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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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可能！”
“怎么会？”
堂中众人，包括李渊、李世民，皆是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
震惊？那当然会震惊了，目前世上最强大的势力突厥要来了，而且就在李渊就要起兵的时候毫无预兆的要来了。
不可置信？那的确是不可置信，因为这个时间是突厥最不可能出现的时间。
但李桓的推断丝丝入扣，句句在理，由不得众人不信。
李世民回过神来，沉声问道：“天择，这个推断你有把握吗？”
“此事要确认也简单，派出斥候前去打探一番，3日内必可知晓。”李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李世民自己派人去寻找答案，毕竟口说无凭，你说的再天花乱坠，没看到事实，就始终会让人怀疑。
在场的众人虽希望李桓推断错误，但理智的思考，觉得李桓的推断**不离十。所以一个个也担心起来。不是担心打不过突厥，因为突厥那怕来2、3万人，但都是骑兵，凭借守城之利，也不怕和突厥打。真正担心的是，怕突厥来了会打乱晋阳起兵，甚至直接胎死腹中。
李桓看出了众人的担心，宽慰道：“诸位也不必担心，虽然我推断突厥必定来袭，但刚才刘先生也说了，现在是五月，正是草原牲畜繁衍的季节，所以，我料定此次突厥来袭之兵力至多五千人马，再多，相信突厥也凑不出这么多马匹来。如果只有五千人马，那一战即可退突厥。”
“贤侄所言当真？”李渊急切问道。
“叔父放心，我即说出口，必定是有把握的。”李桓轻声笑道。
“好，好。”李渊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明日就按文静之策，将王周诓到府衙，以勾结突厥之名将二人擒拿。再多派些精锐斥候前去打探突厥动向。”
温大雅起身问道：“如果突厥没来，王周二人何如处置？”
李世民立刻接道：“伪造一份书信即可。”
李桓一愣，随即心中一暖，李世民这是打算帮他背锅啊。如果突厥没来，这边伪造书信的事泄露，那对名声的打击可是非常重的。而李桓定的勾结突厥的罪名，如过突厥没来，那提出伪造书信的也应该是李桓。李世民看到了这点，所以丝毫没犹豫，立刻帮李桓说了出来。
温大雅再次追问道：“那由谁来告发王高二人？官职地位低了不行，无法让人信服。在场的诸位也不行，或有打击下属之嫌，或有公报私仇之嫌，或有凭空污蔑之嫌。”
李世民想了想道：“刘政会。刘政会乃鹰扬府司马，协助批驳军府公文，由他告发王高二人名正言顺。”
众人想了想皆点头赞同。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了，李渊定下计策，便散了众人。
众人出了唐国公府后并未直接散去，而是聚在一起讨论，而讨论的话题就是李桓。
刘文静率先发问：“诸位如何看待李天择？这李天择是否真是鬼谷门传人？”
斐寂断定道：“李天择必是鬼谷门传人。”
刘文静疑惑道：“斐公为何如此肯定。”
“诸位有所不知……”斐寂当即将李桓推断晋阳即将起兵，及凭空推断出他斐寂如何坑李渊，逼迫李渊下定决心起兵，还有诗词才华等事一一讲于众人。
最后斐寂总结道：“一，路过晋祠，仅凭一些蛛丝马迹便能推断出王周藏有祸心。二，仅看到城门口募兵，便能推断出晋阳即将起兵。三、仅凭某与唐公的私交，及某与唐公的官职，便能推断出某是如何推动唐公起兵的。四，仅凭天下大势，就能推断出突厥来袭，虽未确定，但某认为天择的推断丝丝入扣，所以某相信天择的推断。所以，某认为天择必是鬼谷门人。”
斐寂并未将清华子一脉说出来，一是答应了要保密，二是鬼谷子比清华子有用的多，不说也罢。
听着斐寂的补充解释与总结，众人又是多次被震惊。
随后，温大雅、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纷纷表示认同斐寂的观点。
刘文静也点点头到：“某已相信了七分，如突厥真的到来，某便信十分。有鬼谷门人相助，我等大事可期啊。”
众人相视，皆哈哈大笑，随即散去。
唐国公府内，李渊、李世民、李桓三人缓缓的朝客房走去。
李渊和悦的对李桓说道：“贤侄，今日你可给了我诸多惊喜啊。”
李桓笑着回答：“那叔父你可得多多适应啊，以后的惊喜可还多着呢。”
李渊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惊喜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啊。”
李世民也凑趣道：“天择，最好你能每天都给阿耶惊喜，阿耶心情好了，肯定能长命百岁。”
三人一路笑谈着来到来了客房，李渊对李桓道：“贤侄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明日让世民带你在这晋阳好好转转。”
“嗯，好的。那叔父、世民，我就先休息了。”
李渊、李世民二人送李桓回客房后，转身往回走。
路上，李渊越想越高兴，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择能平安归来，已是幸事，没想到还能拜师鬼谷子所在的师门，学成下山来助我。今日天择的表现令人惊叹，有天择相助，我们的大事可期啊。哈哈哈……”
李世民也兴奋道：“原本我以为天择能平安回来已是天大的幸事，没想到天择还给了我如此大的惊喜。”
李渊思考了一下：“世民，我们起兵在即，该给天择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天择本就是我李氏宗族之人，与世民你宛若亲兄弟，天生便是李氏最坚定的追随者。且天择有大才，有能平定天下的大才。必要厚待之。”
李世民极为认同的附和道：“阿耶说的极是，以天择的才能足以任三军之统帅，但……”李世民不由得叹口气道：“唉！天择因救我受重伤，现在虽然康复，但肺部受创却是不可复原，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过度劳累伤神。下午天择与我略一打闹便瘫坐在地，气喘不均了。以天择的身体，别说是三军统帅，那怕就是让他做一军之统帅，那不是厚待他，而是害了他啊。”
李渊也叹道：“我们欠天择多矣。”
李世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向李渊进言：“阿耶，不如给天择以军师之职。”
“军师？”
“是的，阿耶。其一，军师一职自战国起便以存在，军师乃三军之师，主谋划、掌监察军务，亦可掌部分军权，乃军中除却统帅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其二，军师地位崇高，历朝历代凡被称军师者皆乃赫赫有名之辈。其三，军师以文职掌军权，与文武之间皆有威望，既能调和文武，又能压制文武。天择身体羸弱，军师一职除谋划外，其余的天择可做可不做。所以儿子认为，这军师一职适合天择。”
李渊仔细思考了片刻，点点头：“甚好，世民你明日与天择沟通一下，如天择愿意接受军师一职，那起兵之时便封天择为三军军师。”
第二日，日上三竿李桓才起床，多日来的疲惫感觉消除了很多。
洗漱完毕，坐在园内石凳上，喝着水晒太阳。为什么不喝茶？李桓表示这茶实在喝不下去。因为此时的茶是添加了羊油、葱、姜、胡椒等诸般调料，实在难以下口。
刚喝了一杯水，就见李世民兴冲冲赶来，一屁股坐在李桓对面，高兴道：“天择，王高二人已被拿下了。”
李桓撇了李世民一眼，淡淡道：“淡定，淡定，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孙子兵法》曰：‘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李世民闻言，脸色一正，拱手道：“世民受教了，天择所言世民必铭记于心。”
“你我兄弟，助世民成就大业是我之心愿。世民不怪我直言就好。”
“我知道天择你是为我好，但凡我有一点错漏，天择尽可直言，我必改之。”李世民郑重道。
随即李世民有道：“昨夜阿耶和我商议，欲授天择三军军师一职，主谋划、掌监察军务及部分军权。天择意下如何？”
李桓沉吟片刻，道：“军师一职我接受，但只谋划，不掌监察军务，不掌军权。”
李世民笑道：“放心吧天择，职权都给你，除了谋划你需要上心外，其余事务你都可以不管。”
李桓正色到：“世民，此事万万不可。其一，我乃一新人，没有资历与威望，权柄过高引人嫉妒，是祸不是福。其二，在其位需谋其政，而我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口子一开，叔父与你将难以服众。需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李世民脸色一变，沉思良久，叹服道：“天择所虑深远，所言极是啊。也就是你啊，换做他人不会有此顾虑，定会欣然接受。”
李桓轻笑道：“一世人，两兄弟。我只做与你有利之事，至于我，则只需紧抱着你的大腿，躺赢便是。”
“紧抱我的大腿？躺赢？”李世民一愣，随即明白了李桓的意思，哈哈大笑：“哈哈哈……天择你可真有意思。不过你说反了，是我紧抱你的大腿，我才是躺赢的那个。”
“哈哈哈哈……那就互抱大腿，一起躺赢吧。”
“哈哈哈哈……”两兄弟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