是陈欺霜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此刻联系前后试探细细想过,也能听出其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意味。
  很危险。这里不能呆了。我应该快点离开。他在心里反复规劝自己,但却只是生硬的装作不知情,避开了周钰恒的问话:“朱雀。我有些累……”
  这是打算送客了。
  周钰恒心底微苦,反倒笑得更加开朗了:“哎呀。我话都还没说完哪。是当牛做马,也要还上我的银子。”
  他麻利的掏出把黄金小算盘,也顺势摸出了本账本,手指飞快的舞动拨打着,脸上露出了“看万里江山、形势一片大好”的笑容:“总不能诓我做白工。你迷晕我失手打落的那壶碧螺春,茶壶算五百,茶叶算你二十两;拧断的那把柜门铜锁算十两;我的人为了找我浪费的时间、体力、衣服磨损算八十两;哦,还有你刺伤‘涉雪’的诊疗费算一百两……舟车劳顿的辛苦费,我当友情价收你三百两。”
  周钰恒账一算完,哗楞一抖算盘,展开账本给陈欺霜看上面的字:“这白纸黑字每一笔每一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四千七百六十五两四钱五厘的银子。每个月从你月俸中扣,扣到你还完为止。估计,这辈子,是足够了。当然,你若在别处有进项,记得多少要还我些利息。”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陈欺霜哑口无言,虽然他很想问问周钰恒,你的人为了找你,为什么反过来还要将这笔账记到我的头上?但认真想想,又觉得周钰恒好像也没有说错。
  他随着周钰恒纤长的手指逐项去看那一长串代表金钱的汉字,脑袋顿时嗡鸣了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刚才的那份粥钱也算进去?”
  周钰恒当即喜笑颜开,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多谢提醒。我回头就补上。”
  他笑得开怀,同时再次挑衅道:“反正你都已经被我看光了。那个别误会。上药的时候我问过你,你并没有阻止,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嗯,欠的银子也可以不用还。这么个折中的办法,你愿意答应么?”
  周钰恒小心翼翼的问,将话说到最后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
  他紧张得心脏咚咚直跳,又有些口干舌燥。好像是在将真心捧上任人掂量般,厚着脸皮,乞求陈欺霜能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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