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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2章 就知道你心狠手辣

叶无道和陈雅 护国神帅 7028 Jan 4, 2022 4:30: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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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闵行从正德殿出来,两辆车架稳稳停在宫门口,小太监踌躇着,不知道该把他往哪里领。
  初闵行眯了眯眼,也挺奇怪,他驻足在一辆较朴实的车驾前,转头对那小太监微微点头,口头上说他在此别过了。暗华在那车上,他信步坐上去,捧着手炉暖身子,车子行过一会儿,他才发觉那是元霁前几日送与他的。他抽出身上带着的剩余的纸,用炭笔在纸上沙沙写道:“怎么不说话?”
  暗华喉咙里发甜,实在说不出话了,便也接过初闵行的笔回道:“违逆之罪,不便多言。”
  初闵行一时反应不过来,马车绊了一下,将他颠起,一下便给他晃清醒了。他皱眉凑到暗华身边,快手掰开他的嘴,暗华本就没有要躲,任由嘴里那一口血从咧开的嘴角溢出来。
  车驾停在了定远侯府。初闵行心中微叹口气,这恐怕不能怪哥哥,他轻轻看过暗华一眼——毕竟暗华何时被元霁收买了他都不知道。他垂头丧气的走进侯府。
  小丫鬟在洗衣服,个子太小,根本够不着衣架。暗华将初闵行送进屋后就自行帮小姑娘拧衣服晒干。今天天气不错,小姑娘笑嘻嘻的请他吃糕——前几日初闵行托他送来的,现在还没吃完。
  初闵行心里怪不自在,一边走一边怨暗华自作主张。满屋子药味儿和血腥味儿,一会儿见了元霁,好怎么说?他摸了摸胸口,一鼓作气推开门,他安慰自己道:是元霁的车子拉他来的,不算他自作多情。
  可进了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几个汉子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青鼻红眼衣冠不整。再看元霁,没什么精气神儿的半仰躺在床栏上,手里捏着一沓子信纸。几个大汉见他进门,都纷纷打起精神起身,在他面前窃窃私语几番过后就当没见他这个人,从初闵行身侧离开。
  他揉了揉眼睛,暗华和小丫鬟晾衣服晾开半边天。元霁仍倚在那儿,只能看见苍白柔和的侧脸,阳光透过飘飞的衣衫打在他脸上,什么颜色也渡不上去。
  他不受控制的往元霁的榻前走。他手里那些信纸全是他写的,沾着些血渍。初闵行手中也捏着一张,带血的掌心扣在上面,就只有一句话。元霁一计不成,也再无计可施,从来一心求死,初闵行想拦拦不住。
  他坐在元霁床侧,起先是端详元霁的眉眼,而后胆子大了些,要上手摸一摸元霁的脸和嘴唇。他轻轻揭开元霁薄薄一层衣衫,腰身一圈缠着散乱的绷带。他四下望去,找来新的干净的白布,将从前那个扯下来,敷上药粉,小心的替他更换。
  元霁知道疼,会闷哼几声。难以抑制的喘息从他沁了薄汗的鼻子里冒出来,初闵行就俯身上前去亲亲他,一下在鼻梁一下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过后就猛然睁开,初闵行圆润的额头正对着他,就要亲上的眉心。
  “啊——”
  初闵行较之之前好很多了,可以简单地发出些音节,彩玉鼓励他多加练习,说不准会仍和从前一样。他轻“啊”了一声,没想到元霁会突然就疼醒了;元霁也发懵,脑子里想的竟是他居然可以说话了。
  就见元霁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沉吟半晌,才哑声道:“可以说话了吗?好的这样快。”
  初闵行两手撑在元霁的腰胯两侧,嘴唇开开合合,心道好在不是恼羞成怒将他推下床,也好在不是逢场作戏捧着他多亲几下,自己也惊讶怎么就突然“啊”了一声——这才是正常反应。
  他做口型道:“没有,话还不大能说,只是简单出个声而已。”
  换好了绷带和药,元霁又开始昏沉。药不是什么好药,只是堪堪能用罢了,烧的他哪里都疼。他甚至昏迷的想是不是那祝凛还在他身上埋了什么他没发现的暗器,太疼了,偏是疼得他清醒,昏也昏不得。他不知道初闵行是怎么跑来的,总归不是他的意思,他努力偏了偏头,使了大力气,不想让初闵行看到他这么狼狈的一幕。可转过去了,他又极嘲讽的想:他什么狼狈的时候,初闵行都见了,反正难活,不在这一时半刻。
  这么一想,他又存了私心,想多看初闵行两眼,遂又转动头颅,想再对着初闵行。然疼痛贯彻四肢百骸,他脖颈僵硬,竟是一点也动不得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初闵行发觉他的难处,便伸手将他的头捞转过来,他用袖子擦净他额上的汗珠,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说不成,等等吧。
  元霁倒是有挺多话想说,奔着要死了的态度,干瘪的嘴唇费力动了两下,一开口,竟是呼痛:“疼......”
  像风寒重病的小孩子撒娇。初闵行想起自己小时候,娘亲和爹爹都是这样安慰他的——他凑上去亲吻元霁的额头,亲一亲就不疼了。这法子还算奏效,初闵行亲的嘴都是湿的,带着腥咸,这味道并不怎么样,他伸出舌头抿了抿。元霁不再喊痛了,说不准睡了;暗华和小丫鬟坐在门前唠嗑,刚浣洗过的衣衫带着皂角香直往初闵行鼻子里钻。
  “你们会杀掉我吗?”
  小丫头脆生生的发问,泛着浓重的鼻音,她怕的要死,身体止不住发抖,几个暗卫今天不知怎么都来了,和祝棠一道,初闵行出门透气时,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祝棠倒是从来自来熟,几步走到初闵行身侧,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道:“你倒是胆子大。”
  他话里有话,不言而喻,初闵行侧侧肩头将祝棠的手抖下来,斜眼看过他,喉咙里呼噜噜发声。他径直在那小丫头面前蹲下身,替她将眼泪擦了,轻推她后背将她送进房里。
  那几个暗卫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铺在掌心写:“怎么都过来了,哥哥的意思?皇上?”
  “两个都有,将军的意思,并不想让你在此多留,看过几眼罢了。”暗雨跪下来回话,“皇上,是要我们兼顾你的安全。”
  哦,监视我。初闵行淡淡扫过这几个几经生死的暗卫,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暗华身上,他轻叹口气,转身回房出神的凝望着元霁的眉眼。他摸索着身上的东西,几番倾倒不出,止顿些许,才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削下来。
  “这路不大好走,你且慢些,等一等我。”
  初闵行还是晃悠悠回了鸿卢寺,几个暗卫想送他回将军府,被初闵行严词拒绝,几乎要以死相逼。
  “施主,此番回门,前途无量啦!”
  他刚一下轿,小和尚了音就兴冲冲朝他跑来,目光掠过他光溜溜的头,天色昏暗不少,能隐约看见官家的灯笼。几个太监踱步至他面前,略亲昵道:“去时为平民,来时便是臣啦。帝师,接旨吧。”
  如何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他坦然接过圣旨,便听那太监解释说:“陛下说,奉的是民旨,承的是国运,两方皆在帝师肩头,合该如此顶天立地的接过。”
  太监会的多,前朝殉葬的福公公就会唇语,于是初闵行也不忙着拿出纸笔了,将圣旨平放在掌心,作势要丢出去:“何堪此大任,这两样,温琢一样也挑不起。还劳公公回话,就说初闵行,不识好歹,受不起。”
  元潜仍有疑虑,想拿天下来压他,恐也没有要杀元霁的意思,可初闵行忽视不起。他态度太强硬,让老太监不知如何接话,他嗫嚅一阵,还是躬身同初闵行拜别。初闵行仗着元潜不敢动他,愣是把圣旨丢在地上,一把按住老太监的肩膀,面色沉的要滴水:“跟皇上说,且不要把我放在心上了。”
  元霁昏沉的日子很久,祝棠百无聊赖,整日里上蹿下跳,侯府的厨房尽是他的地盘。小丫鬟不太害怕元霁的伤了,还能每天勤勤恳恳的给元霁换药,祝棠做的东西难吃,可侯府没有厨娘,原来靠那几个“谋士”从外面买吃食——
  “小丫头,最近风头紧,你可少出门!”
  都是祝棠吓唬人的,她饿的面黄肌瘦,皇帝的探子几次来看都于心不忍,元潜捏着御笔的手,多少有些松懈了。
  初闵行的信,起先没有几封能送出去,可谁也耐不住他写的多,虽不能言,行为上却比猴子还要闹腾,总之是把皇上安插进鸿卢寺的探子折腾的脚不离地头昏眼花。后来那些信就渐渐的能送出去了,初闵行也是被自己冲昏了头,自鸣得意,心想,那么酸溜溜的话,他们也好意思拆!
  情信过了好几人的手,送到元霁手边时已是几百张了。他才稍清醒一些,心下讶然,好像自己睡了一年——要不然,初闵行怎么会写这么多!还一封比一封露骨,一封比一封酸情。
  仍留在侯府的那几个虾兵蟹将简单讲述了他昏迷几日发生的事,初闵行只留了一日,他精准捕捉着探子话里话外的消息。待那探子说完,他就忙不迭地问道:“他后来来过吗?”wWω.㈤八一㈥0.CòΜ
  “不曾来,只是日日送信来,还......偷运些伤药。”他们不敢用,怕是狗皇帝圈套,小丫鬟心思就单纯得很,将那些初闵行冒着大风险送来的药细细磨了,敷在元霁的腰间。伤口不再溃烂了,好的自然快,他从灼烧的疼痛里逐渐转醒过来,醒的太晚,没来得及看过初闵行一眼。
  那些药都是初闵行亲自送的。
  小丫头虽说面黄肌瘦,但是精神头还足,没有中毒的迹象,元霁更加宽心——初闵行没想害他。那些信厚厚的捏在指尖,有些只有一句话;有些就很长,零零碎碎讲些平日里的事,最关键的是,每封都有日期和落款。
  最近的一封写——“启元初年腊月二十八,温琢落笔,阿霁亲启。”
  元霁醒来看信这天,初闵行仍在鸿卢寺写信,说快过年了,想同元霁过年,鸿卢寺里全是和尚,没有意思。圣旨被零散的丢在桌角,大红戳刺目至极,他索性拿其余的书本挡着,多一眼也不想看。元潜对他这哑巴没什么吩咐,重要的事全在年后,一连几天送来的圣旨,无非就是要请他去宫中叙叙。该说的话,他那日好坏都已说尽,实在没什么好再和他磋磨。他心里明镜一样,元潜想借他的手明里暗里对元霁下手,元霁此时正是敏感时候。
  他烦躁的敲敲桌子,暗华立时跪在他脚边,他在一堆乱纸上写:“告诉元潜,不要再下旨来,我不会松口,没有商量的余地。西南那块地,他如果还想要,就老实些。”
  暗华看时愣了一下,险些没接住。初闵行看他反应觉得好笑,无声道:“怎么,我太横了吗?”
  跪在地上的人根本没看见他说话,只是摇头着快速隐匿在夜色中。
  “快过年了?你们都是怎么过年的?”元霁倚在床栏上同那几个闲散术人闲话,手里攥着初闵行傍晚送来的信纸。他对过节没什么印象,但是初闵行说想过,他潜意识里就在思虑。
  其中一个惯以轻功著称的术人想了想,道:“不如去翠云楼。”他话音刚落,其余的人就纷纷起哄,元霁当即就捂住小丫鬟的耳朵,状作凶煞:“别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空气沉寂一会儿后,小丫鬟呆呆发言:“我很小的时候在家,爹娘会提前几日去街市上购买菜蔬和烟花爆竹,裁缝铺里有现成的衣服,我们一起去量身试衣。”她说时满面露出喜悦,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在微弱的烛光下甚至闪着晶亮的微光,“除夕那天我们会守岁,在祖辈的祝福和注目下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睡前爹娘会在我的枕下放压岁钱,那样大妖怪就不会来吓唬我啦!”
  “还有还有,新年第一天我们就可以穿新衣服去放爆竹啦,可惜我那时候小,爹娘不让我放,现今更是没机会了。”
  小丫鬟落寞至极,眼皮沮丧的垂着,好坏情绪交替极快,方才的喜悦统统不再。元霁微叹口气,轻揉着她的头道:“今年新春,不如就让这几个叔父带你,玩一玩。”
  那几个四五六不着调的人当场石化。在他们眼里,元霁向来阴冷,心思缜密,当初那小少爷那样投怀送抱,日子到了,他也仍旧要落井下石,往日和近日的情分丝毫不看在眼里。这样一个人,突然说要过年,又要他们带孩子——这是,伤到什么不该的地方,发了什么疯?!
  元霁懒得理他们,当真就吩咐其中一个开始筹备,院子也要洒扫一心。祝棠看着疑惑,这才替他打发了宫里的人,这突然这么热闹做什么?三两步翻过侯府围墙,轻轻松松闯进元霁房里——他在给初闵行回信。
  元霁不乐见祝棠,只是因为他太臭屁。见他进来,也不惊讶,一下撂了笔,语气不善道:“怎么,看我没死成,要捅死我?”
  祝棠看热闹不嫌事大,目光从那张半遮掩的信纸上挪开,面上一派揶揄:“原是写情书。请人过节的酸话?这可没诚意啊。”
  元霁很好拿捏,只一个初闵行就够了。祝棠话音刚落,元霁的神情就变得柔和拘谨了,似是询问的态度,挂着面子试探道:“你又有什么诚意?”
  他心想,祝棠若是对初闵行有诚意,他不如当场就杀了他。
  “我能有什么诚意,我喜欢女人。”祝棠毫不避讳,也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对个男人有个屁的诚意,就见他两手撑在案上,打趣道:“不过听风月场上的老手道,男人确实比女人好玩多了......”
  他还有许多隐秘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元霁就已经坐在椅上将一柄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元霁面色阴恻,眼神里暗藏着杀意,话语却轻佻,好像在语气上不想落了下风:“好玩便玩,别打他主意。”
  偏祝棠是个好铤而走险的,扭头别开元霁的刀锋,故作漫不经心刺他道:“初闵行给你的回信里,可有对你的处置?”
  元霁当场愣住。
  要处置便处置了,没必要给他回信。初闵行舍身献计,没能让他这不知好歹的回心转意听命与他,自然是要处置他的吧。元霁本就被五服散毒的头脑不甚清醒,又易在初闵行的事上患得患失,前后诸多因果皆抛在脑后,嘴上含着四个字:“自作多情。”
  祝棠怕他得意忘形再丢了性命,故意来刺一刺他,目的达到了多留没意思,就大大咧咧出门去。路上遇到匆匆前来送信的探子,一手将人擒住:“可是帝师的信?”
  “祝将军,是宫里来的。”那探子实诚的很,祝棠问什么答什么,就是着急,担心不能按时送去。
  既是宫中的信,祝棠就偏不想让这如意,一把将那信拦在手中,拆开一看,落款竟是初闵行。他皱皱眉,手上抓着探子的手不收劲儿,沉声道:“我说怎么这样急,原是躲着初闵行。帝师知道吗?”
  信中全是官话,除却语气,倒真像是初闵行的手笔——他前几日被迫检查他二人来往信笺,初闵行的笔迹还算认了个全。祝棠草草看过,头顶一片黑烟,不确定道:“这恐怕不是皇上的意思吧,嗯?”
  探子摸不准祝棠的意思,三两句询问下来叫他不敢回话了。祝棠抓着他手酸,没什么耐心道:“想好了回话!你落到我手里,还是安分些好。”
  探子细小狭长的眸子紧张的蹙在一起,掂量着煮汤的话,颤抖着开口:“不是陛下,是,是大将军。”
  初慎行?他快手翻掠这那几张信纸,心中了然。这法子真是妙啊,同时借着初闵行和元潜两人的手,成与不成都怪不到他头上。他慢条斯理将信纸塞回信封,又好生揣在探子怀里,双眸敛起锐光——初慎行走了步险棋。
  这件事,可以谁都不知道,也可以谁都知道;他下了个大赌注,赌初闵行无论如何不会同他闹翻——他赌元霁的真心。
  初闵行那封夹着断发的信就摞在那一堆信笺最上面,一眼就能瞧见,元霁瞧见了,又接到伪造初闵行的那一封信,更是心下了然。信是以密旨下达的,可信度已然削弱,初慎行的目的看的一清二楚,可他还是下床接旨了。
  窗外开始下雪,他心想,动作快些,许也赶得上上元佳节。
  待初闵行知道初慎行计划的时候,元霁已经带兵驶入西南腹地了。
  “帝师,您身子不好,还是起来吧!”那日送旨去鸿卢寺的老太监打着竹伞焦急的在跪着的初闵行身侧劝慰。风雪愈大,险些将伞吹飞,可初闵行就直挺挺的跪在正德殿门口,脸上全是霜。
  老太监劝不动,任谁来劝也没用。
  初慎行上了气头,也是个不通情的,面色铁青的看着跪在门外的初闵行,拳头几要攥碎,元潜更是如坐针毡。初慎行擅作主张,让他和初闵行的关系几乎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除非元霁这次平安归来,可初慎行走了这一步,就是非要杀他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初闵行从知晓元霁出征的清晨一直跪到残雪零落的夜晚,蒙蒙弯月凄凄惨惨的在皑皑青云背后露出一角,怜悯的在初闵行的后背洒下清辉。
  初闵行口渴、头热,浑身上下除了僵直的后背一片软绵,好像点了把烧人肺腑的烈火。他跪的太久了,乃至于感知不到疼痛,但他还看得清。最后还是初慎行气的站不住,提了剑从门口冲出去,剑锋抵着他灼烫的额头,就听初慎行满腔怒气又满含嘲讽道:“爹娘死了怎么不见你这样要死要活的?!”
  初闵行心中当真刺痛了一番,却破罐子破摔,极荒唐的扯出一丝笑来,干裂的唇瓣轻吐出几口气,他无声道:“我本如此。元霁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上次说这话,还是四五年前他在宫中给他爹传信,初慎行在西南生死未卜,初闵行冒了杀头的风险替初慎行奔走。初慎行想起这事,也不禁心软,可元霁要动摇国本,他又怎么会为了初闵行留他?
  他丢了剑,蹲下身捧着初闵行极烫的面颊,已经是用了最温柔最恳求的语气:“你不要逼我了行么?”
  初闵行的脸好似已经僵了,仍是那副表情,唇角微颤,雾气里难辨真假:“我说真的。”
  元霁那个形势,多半难活。西南阴冷潮湿,路走到一半伤口就开始发炎。他此行一个自己的人都带不了,又没有稍年长的丫鬟服侍,等走到西南腹地,他腰间的肉已经烂了一圈了。
  这怎么能行。初慎行要他死,可初闵行想让他活——他送了药,写了信,特意将年糕送到他府上,想要和他过节,想让他年年高。他用随身的匕首将腰间的烂肉划开,又一片片削掉,剧痛让他一日比一日清醒,待见到红缨时,他的腰都快要和女子一般细了,不断往外渗着血。
  元霁一马当先,在奔雷疾雨中飞驰,躲过暗处不断射出的流矢,像一道闪电闯进红缨的帐中。
  雨太大,红缨并非看不清来人,确实是要杀他,可一连几发没有打中要害,硬是叫他给闯进来了。元霁浑身都淋透了,腰间散着血腥气,细的好像一把就能握断。他纵身下马,将那顶不顶事的雨笠从头顶上拿下来,恭恭敬敬的同红缨作揖:
  “靖宣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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