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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6章

重生之神级投资林风 林风 9825 Aug 6, 2021 11:05: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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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船身摇摇欲坠,几欲崩塌。那些在船上蹦蹦跳跳的干尸也随之乱了节奏,横七竖八地挤作一团。月亮,越照越亮,周遭宛若白昼。
  叶行和苏宁抱作一团,吃力地往船边的安全地带走。
  “还有多久能好?”林坼问了句。
  托着月亮的手正在颤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而那扇门在雾里的冲击下,竟然纹丝不动。
  雾里一言不发,但能感觉到,她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雾里睁眼,划破掌心,把血涂抹在门上,血在门上化作红色漩涡,将门上的所有印结都纳入了其中,流转在她身上的那股气也随之增大了不少。
  在漩涡的摧残下,这扇稳如大山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林坼面色一喜,手上的月亮又往下沉了沉,寒气直冲脑门。
  雾里双眼血红,身上的黑气肆虐嚣张地往外散开,林坼见势不对,丢开手上的月亮,推她闯进了开了道缝的门里。
  月亮砸在船面上,砰然炸开,陨石般将船身砸得四分五裂,叶行与苏宁在关键时刻跳了船,木板飞溅,砸得的脸上身上全是碎屑。
  俩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了下来,刚一停下,就被无数木板埋了进去。木板碎屑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层,整个山洞也随之支离破碎。
  幽灵船,已经化为齑粉,山洞,就要塌了。
  山洞一角,有个男人走出来,这是个壮汉,光头、五大三粗,鼻尖缓缓流动着的黑痣极其显眼。他踩在废墟之上,一步步走到被“月亮”砸出来的大坑边,抬头往上看。
  十二口棺材,被炸的粉身碎骨,锁链末端只剩下一条条栩栩如生的“人”,被铁链拴着脖子。
  这些人形态各异,男女老少皆有之,乍一看,根本不像死人。十二口棺材,本该吊有十二人,不过,有一处铁链,却是空的。
  男人摸了摸脖子,抽了口烟。烟雾从鼻间喷涌而出,他抖抖烟把,一个闪影,消失在了原地。烟把落在地上,烟气袅袅飘动着,一星星火埋入其中,忽闪忽灭。
  *
  进去那扇门,林坼与雾里站在门边,往里面看——眼前一片幽蓝,大海与明月衔接在一处,海风习习,浪花拍打着礁石,一声声响在耳边。
  林坼惊的张了张嘴,说:“这是?”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知道,这并不是幻境,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这里是马迷途,不该出现这种地方。可如果是空间折叠术,这得多大的手笔,才能将千里外的海面,囿于在这一方天地。
  雾里:“是万年历的手笔。”
  “那是——”
  她闭口不提,转而飞上海面,双脚刚踏在海面上,霎时间烈风乍起,天空中下起了雨。飘在海面上的月亮,裹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随之而摇摇欲坠。
  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召唤,正在指引着她前行。雾里撑开一把藤蔓制成的伞,一步又一步,往月亮当中走去。
  林坼想上前,脚步却在岸边搁了浅。海面之外似有一道屏障,将她拦截在外,纵然想进,也根本无计可施。
  难怪来这里之前,有人千方百计地找太岁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了抹算计。
  雨越下越大,她退开两步,目送雾里走进月亮,月亮摇摇欲坠,光芒越来越暗,在她的背影彻底融入其中之后,月亮彻底不见了踪影。
  海平面从中破开,露出了道深不见底的入口,向下延伸的阶梯铺陈在林坼身前——这和来之前,某个人告诉过她的路大差不差,所以,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面是什么路尚不明确,进还是不进,成了个问题。
  但被动向来不是林坼的风格。看着越变越窄的海面,她抬脚迈步进去,几个箭步之间,就被海平面埋了进去。
  过了不知多久,一扇门出现在眼前,大门开着,隔开了外面一干雨水。林坼踏步进去,入目处,是一张巨大的图,上面有大海,有船,有无数岛屿与圈了大大小小红色标签的记号。正中间最上头写了五个字“海上燃犀图”。
  海上燃犀图是什么,她不想知道,因为和日月所入的玉门八竿子打不着——玉门不可能在海上,所以,林坼在短暂地瞥了一眼图后,便移开了注意力。
  图浮在上空,仿佛存在着,又仿佛并不存在,说不上来的诡异。
  林坼头有些晕,一时分不清身处之地是真是假。但时不等人,她行动迅速,走到旁边就是一阵翻箱倒柜。
  这里抛开中间那幅悬浮着的画,周遭除了图纸就是图纸,分辨不出来什么。林坼轻轻蹙眉,粗鲁地将所有图纸移到空中,一起翻了起来。一张张一行行,她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图纸大都是些关于海上的散记,零零碎碎,拼都拼凑不出来一个完整清晰的链条。
  过了一阵,图纸被翻了个七七八八,里面根本没有想要的东西。她蹙眉,忽然间,就在众多图纸从看到了一抹光。看到光,林坼眉头一敛,正要探手去拿,身侧掀起了道劲风,卷走了那册画册。
  没等她扭头,后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一口老血吐出来,林坼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背影,男人的背影,身形魁梧,光头,
  *
  在洞窟中的时间仿若静止,不知过了多久,废墟之上,有块地方一阵耸动,紧接着,两颗头颅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两颗头颅很有默契地对视了眼。
  苏宁看着叶行“狰狞”的脸,一咬牙,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扒开压在他身侧的碎屑,道:“有东西噶在…我…腰子上,撑不住…了,你腾出…只…手,帮我…一把。”
  叶行有气无力,脸上全是血,意识都模糊了不少。他耷拉着脸,似乎随时都要睡去。
  苏宁拍拍他的脸,叶行的脸凉的可怕,他呼吸一滞:“你……你不会…要死了…吧?别吓我,醒…醒醒。”
  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粘液粘在手心,苏宁脸色难看,说不上来的痛苦。他自行扒着卡在胸口,已没入胸膛的尖桩,疼的呲牙咧嘴,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想□□,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他“啊”了一声,毕竟才十多岁,即便身份不一般,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还是绷不住了。眼泪随之夺眶而出。
  “好…吵……”
  对面轻轻说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苏宁投入惊弓之鸟。他敏锐地抓住这缕微不可闻的声音,喊道:“叶行?叶行!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每说一句话,胸前的尖桩就往里深入一分,腰间还有硬物抵着,很难不怀疑后半生,会不会因此而孤独终老。苏宁悲从中来,低低啜泣着。
  叶行睁眼,有人在他耳边哭。紧接着,无边的痛意袭卷全身,大量记忆涌入脑海,他记得……有个奇怪的女人来找他,他一口回绝,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再然后,再然后……
  出了车祸。
  那现在是……
  现在是……在医院?病房?还是……火葬场?
  意识恢复,叶行睁眼,正对上一张阴森恐怖的头颅,他惊了一瞬,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人是谁?这是哪里?
  凭着以往的经验,叶行很快就接受了现状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情况,再没有所动作,他怕不是要待在这里观摩对面这人的干尸。
  在苏宁模糊的泪眼下,就看到叶行掏出一只手,胳膊撑在地面上,麻溜地从废墟中钻了出来。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明明前一秒还像个死人一样,这会儿怎么和没事人似的?
  叶行蹲下去,扒开“黑人”脸前乱发,仔细观摩了下,不认识。
  “别搞我,”苏宁哀求地道,“救我——”
  片刻,叶行把人捞出来,从他的话里套出来了一点线索,一,他跟着雾里来了玉门关,并且进来了。二,现在正处在危机四伏的状态中,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想到这些,叶行一阵头疼。
  他问:“今天几号了?”
  对他来说,现状是一个困境,困境就代表着问题,只有解决掉问题,困境才会随之消失。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从这里活着出去,然后,参加高考,继续做个普通人。
  苏宁摇了摇头:“进来得有……几天了吧?”
  几天?
  叶行稍稍放下了心,也就是说,还没到错过高考的地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怎么了?”
  苏宁问。
  叶行摇了摇头,随即咬牙切齿道:“她呢?”
  “雾里?”苏宁想抬起胳膊,却有气无力,只好翻了个白眼,用眼神示意:“在上面。”
  叶行:“上面有什么?”
  苏宁:“已经有的东西,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至于具体的,我人都在这里,又进不去,哪儿能知道。”
  “……”
  叶行往四周扫了一眼——废墟一角,悬崖峭壁之上,有几根一路蜿蜒向上的藤蔓,藤蔓,可以上去。
  “行…行不通吧…”
  苏宁脸色不是很好,他尴尬地说:“你…你不能抛下我。”
  现在的情况是,叶行摇身一变生龙活虎,而他,身负重伤,走几步路都困难。
  叶行回头看了他一眼,蹙眉。就这么把人留在这里,的确不好。他思索再三,挪动脚步,继续往前走。
  “叶行?!”
  叶行:“前面的路不好走,让你上去会是拖累,就待在这里吧。”
  *
  爬进洞口,门半开着,叶行用手轻轻一推,走了进去。进去后,里面是一片荒原,除了大漠与山,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了一步,喉咙干涩难忍,身上热气腾腾,温度高得像要随时将人吞没。这种感觉,宛如将人放在烤架之上。再待下去,随时都要融化。
  叶行掉头就走,一回头,身后除了绵延万里的高山,哪里还有门的存在。他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意识反而被热浪摧残得更加模糊。
  一股热意从鼻间滴落,叶行揩了一把鼻子,艳红的血滴在手背上,他闭了下眼,眼睛却像粘住了般,再也没能睁开来过。
  叶行做了一个梦,梦里,在大漠孤烟里,天上挂着十二个月亮,月亮依次升降,在一座巍峨的大山里。山外一片荒芜,山里青青郁郁,似有神明常驻。
  而他,他想是头被困在大漠已久的骆驼,遇见了海市蜃楼,不管怎么走,都始终走不进这座山。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将他撕扯了出来,喉咙间的窒息束缚着他,疼痛,难受,喉咙里像堵了泡血的棉花,血沫正在喉咙里翻涌。
  叶行睁开眼睛——有东西溅在了脸上。
  血红色卡在眼眶里,酸涩感袭入脑海,却难掩他心头的震惊。叶行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有所动作,身体却粘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叫雾里的女人,被人捅了一刀,她跪在他面前,如扑火的蝴蝶,摇摇欲坠。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扎着马尾,牛仔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姿态傲慢。
  女人红唇轻启,冷然道:“好自为之。”
  然后,她转身,扬长而去。走的同时,还打了个响指。
  紧接着,天崩地裂,山洞在眼前塌了方。
  叶行眼睁睁地看着雾里长出藤蔓般的羽翼,在巨石滚落之前,为他护下一方天地。
  藤蔓扎根在乱石堆里,大地在震动,碎屑砸在脸上,碎石滚落声震耳欲聋,叶行也觉得没有任何感觉。他就那样盯着雾里,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一些问题就能得到答案。
  直到大厦倾倒,周遭完全安静下来,身体上的疲乏终于得到了缓解。叶行爬起来,艰难地靠到她身边,全然不知所措。
  雾里身上脸上全是血,头发乱糟糟的,胳膊与腿被压在巨石之下,看样子,应该断了。他眼眶微红,手足无措地搬石头。石头坚如磐石,根本搬不动。
  他扣的两只手出血,都无济于事。
  “别……白费力气了。”
  雾里睁开一只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叶行凿着石头,心里一阵绝望。
  人到了绝境,思想和本心向来混乱不堪,他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但什么都想一股脑地往外倒。
  真正想说的话反而纠结在心里。
  他问:“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来。我只想做普通人,只想活着,安安静静地,和所有正常人那样,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鬼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所以,为什么?”
  雾里:“……”
  胸口的血正在往外滴落,一种陌生的疼痛袭上脑海。疼痛让她感到疑惑。
  这是……什么感觉呢?
  为什么好像——
  感觉到了伤心。
  *
  苏宁跟在林坼身后,全身战战兢兢。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心狠手辣,那么两个大活人,说杀就杀了。
  她在那道门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她身上吗?如果在,到最后,是不是连他也要被灭口?不对,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这个女人,对自己很不好。
  霎时间,他感觉脖子一阵凉,惊悚感涌入心扉,苏宁顿住,不敢再往前走。而离出口,只剩几步之遥。
  再往前走,万一是死路……
  忽在这时,苏宁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抬头看过去,林坼正在看他,那眼睛,像要将人生吞活剥。
  “让你意外了吗?”林坼问。
  苏宁皱着眉头:“为什么?”
  虽然嘴上说她种种不好,可他却打心底又以为,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失望在心头晕开,苏宁心里一阵失落。
  林坼呵呵一笑:“到底还是年轻了些,生在日月门,连日月门的手段,都不清楚了吗?”
  “进来之前,为了防止其他人进来送死,用了些手段,召来了日月门的人。因为你的关系,现在估计正在外面守着。如果让那两位跟着出去,你以为,日月门会放过他们?”
  苏宁一脸错愕,他失踪,日月门的来找,是迟早的事,这点并不意外。
  但,她把马迷途销毁,是为了保住那两位?那也不能把人重伤吧?重伤了人,再压在里面,怎么看,都像是在报复。如果不是为了灭口,问题绝对出现在进门之后。从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对。
  苏宁猛然抬头:“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
  她做事向来干脆,根本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别说解释,多说一个字都不可能。
  林坼勾了勾唇角,忽然转身,走到他身边,视线交织在一处,又错过,移到了一边:“出来之前,算了一卦。”
  “什么?”
  林坼弯着眼角:“为了算这一卦,搭了命进去,可能活不久了。”
  “你……你算了什么?”
  虽然,苏宁不信。可她的眼神却那样哀伤,分明是笑着,却没任何笑意。——这是林坼惯有的笑,初次看时,像极了嘲讽;看多了之后,会以为这只是习惯性动作。等到真正了解时,才知道,这笑容背后藏着的,其实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正是这样的眼神,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每每想起,心头总有一根弦在颤抖。
  所以,虽然不信,又由不得他不信。
  林坼:“算什么时候死呗。”
  “哈?!”
  骗子,谁不知道算卦三不算,其中一不算的就是命,尤其还是自己的命。拿命算自己的命,滑天下之大稽。她又不是傻子…
  苏宁撇了撇嘴:“说不定就死在我手上了。”
  调侃谁不会?
  林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着实把苏宁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之时,林坼就已经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说错了话?
  什么话呢?
  *
  玉门关,芦苇荡,几个人灰头土脸地从地底爬了出来。其中一爆炸头捂着脸,嘴里骂骂咧咧:“娘嘞,几天没出来,外面日头怎么这么毒?刺的老子眼睛都瞎了。”
  “多办事,少逼逼。”
  一颗人型黑炭从土里爬出来,卡了半截身体在下面,怎么都出不来了。他抬起胳膊,扯着爆炸头的裤脚:“帮帮忙,卡里面了。”
  阿三回看卡在土里的人,心里没来由一阵窝火。曾经虎落平阳,被欺负的惨状历历在目,现在摇身一变,翻身农奴把歌唱,还能听他的?
  他冷哼了声,嗤道:“不想死就滚远点,没工夫跟你掰扯。”
  老黑头讪讪道:“别介啊,老弟,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也是被林坼挟持的,她杀了我好多人,车都抢了,咱们都是受害者——当时从林坼眼皮子底下跑路,还有我的功劳呢,你行行好?”
  阿三看了眼老黑头,他浑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只剩眼白了,眼神极尽真诚。
  再怎么说,也是帮过自己一把的人……
  阿三伸手,不情不愿地把人捞出来,心事重重。旁边有人递了根烟过来,阿三接过,叼在嘴里,点了几下,没点着。
  他夺过失灵的打火机,勉强引来一星星火,两颊一吸,星火扩散开来,甩了一两点出来。他深吸了口烟,让烟顺着鼻腔钻出来,心情舒畅了不少。
  “趁我们的人没找过来,你先走吧。”阿三说。
  老黑头心里一松,“卧薪尝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嘴上惊讶:“什么意思?为什
  么会这么说?日月门的人来了?可马迷途,里面都塌完了吧?再想找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了吧?”
  “哼。”
  阿三不屑一顾:“地方是塌了,但总有跑出来的人。——你都跑出来了,那些人呢?所以,趁着他们没忙过来,你现在跑,是最好的时间段。”
  “啊这……”老黑头满脸感动,拉住阿三就是一个熊抱,“关键时刻,还是你小子够义气,真仗义!”
  “滚!”
  阿三把人踹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嫌恶地道:“趁早滚蛋。”
  老黑头不舍挥别,临走前,一步三回头,还不忘来上几个飞吻。
  “三儿,真就这么把人放走了?这可不行啊。万一走露了风声,万一他知道点什么,上头追问下来,咱们谁都担待得起?”
  阿三撇了撇嘴,目送老黑头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芦苇荡里。看着簌簌颤动、颤动一路远去的芦苇叶,他抱臂站定,眼神中满是算计:“你懂什么?放长线钓大鱼,搞不好,这位身后还有更大的鱼。去派人盯着。”
  “啊?”
  芦苇荡里,老黑头坐在地上,抓抓头发,点了根烟。
  *
  古墓这种地方,向来是进去难如登天,出来易如反掌。不为别的,单从塌陷的地面程度来看,不尽快出去,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林坼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艳阳天,刚一出头,就有天罗地网落下。林坼早有防备,根本没上套,一下子就把苏宁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网落到眼前,苏宁心跳都慢了一拍。
  一根细丝险险擦过鼻尖,又骤然收紧,兜在地上,削开了一干巨石。巨石滚落,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妖女,把人放了!”
  厉喝声从外面传来,声音震如洪钟,
  苏宁站在声音的最前面,被震的口鼻出血,两条腿更是软成了面条。林坼的手卡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
  他苦哈哈地说:“姐,看这情况,日月门的几个长老都来了,你今天插翅难逃,不然……不然……”
  “哼。”
  “苏宁。”
  突然间,耳畔传来了道细语。苏宁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声音,太轻太轻,好像随时都要随风散去。
  “帮我办件事。”
  “什……什么——”
  苏宁尚未反应过来,手不受控制地转过去,往林坼心口扎去。血溅在脸上,苏宁的表情从忐忑到惊吓,转而是恐慌。他扶住林坼,嘴唇颤抖:“林坼……林坼……”
  林坼倒在他怀里,笑着说:“算的那一卦,是死在你手上。”
  “你……其实从一早…就想杀我了吧?你,为什么来……这里,不用我…多说。杀了我,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为什么?”
  苏宁捂住她的心口,血仍旧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日月门与林坼,是完全对立的两个存在,日月门,生来只有两个使命,一是找日月所入之地,二是将“女丑”斩草除根。为了练就这种本事,他们从一出生,就会被迫拉去做某种“改变”,用来对付女丑。
  “女丑”和魁拔类似,延续到今日,更名为僵尸。这种僵尸,不仅能在阳光下生存,并且天生肆虐残暴,已经成了为祸一方的妖怪,见者必除。
  之所以来这一趟,找所谓“日月所入”的线索,主要是因为,虽然是少主,但日月门有十门,十门之间此消彼长,他的作为根本无法作为权利的支撑。
  但没想到,会落入林坼手中。
  本来想着,除掉林坼,或许会更好。
  但到最后,这一念头,早就不存在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
  林坼抓住苏宁,再次露出了苏宁看过无数次的那抹未入眼底的笑:“到贵州,雷山西江,找个叫猛子的人,把这个,交给……他孙女…”
  说完这句,林坼的身体便化作无数扑火飞蛾,往空中散开。无数飞蛾从怀中远去,苏宁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抓不住。
  “哈哈哈,飞蛾火!她是真的被挫骨扬灰了。老苏,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一个人就轻轻松松把咱们日月门的心头大患除啦!”
  山洞外,有个墨镜男扒开石头,笑的脸上菊花朵朵开。他踢开脚边一块碍事的石头,跑也似地把苏宁拉起来,揽住他的肩膀。
  苏宁笑了笑,脸色惨白。
  “你这脸——”
  墨镜男刚要摸上来,就被苏宁躲开了。
  他皱着眉头,神情带着几分落寂。
  片刻,逼仄的入口处,填了一堆人。不少人在确认林坼的死,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吵闹不堪。
  忽然间,有人喊了一嘴“门主”,吵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苏宁抬眼,看向来人,他和往常一样,表情严肃,永远一丝不苟,看他走近,苏宁心头没来由一紧:“爹……”
  “啪!”
  一巴掌兜头落下,苏宁满脸错愕,不过转瞬,这抹错愕转而变成了波澜不惊。她扯了扯嘴角,试着模仿林坼的笑。
  “跪下。”
  苏成说。
  苏宁攥紧拳头,往常这种时候,他早该跪下了。可今天,他偏不想跪。
  他站的笔直,嘴里问着:“为什么?”
  “啪!”
  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这一巴掌,力度极大,苏宁整个人都倒飞在了墙壁上。
  “把脸上的东西卸了。”
  苏宁心下一紧,心像被海水浸泡过,盐末卡在细碎的伤口上。绝望,此刻除了绝望,苏宁再想不出任何别的字眼。
  他抬手,揭掉脸上的皮,露出本来面目。当这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时,他、不,她原以为,自己会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可万万没想到,此刻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想起了林坼。
  做女子,不是件丢人的事。
  她嗓音沙哑,努力冷静下来,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在要倒下时,又稳住身体:“林坼,死了。我是功臣。再不看好我,这也是抹不掉的事实。”
  “功臣?”
  苏成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像在看死尸,他紧拧眉头,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苏宁僵在那里,一声不吭。
  “行了,都别吵吵。”眼镜男挡在两人中间,扶住苏宁的肩膀,劝道,“小宁,你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就你这一个独苗,你擅自来这种地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有那个林坼诡计多端,百足之虫一样,他没跟你说什么吧?那个线索……”
  话没说完,苏宁肩膀一扭,带着一股气从他身边擦过,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眼镜男的手悬在半空,他看了眼苏成,擦了擦手,讪讪地收了回去。
  苏成:“找。”
  一声令下,地面颤动起来,地面转瞬爬满了毒蛇,这些蛇灵活地钻进碎石堆里,一条接着一条,不见了踪影。
  苏宁低着头,地上全是蛇,这是她爹的捕魂术,只要想找到某个人,就绝对逃不掉。那两个人如果出来,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马迷途那种地方,即便被摧毁,里面幻境万千,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
  所以,林坼是真的在救人。
  虽然方式过分粗暴。不过,不粗暴就不是她的性格了。她紧紧蹙眉,从马迷途找到了什么,这点回头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以及,林坼让她到江西,找一个叫“猛子”的人,找到他孙女,交付一样东西。那样东西……
  到底是……什么?
  ……猛子……是谁呢?
  是她的后手吗?
  总觉得,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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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为您提供大神王仙人的入土为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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