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再不斩的过去

    “雾隐村，远在海外，相比于其他忍村，雾隐村的资源很少。”
    那里，一年四季都被浓雾覆盖。虽然比不了雨之国，但是也经常下雨。
    在其他忍村的情报里，我们雾隐村一直都是最少的。”
    再不斩说着发出了笑声。
    “第一代水影是经历过战乱的豪杰，因此，在雾隐村，强者才是掌握一切的存在。
    因为资源匮乏，人也少，要想战胜其他忍村夺取土地，唯一的机会就是让忍者们比其他忍村的忍者更强。
    在上层的支持下，被外人称为血雾之里的时代来临了。
    忍者学校的学生们两两一组，互相厮杀，只有胜利的那一方才能够毕业，成为一名忍者。
    这两个人平时吃饭，睡觉，修炼等全部都待在一起，即便很多人会在漫长的学生时代培养出感情，但为了活下来，必须要杀死自己的好友。
    有些人则不会培养出感情，他们只是想变得更强，所以让他们杀死自己的同学，他们会毫不手软。
    而上层们看到了这种方式诞生的忍者确实能够更强之后，也让这种考试一直延续了下去。
    忍者，只是工具而已。
    不管是被利用还是利用别人。”
    “你呢？你是哪一种，是想变得更强，还是被迫杀死自己的好友。”
    再不斩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宇智波真，没有搭理他。
    “胜利，然后支配。
    在学校里，我一直都是最强的，弱者只有躺在地上哀嚎的权力。
    但是，一个比我弱一点的人成为了我的对手。
    他们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一直是最强的，杀死我的对手然后毕业，或者让他超过我，然后杀了我。
    不管谁死，雾隐村忍者的实力都会变得更强。”
    “那个家伙，和那些愚蠢的平民一样，明明是要互相厮杀的人，却想着和我打好关系。”
    再不斩表示不屑。
    “无论他是想讨好我知道我的弱点，还是知道以他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赢过我所以发疯了，我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在和那个人的交往之中，我竟然有些不想杀他。
    随着毕业考试的来临，我逐渐放下了，不管他到底是谁，为了活下去，我都会杀了他。”
    宇智波真眨了眨眼。
    “然后呢？”
    虽然知道再不斩最后活了下来，并且杀死了所有的考生，他还是想听听看再不斩本人的说法。
    “然后，毕业考试来临了。
    考场设置在森林里，并不是两个人的战斗。所有人一边要找到自己的对手杀了他，又要小心不被别人的战斗波及到。
    可能是因为我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遭人嫉恨，有好几个人联手想要杀了我，他们知道自己是活不下去的，所以联合起来疯狂一次。
    弱者，终究只是弱者。即便联合起来了还是太弱，我杀了他们，但也受了一点伤。
    不过，想要杀了我的对手活下来，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宇智波真一点都不怀疑再不斩所说的可能性，一个人杀死所有考生，他的实力在当初一定很强。
    “那个家伙却偷袭了我，在我战斗后最松懈的时候。”
    再不斩的话语里透露着恼怒。
    “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愤怒，我以为我看穿了他，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我的实力。
    就在我受伤的时候，他终于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他下手毫不留情，对着我受伤的地方猛攻，我没想到，那个人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比他从前表现得强多了。久而久之，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但是，他的身上也多了很多伤口。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白静静地听着再不斩说着，他从来没了解过再不斩的过去。
    “他在忍具上下了毒，随着战斗的进行，我被他的毒给麻痹了。
    我几乎以为我要死了，在最后的关头，我的武器刺中了他，而他却没有刺中我。”
    ○
    “为什么，杏？你明明有机会杀我的……”
    再不斩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对手满是不解。
    “你偷袭了我，为什么又在最后放弃了？”
    杏看着再不斩微笑着。
    “因为，我放弃了。”
    “放弃，什么放弃？你明明可以活下去的，只要杀了我的话。”
    杏摇摇头，过多的失血让他的脸有些苍白。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我怎么能够杀死我的朋友呢？”
    杏呛了呛。
    “朋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成为朋友？
    本大爷可是要成为水影的人。
    你这个软弱的家伙，其实是木叶的吧。”
    杏所说的话让再不斩不敢置信。
    “不，再不斩，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你也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
    杏的双眼仿佛能够看破再不斩的内心。
    “忍者，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要想成为忍者，就只有杀死自己的朋友。
    但是身为一个人，我却无法对我的朋友下手。
    这样的矛盾，让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杏嘴角溢血。
    “再不斩，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人会联手对付你吗？
    其实，这也是我做的……”
    杏的语气加快，像是要把所有没来得及说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他们几个，反正注定活不下去了，不如为我的计划做一些贡献。
    再不斩，我认为你……是一个可以让自己脱离工具的身份的人。
    就算成为了忍者，也是在利用和被利用之间选择。
    但是，如果成为掌握了最高权力的人，那就有可能做出改变了。
    我将你的情报告诉他们，就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实力，有没有能站到那个地方的可能。
    我……成功了。”
    再不斩表示自己非常混乱。
    “为什么？明明只要遵循村子制订的规则就可以活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杏举起手，擦了擦再不斩眼角的泪。
    “因为我无法忍……受下去了。
    忍者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但是，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的。
    一直存在着的，就是正确的吗？明年，还会有许多学生在这里厮杀。
    但是，如果你……
    如果你杀死了今年所有的考生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会改变这种方法。
    在我忍具带的夹层里，我把所有人的情报都写在上面了。
    还有……伤药和兵粮丸……”
    再不斩盯着杏沉默不语。
    “没想到，明明讨厌忍者的我，却也……利用了别人，甚至是你，再不斩……”
    杏闭上双眼，光从他的世界逃了出去。
    “如果……连你也摆脱不了成为工具的宿命，那就至少，让自己成为利用别人多的那一方吧……
    成为鬼人……再不斩。”
    杏的音量逐渐微弱。
    “木叶村，好像没有这种……毕业考试。
    再不斩，雾隐村……就交给你了。”
    再不斩呆坐片刻，将脸的下半部分用绷带缠了起来。
    这一年，所有学生被再不斩一人杀死，震惊雾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