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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山洞口大战

无上龙神牧童听竹 陆鸣陆瑶 5404 Aug 6, 2021 4:10: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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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夕忘记自己是怎样走下了城墙。她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着,等意识过来,发觉已走到了巷口,而谢玄还陪在身边,她忙说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这些天尽量待在屋里。秦军以后的攻势只会更猛烈。”谢玄也一天一夜未睡,眼里尽是红血丝,他不禁揉了揉眉心。
  “谢玄。”
  他抬头,见叶夕不知何时捏住了他的衣袖。她似乎想说许多话,却最终只说了三个字,“要活着。”
  谢玄嘴唇轻抿,“嗯”了一声。
  叶夕放手,缓缓走向小院。推门时,她睹见谢玄仍站在巷口,直到自己进门,才提剑离开。
  时辰还早,工匠没过来。院里静悄悄的,木屑落了满地。厨房门口竹篓里的干菜晾在那,好像玉婵还在似的。
  院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叶二叔疾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他急问道:“你可见到殿下?”跟玉婵一样,叶二叔在背后依然把慕容令称为殿下。
  “他……”叶夕喉头滚动,难以开口。
  “今早起来发现他不在屋里,案上留下这封信,院里到处都找不到人,他们都出去找了。”
  叶夕看向二叔手里的纸,上面的文字她完全看不懂,“这字……”
  “是鲜卑文。”叶二叔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宜城有救了,他会转念。”
  “二叔看得懂?”
  “在王爷身边时学过。”
  “信上写了什么?”
  二叔看向信纸,念道:“诸位勇士曾随吾征战,如今却要埋没半生,每每念及,于心难忍。见信时,吾已得偿所愿,欣然前往,爽快至极。待宜城解围,诸位只管散去,任择前路,如此方慰吾心。燕土虽亡,骁骑仍在,今生得逢诸位,无憾矣。”
  久久,叶夕说出昨夜情形,“我昨晚才明白,原来他从没改变念头。所以选择这般解脱,放旧部离开,还给他们争取获救的希望。玉婵帮了他,跟他一起走了。”
  叶烜听得僵住,拿着信纸半晌不动,“王爷若知……定会痛彻心扉。”他丧气垂手,摇摇头,转身走出院子,“我去通知他们不必找了。”
  看着二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夕叹了口气。
  好一个,燕土虽亡,骁骑仍在。
  头顶日光渐盛,刺入眼睛,她揉了揉眼。
  精力撑到了极限,干涩的疼痛搅动额头。叶夕进屋挪到榻边,倒头伏在枕上。
  一觉无梦。
  不知时辰几何,叶夕朦胧睁眼,窗外已然漆黑。她只觉恍惚。脑海空白了片刻,意识神魂渐渐归位,拼出昨夜的经历。阿裕、玉婵、兄长……他们的面孔一一闪过……她眼眶渐渐湿热。
  再次睁眼时,肚里咕噜直响,前胸贴后背般的饥饿把她闹醒。今天再没人轻轻敲门,唤她起床吃饭了。屋外锯木声和敲铁声不绝于耳,大抵是昨日疲累至极,这些噪音竟都没吵醒她。
  窗外照进暖洋洋的日光,叶夕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走进厨房,切鱼,烧火,倒水,煮米。帮玉婵做过许多,倒也做得有模有样。除了烧火时得转头闭眼,添了些小麻烦。
  锅里溢出浓香,鱼肉由红转白,粟米在沸水里翻滚。玉婵说过滚沸即可离锅。叶夕忙用布包着锅柄端起来,倒进碗里。待粥稍凉,她捧碗尝试。
  不如玉婵做得嫩香。
  罢了,尽力了。
  为何玉婵就能做得好啊,叶夕又想起她来。会武艺,会做饭,会算账,还做得样样都好。之前一直想问她何时练的厨艺,却总因为这那的缘由忘记了。
  如今再没机会问了。
  “论敢爱敢恨,我远不及你。”叶夕举碗隔空相碰,仿佛玉婵就站在面前,弯着妩媚的眼睛。“愿你也得偿所愿。”叶夕柔声说罢,昂头咕嘟咕嘟喝完粥。
  比起初到宜城时,现下已是暑气日盛的初夏。幸好院里栽了棵高大繁茂的桂树,投下一片阴凉,让工匠干活时能躲一躲。
  叶夕在院里转悠着,撑着腰艰难蹲下,捡起一个个断锯。
  “丫头,你捡那没用的物件作甚?”梁工匠甚是不解。
  “重新炼好。”叶夕扶着腰,终于捡起最后一块。
  “嗐!快放下放下!等我空了重新熔上就好,你赶紧歇着。”这段时日接触,梁工匠知道叶夕深谙铸炼术,不是普通人。她年纪又像他女儿一般大,说话便多了几分亲切。
  叶夕手中不停,拆下所有断锯的木柄,“我想试试能不能重新灌炼,制出不输百炼钢的钢材。”她扬起手中锯片,“再制成锯片,锋利无匹,又坚硬耐用,就不会轻易用坏了。”
  “怎么可能!”梁工匠讶异道:“百炼钢,千锤百炼,耗费多年才得神锋,灌炼出的铁怎能比得上百炼钢!”
  叶夕摇头,给生铁锯片除锈、称量,“生熟铁结合灌炼,两者比例如何,半熔还是全熔,何时灌淋,接触多久,火温多高,是否要封炉,封多少合适……”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得梁工匠都怔住了,“步骤环环相扣,互相影响,只要耐心验证,找到最佳途径,就能炼出不输百炼钢的灌钢!”
  梁工匠回过神来,“呵呵,说来说去,还是要耗费时日,不知能否成功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本来就快成功了。”叶夕眸色炯炯,抱起称好的锯片走向铸炼房。
  不知何时,叶二叔早已站在院门外,看着叶夕的背影进屋。
  熔炉燃着熊熊火焰,一进来便热气扑面,比外面热了许多倍。工匠光身赤膊,见叶娘子进来,笑着打了招呼,抹了把汗继续抡锤。
  叶夕睹见火焰,额头疼痛乍起,她强忍痛楚,把锯片丢进熔炉,又找出铺里原有的熟铁称量,装炉备用。只等生铁熔化,再灌淋到熟铁上。她身子本就沉重,再加屋里炎热无比,额头疼痛难忍,不消片刻,便已大汗淋漓。
  忽然身边响起说话声,“我见过世子那柄匕首,不输百炼钢,为何它能制出来?”
  叶夕偏头,见是二叔。她挑挑眉,说道:“阿爷那次真是碰巧。我不知道一些炭料他准备下炉用,就拿走用了。他没察觉就下炉了。后来我从邺城回来,才知他竟成功了。我们回顾发现用料有误,来不及修正,叶坞就突遭大难……”
  听到她的话,叶烜的表情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别的什么。
  叶夕正翻找炭粉,突然想到,“二叔也在研究灌钢吧?像霄云骑的燕刀。”
  叶烜“嗯”了一声,“还是不够好。”
  叶夕淡淡一笑,将炭粉倒进秤盘,“看来叶坞人都是一个脾气。一日没制出最好的灌钢,便是埋进棺材也不甘心。”
  “铸炼之道永无止境。历代先祖研制灌钢,过程浩繁,不一而足,我做的不算什么。”叶烜看着侄女额角淌下的豆大汗珠,伸手拿住她手里的秤盘,”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安心休养吧,我来。”
  叶夕转头笑了笑,手没松开,“哪用那么娇气。我自己的事也不习惯丢给别人。反正这里人手不足,不如我与二叔一同协力。”
  双方都拿着秤盘。叶夕用力一拉,炭粉差点撒出来。她抖了抖秤盘,重新抖匀。
  “也罢,”叶烜收回手。
  “二叔,”叶夕忽然想起来,“其实,当年谢将军没有爽约,二叔给他的信被人换了。谢将军盼着接你,却在去接你的船上被人害死。听阿朝说,二叔在燕国没有儿女,以后……二叔可愿留在晋国?”
  叶烜默然一瞬,“十二年前,我在邺城得遇亡妻。她家世代为吴王部曲。因为她,我才被王爷赏识。如今她父母尚在,随王爷迁到了长安。”
  “看来,二叔是打算回长安寻亲了。”
  “毕竟相处了十年。”叶烜一直在打量叶夕,忽然话锋一转,“你跟他很像。”
  “我阿爷?”
  叶烜没有否认,又说道:“十多年来,我在邺城研制灌钢,多少有些心得。这段时日我怕困在宜城,平白埋没了它们,就写了下来。想了想,殿下尚且如此,以后我回长安,恐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安心做这些,不如就给你吧。等你忙完,过来找我拿。”
  叶夕惊讶地看向叶烜,“二叔……”
  叶烜一如往常地沉默点头,不再多言。
  看着那道与父亲九成相似的身影走出门,叶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脉出身的亲人终归各奔天涯,年岁时光总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
  而有些东西,又似乎从未改变。
  许久,随着生铁熔化,炉中发出暗红亮光,似火非火。叶夕睹见,头疼又起,就像锤子把钢钉突突敲进额角。她再无暇乱想,只得拼命集中精力,倒炭粉,淋生铁,等待两者交融。
  叶夕挺着孕肚,硬是强忍不适,从上午忙到下午,全身大汗淋漓,浸透衣衫。
  “很好。”她用火钳夹起新煅好的灌钢锯片,“比不了匕首,但以铁铺的条件,算是最好了。”她将其淬冷,夹着锯片兴冲冲来到院子,找到原本铁锯的木柄装上。
  “粱叔,试试!”叶夕把新锯举到梁工匠面前。
  “嚯!”梁工匠看着锃亮崭新的铁锯,将信将疑地接过。刚一锯,“哗啦”一声,木头应声落地,
  “比以前好用太多了!”梁工匠喜出望外,“这是灌钢?丫头你如何做的!”
  叶夕笑得极愉悦,“对!这是灌钢!还不算最好!粱叔我明日再教你!我现下想到一件重要事,得去跟人说。”她匆匆说完,顾不上还没吃饭,提起衣摆就小跑出门。
  出巷口往北,她一路奔至北城墙下。今日秦兵没有攻来,城墙上列兵森严,没有异常。守在墙下的士兵远远见她奔来,问道:“娘子有何事?”
  她喘着气,抖着衣襟散热,“谢太守在上头吗?叫他下来。”
  听她甚无礼的口气,几名士兵对视一眼,“谢太守嘱咐,敬谢百姓关怀,若无要事,便不见了。”
  看来在上面。
  叶夕不高兴他们的拒绝,又因心中想法而兴奋,不愿耽误时间分辩,便举手大呼道:“谢太守!谢太守快下来!”
  “你怎还喧哗起来了?”士兵大惊失色。
  没等他们再多说,身旁台阶忽然疾步下来一道玄衣身影,将她一把拉住。
  “别喊了。”谢玄说得无奈。
  士兵们看清来人,顿时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谢玄把她拉到伤兵营院里站定,眼神疑问。
  “那些用坏用断的兵器不要废弃!”叶夕拖着他的衣袖兴奋说道:“让我灌炼重铸!”
  “就这?”
  “嗯!”她满心期待地望着他,“我今日试了一天,能成!”
  “你试了一天?”谢玄目光扫过她大敞的衣襟,汗滴划过的锁骨,还有高高隆起的腹部,不禁皱眉重复道:“试了一天?”
  “你先说可不可以!”
  谢玄思索一瞬,“自然可以,城里补给有限,我正考虑如何处置战损兵器。”
  “那就行了!明日让人搬过来啊!”叶夕满意转身,却被谢玄拉住胳膊。
  “看火不头疼了?”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合拢她的衣襟,“别勉强。”
  叶夕揪住衣襟,支吾应道:“没勉强……小事而已,忍忍就行。”
  “又没吃饭?”
  她答得坚决又心虚,“吃了啊。”
  “那就是没吃。”谢玄无奈道:“你在铸炼房,没人送饭便从不记得吃。你都是……”他垂眸看向她的腹部,“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能不能长记性!”他看了又看,忍住想摸上去的冲动。
  院里传来浓郁饼香。叶夕循香望去,原来正值暮时,那家人准时送来了晚饭。她肚子很合时宜地咕咕冒响,谢玄装作没听到,过去讨了两个饼,回来塞到叶夕手里。她尴尬接过,咬住就是一口。
  打饭的伤兵,送饭的少女,瞄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谢玄拉住叶夕的胳膊走向院外大街。她在身后囫囵嚼饼,顾不上说话。
  走到院门口,饼也吃完了。叶夕拍拍胸脯,艰难咽下。谢玄直接迈进院里。“哎!”她只好跟他进门。
  院里的梁工匠瞧见,“谢太守……叶娘子……”
  谢玄走进厨房倒水,返身出来递碗给她,“喝水。”跟随在后的叶夕依言接过饮下。
  梁工匠愣住了,来宜城三个月,竟然从没看出来太守和叶娘子认识。
  “头还疼吗?”谢玄问。
  “不疼了呀。”叶夕把碗放回橱柜,一回头,却见谢玄近在咫尺。
  他一靠近,那股橘皮混丁香的味道便浓郁起来,清澈清脑,驱散了叶夕额头残余的痛楚。他比她高一头,压在身前,她无处遁逃。
  “说实话。”
  叶夕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向门口,“好吧。头疼,腰酸,站久了脚也酸。腰酸最难受,尤其晚上,怎么睡都不合适,肚子太重了。”
  谢玄抿唇,迟疑问她:“到县府来睡可好?”
  “不。”叶夕倔强拒绝。
  “你又不懂照顾自己!”他恼火起来。
  “你还不高兴了!”叶夕的火气顿时来了,“我头疼都是谁害的!腰上这个铁砣又是谁害的啊!你还凶我!”她气呼呼,脸颊一鼓一鼓。
  犯事人心房一颤,无语凝噎。
  忽然,她两边额角传来温柔力度,原来是他伸出双手,轻轻按揉,额角的舒适顿如涟漪般传开。
  “对不起。”谢玄低声道。
  叶夕差点没忍住耳边痒意,“你道歉了许多次,不必再说了。”
  “那你可原谅我?”谢玄声音恳求。
  见她没抗拒,他左手缓缓下移,刚触到她前腹,胎儿便打了个滚。指尖传来起伏触感,他眉梢迸出惊喜,“他们在动!”
  叶夕忽然清醒过来,推开他说道:“我说过,都过去了。”
  谢玄深吸一口气,退后半步,卷手撑在橱柜上,“你看着我。”
  明明心跳愈快,叶夕偏要证明自己没心虚,于是抬头瞧他,“怎么?”
  谢玄认真说道:“以前我走近一步,你要逃远九十九步,我好容易才追上你。现下你气我,更是逃了千万步。我也说过,无论你躲到哪里,都要把你追回来。”
  顶着他的注视,叶夕不自在地说道:“亏你还论逍遥,谢太守干脆一些可好。你这般不讲道理,纠缠百姓,谢氏清誉要栽跟头了。”
  她的瞳仁跃动着亮光,里面映出谢玄的影子。他神情认真,眸色柔情,“那好,若哪天你眼里看见我再无欢喜,我就死心。”
  叶夕忙撤走目光,她知道再看下去,她又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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