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小说 最强弃少混花都

第2517章 遇敌

最强弃少混花都 黑色毛衣 4323 Aug 6, 2021 7:20:39 A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刺骨》章节阅读:

    黑衣人站在一块光秃秃的山石之上,月色在他身上投下银白色的光芒,他戴着一个冷冰冰的金属面具,就算雁云不看,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主尊的气息——那样冷,那样绝,仿佛从地狱里刚刚爬上来。在主尊强大的气场下,雁云条件反射般跪了下去。
    黑衣面具人仿佛是夜晚狩猎的狼,他的脚步踏在青草上没有一丝声响。他缓慢地围着雁云走了一圈,雁云身上的汗毛一层一层地竖立起来。
    雁云垂下眼眸,仿佛要把危险隔绝在睫毛之外。
    冰凉的手托起他的下巴,他不得不跟主尊对视,面具后的双眼冷冰冰的,却偏偏带着一点嘲讽的笑。
    “两年不见,你变了很多,长大了,也长高了。”主尊有些厌恶的放开雁云,手指在雁云的肩头擦了两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雁云迅速低下头,他不敢也不想去看主尊的眼睛。主尊于他,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再次踏上大梁的土地,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主尊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夜风,“真好,连这夜风都带着甜罪。我从化朽阁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两年不见,你是不是忘记了它?”主尊反手,从黑色的斗篷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木棍。木棍比拇指略粗,手臂长短,雁云认识,那是化朽阁附近沙漠里特有的一种树木——戕木,一百多年才长拇指粗,表皮暗黑色,微毒,打在身上,疯了一样的痛。
    戕木棍在他的眼前抖动了两下,能清楚的听到破空之声。主尊不说话,似乎在等着看他的反应。雁云的眼底有一丝认命的自嘲,他慢慢地脱下上衣。
    雁云站起身来,把剑横在脖子上,双手握住剑的两端。这个姿势,使人体最柔软的腰腹部完整的暴露在戕木棍之下。还没等他站稳,戕木棍夹着一阵风落在他的软肋上。一声□□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雁云拼尽全力把它咽了回去。任何□□和求饶都会使惩罚翻倍,雁云咬着牙,一动不动。
    “很好,你的忍受力一向是最好的。”啪,啪,啪……整整十下,每一下都落在软肋上,雁云咕咚一声,咽下涌上喉头的血。
    “很好,你可有把徐太妃当成自己的娘,可有把萧鹤雨当成自己的妹妹。”
    雁云麻木地点了点头。
    “徐太妃对你好不好,萧鹤雨对你好不好。”
    雁云麻木地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雁云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相反,你做的很好。罚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无论你叫无欢或是叫做哑巴,还是叫雁云,你都是化朽阁出来的死士,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奴隶。生或着死都只能由我说的算,痛苦是你活着的证明,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今天晚上你有一个小任务。”主尊靠近雁云,眼里闪着刻骨的恨,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嘴里却轻声细语道。
    主尊说完,雁云腾的一下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主尊。
    “怎么,你想违背我的命令吗?”主尊的声音里有一分的恼怒。
    雁云不敢。他卑微的伏在草地上,眼前是主尊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皂靴。
    “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才能意义不同。无欢,你是我用了十年时间才打磨好复仇的剑,所以我不能允许你出现一点差错。等这件事全部结束,我就给你解除火寒蛊的束缚,到时候,我会放你离开化朽阁。”
    一颗黑色的药丸扔在雁云身旁的衣服上,等再抬头,主尊已经不见了。天阴的厉害,月亮从乌云里透出一点边角,鬼鬼祟祟像一只监视的眼,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他。
    凌云峰跟叠翠峰之间的吊桥早就收起来了。雁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两肋像着火了一样的疼。月光下,雁云认命的苦笑,我不是化朽阁的死士吗,为什么我还有知觉,为什么没有疼死我。
    回头望望山涧,山涧里山风阵阵,这道山涧,可以挡住世间万人,却挡不住化朽阁。
    柳树下小凉亭的桌子上放了一碗甜汤,一碟小点心。甜汤触手尚热,应该是红姐刚放在这里的。多少天了,红姐睡前会熬好甜汤,煨在小碳炉上保温。她会在半夜悄悄起床,给他放下一点宵夜。红姐总是觉得他的身体亏空太多,还不够强壮,所以总是找各种理由往他肚子里塞食物。
    甜汤熬了很久,很是软糯香甜,银耳莲子大枣,雁云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这应该是凌云峰厨房里端出来的最后一碗甜汤了。忽然雁云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甜汤,什么时候恢复味觉了?
    雁云的心就像是被人切成一片一片地放在滚油里煎——我宁愿死也不愿伤害你们,可是我连死的资格也没有——对不起!
    凌云峰四面峭壁,当初建造草庐的时候多是就地取材,用的最多的除了杉木就是松木,最怕的就是火,风大火急,只不过眨眼间就火光冲天。
    梅姨刚冲出来,就见雁云抱着呛的晕头转向的鹤雨也冲了出来。梅姨看见鹤雨跟雁云在一起,第一感觉是放心的,她马上掉头去了正北面三间主屋。
    主屋的火势最大,还没有等她进去,就见雁云跳进池塘里,浑身**的冲进主屋里去。不过一个眨眼,就见雁云抱着萧夫人从大火里冲出来。萧夫人已经昏厥,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檀木匣。
    红姐还没有出来。雁云想要再次往里冲,却见一个火球踉踉跄跄地往外跑,还不到门口,就被烧断了的房梁砸在身上。雁云几乎没有思考就再次冲了进去,□□的双手搬开烧红了的木梁,雁云闭住一口气,拼死把红姐拖了出来。
    红姐的衣服头发全都烧着了,雁云的双手起了惊人的一圈燎泡。
    “疼吗?”鹤雨抓着雁云的双手,眼里含着泪问。
    看着鹤雨焦灼的神情,雁云微微摇了摇头。
    “你撒谎!”
    雁云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撒谎,我不值得你为我难过。
    乌云蔽月,烧红了的木屋像是魔鬼张大了的嘴。火一路越过房屋,烧着了树木,就见一道火线向后山而去。
    “呵呵,哈哈哈……”池塘边的山石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面具人,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
    “谁?”梅姨的剑像银蛇出鞘。
    黑衣人的武功明显更高一层,他的身子略动,手里的黑色木棍如蛟龙出海,那木棍仿佛长了眼睛,刁钻的只攻击梅姨的手腕,梅姨虽奋力抵抗,却始终处于下风。
    鹤雨想要冲过去帮梅姨,才发现自己被雁云死死的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鹤雨对雁云拳打脚踢,可是雁云仿佛无知无觉,她只觉得雁云的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冷冰冰的箍住了她。
    不,我不能让你去送死,你不知道主尊有多可怕。雁云咬住了牙,把鹤雨一掌打晕。
    “你做什么?”梅姨几乎目呲欲裂。
    雁云却忽然无奈的笑了一下,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从始至终他都是主尊的一颗棋子,而主尊,毫无疑问,他要伤害凌云峰上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跟萧夫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可是伤害鹤雨,无疑是最好的报复方式。所以他不能让鹤雨往刀口上撞
    梅姨略分神,就被点中麻穴,身子不由得瘫软一堆。
    黑衣面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没有什么说的,雁云把心一横,宝剑出鞘。雁云刺出去的第一剑是心虚的,挑战主尊,是他从前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所以他的剑是绵软的是带有畏惧的,仿佛一只毛绒绒的小兽正胆战心惊的挑战老虎的血盆大口。那根戕木棍时刻提醒他,他此时不过是在做戏,是按照不久前主尊的命令在做戏。
    就在这时,醒过来的红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凄厉的惨叫,这一声,刺激了雁云。这一刻,雁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什么叫痛不欲生。原来的痛不过是肉*体伤害,忍忍总会过去,可是这一次,雁云的心已经不再麻木,他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恨。他恨自己,恨不得主尊一时气起,若能赏他一个痛快,他当真是求之不得。
    雁云的剑忽然凌厉了起来。
    梅姨躺在地上,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黑衣人好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不慌不忙。雁云武功略高于梅姨,二十几个回合后,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雁云被打倒在尘埃。
    黑衣人大笑着从昏厥过去的萧夫人手里夺走了木匣。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游戏开始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知何时,下雨了。
    雨很快浇灭了凌云峰上的山火,萧夫人也缓缓醒来,当她听说事情经过以后,情绪却突然失控。
    “梅姐,一定是他,他回来了。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盒子,盒子丢了,我对不起先皇,我对不起先皇啊——”萧夫人再次晕厥过去。
    凌云峰上什么都没有了,红姐烧伤严重,需要马上治疗,眼下只有一条路——回宫!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帮梅姨?”萧鹤雨的质问冷冰冰的像一支剑。所有的人都挤在小小的凉亭里,只有雁云,站在凉亭外,站在雨中,仿佛隔着一张透明的网。
    梅姨的眼光看了过来。是,刚才的一切都太蹊跷了,火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地着起来,黑衣人来袭,雁云的反应也很奇怪。
    雨水顺着雁云的脸颊滴落在地上,背后是烧的乌黑的残檐断壁,草庐已毁,雁云无话可说。
    “今天明明是你值夜,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面对梅姨的质问,雁云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鹤雨,你问他,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梅姨厉声道。雁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梅姨一掌打在他的脸上,他一动不动,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喉头一阵腥甜,雁云勉力咽下,脸上也无半分变化。梅姨转身去找自己的剑。
    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气息,鹤雨抢过梅姨的剑抵在雁云的喉头,雁云微微扬了扬脖子,喉头离着剑尖不过一寸。
    如果一定要死,那么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他这样一声不吭,可是凌云峰上的众人却明白,今夜这场大火十有**跟他脱不了关系。
    “告诉我,所有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求求你……”鹤雨拼命的拍打雁云,泪水混着雨水。
    雁云沉默,他那刚刚温暖过来的心仿佛一点点沉沦,一点点滑向地狱。
    大雨略停,就在这时,隐隐约约,有十数个黑影趁着晨雾冲了过来。
    黑衣、蒙面、持剑,杀气腾腾。
    领头的黑衣人仿佛受了风寒,话音略有些奇怪,可是萧夫人跟梅姨都听清楚了,他说:“交出《九攻》,否则,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
    凌云峰周围机关遍布,又有官兵轮守,这些黑衣人却都毫发无损,难道机关在这之前就被破坏了吗,梅姨的眼睛再一次打量雁云。
    鹤雨第一个迎战,黑衣人对她却意欲生擒。十几个对鹤雨一个,梅姨要护着萧夫人,要护着红姐,分身乏术,梅姨的眼都红了。
    就在这时,雁云冲了过去,仿佛杀神临世,过去劈手就夺了一把长剑。长剑如银龙再世,在黑衣人中穿插挑刺,别人砍他,他不躲也不闪,似乎要跟对手一起死在这里。雁云黑色的衣阙翻飞,像饿狼冲进了羊群,下手之狠,以命相搏。他这样,黑衣人反而被震慑住了,一乱,就有数人倒在地上抽搐着倒气。剩下三四个黑衣人仓皇退走了。
    东方显出一轮红晕,雁云喘着粗气,他跪在尸体旁泥泞的地上,看着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渐渐汇成一个小血坑,脸上浮出一点自嘲的笑,他扔掉手中的剑,强压在心头的那口血终于喷了出来。
    梅姨迷惑了。刚才这样的阵仗,雁云的确是以死相拼。若说他跟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断然不像。若说他跟刚才的面具人是一伙的,也不像。他为什么拦住鹤雨,难道是他看出了面具人的武功太高,怕鹤雨受到伤害,那么倒也说得通。可为什么他刚开始跟面具人过招时明显的畏手畏脚,难得是有了知觉,生了贪生怕死之心?可是看刚才他跟这些黑衣人性命相博的情景,却又不像。无论如何,凌云峰上的火起的委实奇怪,这一点跟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梅姨想来想去,似乎总有说不通的地方。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