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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2章

无双战婿 陆通 8083 Mar 17, 2022 6:53: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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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钟紫茜不语,在钟瑜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一番思量后,道:“钟瑜,我与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观察着钟瑜的反应。
    
    钟瑜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一副淡漠到极致的样子,揶揄道:“怎么,你的名声就只值这点?”
    
    钟紫茜垂了目光沉思,其实这手钏被盗一事,也不是不能再查下去的,今晚在宴上钟瑜没将午后行程的细节往外说,想来便是等着现下来要胁自己的。
    
    若是她出来作证钟紫蕾没有时间放手钏,那么这放手钏的人便只能是自己,如果钟紫蕾到时眼见不能翻身,拼着鱼死网破承认了自己偷盗手钏,只是东西却不是放在钟瑜枕下的,那么自己将手钏移位陷害姐妹的事便也藏不住了。
    
    虽然她没有偷盗,可拾到失物没有交出来,反而放到了他人处,自然是有连带罪责的。
    
    还有今日之事,钟瑜救了自己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把柄在手中。
    她今日险些被肖宛超玷污,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她名节尽毁,即便是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在世人的眼中她也不再是完全清白的姑娘了。
    
    钟紫茜深深一呼吸,站起身来,道:“好,手钏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今天又是你救了我,往后但凡你不愿的事,我绝不会再勉强,也不会背后暗地里做手脚,在娘亲面前,我也会尽力帮衬你,直到你我出嫁为止。
    
    而你也要遵守约定,将手钏的事还有方才见到的全部都烂在肚子里。”
    
    钟瑜满意的点了头,爽快的道:“好。”
    
    钟紫茜眼中尽是戒备,紧紧的盯着她,缓缓道:“你得发誓,毒誓。”
    
    钟瑜也站了起来,与她对视着,一字一句的道:“我钟瑜,今日立下誓言,只要钟紫茜信守刚才的承诺,手钏和刚才世子房里的事,我绝不会与他人提及,否则此生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钟紫茜这才收回了目光,两姐妹既已说开,便也没什么客套话再说,天色已晚,钟瑜朝着门走去准备离开。
    
    经过了此事,以后在钟家倒是可以过的舒坦些了。
    
    钟瑜刚开了门,便见钟紫桦从大门口一瘸一拐的迈了进来,也没看见她。
    钟瑜于是退回了身去,将门关成了一条缝,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响。
    
    钟紫桦弯腰揉着膝盖,口中喊道:“蔓儿!”
    
    钟紫蔓闻声从房里出来,见兄长踉跄着赶忙过去搀扶,担心的问道:“哥哥,他们莫不是、莫不是打你了?”
    
    钟紫桦借着她的力往院子里走着,摇摇头道:“没有,是我跪了快两个时辰,膝盖都要碎了。”
    
    钟紫桦本就有些胖,身子重,跪久了更是难受,起来的时候差点又趴下。
    
    钟紫蔓扶着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问道:“蕾姐姐的事怎么样了,老夫人和夫人可答应了网开一面?”
    
    钟紫桦唉了一声,满脸的颓丧,道:“我连老夫人和夫人的面都没见着,跪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肖大小姐出来了,说依着老夫人的脾气,便是跪上一晚也没用,我一想我这腿别说一晚了,再多一个时辰怕是都要废了的,也只能先回来了。”
    
    “那你可有打听到蕾姐姐如何了?”
    
    钟紫桦一边揉腿,一边道:“肖大小姐说,在肖家偷盗是容不得的,若是下人便要卖出府去,若是主子,也要掌嘴二十,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蕾儿不是肖家人,跪祠堂便免了,这掌嘴……这会儿想来已经罚过了。”
    
    钟紫蔓点点头:“还好,只是点皮肉伤。”
    
    钟紫桦凄惨一笑,道:“好什么,这伤在脸上,蕾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何况经此一事,她这偷盗之名是去不了了,父亲可怎么办……我们跟着肖家来了一趟徐城,不仅没能为父亲拉近与太尉一家的关系,反而害得他得罪了他们。”
    
    钟紫蔓也有些难过,可还是安抚着兄长道:“这其实是小事,也许太尉大人知道了也不会上心呢。”
    
    钟紫桦自嘲的笑了下,没再言语。
    
    片刻后待他觉得腿上好了些,两兄妹便各自回了房,钟瑜才出门回了房。
    
    ——   
    回程的时候肖家安排了个稍大了些的马车给钟家的几个公子小姐。
    
    柴房里又黑又硬,钟紫蕾一晚上都难受极了,如今坐回到柔软的马车里,再没有了来程时的嚣张。
    
    她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高高的肿着,嘴角也破了口子,哭了一夜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本来她挨了二十巴掌此事便了了的,只是她在柴房咒骂不止,肖夫人听闻后便吩咐了刑婆子教她些规矩。
    
    于是再骂一句,便再打一巴掌,打到三十时她才终于学了乖。
    
    她心中恨极了钟紫茜和钟瑜二人,可是嘴里却是不敢再骂了,只一路上恨恨的看着她们,心里想着回了京要如何和父母喊冤,定要好好整治她们两个。
    
    中途休息之时,几人下了车饮水,钟紫茜拉着钟瑜行至了人群较远处,满脸舒爽的道:“你看她那样子,像个猪头,哈哈,真是出了口恶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这傻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父亲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呢,做下这等腌臜之事,害得父亲丢了仕途,走着瞧吧,父亲不恨死她了才怪。”
    
    钟瑜不搭话,仰头喝水,待低下头时钟紫茜却已经不知去向了,正觉得奇怪,耳边便响起了那惯来轻佻的声音:“啧,怎么走了呀。”
    
    回头一看,肖宛超正将目光从钟紫茜远去的身影上移向了钟瑜,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平日里只顾着看你家妹妹,现下白日里细瞧着,你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呢。”
    
    钟瑜后退一步,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钟紫茜,前一天她刚救了她,现下明明见着肖宛超过来了,也不提点她一声。
    
    肖宛超笑着向她靠过去,道:“昨日后来我见着世子了,这京中有军情来报,他和我家那哥哥正在一处研究正事呢,你还说他让你回来取披风,小丫头鬼心眼挺多啊,可要知道骗哥哥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竟伸出手指欲触碰钟瑜的脸,钟瑜一慌,待得反应过来躲避,已是有些迟了,眼见那手便马上要摸在她脸上,却在半空中被人用力一握,动不得了。
    
    肖宛超侧头一看,随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多管闲事,松开。”
    
    肖宛旭站在他身后,一只手牢牢的握着他那只欲作乱的手臂,面色凝重,严肃的道:“你平日里多荒唐我懒的管你,但这个女子你动不得。”
    
    肖宛超冷笑,轻蔑的移开视线,使力一挣,却是未能挣脱。
    反倒是肖宛旭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眉头深皱,手腕使力一扭,带得肖宛超半个身子倾斜着,嘴里也因着忽来的疼痛哎呀的叫了一声出来。
    
    肖宛超于是伸腿欲还击,只是肖宛旭早年随父亲征战,一身的好武艺,肖宛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下便被兄长制服在地,整个身子拧着,痛得俊容微微扭曲。
    
    肖宛旭注视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再说一次,不是和你开玩笑,这个女子以后你离的能有多远有多远,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突来的变故钟瑜在一边已经看傻了,这会儿稍稍缓过劲来,怕事情闹大,四处看了一圈,一阵小跑到肖宛荷身边,小声和她说那边的二人打起来了。
    
    肖宛荷顺着方向看了眼,一脸的焦急,立刻抬步行了过去。
    
    那边两兄弟还在对峙着,肖宛超似乎倔脾气上来死不服软,虽被牵制着,嘴上依旧贱笑着:“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人家了啊?”
    
    肖宛旭不欲解释,道:“你只要知道那不是你能碰的人就行了。”
    
    肖宛超挑衅的抬头看着他,嘴边是贱贱的笑意:“我偏要碰呢?”
    
    “你敢!”
    
    肖宛荷这会儿终于行到了跟前,见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模样,便道:“祖母在唤你们两个呢,可别闹了。”
    
    这句话当真有用,对于向来叛逆的肖宛超也只有肖老夫人的名号制得住他。
    
    肖宛旭松手放了他,肖宛超站起身来揉了揉被捏痛的关节,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肖宛荷看了眼他离去的影子,回过头来和肖宛旭道:“二哥向来放浪形骸,可今日大哥怎的也如此莽撞,还好祖母和母亲尚未瞧见。”
    
    肖宛旭一边理着起了褶皱的衣衫,一边愤怒又无奈的道:“这个畜牲,竟要调戏钟家五小姐,好在我方才发现了,若是被世子看到了,可要如何是好。”
    
    肖宛荷眼神渐渐落寞下去,半天才道:“世子与她……”开了个头,却又说不下去了。
    
    肖宛旭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感慨,上前两步伸手握在她肩头:“荷儿,你值得更好的。”
    
    肖宛荷苦笑:“有雪凝那样光芒四射的在那里,我其实从未妄想过自己得以陪伴在世子身边。
    只是我不懂,她凭什么,我怎么想都不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
    
    肖宛旭叹了口气,这个话题怎么说怎么错,只能安抚的又拍了拍她,道:“别想太多了,走吧,别让祖母和母亲等着了。”
    
    ——   
    钟将军这日去上了朝还没回来,夫人王氏和妾室施氏听闻孩子们从徐城回来,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了。
    
    几人一下马车,王氏和施氏便奔向了自己的几个孩子嘘寒问暖。
    
    钟紫蕾是最后一个下来的,王夫人先前便觉得几个孩子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这会儿看到她下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被人打得肿得不成模样的女儿,还没反应过来,钟紫蕾已经一扑到母亲怀里痛哭出声。
    
    “这个杀千刀的钟紫茜和钟瑜,还是那肖家的刑婆子,她们合起伙来害我!她们都要害我!娘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夫人心疼的搂住女儿,眼神狼戾的在钟紫茜和钟瑜身上一扫,还没发问,钟紫桦和钟紫蔓便不约而同的悄悄拉了她,钟紫桦小声道:“娘亲,我们回主院说吧。”
    
    钟紫蕾却不肯,嚎啕大哭的泣不成声,王夫人后面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些什么,便道:“走吧,先都回去。”
    
    王夫人带着儿女回了主院,钟紫蕾大哭过后也累了,被带了下去敷消肿药。
    
    钟紫桦将这些天的事一一都说了,也包括那天晚上的。
    
    王夫人的脸色越听越黑,没想到女儿闯出这样个大祸来,手都有些抖了,勉强执了杯饮了口茶,这才又慌又愁的道:“这、要是老爷因此被贬了官,我们钟家可要如何是好啊?”
    
    钟紫桦也叹了口气,道:“贬官现下应是不会,只是肖太尉对父亲的印象从此以后便是差的不能再差了,父亲现在跟随的梁大人本就是肖太尉手下的人,现下肯定也会随着太尉大人厌弃父亲,父亲的官场之路只怕从此便难了……”   
    王夫人伸手抹了两下眼泪,道:“我的蕾儿可怎么办啊,这以后,以后哪家的好公子愿意娶一个有偷盗之名的女子为正妻啊……”   
    钟紫桦懊恼的道:“娘亲你还有空操心这些,一个女子的婚事算什么,我们钟家的前程都快没了。”
    
    钟紫蔓看看天色,道:“父亲早朝便要回来了,娘亲,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他吧。”
    
    王夫人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好了些,朝着贴身的嬷嬷道:“去把蕾儿叫过来。”
    
    钟紫蕾这会儿哭也哭过了,又上过了药,脸上舒服了很多,一进来便扑在王夫人怀里,恨道:“母亲,你听我与你讲,庶出那几个是如何仗势欺人陷害于我的!”
    
    王夫人看也没看她,抬头朝着钟紫桦和钟紫蔓道:“你们都先回房吧。”
    
    两人起身各自出去了,钟紫蔓走到王夫人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朝着母亲道:“娘亲,待会不论蕾姐姐怎么说,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要怪到瑜姐姐头上啊,这从头到尾我和桦哥哥都在边上看的清楚,这事……不怪她。”
    
    钟紫蕾闻言,一个转身满脸惊奇的盯着她,道:“蔓儿你怎么还向着外人?
    你姐姐我都被害成这样的,还不怪她?”
    
    钟紫蔓还想再言,王夫人却摆着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屋里的人都净了,王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女儿,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哥哥和妹妹都告诉我了。”
    
    钟紫蕾拉着母亲的胳膊,嗔道:“母亲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女儿可挨了三十个巴掌,那两个小贱人必须得挨上六十个才行!”
    
    王夫人满面冰霜,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手,气道:“你自己惹下的祸事,怪得了别人吗?”
    
    钟紫蕾没想到王夫人不相信她的清白,将身子扭到了一边,愤愤的道:“就是她们和那个刑婆子合手害的我,怎么连母亲你都不信?
    我根本没收到过什么帕子,那明明是我自己捡的!”
    
    王夫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气她的不争气,狠狠的闭了眼道:“还真是你!”
    
    钟紫蕾眼神灰溜溜的,撅了嘴,嗫嚅道:“我……我就是看不惯钟紫茜狐媚,她总是拿眼神勾搭世子!那天我恰好捡到了那方帕子,我看蔓儿的和我自己的都在,便只能是她的了,就想着,想着……   
    我哪能想到,这东西莫名其妙的跑到钟瑜那去了,这本来应是在她那找到了东西,又在了祠堂找到了她的帕子,人脏俱获,万无一失的……”   
    王夫人无奈的瞪了女儿一眼,训道:“你这个傻的,那小蹄子应是一早发现了多了这么个东西,猜到了有人陷害,便放到了钟瑜那去。
    
    可钟瑜的帕子好好的在家里放着,即便当时没有刑婆子跳出来指证你,这事到了京城也是不难分辨的。”
    
    “那她回了家,还不是凭由我们处置?
    把她帕子一烧,便无从对证了。”
    
    王夫人伸手在她脑门上使力一点,道:“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这罪名在徐城时便已经坐实了,现在有没有帕子有什么分别。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肖家的下人为何要帮着钟瑜呢?”
    
    “也许她们一早勾结好了的!”
    
    王夫人思虑着,摇摇头:“这应是不会的,肖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钟瑜一个借住几天的庶女,和她勾结也没什么好处,再说钟瑜起先也不知道你会有这一出。”
    
    钟紫蕾泄了气,哀怨的道:“娘亲,现下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去和父亲说,手钏本来是放在钟紫茜那儿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有份!”
    
    “不可!这事儿现下不仅是你自己遭殃,还连累了你父亲,你若一口应下是你做的,你父亲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钟紫蕾难得的有些胆怯,缩着头道:“这……会吗,父亲他待我一个宽仁……”   
    “那是你平日犯的小错无伤大雅,都是些后院里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如今害的是他的前程,是我们整个钟家的未来!   
    唉,你且记着,一会你父亲回来了,记着平时钟紫茜那模样了吗,不准顶嘴反驳,也不要说怪这个怪那个的,就坚持不是你做的,柔顺着服软哀求,你父亲才会心软。”
    
    王夫人又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便听外面有人来报,钟将军已经下朝回来了。
    
    施氏这边拉着钟紫茜进了屋,母女二人细细的唠了许久,除了钟紫茜作茧自缚险些被肖宛超的事,她尽数说与了母亲听。
    
    施氏听罢斥道:“虽说瑜儿自小不是和你一处长大的,但好歹是你亲姐姐,你害她有什么好处?”
    
    钟紫茜一脸不以为然的道:“当时的情状那般着急,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放那手钏了啊,离的最近的就是她的房间。
    何况我也没想到事情这般严重。”
    
    施氏握着手帕的手一摆,道:“摆了,就这样吧,好在也没出什么事。
    只是我听你这些话,世子他对你……”   
    钟紫茜一脸无所谓的道:“嗯,现下确是无意的。
    不过女儿也不打算再做争取了,徐城一行,前前后后的许多事情已经令我看的明白,他既对我无意,便是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施氏本就不赞成她将心思放到世子的身上,这会儿终于放了心,伸手拉着她道:“你能这般想便好了,娘正要同你说呢,宫时的贞妃前些时候殁了,说是病死的,可也没听说她得过什么病。
    那可是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不也是这般下场。”
    
    钟紫茜嗯了一声,虽说之前她确实动了嫁给世子从此母仪天下的心思,可这终不过是个梦而已。
    昨天世子房中计谋失败一事,已经令她彻底的从这个梦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太尉府的后院之争都已令她倦怠,更何况是偌大的后宫?
    她一无家世,二无世子的喜爱,便是真的用了什么方法嫁了他又如何?
    
    古来史上帝王的后宫,能笑到最后的女人向来是少数。
    就如同这贞妃,纵使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不也还是惨淡收场。
    
    先前在徐城她时不时总能见着世子,这般倾城仙姿的人日日在眼前晃着,她心中再是明白这些道理,依然很难令自己不去动心。
    
    如今回了京也见不着了,回忆这段行程中世子处处的漠视,冷静了一想,还是趁早收心,把精力放在该放的人身上为妙。
    
    “祝大公子呢?
    一别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施氏正要说此事:“可急坏了我了,这祝家要给他说亲呢,如今你可算回来了,也收了心,赶紧去修书与他,你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施氏和钟紫茜这边聊着,钟瑜一人乐得清静的回了自己的小屋,推门便见月圆正低头整着自家小姐的床铺。
    
    听到开门声月圆抬头一看,瞬间满脸的喜悦,笑得露着一口小白牙,几下跑到了钟瑜的面前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怎么样,他们在徐城没欺负你吧。”
    
    钟瑜任月圆拉着上下看着,呵呵的笑道:“没有,那边世子和肖家长辈什么都在,主院的那几个为着名声不敢当面欺负我的。
    你呢,我不在的时日家里可有人欺负你?”
    
    “我一个小婢女他们懒的为难我,只是茜小姐屋里的那个妙珍整日里耀武扬威的,一副马上要随自家主子嫁入高门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你不理他们就是了。”
    
    月圆回身去床底取了东西出来递给钟瑜,满脸高兴的道:“对了,琰公子来信了!”
    
    钟瑜欢喜的接过,仔细看了谢琰的信件,内里大致问了她日子过的是否安好,他已在京中置了宅院,连着月末生辰一同宴请宾客,也请了钟家的儿女。
    
    “琰公子说什么了?”
    
    钟瑜笑道:“月末他生辰会邀请钟家,我们又能见着他了。”
    
    月圆眉开眼笑的道:“那可太好了!啊,还有一个好消息来着,小姐不是吩咐了让我在这段时间想想办法给宋公子送信嘛,这信虽然没送出去,却打听着一个比送信还要紧的事,不如小姐你猜猜?”
    
    钟瑜这会儿的心情很复杂,似乎……不那么想嫁给宋小公子了。
    可是很快理智又压过了冲动,毕竟眼前的局势并没变,不论想还是不想,他依旧是她现下唯一的出路。
    
    “哦,是……他肯见我了?”
    
    月圆摇摇头,道:“是宋公子的表妹找着啦!”
    
    钟瑜差点翻了一个白眼,无语的道:“这是什么好消息啊,你可不是要气死我吧。”
    
    月圆嘿嘿的笑了声,道:“小姐你听我说完呀,这表妹虽是找着了,可她现下是已经不是宋公子的未婚妻啦。”
    
    想到了那个落入山贼手中的可怜女人,钟瑜没法高兴的起来,淡淡的道:“宋小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不管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宋小公子都是会娶她的。”
    
    “哎呦,不是这样,那个表妹和宋公子走失后就被人救了的,之前一直在养伤便没上京寻亲。
    巧的是这伤养着养着,她和那英雄救美的男子生出了感情,伤好后一直没进京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不过日子久了他们也明白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前些天便下了决心上京求得宋公子谅解。”
    
    一瞬间柳暗花明,钟瑜笑了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
    
    月圆歪着头盯着她的面容使劲的看,直看的她奇怪的摸了摸脸,道:“怎么了?”
    
    “嗯……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感觉你没那么高兴似的。”
    
    钟瑜撇撇嘴:“我都笑了还怎么高兴,站起来欢呼吗?”
    
    “倒也不是,我说不太清,就是感觉没我想象的高兴。
    不过也是,这个宋小公子前头拒绝了我们那么多次,也太不识抬举了!只是个进士而已,琰公子可是探花郎,都把小姐当成珍宝般爱护着。
    要不小姐你便嫁与琰公子吧,莫再理会他了。”
    
    钟瑜扑哧一乐,道:“这哪能相提并论呀,哥哥与我是多年兄妹情谊,自然待我不同。”
    
    “那是过去,现下小姐已经被钟家认回了,与琰公子可没有兄妹之名了,而且我看琰公子待小姐也并非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钟瑜抬眼好笑的望着她:“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莫要添乱了。”
    
    月圆原也是顺嘴一说,现下却越发觉着自己当真想出了个好主意,凑上前道:“小姐我是认真说的,你记不记得上一次赶考的路上,琰公子不是曾说过,若与小姐并非兄妹定当求娶为妻,还问了小姐怎么想呢。”
    
    谢琰是考了第二次才中的,第一次赶考之时她还没穿过来,记忆里搜寻了下确实有这么个事,不过原主怎么答的她却想不起来了,显然是当时也当玩笑话听着没往心里去。
    
    “那是多久远的事了,你还记得,那时都还小呢,哥哥随便说说怎能当真。”
    
    月圆歪着头道:“当不当真小姐你要问问琰公子啊。
    琰公子品行并不比宋小公子差,才学更是要好上许多,又与小姐多年情深意重,老爷夫人也对小姐甚是关爱。
    这几年小姐你时常怀念旧时谢府的时光,若是能嫁回谢府不是正好吗?”
    
    钟瑜缓缓坐下,目光飘向窗外,脑中却略过原书中她仅仅出场过的两次场景。
    凭心而论,若非有后面谢琰惹得公主青睐,伉俪情深变成了生离死别,嫁得谢琰当真是她最好的归处。
    
    只是她心里有一道坎,她没有钟紫蔓对他的那种纯粹又无惧无畏的爱意,而且她的年纪也不容她等到宝鸢公主自尽的那天了。
    
    “这事你就甭操心了,我看你这小丫头日日里想着这些事,莫不是也想嫁人了?”
    
    月圆红蹭的红了,一跺脚,气道:“小姐,你、哎呀不和你说了!”
    
    钟瑜咯咯的笑着,算起来月圆今年也有十五了,倒是也快了。
    
    主仆俩聊了会儿,施氏那边和钟紫茜说完了话,便叫人来唤钟瑜过去了。
    
    有了钟紫茜的承诺,钟瑜现下轻松了很多,至少她不用再担心钟紫茜背后里放冷箭了。
    
    施氏简单的嘘寒问暖了一番,也问了些她的事,一会儿的功夫门外慌慌张张的进来一个人,正是施氏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是老嬷嬷了,平日里谨慎精明的,极少见她这般行色匆匆,施氏马上意识到了定是发生了大事,从椅上站了起来,问道:“嬷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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