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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凌依然易瑾离 顾家小竹 3456 Jun 16, 2022 4:10: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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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怪的破葫芦里果然装着灵丹妙药,隔了一日,雁云的手脚就恢复了知觉。
    胡太医一脸懵逼,讲真,给宇文恪治疗杖伤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才几日,宇文恪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他对解赤练蛇毒并没有什么把握。可是没想到,他的药下去,雁云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
    第三天,胡太医没来,据说他跑去孙老怪面前吹牛,被孙老怪劈面扔了一把晒干的地龙。胡太医虽然比孙老怪年轻几岁,也算是大梁太医院的泰山北斗了。两个老东西加起来没有二百岁,也一百四五十岁了,他俩打起来了,其他的太医都是后辈,竟然无人敢出诊,宇文恪愁的唉声叹气。
    没成想,过午之后,孙老怪自己溜溜达达的进来了。彼时雁云正歪在塌上喝药。
    “真是好小子。”孙老怪一见雁云已经可以歪靠着喝药,忍不住眼冒精光,摇头咂舌,一脸贱相。
    “孙院判,您好歹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而且又是太医院的院判,可不可以请您注重形象。”宇文恪满脸幽怨的说道。
    “小娃娃懂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那里像你,一进宫就摆出一副冰山脸,明明是个话痨,却偏要装什么老成稳重,没得让我老头子笑掉大牙。”孙院判立刻恶狠狠的怼回去。
    “您还笑掉大牙,不是说吃您的药三天,雁云就可以像草丛里的兔子一样活蹦乱跳吗?”
    “不用吃药,你现在让我给他扎几针,我也能让他活蹦乱跳,但是跳多久,我就不管了。”孙老怪立起眼睛开始吹胡子瞪眼。
    “您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了吧,好意思这样大言不惭的欺负晚辈吗?”
    “少废话,晚辈就是用来欺负的,要不我活这么长久干嘛。”
    宇文恪只好败下阵来,整个皇宫,从太后到小太监都知道,孙老怪不好惹。老而不死是为妖,这货是妖中翘楚。
    “你把雁云治好了,我来给你当药人。你看雁云浑身是伤,跟个漏勺似的,我身体好,抗折腾。”宇文恪陪着笑大包大揽。
    “我就喜欢身体跟漏勺一样的人,我们大夫是干什么的,说到底就是给身体补窟窿的。你太结实了,我不要。再说了,身体结实有屁用,一滴赤链蛇的毒液就能让你硬的像根枪杆子。”孙老怪不仅不买账,还一脸鄙视,“我可不是怕你爷爷哈,真要打起来,不一定谁赢。”孙老怪跟宇文老将军是棋友,孙老怪除了折腾药,就喜欢下棋。不过他医术无出其右,下棋却十足是个泼皮,有一段时间他赖上了宇文恪的爷爷,棋盘旁两个老家伙互不相让,几乎动手。
    宇文恪撇嘴,真要打起来,谁能跑的比你快。
    不管孙老怪怎么说,宇文恪就是不同意雁云去当药人。孙老怪恶名在外,他院子里养的那些兔子山羊小猴子隔几天就换一批。
    孙老怪说服不了宇文恪,就要拿着葫芦走人,但是耍赖是会传染的,宇文恪知道葫芦里的药所剩不多,但那是救命的,于是抱着葫芦压在身下,死活不给,这一老一小就差动手了。
    “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你忘了你小时候生病差点死掉,还是我救的你。”
    “您老大慈大悲,您老医术高超,救雁云,您救雁云,我就让您天天骂!”
    孙老怪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一时又无计可施。他临走前,狠狠拍了一下宇文恪的屁股,在宇文恪的惨叫声中得意洋洋的走了。
    宇文恪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见雁云嘴角噙着一丝笑。
    “是不是兄弟呀,我都要疼死了,你倒看热闹还这么开心!”
    雁云没说话,笑着递了一块点心给他。
    过了一会儿,小五拿了一张便签纸进来给宇文恪看:“孙院判写的,他说换药了,葫芦里的药不能吃了,再吃,家里真就多了一只兔子,让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等雁云好了,让爷把葫芦还给他,他说他的葫芦是瘸拐李送他的。还有,他走的时候,把咱们客厅里摆的那盆鸽子兰端走了,说是他的兔子喜欢吃。”
    宇文恪哭笑不得,这个孙院判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这鸽子兰是地方进贡的贡品,一共十盆,开花如一只振翅高飞的白鸽,十分罕见。太后赐给各门阀亲贵,宇文恪有幸得了一盆,孙老怪却要拿去喂兔子。
    宇文恪在家养伤,陪在太子身边的是大内侍卫副统领陈洪泽,他算起来也是陈太后的远房子侄,娶的是宇文老夫人娘家哥哥的嫡孙女,他年纪比宇文恪大不了几岁,两人私下里感情也不错,宇文恪这次挨打出宫养伤,陈洪泽就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
    早朝时,多日称病的长顺王也上朝了,百官奏请,所言并无大事,陈太后躲在珠帘后,一言未发,太子第一次独自应对,倒也未出纰漏。
    下朝后,太子却觉得后心微微有些发凉,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怕长顺王会为了刘保山突然发难,没想到长顺王竟如此安静,难道是为了避嫌?太子有些猜不透。
    京兆尹刘保山昨天被一撸到底,旬无咎走马上任,搜捕刺客余党,审讯赌命案的一众要犯,旬无咎的脑袋都大了。
    突闻太子召见,把他吓了一大跳。京兆尹虽然是正四品官职,可眼下被太子单独召见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本宫知道爱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论爱卿才华,入内阁也不是没有可能。本宫也知道,爱卿当年被刘保山排挤,在刘保山手下做了十年副职;本宫也知道,食锦楼奴隶赌命你也曾对刘保山禀报过,可惜被刘保山压下了。你有才却无法施展,心中难免不平。”
    “臣不敢!”荀无咎心中一凛,忙低头行礼——太子虽未亲政,却原来什么都知道。
    “龙困浅滩,终非池中之物,爱卿只是缺一道风云罢了。爱卿,京兆尹维护的是京城治安,职责重大,如今本宫把自身性命托付给你了。”绣着盘云金龙的靴子停在荀无咎的面前,太子亲自扶起了旬无咎。
    从御书房出来,旬无咎一直回味太子的这几句话,这些日子,太后娘娘虽然还是垂帘听政,可是眼见得征求太子意见的时候越来越多了。难道,太子会提前登基?
    长顺王府,长顺王脸色阴沉,他不过是风寒袭肺修养了月余,太子便有了诸多不同之处,似乎稳重了些,又似乎长大了些。
    萧彦青敲门进来,“父王,宫里的消息,太后这些日子似乎犯了宿疾。”
    “似乎?”
    “是,父王知道,张实把坤安宫守得是滴水不进,咱们实在安插不进人去。但是咱们的人盯住了孙老怪,父王知道,太后的身子一直是他在照顾。”萧彦青赶紧解释道。
    “怎样?”长顺王有些不太耐烦。
    “孙老怪原本每天都要给太后请一次平安脉,但是已经连续五天了,他每天要去两次坤安宫。结合太后在朝堂上的表现,父王想这其中的关窍,只能是太后旧疾复发了。”
    长顺王细想了想,不禁冷笑一声,果然天助我也。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样?”
    萧彦青拍拍手,进来一个黑巾遮面的男子。他缓缓摘下面巾,抬起头来,长顺王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像,实在太像了,只要这次成功,又何必跟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挣什么京兆尹的长短,这大梁都是我的。
    夜,小院,主尊放下烈焰箫,不过片刻,无思出现在他的面前。无思的态度十分恭敬,跪在主尊面前,抬头低语了几句,主尊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
    “果然不出所料,舒飞扬被我引到了西部沙漠,太子又在我的指引下端了食锦楼,宇文恪挨了板子出宫疗伤,太后凤体违和自顾不暇,长顺王果然就要出手了。可惜,我怎能让你如此称心,我说过,战火一定要在大梁的土地上燃烧,否则怎能解我数十年的心头之恨。长顺王,你只能跟我合作。”
    夜,雁云喝了第二碗药,药碗刚放下,就见小五小六拿了四五床被子给雁云盖上,抬进来一个炭盆,然后关窗的关窗,关门的关门,两人忙活的脚不沾地。
    宇文恪憋不住朝小五扔了一个枕头。“你们两个傻货吃饱了撑的?这大热天的,是打算把我们两个蒸了是吧。”
    小五跟小六大眼瞪小眼,“你没跟爷说吗?”小五问。
    “我以为你说了。”
    两人跪在地上细说了一遍,原来是孙老怪嘱咐的。
    “爷,要不您换个房间吧,等会这屋里肯定跟蒸锅一样。”小五说。
    “不,爷跟雁云是兄弟,要蒸一起蒸,要煮一起煮。来吧!”宇文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一举一动哪里还有宫中那个老成稳重的大统领的样子。
    一炷香后,雁云倒还挨得住,宇文恪早掀了薄被,解了上衣。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见只有头露在外面的雁云,口鼻眼睛都流出黑血来。
    “雁云,雁云,你死了没有?”宇文恪顾不得屁*股疼,就去拨弄雁云的脑袋。他这一动,脖子上露出一块半圆形朱雀逐日图案的羊脂玉佩。玉佩材质极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雕工精细,价值不菲。宇文恪用一条黑色牛皮绳把他贴身挂在脖子上。
    玉佩就在雁云的眼前晃动,雁云一把把它拽住,这块玉佩实在是太眼熟了,实在太眼熟了,他不止一次的看见主尊把它握在手里把玩。有时候主尊会一边把玩这块玉佩,一边让无思用戕木棍抽打他,他记得戕木棍打在身上那种痛的钻心,痒的刺骨的感觉。
    牛皮绳越拽越紧,雁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宇文恪,宇文恪跟他几乎脸贴脸。
    小五张嘴瞪眼像个生气的蛤*蟆,小六一屁股坐在地上——雁云是想跟爷亲嘴吗?
    雁云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石臼里研磨,他身上一层热汗交替一层冷汗,忍不住噗的吐了一口黑血。
    宇文恪——他难道是主尊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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