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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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工地来了刑警，是因为里面发生了命案。
    死者是一名绰号叫老岩的中年男子，老家在蜀地，长期在京城这边务工，他在工地上主要负责吊车的驾驶。
    今天一直没来上班，工头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听其他工人说，老岩昨晚喝酒喝多了。
    工头猜测老岩醉得太死，所以才没听见手机铃声。
    和老岩交好的工友吃完大排档后，特意跑到他的出租屋处，准备调侃一下他，因为老岩今天没来上班，工头肯定会扣他的工资。
    但工友到了之后，老岩的合租室友告诉他，老岩今早按时出门去了工地上班。
    这可奇了怪，室友说老岩去了工地，但今天在工地上明明没看到他呀！
    工友心中猜测道，说不定老岩压根就没清醒，到了工地后又跑到哪个旮旯地偷懒睡觉去了。
    工友平时同老岩交好，不由有点担心，也不管现在是晚上，又返回施工地，专样墙角隐蔽处寻找。
    半个小时后……
    工友眼神恐惧，浑身被吓出的冷汗浸湿，手指止不住地抖动，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报警。
    “老岩死在最西边的角落里，那里有一排树挡着，白天很少人路过那，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夏天气温高，时间一长，气味散发出来，这才让他的工友找到。”
    特助汇报完毕，扶了扶银丝边的眼镜，等待下一步指示。
    陆行舟往施工地看了两眼，询问道：“看见过尸体没？”
    闻言，不苟言笑的特助眼中闪过几分异色，明显是想起了不好的画面。
    “见过……死状很凄惨。”
    恰在此时，警方的人抬着尸袋出来。
    陆行舟抬脚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
    “怎么停了？”叶窈不由疑惑。
    “尸体不好看，你在这等我。”
    叶窈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担心尸体吓着她。
    “有许多鬼喜欢变成很恐怖的模样吓人，我已经习惯了。”
    叶窈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归云道长捉鬼，见过可怖的鬼数不胜数，不过是一个尸体罢了，不可能吓到她。
    “走吧！”叶窈率先走过去。
    走到尸袋旁，特助跟警方的人交涉了几句，这才拉开尸袋。
    尸体露出的那一瞬，在场的人不免都皱起了眉。
    夏季炎热，尸体发出的腐臭气味吸引了不少苍蝇，嗡嗡地在尸体上方游荡。
    特助说的不错，老岩的死状确实很惨，浑身上下就没快好肉，四肢和脸部都被人咬烂了。
    不错，就是咬烂了。
    脸颊直接凹了进去，能透过偌大的黑洞看见口腔里的牙齿，舌头从根部断裂，舌体不翼而飞。
    不对劲，这尸体伤口红中带黑，明显沾染了阴气。
    最可怕的是尸体的肚腹，破了个大洞，里面似乎空荡荡的。
    叶窈不由蹲下去，想看得再清楚一点。
    “刺拉——”尸袋的拉链被拉上。
    中年刑警看了少女一眼，“小姑娘胆儿肥，死人都不怕，还敢凑这么近。”
    “大叔，他的脏器是不是……没了？”
    “观察得挺仔细啊！”这话便是默认了。
    等证物科的警察出来后，一群人抬着尸袋回公安局，工头和工友也跟着上警车，跟着过去协助调查。
    待他们走后，叶窈对陆行舟道：“那尸体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猜测并非是人所为。”
    老严四肢和脸上的咬痕以人力压根就不可能达到，而且，伤口处还有阴气。
    叶窈怀疑是阴魂作祟，但是老岩失去的五脏六腑去哪了？
    这是困扰她的一个疑点。
    鬼魂杀人，即便要折磨老岩掏空他的身体，五脏六腑也会随便甩在原地，可看刑警的反应，应该在周围没找到老岩肚腹中的脏器。
    叶窈有点想进去施工地里看看。
    “想进去？”陆行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嗯，我总感觉是阴魂作祟。”
    “那就进去看看，”陆行舟摆手让特助先离开。
    黑夜，月星在天空中相伴，四周寂寂无声。
    两人跨过黄色警戒线，踩着细碎的小石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叶窈四处望了眼，取出一张黄符，口念法诀，下一刻，黄符无火自燃，迅速燃作灰烬，掉落在地上形成一个“是”字。
    这是感应阴魂符，是昨天叶窈刚从纯阳子留下的《道语录》中学会的，此符可以感应阴魂的存在。
    如果这儿不久前有过阴魂出没，符箓的灰烬就会形成一个“是”字，反之，就是一个“否”字。
    “看来我猜得没错，老岩的死果然是阴魂作祟。”
    闻言，陆行舟拧了拧眉，“厉鬼？”
    “应该不是。”
    如果是厉鬼，符箓的灰烬会变成红色，但地上的灰烬的是灰黑色，可以排除厉鬼。
    “如果不是厉鬼，怎么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
    陆行舟的疑问也是叶窈的疑惑。
    她摇摇头，“这个的确很奇怪，即便是普通阴魂，在杀人后沾了业障，都会变成厉鬼，可是灰烬的颜色又没变……”
    “有没有可能是上次那种血修罗？”
    “不会，如果是血修罗，老岩伤口里的阴气不会那么轻。”
    两人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猜测都会被否认。
    陆行舟：“我们先回去，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好。”
    两人走到大门口，叶窈突然停下，两手掐印，口中轻念法诀，只见她手中金光闪耀，快速形成了一个“辟”字。
    少女素手微扬，将辟邪诀打出去。
    这也是叶窈在《道语录》里面学来的法术，不得不说，纯阳子真的十分厉害，留下的大小法术都有，而且都还很实用。
    弄完了，她抬眸向男人解释道：“我在这里留了一个辟邪术，一般的阴魂不敢接近，如果有阴魂闯进来，我能立马感应到，”
    陆行舟见她这么关心这件事，不由有些后悔她跟来。
    从老岩的尸体中可以看出，这次的阴魂恐怕没那么简单。
    陆行舟担心将叶窈卷进来，她会受到伤害，只得再三强调道：“如果你发现了异动，别擅自行动，一定要先告诉我。”
    叶窈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