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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0章 我们是虎啊?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萧晨 寂寞的舞者 8433 Feb 26, 2022 9:14: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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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十八子赣江呈凶翻江鼋水底称雄
    三月十三。
    两辆马车,在路上疾驰。
    前面一辆车内,秋桐抱着辛小天在怀中,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思绪又飘到那年的初一。
    初一的早上,自己一早就跑过去敲辛小天家的门,可是门没关,一敲就开了。一个人索然无味的来到小院,看见了笼子里的大狗,不用猜,那样小牛一样大的狗,一定是獒獒了,顿时发出一连串快乐的尖叫。
    但快乐很快就变成了悲伤,因为天字一号牢的天字一号重犯,天风逃走了,据说还带走了天工堡的一位小孩。
    那小孩,不用说就是辛小天。
    这一别,就是三年零三个月!
    “别带我走,别带我走。”怀中的辛小天伤势发作,整个人都高烧不退,脸也烧得通红。
    “桐妹,桐妹!我要回家!”辛小天昏迷中仍在呓语。
    “是的,我们回家,我们就要到家了。”秋桐双目含泪,轻拍辛小天,来安慰他。
    没有别的办法,由他这样烧,一定会烧死的。当前最紧迫的,是把高烧降下去。
    秋桐将辛小天衣服全部脱掉,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替他擦洗身子,用这种最原始但也最有效的办法,使他的体温不再上升。
    车轮疾弛的隆隆声中,隐隐听到惊涛拍岸,水声隆隆。
    渐渐地,水声越来越大。再不多久,车子忽然停了。秋桐从车里掀起帘子向外一望,发现到了一条江边。
    这就是赣江了。由于赣江和北江上游的两座城市南安和南雄距离甚近,自唐末以来,一直是联系长江和珠江两大流域最主要的通道。赣江年流量比黄河大,但是由于年水量分布不均匀,河床浅平,航运并不十分方便。秋桐四人若是想回堡,却一定要越过这个天堑。
    秋桐将帘子卷起,四下张望,见此段河床较宽,两辆马车都停在河床上,离江不过几丈,难怪水声澎湃,如在耳边。曲飞下车,丢给车把式一锭银子,要车把式去找个船来过江,吩咐他只管找船,若是有人问起,不得泄露四人行踪。那车把式得了这锭银子,眼都直了,当下连声道谢,领命而去。
    原来曲飞心知敌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因此不敢在渡口上船,迂回绕到渡口下游水域,候在那里,却让车把式去找渔家借船一用。
    等了良久,终于见上游一条小船顺风顺水,放了过来。甫一靠岸,那车把式不等船停稳,一下从船上跳上岸来,没想到地上湿滑,“叭”的一声,摔了一个狗啃屎。
    秋桐虽在厄中,但小孩天性,见了仍忍不住抿嘴一笑。
    曲飞一双眼睛,却盯着那船家细看,见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皱纹满脸,皮肤也是又黑又粗,显是长年风吹日晒,辛苦操劳之人,见曲飞过来,当即满脸堆笑,露出一嘴黄板牙:“这位爷,你要找船过江吗?十两银子。”其实一两银子,也足够往返过江十次了,他见这几人神色古怪,又不在渡口坐船,心想这几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庭要犯,因此狮子大开口。果不其然,曲飞并不跟他讨价还价,当下从车中抱出汤和上船,秋桐紧随其后,将辛小天也抱上船来。
    此段江水较急,那船老大和船上一个头戴斗笠的船伙奋力划船,向对岸划去。眼见船到江中,那伙计突然停手不划,一桨向秋桐背后拍去,竟是想将她打落水中。眼见秋桐不备,这一桨定会将她和辛小天打下船去,没想到斜刺里一掌拍到,击在桨上,那桨顿时“喀嚓”一声折断,只留下一截浆柄。
    原来曲飞见那船伙划桨时圆转如意,虽在急流中而吐纳平稳,虽然竭力掩饰,然是练家子无疑。不由心中暗暗后悔,但当时船已入江,只有暗自小心提防,希望只是自己多疑。没想到船至江中,那人果然发难。若不是自己全神贯注,刚才那一桨,已将秋桐与辛小天打下水去喂了江鱼。
    那人眼见行藏败露,突然从断的桨柄中抽出一把分水峨嵋刺,招招抢攻,想将曲飞逼下水去。
    可惜他武功与曲飞相比,相差实在太远,曲飞抱着一人,在方寸之地,闪转腾挪,那人连他一片衣襟都未刺着。
    这边秋桐已安放好辛小天,拔出金笛,“当”的一声,架住了他的峨嵋刺。那人情知不敌,突然向后猛地一跃,头下脚上,一个倒裁葱,“扑通”一声,没入江中。
    曲飞这时空出手来,捏着一柄飞刀,准备待他出来换气,就一刀命中。等了良久,那人竟如泥牛入海,再无动静。曲飞回转身来,用飞刀抵住瑟瑟发抖的船老大,怒喝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那船老大“扑通”一声跪倒:“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直和阿亮两个在江上摆渡,不成想阿亮好赌,三天前在赌场和人发生争执,被人刺死了。这个伙计只是三天前招的,他跟我说管饭就行,不要工钱,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贪这点小便宜,就收了他。”
    曲飞心中登时雪亮,知道敌人定是借故把阿亮刺死,好顶替他上船行刺。若是连船老大一起刺死,怕自己从言谈举止间看出端倪,是以留了这船老大一命。用他这张脸让自己这个老江湖放松警惕。不过这人行事虽狠,人又奸诈,功夫可是不行。
    刚想到这里,船老大忽然说声:“不好了,船漏水了。”
    曲飞低头一看,果然,船仓进了一些水,鞋底都湿了,这船老大因为是跪着,所以最先看到。当下急忙查看,发现船尾舱底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咕嘟咕嘟”地冒水。心中叫一声“苦也。”这才明白敌人的狡猾所在,原来敌人并不指望在船上一招偷袭得手,定是下手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塞子拔掉,让船上众人全都掉下江去。最要命的是,自己和秋桐都不识水性,下去以后,还不是任人宰割?
    船老大大急,急忙脱了上衣来堵,因为这条船,可说是他的一半家产。没想到刚堵上这个洞,几人听到轻微的“笃笃”声,连忙过去查看,却见船头舱底被人新凿破了一个更大的洞,船老大无法,又将裤子脱下堵住。顿时全身精赤条条,一条半死不活的黑泥鳅,在两腿之间微动,原来古人不穿内裤来着。秋桐一见,红晕上脸,将头转了过去。
    这时又是“笃笃”声响,船舱中部也开始进水了。船老大倒是还想去堵,但全身已脱得精赤条条,当下以乞怜的眼光盯着曲飞身上衣裤,曲飞微微摇头,心想,敌暗我明,在水底不断凿洞,就算船上开个服装铺只怕也不够堵的。船老大又把目光移向秋桐,这回是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是自己也知道,想让秋桐脱衣帮他堵洞,多半是难于上青天。一时气愤之下,拿起桨来,在水面上乱劈,一边劈一边恶毒咒骂,他骂人时,操的可全是土语了,曲飞秋桐都不大听得懂,但见他口沫乱飞正骂的过瘾,突然桨像被怪物咬住一样,猛拉一下,就将他拉下水去。按理说这样长年在江上挣命的,水性不用说一定很好,可他下去之后,就一沉到底,连挣扎也没来得及挣扎一下,不多久,船老大从水下浮起,胸口尚在冒血,人已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曲飞、秋桐知道敌人与这船老大并无仇怼,而且杀他之后,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尸身送上来。这样做的目的只不过是起恐吓作用,用来扰乱军心。
    秋桐见敌人凶残,舱里的水一会功夫已没到小腿,自忖今日只怕难逃一劫,当下紧紧抱紧辛小天,心里头一阵安慰,小时候两人学着大人结拜的场面又在脑海中浮现,那奶生奶气的声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又回响在耳边。真没想到,今天,这个誓言真的要实现了。
    还记得那年两人玩过家家,为了玩得痛快些,辛小天这小子,趁着厨师睡午觉,把他们全锁在房里。然后呢,两人在厨房里“呯呯嘭嘭”的剁了起来,不知剁碎了多少萝卜、土豆、大白菜,自己还煮了一锅半生不熟而又糊了的米饭!可是辛小天一点也不介意饭糊了,满满的盛了一碗吃了,边吃还边夸:“桐妹,你真能干,长大了我娶你当老婆好不好?”
    记得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长大要到什么时候啊,你现在就娶我吧。”
    于是辛小天用萝卜做了洞萧,吹起了《凤求凰》,真的,谁也想不到,那玩意竟然吹得响,不但吹得响,而且宫商角徵羽五个音一个都不少,他的手真的好巧啊,又不知这首《凤求凰》的曲子,他是从哪学来的?
    一曲吹完,只听那小子煞有介事的对她道:“蒙小姐临去秋波那一转,害得小生失魂落魄了大半年!”呵呵,“临去秋波那一转”,这小子定是和自己一样,偷偷看了不该看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了吧。
    最后就是拜天地入洞房啦,当时辛小天挑开她盖头,说得又是《崔莺莺待月西厢记》里的一句戏词:“今宵端的雨云来!”
    结果两人玩到这里,外面一片砸门声,原来那些大厨终于把锁打开,气哼哼的过来了。
    若不是这些厨子,两个人会不会真的端的雨云来啊?呵呵,不会,那时辛小天才十二岁,还今宵端的雨云来呢,真好笑。
    说到诗词,小天哥哥可比逸飞哥哥读得多了去了。哎哟,糟糕,自从见了辛小天,我把逸飞哥都忘到一边去了。我怎么能是这样?
    曲飞眼见船舱中水越积越深,秋桐却只是抱着辛小天呆呆站着,脸上一会愁一会喜,还以为她吓呆了。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因不通水性,真是老牛掉进枯井里,有力无处使,今天看来要葬身鱼腹了。心道:“要是徐达不死,那该多好,他号称翻江鼋,水下尚未逢过敌手,定可解决江里的几个水鬼。”
    此时船里水已将满,眼看就要下沉,曲飞突然脚底一疼,一个跟斗翻了起来,原来有个敌人性子较急,看准位置,隔着船底刺了曲飞一刺,幸而曲飞反应神速,听到“笃”的一声,立即跃起,不然这一下脚背也被贯通。曲飞大怒,人在空中时,对准那洞,一刀疾射出去,那刀势如风雷,“哧”的钻入水底,一团鲜血立时冒了上来,想来刚才那人不死也受了重伤。这一下,慑得江下之人,无人再敢犯险。
    就算敌人不再动手,也不要一时三刻,船上四人,也要沉下去了。正在这紧急关头,一艘大船,船头站着一人,扯满帆,顺风顺水,直向小船而来。
    临近时,却听船上那人大叫:“飞哥!”曲飞抬头一看,不由又惊又喜,原来那人竟是徐达!
    “接着!”说话间,徐达从大船上扔过两条帆绳。曲飞与秋桐各分出一只手抓住一根,徐达手一抖,将两人及分别抱着的汤和和辛小天,像放飞筝似的拉得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到了大船的船头。曲飞再次跳回小船,把花云也救回了大船。
    曲飞刚一站稳,即忍不住又惊又喜的问道:“大王八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徐达外号翻江鼋,这个鼋就是大鳖的意思,鳖者,王八也,是以好朋友都拿他开玩笑,叫他大王八,徐达也不以为忤。
    徐达正要回答,突听船底传来“铿铿”之声,当即道:“此事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有空咱哥儿俩再细说,先把江中的几个水鬼除掉再说。”
    说着,掏出几个棉球,塞进汤和与辛小天耳中,拿出一个黑黝黝的木箱,点燃上面的引信,扔下江去,对曲飞、秋桐道:“快捂住耳朵!”两人闻言赶紧捂住耳朵,只听到水中传来炸雷似的一声响。震得两人耳鼓生疼,头晕目眩。刚把手拿开,却听徐达又大喊了一声:“又来了!”又点燃了一个相同的箱子扔了进去,又是“轰”的一声,这次响了之后,船边飘了一圈鱼,俱都被震晕,个个翻着白白的肚皮,有一条甚至炸到了徐达的脚边,徐达拿在手中掂了掂,道:“等下大战结束,把这个煨了汤,给两位受伤的兄弟补补。”说笑之间,又连扔了两个箱子下去。直到船的东西南北方位全炸遍,数数共放了八个水雷。这下赣江里的虾兵蟹将可倒足了霉,平白无故的搭上了许多性命。若是水底真的有龙,估计也要逃之夭夭了。
    放完之后,徐达将上身脱光,露出一身黑油油虬结的肌肉,手拿两把分水峨嵋刺,一个鱼跃,跳下江去。他水性真是好,从这么高跃进江中,水花都没起一个,只听轻微的“啵”的一声,人已不见。
    曲飞、秋桐一起凑到船边,伸头观看,只见水下水波滚滚,显见和敌人已经交手。不久一股鲜血冲上水面,将江水染红,却不知是哪个受伤或身死。曲飞、秋桐只有干着急的份,空有一身武艺,却是帮不上一点忙。
    算着徐达到水下已有一柱香的时间,曲飞估摸着他要上来换气,当下飞刀在手,盯住水面,果不其然,徐达像一只海豚一样,从水底一跃而起,冲出水面丈余,而有三个人跟着冲出,似是算准徐达气竭,竟是全力向他攻击。只听“呜呜呜”三声,曲飞放了三把勾魂夺命刀,刀刀正中三人咽喉,三人就直挺挺的又摔到江水中去。曲飞的飞刀有很多种,这勾魂夺命刀,是刀柄中空,留了槽眼,疾射之后,风贯槽眼,发出厉鬼一样的响声,故叫勾魂夺命,一般敌人,听到这飞刀“呜呜”之声,顿时大小便失禁。
    徐达在空中喊了一嗓子:“多谢飞哥!”头下脚上,“哧”的一声,又钻入水中。
    只见水底又是暗潮涌动,一股股血水泛了上来,只看的曲飞与秋桐满手心都是汗,偏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突然间风平浪静,清风不起,水波不兴,整个江面一平如镜,将蓝天白云,青山全都映了进来,一时间不知是天上是人间呢,还是人间是天上?
    水面静止了,但是曲飞和秋桐反而更紧张了,在一片死寂中,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
    突然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一个人“哗“的从江中高高跃起,曲飞飞刀在手,尚未作势,已看出这是徐达,当下长吁了一口气。
    徐达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站上船头,浑身水滴答滴答,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伴着滴落的水珠,身上的伤口也汩汩的往外冒血。曲飞赶紧道:“大王八,你挂花了,赶紧包扎一下。”说着拿出金创药,替徐达包扎。
    徐达浑若无事,正自喋喋不休的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我那水雷,火药中混着铁砂、铁蒺藜、倒刺勾针、铁莲子等物,一炸之下,嗖嗖地只朝水底钻,管叫水下的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就算他侥幸没有被击中,八个水雷炸完后,以此爆炸之威,也会被震成严重的内伤。是以当我下去之后,十几个龟儿一起攻来,我看十个倒有八个带伤。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子,被老子一刀一个,全都解决了。”他说得高兴,全忘了被人追上江面,被曲飞解救的事。
    曲飞知他脾气,微微一笑,问道:“那后来怎么在水下耽搁这么久。”徐达一拍大脚,正拍在伤口上,“哎哟”一声,接着道:“最后还留下一人,老子想抓个活口,问清敌人到底是谁,因此在水底下和他追来追去,哪知那小子奸滑,围着船转来转去,眼看就快抓到了,忽地像臭虫一样,放了一个大大的臭屁,不过他的臭屁却是墨汁,弄得老子两眼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老子怕遭暗算,只好游开,就此让那龟儿子逃了。”
    他这样一说,曲飞和秋桐才知,刚才那水面平静的原因,原来是两人在船底躲猫猫来着。
    秋桐奇道:“那天峡谷里大火,没见你逃出来,我本以为……”说到这里,就此打住,生怕得罪了他。没想到徐达又是一拍大腿:“奶奶个熊,轻功向来不是老子强项,那火来得这么快,老子就知道要糟,情急之下,一刀把马给杀了。”
    秋桐“啊”了一声,心下好生奇怪,心道:“这人真怪,死到临头还拉个垫背的。”
    徐达似是看出秋桐心思:“你道老子滥杀无辜,是吗?那马要不死,老子就得死。再说,老子给它一刀,也是赏它个痛快的,不然还是会被火烧死。”
    秋桐道:“徐大哥说的是,那马反正是逃不出来的。却不知徐大哥是如何逃脱的?”
    徐达得意扬扬,接着道:“我一刀杀死马匹,立即用刀划开它们肚子,掏出五脏六腑。”秋桐一向喜爱动物,闻此又微微皱眉,心道:“马都死了,你还何苦如此?”
    徐达接着道:“我将五脏六腑都堆在马身上,一下钻进了马肚子里。当时火烧得虽大,但是这几匹马流的血,将方圆一丈范围内的火还是扑熄了,我又躲在马肚子里,上面还压着几具马尸。也是老子福大命大,命不该绝,逃过一劫。幸亏那火油着得快,但也很快着完,要是着的时间再长一点,老子多半变成烤乳猪了。”
    突听有人笑着接道:“非也非也,就算你被烤熟,也是一个烤王八,断断不会变成烤乳猪的。”
    几人向说话方向看去,看见一条小船,已划到大船边上,船头站着一人,正是王腾!划船与掌舵的,却是纳兰与素月姐妹。原来两船当时已相隔不远,他内力修为好,徐达嗓门又大,已将徐达后面的话都听到了。
    只见王腾接着问道:“烤王八,那你后来怎么和曲飞他们走散了。”
    徐达苦着脸道:“还说呢,那火虽没烧到老子,那烟可够毒的,把老子熏得晕了过去。待老子醒来,除了一地死尸,一个活物也没有。老子拔刀吃了几块烤得半生不熟的马肉,补充了一点体力,就飞身上路,追赶飞哥一行。没想到一直追到赣江边上,也未见到他们。老子一打听,原来他们还未到,当即在这边雇了一条大船,又从黑市买了这些霹雳堂制造的水雷,就怕那些小子来找麻烦。果不其然,那些水雷都派上了用场。”说完叹了一口气:“可惜,让最后那小子逃掉了。”
    王腾哈哈大笑,从小船边上扯上来一张网,网里竟然是个人:“你看,是不是此人?”
    徐达定睛一看,果见那人一身水鬼装束,不由喜道:“正是此人,不知怎地落入你的手中?”
    王腾还未来得及回答,纳兰接道:“我们姐妹正在划船,突然水里噗哧一声,窜出来一个人,跳到我们船上,见我和妹妹是女流之辈,就要抢我们的船。”素月接道:“我们姊妹当即拔剑抵挡,那人见打不过我们,突然一个虚招进攻,人一个后跃,哧溜一声,钻进水里就想逃。”纳兰随即接道:“幸好王大哥号称天网,当下他手臂一扬,一张圆形大网,撒了下去。顿时把那人罩住了。”素月道:“那人就拼命挣扎,那知越挣越紧。”纳兰道:“那人就拿了刀子来割,却不知王大哥的网可是金丝混着乌丝编织而成,他又哪里割得断。”
    两姐妹齐声道:“就这样,这人被网裹成了一颗大粽子!”
    说完二人一起“咯咯”笑了起来。这两人长相、声音全都一样,轮番播报战况,要不是看现场直播,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一人所说。
    当下王腾提了那人,飞身跃上大船,将那人从渔网中放了出来。结果那人却一动也不动。
    纳兰道:“哎哟糟了,这小子这么脆弱,竟然淹死了。”
    素月也道:“是哎,早知道我就不嫌他脏,和他挤挤,不把他放在水里拖着了。”
    敢情是他们船小,两姐妹就把这人放在水里,一路拖了过来。
    曲飞伸手放到那人鼻子前,果然一丝呼吸也无。
    徐达眼见线索又断了,嘴里骂道:“奶奶个熊,老子一脚把他踢下江中,让他去找他那几个死鬼兄弟。”说着作势欲踢。
    王腾喝道:“且慢!”对秋桐道:“你想不想看个戏法,大变活人?”
    秋桐还未说话,那边纳兰与素月姐妹一齐嚷道:“想看想看,快变快变。”
    只见王腾气运中指,对准那具死尸笑穴一点,真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那死尸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口中“哈哈呵呵”狂笑不已。
    原来王腾见徐达说要把那人踢下江去,那人眼皮动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显是内心高兴。死人还会高兴?是以王腾断定此人未死。
    那人在船板上翻滚着笑,一边笑一边求饶:“大爷——哈哈——饶命——呵呵,再笑哈哈——下——去,哈哈——小人——呵呵就——死了——哈哈。”
    王腾也知道这人本来闭气了很长时间,再猛然一笑,只怕撑不住,当下替他解了穴,喝问道:“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止住笑,坐起不住喘息,犹自口硬道:“小人不知!”
    突然刀光一闪,那人一声惨叫,一只耳朵已提在徐达手里。徐达喝道:“再问你一次,你要是不说,老子再割下你鼻子。你是谁?”
    那人耳朵上鲜血直流,可是兀自摇头不肯开口。
    刀光一闪,那人鼻子就此从脸上消失,两片肉刚被徐达扔进江中,立时有几只鱼咬住争抢追逐,是以,竟没沉下去。
    徐达道:“每次问你,不回答,你的头上就会少一样东西。直到把你的头削得像个光溜溜的鸭蛋为止。我再问一次,你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心胆俱裂,再也不敢嘴硬,当下翻身跪倒磕头道:“小人是湘江十八子之李苍,在十八子中年龄最小,今天死在江中的,正是我那十七个兄长。本来我兄弟远赴天竺,向一位高僧习得鱼家的奇功,可在水里闭气三日三夜,没想到被你们的水雷震坏了心脉,受了内伤,是以打你不过。”
    徐达怒道:“你是说老子胜之不武喽,老子留你一条狗命,下次我们再下江比比看。”
    王腾道:“大王八息怒,先问正事。”
    当下转向李苍问道:“一路上追杀我们的是谁?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那李苍不敢再行隐瞒,当下答道:“小人兄弟曾在命悬一线之际,曾得上元会搭救,蒙其不嫌,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此次出山,实是想报答一二,没想到兄弟都遭横祸。”
    “上元会?”秋桐闻其名,不禁有点奇怪,这是什么鬼帮派,起了这么个破名字,倒像是在拍朝庭的马屁。
    “那围攻龙兴分舵的,也是你们喽?”曲飞问道。
    “围攻龙兴分舵的,我们十八子只是奉命配合做事,主谋是上元会埋在天工堡的暗桩。他们先送棺材过去,扰乱军心,后又让我们十八个兄弟藏身棺材夹层,待天黑后出来放火,外面施以回回炮,以里应外合,好将你们江西分舵一网打尽。”
    王腾暗道:“上元会好毒辣的手段!”
    秋桐喝道:“上元会为何一路追杀我?”
    李苍道:“这其中有何过节,小人全然不知。小人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曲飞冷冷地道:“你害死了我们教中这许多兄弟,还想活命,岂不是痴心妄想!”
    李苍大喊道:“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只是今天这场水仗,你们依靠火器取胜,小人虽死亦难心服!”
    这句话把个徐达气得火冒三丈:“你个龟儿,你道老子怕你,来来来,咱们到水下再斗三百回合,分个胜负。”
    “你明知我今日被你水雷一炸,受了内伤,打你不过,却来说这些话,有种择日再战。”
    这句话把徐达气得吐血:“好好好,你个龟儿,就依你,明年今日,我们到此再决雌雄!”说着一脚踢向李苍屁股,将他踢下江去。
    王腾大叫:“不可,莫逞一时之气!”可惜晚了,那李苍落入水中,就此如鱼得水,立即潜了下去。曲飞扣了飞刀,凝视水面,却一直不见其上来,显然已经水遁了。
    秋桐说道:“可惜了,围攻的那天,上元会竟然调了两架回回炮,定然有我天工堡的奸细在内,却没来得及问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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