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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7章 紫薇天主的紫金天印

无上龙神牧童听竹 陆鸣陆瑶 3330 Aug 6, 2021 4:10: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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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出来,背后的城门重重合上。
    郑寤生亲自领了两千兵马出城。城中满打满算八千兵,他带走了两千,留下六千死守。
    出城前,祭仲劝阻他不要意气用事。郑寤生没想意气用事,但是他必须冒这个险,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百姓一个个被杀害,就像待宰的牛羊一般,而他身为国君,却在一旁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出来容易,除非他赢,进去几乎就不可能了。
    余下的六千兵士要守卫城中百姓。
    甲衣闪着冽冽寒光,卫州吁瞅了瞅老朋友带出来的这点人,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不想报仇都不行了!
    他咧开嘴笑,差点没将唇角扯到耳朵根上。
    这场战役毫无悬念,郑国是被群殴的一方。
    然而,到了国破家亡的生死关头,也许是一国之君亲自上战场带来了特别的激励作用,郑国士兵竟然显现出以一当十的勇猛,两千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一时间卫**队竟然也近不了郑寤生的身。
    新郑城墙上,簇拥着一帮大臣的脑袋。没人再打小算盘,也没人计较谁弄脏了谁的衣服谁踩了谁的鞋面,这种时候,能够为国而死,是最后的体面和荣耀。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剑或者匕首,预备等城破之时,便了结自己,去见大庙里郑国的诸位先君。
    太阳渐渐西落,一片血红挂在天边。
    新郑城门外也是一片血红,夕阳映照之下,给人一种光怪陆离的迷幻之感,仿佛分不清哪些是霞光,哪些是鲜血。
    郑寤生一身甲衣早已七零八碎,雪白的里衣残破不堪,发丝凌乱,脸上挂着干涸的血迹,身边仅剩的几个近卫状况也是惨不忍睹,缺胳膊少腿,反而显得他稍微能看一些。
    卫州吁没有亲自上阵,冷眼旁观着车轮战将郑寤生身边的人一个个耗尽,看到他慢慢伤痕累累。
    “怎么,还不投降?你若是现在跪下乖乖给孤磕三个响头,孤便饶你一命。”他傲倨道。
    郑寤生低笑了一声:“做梦呢。”他看到卫州吁那张脸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想一巴掌狠狠抽上去。
    “哎,敬酒不吃,看来只好吃罚酒了。”卫州吁假意遗憾地叹息一声,手一招,两队甲兵冲上前去。
    对于这场单方面的殴打,陈蔡两国齐刷刷保持了沉默,没说走,也没说参与,卫州吁的嚣张残忍给两国士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各自肚子里弯弯绕绕,揣摩着回去后怎么跟上头交差,才不会牵连自个儿国家。
    郑寤生再一次提起配剑,砍断一根迎面刺来的长矛。一个暗卫手里没有兵器,便以身替他阻挡了背后刺来的利剑,一声不响死了。
    片刻后,累累尸骨中便只剩他一个。
    卫国兵士慢慢靠近,他已经头晕目眩,辨不清东南西北。耳旁似乎传来悲切的哭泣,不知是那些被要挟的百姓在哭,还是城楼上郑国臣子在哭。
    他挥起剑,干净利落削掉一个敌方士兵的头颅,其余人等被他的勇猛惊住,只敢在边上时不时试探一下,然而被卫州吁一再催促,他们一蜂窝涌上来。
    尖锐的矛头刺进皮肤,划开筋骨,疼得让人清醒。
    他已没有多少力气,全凭一腔求生的本能挣扎。
    “寤生!”一声清脆悲痛的喊声响彻战场。
    卫军阵营后面,响起一声战马嘶鸣,马蹄落地溅起滚滚尘烟,骑马的人似乎毛不畏惧,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旁人看不清她手中拿着的武器,只能看见一仗之内无人敢近身,凡靠近者便是尸首分离。
    “有敌人偷袭!”
    “快快!”
    卫营后方乱起来。
    很快便发现不对劲,来人虽然凶狠,但是似乎,只来了一个。
    这是什么情况?
    卫州吁阴着一张脸,下令:“管他什么人,抓住了活的赏银一千,死的赏银一百!”
    庞英想出声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冲着这份赏银,卫军各路人马争先恐后向殷澈涌过来。十几根长矛齐齐架下,马儿再无落脚之地。殷澈干脆弃了马匹,凭着绝世轻功,几个起落,将一群拦路的远远甩在后头。飞身至空中的时候,她远远看了郑寤生一眼,忽然换了个方向。
    一波箭雨随即落下。
    殷澈左避右闪,不过瞬息功夫,已经来到卫州吁的身边。
    卫州吁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面貌,殷澈已经落在他身后,一柄诡异的细剑架上他的脖子,一丝鲜红从剑身上划过。
    死亡的恐惧兜头罩下,卫州吁甚至来不及感受脖子上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哗啦啦淌下来。
    “所有人全都不许动!谁敢乱动,我就要了他的命!”
    含了内力的声音在战场上炸开,好似惊雷响起。
    远方敌军阵营后面,远远滚来三道漫天尘土飞扬的痕迹。
    城楼上的祭仲目睹了惊变发生的全过程,心中略一盘算,吩咐余下的六千兵士:“打开城门,配合原繁将军,营救王上,剿灭敌军!”
    古朴厚重的城门需要四个大力士合力才能拉开,郑寤生听着背后沉闷的城门开启声,各方兵戈的交接声,疲惫的双眼中只有飞过千军万马为他而来的少女,身躯忽然无力支撑,手中配剑落地,堕入黑暗前,伴随着熟悉的呼唤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
    这场惊险的战争,最终是郑国胜了。
    原繁率领的十万大军与邓辉接收的祝聃手里的十万大军、郑段带领的两千府兵在新郑城外汇合,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一举击败了卫国的十万大军。
    第二天下午,郑寤生在武台殿醒来,他的身体很虚弱,精神却很好。
    殷澈在旁边支着手睡着,听到一点动静,便醒过来,看到他全须全尾的模样,笑逐颜开。
    郑寤生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便知她为了守着自己,没休息好。
    他捂着胸口轻轻咳嗽几声,挣扎着下地,殷澈赶紧去扶他。
    “不妨事,战场怎么样了?”
    “还在打扫,受惊的百姓也需要安抚,祭仲大人有事求见。”殷澈知道他是个闲不住的,一定心心念念挂念着战事,索性不劝他休息,让他尽快知道战场上的情况,比什么劝慰之言都管用。
    “嗯。”郑寤生应着,由殷澈帮他穿上外袍,“你去休息会儿,不必跟着我去隶章台了。”
    隶章台里,只有祭仲一个人在等他。
    心有戚戚的大臣们都忙不迭回家安慰妻儿和自个儿,倒是祭仲这个无家无室的,忙里忙外,各种善后。
    祭仲瞧着郑寤生一脸病容,在书案后坐下,这才上前报事:“王上准备将卫国君怎么办?”
    “卫州吁不能杀,不仅不能杀,还得好生放回去,不然卫国要乱套了。”
    他虽然可代天子行赏罚之权,毕竟不能明目张胆处死一个国君,何况他也不是喜怒无常的好杀之人。
    祭仲点点头。
    “这次领兵救援新郑的是哪些人?”片刻后,看了会儿折子的郑寤生问。
    “原繁大人,三殿下,还有邓辉邓将军。”
    郑寤生神情严肃,低着头,一根指头轻轻敲击书案桌面,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特有的习惯。
    原繁他知道,必然会带兵前来;郑段手里只有区区两千府兵,也敢往新郑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至于邓辉……此人是祝聃的副帅。邓家也是郑国有名的豪强大族,底蕴深厚。
    祝聃身为郑国的三朝原老,军中大将,却一朝死于宋国之手,郑寤生不会因为宋国临到最后退兵而感激他们,反而会将这份血债记在心底,来日偿还。
    “他带的是祝聃带走的十万兵马?”
    “是。”
    主帅阵亡,副帅接受兵权理所当然,只是时机怎么就这么巧,刚好在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率兵来救,其他时候干什么去了?
    抬起头时,他眼底多了丝疑虑。
    “百姓和阵亡将士安抚得怎么样了?”
    “朝廷自由抚恤,底下人正在核对,用不了多久就会报上来。”
    郑寤生点点头,又问了些别的事情,便是大半个时辰的光景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郑寤生基本保持这种状态,一边吃药养伤一边处理朝政,只是朝政繁多,睡眠少些。
    他受的多是皮外之伤,王宫御医院中良药众多,不过几日便好转过来。自城门口一战之后,郑寤生在朝堂和民间的声望水长船高,不少平日瞧他不顺眼的世家大族也改变了态度。
    这日,前线传来消息,宋军彻底退出郑国。
    当日新郑城墙之下,宋军虽然撤走,却是奔着代城而去,当时公子冯确实已经到了代城,然而马上就转移了,直到后来新郑之危解除,才转回新郑,现在仍然住在之前住过的宫殿里,采雪也跟着回了椒明殿。
    至于宋国,新郑之危既然得解,原繁和邓辉的大军立马东进,宋军不得不退出郑国。
    算来算去,宋国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掐着日子,再过两天便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
    因为郑寤生好生养着病,王宫守卫森严,伺候的人也多,殷澈没那么多跑前跑后的事情,得了空便闲下来,直到一个侍卫给她递了封信,准确地说不能算信,因为这是一张绢花。
    殷澈一看,便知道绢花出自丽娘之手。
    丽娘出事了?
    怀着惊疑不定的心情,殷澈出宫,特意往丽娘家里去了一趟。
    这才知道,丽娘的母亲病逝了。丽娘头上扎着白花,看到她来了,眼泪簌簌落地。
    殷澈在余姨的坟前上了柱香,安慰了她几句,便把丽娘带回了宫里。
    她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椒明殿这么大,又不缺丽娘一间屋子。再说,把人放跟前,她也能放心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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