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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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的船只上，飘扬着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黑水湾出口处的龙石岛，将会是他们的下一站。
　　龙石岛最早是瓦雷利亚帝国西部的前哨站，当年，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妹妹维桑尼亚，雷妮丝，从这里开始了征服维斯特洛的旅途。
　　簒夺者战争当中，劳勃的弟弟史坦尼斯，攻占了龙石岛，劳勃把他册封在这里，史坦尼斯由此成为龙石岛公爵。
　　艾德公爵站在船头，眺望着君临的方向，忧心忡忡。
　　“珊莎这傻孩子，她留在了君临，落在了瑟曦手里，凯特琳一定会怪罪我的。”
　　阿多说道：“珊莎太天真了，轻信歌谣和故事，她以为乔佛里是她的白马王子，其实她落在乔佛里手里，吃点苦头也是好的，这样有助于她的成长。”
　　“珊莎是你的女儿，瑟曦和提利昂都知道她的价值，因此他们会把珊莎软禁起来，但是，绝对不会伤害她，伤害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不但毫无荣誉可言，对兰尼斯特一点好处都没有。”
　　船上传来了冰原狼淑女的嚎叫声，不一会儿，娜梅莉亚也加入了，两只冰原狼的叫声，回荡在海面上。
　　自从珊莎失踪，淑女就一直在嚎叫。
　　艾德公爵攥紧了拳头，“瑟曦如果敢伤害珊莎，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真的很懊悔，当初在君临如果果断一点，没准就能阻止瑟曦，救下劳勃。劳勃死后，如果我听从了你的建议，火焚梅葛楼，瑟曦和蓝赛尔这两个凶手，一定被烧死了。”
　　阿多倾身向前，压低了声音。
　　“你想念劳勃吗？”
　　艾德公爵点头，“当然，在我心中，劳勃就跟班扬一样。蓝礼到底有没有把劳勃的骨灰，带回风息堡呢？”
　　阿多说道：“其实劳勃的骨灰，在船舱里，你跟我下去吧！”
　　炙热的阳光下，阿多和艾德公爵，进入船舱的底部，走进一个隔间里。
　　死亡风暴正坐在里面，一身重铠，胸甲上的宝冠雄鹿奔腾，脸隐藏在面罩里。
　　红袍僧索罗斯坐在死亡风暴的身边，他一直和死亡风暴待在一起。
　　艾德皱眉。
　　“死亡风暴先生，你不热吗？为何一直穿着铠甲？”
　　君临突围的时候，艾德对死亡风暴印象深刻，死亡风暴挥舞着战锤，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劳勃。
　　死亡风暴一言不发，艾德转向阿多，“为何这位神秘骑士，一言不发呢？”
　　阿多关上了门，说道：“艾德大人，死亡风暴的身世，是一个秘密，不过没有必要瞒着你，今天，我就向你揭示死亡风暴的真实身份。”
　　死亡风暴摘下了面罩，艾德露出了眼前的这张脸。
　　“劳勃？诸神救我，这怎么可能？”
　　劳勃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笑了出来。劳勃生前的笑声好似风暴一般，如今，笑声却多了一点阴森之气。
　　“艾德，你这天杀的蠢材，我聘用你做了国王之手，结果你却把我送进了坟墓，还让瑟曦的野种，窃取了我的铁王座。”
　　劳勃复活后，他得知了瑟曦的孩子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都是野种，不过，他并没有怒火。
　　失去了活人的体温，热血后，死亡风暴觉得发生在劳勃身上的事情，是另一个人的事情。
　　艾德说道：“你分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还为你守夜。”
　　索罗斯说道：“阿多爵士用英雄祭坛，复活了劳勃，我当时就在身边，有幸见证了那一刻，我认为那是光之王的力量，不过，阿多说那是诸神的力量。”
　　艾德握住劳勃的手，手毫无温度，那是死人的触感。
　　“劳勃，不管你死而复生，还是压根没死，你应该立刻返回君临，夺回铁王座。”
　　死亡风暴苦笑道：“劳勃·拜拉席恩一世已经死了，如今的我，是死亡风暴。”
　　“七大王国会允许一个死人，坐上铁王座吗？那感情好，疯王伊里斯，征服者伊耿，庸王伊耿，龙祸伊耿和受神祝福的贝勒，都会从坟墓里爬起来，逐鹿铁王座了。”
　　阿多向艾德公爵解释。
　　“艾德公爵，严格来说劳勃并没有复活，因为此时他是尸鬼，并非活人，他没法忍受阳光和火焰，没有体温，永远没法享受床笫之欢。”
　　“他不用吃东西，不用上厕所，更无法饮酒，不用睡觉，美梦与美食都与他无关。”
　　劳勃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喝酒，团体比武，宴会，打猎和女人，如今，这些东西通通离他远去。
　　劳勃望着昏暗的船舱，“劳勃连晒太阳都做不到吗？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死亡风暴高举战锤，“至少我还有这个。艾德，你很清楚，我根本不想要那把铁椅子，是你和琼恩·艾林，非把我送上王位。”
　　“死了对我来说反倒是解脱，瑟曦和御前会议的傻子，马屁精，再也没法干扰我。”
　　阿多说道：“劳勃活着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君临，去厄索斯的自由贸易城邦，当一个佣兵，征战沙场，歌舞青楼。”
　　“如今他没法在青楼起舞了，不过，他依然可以征战沙场。”
　　艾德叹息一声，“劳勃国王成了死亡风暴，我还以为这是老奶妈故事里的情节。”
　　“只可惜，七大王国没法接受一个死亡骑士，成为国王。”
　　阿多说道：“是的，但是死亡风暴依然能帮助我们，守护维斯特洛。”
　　如今异鬼已经在长城以北的塞外出没，艾德公爵每天念叨着“凛冬将至”，却不知道史塔克家族的族语，是在警告凛冬的异鬼大军。
　　夜晚降临后，阿多躺在船舱的床上，在掌心用梦行符文，写下了琼恩·雪诺的名字。
　　阿多进入了黑城堡琼恩·雪诺的梦境。
　　在琼恩的梦里，阿多与琼恩置身于黑城堡的训练场上。
　　阿多说道：“琼恩，你过的还好吗？”
　　琼恩见到了阿多，激动无比。
　　“阿多，我最近一直在为你担心，我听说劳勃国王遇刺，艾德和艾莉亚，珊莎，一起被困在红堡里。”
　　阿多说道：“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脱困了，我们很快就会返回北境。”
　　除了珊莎，不过阿多觉得没必要让琼恩担心。
　　琼恩说道：“我们已经通过了新兵训练，明天就要宣誓，成为守夜人的汉子了，不过，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这里，前往南方。”
　　“听说，河间地在打仗，父亲和北境诸侯，很快会去河间地参战。”
　　琼恩并非犯罪流放之人，在没有发誓成为守夜人之前，他可以选择自由离开。
　　阿多说道：“别傻了，琼恩，你要记住，你的责任就在这里。”
　　琼恩点头。
　　“班扬叔叔也是这样说的，他说等我宣誓成为守夜人后，就会带着我，去绝境长城之外的鬼影森林巡逻。”
　　鬼影森林里有异鬼，守夜人军团却毫无察觉，阿多决定，必须警告他们。
　　“你明天会去哪里宣誓？”阿多询问。
　　琼恩说道：“黑城堡没有神木林，在鬼影森林里却有一大片，班扬叔叔说会带我们去鬼影森林的神木林宣誓。”
　　阿多说道：“很好，记得带着你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